七、都是爱
“我只想静一下，我…谁都没给打。”卓骅忽然语吃起来，自己何尝不想打打电话，可是那时的心痛让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可是现在知道吗？
卓骅不敢想，一想就心痛，拿过酒瓶，直接就对着嘴“咚咚”喝了一瓶，擦擦嘴，看着雯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雯雯小声说：“不回家，你媳妇不生气？”
“媳妇？”卓骅“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有媳妇？”卓骅看着天空，忍不住想喊，看着啤酒，又打开一瓶，就要喝，雯雯却给拦住了。
“慢一点，要不又要什么都不知道了。”雯雯说着脸就红了。她又一次想到三年前那个夜晚，那个时候的酸甜到了今天仍然没有变味，从心底还是“汩汩”涌出甜意。
“我有媳妇吗？”卓骅心里想的全是若茵，脑子也乱了。“可是我有女儿了，哈哈哈。”卓骅的大笑，让雯雯有些害怕，可是卓骅很快就温柔了，眼里似乎含着情，仔细的看着雯雯，小声说：“谁会嫁给我？”
“你没有结婚？”雯雯心里一喜，“可是梅梅呢？”
一提到梅梅，卓骅脸上立刻就洋溢着微笑，看着雯雯似乎就看见了梅梅，连手都情不自禁的拉住了，雯雯赶紧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色如洗，凉亭里很是明亮，脸色的红润和着皎洁的月光就融在一起。雯雯低头看着卓骅拉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就把另一只按在上面，小声说：“你喜欢我吗？”说出来，脸早已经低到手上，那红唇轻轻地挨在手上，卓骅心里就动了一下。
我还能爱上别人吗？卓骅不知道，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没想到雯雯抓得紧，就只好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杯酒就喝。雯雯偷眼一看，就小声说：“难道你只有喝酒才敢和我说话吗？”
也许喝了酒，卓骅就来了勇气，可是声音很低：“不喝酒也能陪你说话。”雯雯就抬起头，看着他，卓骅脸上似乎静了下来，在月色下有些苍白，就忍不住轻轻地摸上去，卓骅顺势就按在上面，情不自己的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雯雯心里颤了一下，脸上微笑着，似乎给自己勇气，声音也大了，说：“你和南茜没有结婚？”卓骅点点头。
“可是有了孩子？”雯雯说完就赶紧低下头，害怕看卓骅的脸，也害怕他的回答。
卓骅看出雯雯的心思，就把心一横，笑着说：“那是我和南茜的试管婴儿，我是爸爸，她是妈妈，可是我们不是夫妻，你是不是就想知道这件事情？”
“不，不。”可是雯雯却掩饰不住喜悦，头也抬起来，胸也挺了，拉着卓骅的手也紧了，眼睛再也不离开那张熟悉的脸，嘴角微微张着，含羞的微闭着眼睛。
卓骅看着就痴迷了，有些控制不住就要吻上去，耳边都有些轰鸣，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可是刚一接触，立刻就赶紧躲开，摇着头，拿起啤酒就喝，把在雯雯手里的手也缩了回来，一瓶酒喝完了，才把眼睛看着树林。
树林鸟已归巢，只有风还在轻轻地摇曳着。“为什么？”雯雯从背后抱着卓骅，卓骅感觉肋骨都有些痛，手又要伸向酒瓶，雯雯一下松开就拦住了，大声说：“卓骅，你为什么不正式看着我，为什么？”雯雯眼里含着泪花，也不擦一下，又说：“我难道真的让你讨厌？”
卓骅赶紧摇头，雯雯又大声说：“你除了喝酒敢和我说话，难道就不能清醒些？”卓骅还是摇着头，看着雯雯，说：“对我这样好，值得吗？”
“值得，值得。”雯雯就哭出声来，上前就抱住，沾满泪水的脸庞就贴在卓骅的胸膛上。卓骅的心跳剧烈起来，攒了三年的情感也不知道是给谁，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那早就冒头的激情顺着缝隙就钻了出来。
他温柔地抚摸着雯雯起伏不定的后背，小声说：“雯雯。”雯雯就“嗯”了一声，扬起头，在也不顾什么，就垫起脚尖亲了上去。
卓骅所有的紧张在雯雯的唇际一沾就彻底都不见了，刚才的矜持和左右都消散了，含着嘴唇就吻了起来。
可是真的吻了，那种生涩到来了。这几年除了亲吻梅梅，这种行为似乎渐渐消退了，雯雯似乎感觉到那种初恋的味道，就把熟透了的樱桃使劲挤出所有的温柔，把舌头都伸进去，可是这个熟透了姑娘也没有经验，把牙齿都使上了劲。
等两个人都熟悉了业务流程，都已经憋得脸通红，几乎是同时松开口，雯雯就低下头笑起来，咳嗽了几声，又立刻抱着卓骅，这次是看准了，就如鸡啄碎米，点点滴滴不落下一丝一毫，看着卓骅也回应着，就闭上了眼睛。
风儿有些轻了，山林的回响也有些静下来，星儿倒是亮了，在夜空眨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就羞羞躲到云层里了。
还是那样的月色，雯雯感受则会卓骅的手带来的温暖，松开口就把脸贴在卓骅的胸膛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颗掉下来，顺着卓骅的肌肤慢慢地下滑。
“我们回去吧？”卓骅小声说。
“我就喜欢在这里坐着。”雯雯拉着卓骅就坐在椅子上，把身子一歪就躺在他的怀里，仰着头，脸上就笑着，卓骅说：“笑什么？”
“笑我自己，躺在你怀里就满足了。”说着就把卓骅的手拉过在放在自己怀里，卓骅一下就感觉到那丰满的温暖，一动也不敢，生怕惊醒了什么。
雯雯先是亲了一下，让后就把那只手紧紧抱在怀中，害怕醒来就不见了，嘴里还说：“卓骅哥哥，这是梦吗？”
“不是，雯雯，可是……”
雯雯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半起身子，小声说：“卓骅哥哥，什么也不要说，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就有躺在他怀里，又把手放在胸口。
就这几下挪动，卓骅在双乳直接来回的动着，早就把三年的欲望“噌”就点燃了，情不自禁就挪动起来，雯雯感觉你就紧紧压住，可是越是压住心理却是越想他动一下，那慢慢松开的手似乎给了卓骅动力，他慢慢地就动了起来。
风静了，两个人没有激烈的动作，一切都如流水行云，慢慢地滑落，慢慢地漂浮，即使彼此感觉到肌肤的温暖，也没有慌乱，就如太极拳手一样。
雯雯早就熟悉了卓骅的每一寸肌肤，甚至味道，那个夜晚早就让她终生难忘，再一次的亲热，只是在温习，顺着卓骅微微有些发福的肚子一直亲到胸膛，卓骅忍不住就呻吟一声，似乎很陌生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卓骅有过若茵，陈桦，甚至在夜总会里看过许多女人，可是一切都让自己没有驾轻就熟的感觉。自从认识雯雯到现在，从误会到谅解，雯雯也曾经和自己有过接触，可是今天，雯雯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从妹妹到女人，性别没有改变，改变的情感，这个情感是爱，是爱吗？
可是卓骅在也来不及想了，那无限眩晕的太极圈早就把他揉揉套住，自己的手也情不自禁顺着那圆圈转动起来，一圈，两圈，……
直到把自己融进那个圆圈，卓骅才发现自己已经早就习惯这种韵律，顺着套路就慢慢地舞动下去，越来越柔，却越来越动感。
“这个妹妹我似曾见过。”卓骅就如宝玉一样，眼神也定了，身形也翩翩起来，看着雯雯微闭的双眼，就轻轻地吻着，看着如白兔的乳房，又赶紧噙着，没有一丝的慌乱，却在那顾此失彼的过程中飘然起来。
末春的天气还有些寒意，看着胸前滴落的汗水，雯雯就羞羞地低下头，卓骅却似乎醒了，就微笑着吻着，顺着汗珠滑落的痕迹吻着，吻到痒处，雯雯就笑，花枝一颤，汗珠就来不及体验温柔就跌落了。
早晨的阳光还是很准时的进入了雯雯的房间，昨夜，她没有来得及遮掩窗帘，她没有习惯揽着男人的感觉，自己就卷缩在被窝里偷偷地笑着。
他真的很温柔，完全没有第一次那种凶悍，雯雯细细地体味着，似乎少了些什么，可是那身体还有些酥麻的感觉让自己还一直甜蜜着。
他在干什么？雯雯看着自己的床边，心理就渴盼着如果他和我在一起多好呀！一想，连就红了，又赶紧把头藏在被子里。
还没有来得及害羞，就听见有人敲门。“雯雯，几点了，还不起床？”雯雯一听是妈妈，就赶紧爬起来，一看自己还是赤着身子，就想到昨天夜晚自己特意什么也不穿，连澡都不洗，就枕着卓骅的味道睡的。
赶紧披上衣服，打开门，笑着说：“妈妈，人家好久也不睡懒觉，睡一个还不行？”
“行行行，这么大的姑娘，看看你，连睡衣都不穿，嗨，你也太不让我省心了。”说着杨丽就把雯雯扔的满地的衣服捡起来，雯雯一看赶紧抢过来，大声说：“妈妈，我来。”说着就推着杨丽出了门。
关上门，雯雯才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裙子上的点点斑痕，脸又红了。“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杨丽摇着头走了，听着脚步声渐渐地远去，雯雯就赶紧把衣服收拾好，放在一个包里，就冲进卫生间。
卓骅揉着眼睛从客房一出来，就看见了杨丽，赶紧上前打招呼，杨丽张大嘴，好半天才说：“卓骅？”
“阿…姨。”卓骅一声招呼说的有些磕绊，看着杨丽，脸就扭过去，志华却迎面走过来，老远就笑着说：“兄弟，你可是稀客，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的？”
杨丽看了看志华，小声说你好，就对卓骅说：“一起吃早餐吧。”志华就拉着卓骅的手往餐厅走，卓骅回过头四处看看，也不见雯雯，进了餐厅，一个服务员早就准摆好早点，看着卓骅，还以为是客人，就对杨丽说：“杨老师，您看还要加什么？”
杨丽摆摆手，对卓骅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志华抢过话头说：“一个星期了，杨老师，你看看，这从美国回来就是不一样，这满身的金色。”
志华和杨丽相识一笑，几年前的尴尬早就不见了，志华和杨丽接触的次数更多了，说话也随意了，可是心中那隐隐的情感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来越浓。
杨丽和志华至少有一年都很尴尬，自从那次酒后的乱性，让志华不敢正视她，可是自从那次噬骨的销魂，杨丽在心里却对志华有了好感，这个的哥出身的主持人，光彩越来越亮，现在已经红遍大江南北，几乎在所有的大电视台的戏剧节目都客串过，甚至还和杨丽一起唱过越剧。
还是“十八里相送”的段子，志华看着杨丽羞羞地神色，也情不自禁就动了情，几次拉着杨丽的手都颤抖，杨丽也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平稳，几次都唱出了颤音，台下还以为情之所至，那掌声如潮，连同杨丽的脉脉含情都给融化了。
志华后来就想开了，也敢正面和杨丽接触了，可是岁都没有开口说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就如一件宝贝，埋在心里就压着，谁也说不清要压倒什么时候。
“卓骅，吃惯了西餐，这油条豆浆还习惯吗？”志华打趣着，杨丽就掩口笑，看了志华一眼，就说：“卓骅，还有面包牛奶，要不要？”
卓骅说：“我喜欢油条豆浆，要是有碗小米粥就更好了。”杨丽一听就对着一个服务员喊：“小翠，有小米粥吗？”那个叫小翠的服务员连忙点头就端了一碗给卓骅，卓骅到有些不好意思，就埋头吃，雯雯走到桌子前还没有发现，雯雯就拽了拽卓骅的一角，卓骅就抬起头，脸红了，不好意思就挪了一下，把身边的一个椅子给雯雯。
志华看了一眼雯雯，笑着说：“校长今天怎么晚了？”雯雯看了一眼卓骅，就想到昨天的温柔，把手放在桌子上又放下，红着脸就“噗哧”一笑，才说：“我要是不晚，你们能见到他？”
一声“他”说的很暧昧，看着眼前的豆浆就喝，卓骅赶紧说：“那碗我喝过了。”雯雯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抿抿嘴，笑着说：“那也喝了，不会你在美国粘上什么传染病了吧？”本想开句玩笑，可是说完就后悔，赶紧掩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志华就打趣说：“那是什么意思？”
杨丽一听就白了一眼志华，“看你，说的孩子都不好意思了。”那种娇嗔的样子，让志华顿时就窘住了，看着卓骅，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傻笑几声。
杨丽少有的嗔怨把个少妇的娇羞表现的淋漓尽致，卓骅一看就感觉他们有些门道，回过头再看看雯雯，她正低着头，手也悄悄往自己的手上移动着，根本就没有顾及妈妈的样子。
卓骅心想也好，就主动笑着说：“娜娜嫂子呢？”娜娜本来比卓骅还小几个月，可是有了志华，就顺着叫。志华咳嗽了一下说：“会湖北了，昨天就走了。台里有个晚会，说是关于奥运题才的。”
卓骅又看看杨丽，不自觉就露出坏笑，杨丽一看，赶紧就把刚才的春情收了回来，对雯雯说：“雯雯，你低着头干什么呢？”雯雯抬起头，手却按着卓骅的手，就趴在碗边喝豆浆，“吸溜溜”就喝了半碗，杨丽就笑了，说：“这么大的姑娘了，也没有个吃相。”
“谁没有吃相？”凌风笑着就走到桌子旁，手里还端着一个接盘，再往后看竟是柳紫雨。卓骅抬起雯雯压着的手笑着说：“凌风，昨天没有回家？”
凌风笑了笑说：“又来的，王欢就让我看看孩子，不让我祝”看着柳紫雨还站着，雯雯就站起来把她拉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说：“我的小美人，你还认识这个人吗？”
柳紫雨看着卓骅，微笑着说：“还不认识？卓先生，你好。”就大方地伸出手，卓骅只好站起来握了一下，笑着说：“都成了大姑娘了。”
杨丽说：“当然了，你都离开三年了，你看看紫雨，从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变成了一朵花了。”柳紫雨哪里还敢抬头，就埋首微笑。
她真的成了大姑娘了，卓骅刚才看的很真切，那个青涩的女孩不仅长高了一些，身材也好了，眉毛眼睛都绽开了，他似乎又看到了初见的雯雯，可是她比雯雯羞涩，也比雯雯清瘦些，可是那眼睛却像会说话，即使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百灵的婉转。
凌风笑着说：“本年度的京剧大戏已经锁定《红灯记》，紫雨是铁梅不二的人眩”杨丽一听就吃惊地说：“华广传媒准备拍《红灯记》？”凌风点点头，又说：“前一部《宰相刘罗锅》是古代的，明年的大戏就是现代的，《红灯记》还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班上过荧幕，可是曲调和人物都已经耳熟能详，是个难度。”
“那《牡丹亭》筹备的怎么样了？”杨丽似乎对《牡丹亭》很感兴趣，把身子也往前靠了靠，“角色都定了吗？”
“没有，剧本还在我那里，导演也要到八月份才能定下来。经典的东西都是难，包括《红灯记》，就导演和编剧就够我忙的了。不过学校的上戏名额已经差不多了，这次《牡丹亭》和《红灯记》就有三十几个名额，基本都可以把京戏表演班和越剧表演班的人都能用上，只不过角色有轻重而已。”
“噢，这次又够你忙的了，学校和传媒两边跑，辛苦了。”说到这里，杨丽脑子忽然闪出冯成大的影子，那影子徘徊了片刻，就走了。杨丽有看着柳紫雨，看看雯雯，想看看自己，可是眼前的青春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自己真的老了？
低下头，杨丽忍不住看看自己胸前的春色，早晨特意穿的，露着一抹酥胸，也不知道是给谁看，寂寞了几年，似乎都已经麻木的脂肪此刻却忽然活动起来，那似虎的春天就好象被风吹得有些摇晃。她看了一眼志华，志华正看着雯雯，还说笑着，心中不禁就有了醋意。
紫雨和雯雯正在说着今年的流行趋势。无论多大的官职，只要年轻，都可以拉近两个女孩的距离。雯雯这个校长的打扮有些非主流，似乎要把昨夜脱掉的衣服都给穿上，上衣就零零碎碎好几层，那坐在屁股下的裙子除了短些还多了一些或长或短的飘带，说是孔雀的尾巴，可是却长在了人的身上。
“今年要说中国流行，我觉得还是奥运的中国元素。”凌风搭话，看了一眼柳紫雨。柳紫雨小声说：“可是小女孩好像并没有对奥运感冒，熏眼和亮色倒是很风行。”雯雯拉着紫雨的手说：“你要是烟熏一下，就不是京戏名旦，一定是超级美女了。”说着就笑，柳紫雨就小声说：“没有烟熏也不是名旦，现在就很好。”
“听听。”杨丽看着柳紫雨就笑了，“我们的小美人可是学会了谦虚，卓骅，你可是刚回来，在戏曲界能有紫雨这样的知名度可是第一人。”卓骅一听就把脑袋往前探探，笑着问：“知名度？”
“戏曲界即使是大腕也很少有太高的知名度，你看看广告明星全是影视演员，戏曲的就凤毛麟角，可是紫雨已经成了广告明星了，有很多大品牌都争相请她，这还不是第一人？”杨丽说着，脸上虽有得意，可是还是有些失落。
“那还不是杨老师的功劳，要不是杨老师，我就是个京戏演员。”柳紫雨说着，眼睛看了一眼凌风，又看看杨丽，杨丽的脸上得意笑容才多些。
凌风看了看卓骅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就跑到学校里来了？”卓骅说：“不欢迎？”凌风笑着说：“哪里敢，只不过我感觉蹊跷。”
谁都没有说话，雯雯就脸红了，似乎大家的眼神都看着自己，就掩了掩衣服，把早晨特意露出的半片春光遮了一下。杨丽看着自己的女儿，就感觉出什么，笑着说：“卓骅来了，不只是看看吧？”
卓骅刚要说话，凌风就笑着说：“干脆就还是归位得了。”卓骅刚张开嘴，一句话刚要说出口，又被一阵银铃的笑声给拦住了。
“卓骅哥哥，你可是稀客。”昕画几年不见，竟然世俗了，卓骅想着以前昕画的样子，除了身材还是那样好，看不出生孩子的迹象，其他全都不见了。迷茫的眼睛，不停跳跃的睫毛，还有不时谨小慎微的问题，统统不见了。
“哥哥，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从前。”说着昕画拉过一个椅子，就坐在卓骅的旁边，看着雯雯说：“美女校长，这回可是就在身边，可是千万不能松手了。我对卓骅哥哥的了解就是稍不谨慎，他就逃跑。”
雯雯脸一红，来不及低头，就被昕画看个正着，就拉着雯雯的手说：“看看我们的校长，卓骅哥哥，这回不会又当逃兵吧？”
卓骅看着昕画，以前的一丝记忆似乎都没了，就像胡同里的大妈一样，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是看着她开心的笑，又羡慕起来。这世界还有比开心更重要的吗？
卓骅不知道，就对凌风说：“归位也太难听了，我还是溜达着吧，有什么帮忙就说，反正我也是个闲人。”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亮了擦嘴巴，又放进兜里。
昕画一眼就看见了，连声“吆吆吆”，说：“看看，从美国回来就是有了经济头脑，连餐巾纸都知道省着用。”说着就又拿起一叠网卓骅的手里塞。
卓骅的脸红了，凌风笑着说：“昕画不要胡闹了，卓骅是想自己把用过的放进垃圾筒，这是绅士作风。”
“绅士？”昕画像看着大熊猫一样审视着卓骅，来回打量的眼神让卓骅浑身不自在，赶紧说：“妹妹，你要是这样，哥哥可就赶紧逃了。”昕画赶紧说：“别别，那样我可是罪人了，有人就会炒我的鱿鱼了。”
雯雯脸又红了。
卓骅本想吃完饭就走，可是凌风和杨丽就直接拉着他进了会议室，在加上志华和昕画，他无可奈何，第一次感觉人情如此之大，即使美国的风也没有办法吹掉这个从上古就读着《论语》念着《中庸》遗传。
坐在椅子上，卓骅想歪依着，可是无论怎样挪动自己的后背，似乎都找不到以前的舒适，就干脆挺直了腰板，顺手点了一支烟，昕画一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个烟缸，笑呵呵放在他面前，还倒了杯水。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卓骅看着水杯的茶叶在缓缓下坠，喝了一口，还算清爽，就冲着昕画点点头。杨丽还没有等凌风坐下，就笑着说：“卓骅，回来吧。”凌风也说：“是呀，你可是学校的创始人，少了你就少了灵魂。”
卓骅苦笑着，也不知道说什那么好，昕画就笑着说：“是不是等着我们的老总发话？”就看着雯雯，雯雯的脸就如烧了云的晚霞，小声说：“我和他们的意见一致。”昕画就大声说：“什么？没有听见。”
雯雯又小声说一遍，昕画还要戏耍雯雯，凌风就接过茬说：“卓骅，大家都是这种想法，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卓骅看了一下雯雯，苦笑着说：“离开三年了，你们做的已经非常好，市场上王楠和昕画早就能独挑大梁，凌风早就已经成了在影视界非常有影响的制片人，雯雯在管理上早就驾轻就熟，我来了只会添乱。”说着看了看杨丽，“阿姨，何必为了我打破这种平衡。”又看看雯雯，“我可以在幕后参谋一下，好吗？”
杨丽看着卓骅为难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凌风，凌风也不说话，就连昕画的笑容也有些浅，就说：“雯雯，你说呢？”
雯雯说：“那就不要为难他了，反正他说帮助我，就让他做个顾问吧。”那个“我”虽然说的很小，可是掩饰不住满脸的欢欣，看着大家都无话可说，就鼓足勇气，挽起卓骅的胳膊，脚步有些紧张地往出走。
昕画一下就呆了，笑容也不见了，心想雯雯也太勇敢了，就是再爱卓骅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他可是孩子的父亲了。
志华似乎想相信自己的眼睛，酸酸地看着雯雯的小手穿过卓骅的胳膊，不由地看了一眼杨丽，杨丽却是微笑着，一直目送他们出了门口才转过神来。
凌风只是笑了笑，摇着头就想王欢，她会在这种场合挽着我的胳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