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想生个孩子
冯成大饭吃得很不痛快，也没有会公司，就直接回家了。还是在朝阳公园的那所公寓，玫瑰花园。
本来是想让卓骅回来工作，可是没想到搭上了自己的女儿，冯成大一肚子火，可是又不能当着雯雯的面发，一回到玫瑰花园，就狠狠地摔打着沙发上的毛绒玩具。
“可气，可恼，可是……”冯成大不知道该说什么，纤纤就温柔地挽住他的腰，小声说：“还没有看到什么，雯雯不会糊涂到要和卓骅好，很可能是情不自禁，过会儿就醒过寐来了。”
冯成大回过头，看着纤纤温柔地目光，就拉着她坐下，严肃地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受伤害了。”纤纤拉着冯成大的手，微笑着说：“我知道，雯雯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们要观察一下，等晚上在问问她，如果只是朋友，我们不就多心了？”
冯成大听了纤纤的话，心理好受多了，可是还是无法掩住自己的恼火，又不知道往哪里发泄，就拉着纤纤到了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马路。
四环上，车缓慢地像牛，一点点往前挤。纤纤看见冯成大眼睛还露着血丝，就温柔地亲了一下，冯成大先是小吻着，随着纤纤的一声呻吟，竟如听到冲锋号一般，抱起就往卧室里走。
纤纤很少看见冯成大这样猴急的样子，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喜欢这种神情，在这个成熟的男人怀抱里，纤纤也逐渐养成了被宠的娇羞，她微闭着眼睛，偶尔偷看一眼，手也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摸索着，似乎要要在这略有白发的男人世界里，找一些青春的光彩。
冯成大的青春光彩没有等纤纤摸索就出来了，几下就扯掉自己的衣衫，纤纤还没有看见冯成大这样莽撞过，那个有些儒雅的男人似乎变成了狼，剥光了自己就剥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肉团。
纤纤卷缩成一团，抱着胸前，羞羞地说：“成大，我怕。”冯成大大笑着说：“怕什么？”说着就把肉团抱在怀里，就顺着脖颈亲过去，一直找到那娇羞处，就吃了起来。
渐渐地，那肉团就舒展开来，如夜花，一片片花瓣毫无声息地渐次展开，冯成大牵着手，就坐在上面，笑着说：“纤纤，你准备好了吗？”纤纤羞羞地“嗯”一声，就赶紧闭上眼睛，冯成大就把下面放在她手里，嘴却含着娇嫩的乳房吸吮起来。
纤纤含羞地看了看自己还是平平的小腹，娇小的肚脐眼早就滴满了冯成大的口水，嘴里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就敞开自己，双臂圈住他，小声说：“要我吧，早就准备好了。”就把头歪在一边，再也不敢看自己早就挑起的欲望。
冯成大看了一眼纤纤，突然就勇猛起来，眼神不停地看着窗外，日头还烈着，他欲望也烈了起来，哪里还管纤纤的娇羞，顺着羊肠小路就奔驰起来。
这是一匹老马，早已经识途，只是今天就有了脾气，把个蹄子就尥了起来，四蹄奔开，就如草上飞，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草绿和花香，也不顾蝶飞和虫鸣，看见了目标就直奔过去。
不停地飞驰，带动花草也飞了起来，飞虫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风儿带着走了，连阳光都穿透的飞奔让这匹老马忽然就有了精神，自己都感觉青春了，裂开嘴，露出四个牙，就向外展示着力量。
纤纤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早就习惯了温良突然来了孟浪，就感觉像一个帆板一样，随着浪花就卷入了水里，尖叫声早就和海鸥溶于一起，随波去了。
看着冯成大渐渐平静，纤纤就挪开身子，把个小肚子对着他的脸，小声说：“你看看。”
“看什么？”冯成大亲了一下，嘴里还不停地咂着汗水的味道。
“看看你的小宝贝。”纤纤又小声说。
“小宝贝？”冯成大突然就明白过来，也不顾一个四十多岁的身体赤裸着，站起来就在床上跳，颠得纤纤都在床上颤着。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跳完就抱着纤纤起来，露在怀里就亲，亲到肚皮，就舔舐起来，就如舔犊，忽然就温柔了，痒的纤纤就笑。
“痒死我了，还小，你以为真的能知道你？”冯成大也不管，就小声说：“儿子，爸爸给你讲故事。”说着还煞有介事的要讲，纤纤赶紧拦住，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有个雯雯一样美丽的女儿不好吗？”
一听到女儿，冯成大立刻就想到雯雯，心理就有些酸，可是看着纤纤高兴的样子，赶紧把疾驰的老马拉回来，温柔地说：“喜欢，儿子，女儿我都喜欢。”纤纤就偎在他的怀里，猫一样得挠弄着他的胸膛。
雯雯看着卓骅的坏笑，心理就美，这个想了三年的人终于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雯雯心里还是空唠唠的，尤其是卓骅带回的女人和孩子。可是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挽着卓骅的胳膊的手情不自禁就使足了劲儿。
“我们回学校看看好吗？”雯雯温柔地像个小媳妇，一说完就脸红了，她想到那个夜晚，那间房子，还有那件事情，三年了，就如昨天。
三年了，卓骅本不想再触动记忆，他想看看郭老太太，看看晓娜，晓娜的故事让他感觉辛酸，无论如何都是志华的错，可是这个错却加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郭老太太已经八十了，也没有几天了，卓骅说：“能不能陪我去看几个人？”
“好，当然好。”雯雯一听，心花怒放，卓骅还是第一次让自己进入他的生活，即使去看若茵，雯雯也不在乎。
两个人就到了超市买了一些礼品，卓骅就直接去了郭老太太的新房子。拆迁了，郭老太太早已经和正福哥哥一起住，他们买了一所大房子，也不是很偏远，就在北四环的边上，小区规划的很好，连南方的树种都有，院落还建了假山喷泉，他们停好车，就直接上楼。
门铃按了半天才听见踢踢踏踏的声音，卓骅说：“肯定是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雯雯说：“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呢，孩子都在上学。”卓骅笑了笑，看见郭老太太打开门，就说：“老太太，我来看您来了。”说着就上前来个拥抱。
郭老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是卓骅，就连声说：“吆吆吆，我还以为是琪琪呢，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晃到跟前了。是不是我眼花了？”卓骅说：“不是我是谁？没看花眼。”
郭老太太仔细看了看，真是卓骅，就大声说：“孩子，你可回来了，想死大妈了。”抱着卓骅，眼泪就下来了。卓骅就用手擦着，拉着老人就坐下，看着偌大的客厅，就自己找了水杯，先给郭老太太倒杯水，又给雯雯，自己就坐在老人身边，拉着手说：“老太太，看见您身体好，我就高兴了。”
“还身体好，你在不回来，我就去找阎王爷报道了。”郭老太太拍着卓骅的手，眼泪还不干，“你妈肯定高兴了，来我这里几次就哭几次，怎么劝都不行。”卓骅一听，心理一酸，泪花就含在眼里。
“吆，这个姑娘是谁呀？”郭老太太看见雯雯，“我还是第一次见，是不是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媳妇？”郭老太太上前拉着雯雯的手，就细细打量起来。
“真是个俊姑娘，卓骅，你是哪辈子修来的，我记得那个若茵也不错。”雯雯开始还是高兴的，一听若茵，心里就不是滋味，可是看着郭老太太有些糊涂的样子，只好笑笑说：“老太太，您好，我不是卓骅的媳妇。”说到媳妇，脸红的像彩霞。
“吆，你看我这嘴。”郭老太太说着就站起来，把水果和一些零食都推到雯雯面前，笑着说：“姑娘，吃吧，老太太我也削不了水果了。”卓骅就接过来，又放下，说：“老太太，您就别忙乎了，我也不是外人。”拿起一个苹果就大口吃。
卓骅看着雯雯没动，就递给一个橘子，小声说：“吃一点，要不老人不高兴的。”雯雯接过来就慢慢剥开，小口的吃着。郭老太太一看就笑着说：“这孩子，还腼腆呢，我司看着卓骅长大的，尿裤子的时候我还记得，不要看我年纪大了，哈哈哈哈。”
雯雯看了一眼卓骅，卓骅就小声说：“别听她的，她早忘了。她见过你都忘了，这才几年，哪想到几十年前的事。”雯雯说：“你也有尿裤子的时候？”
卓骅一撇嘴说：“谁没有，你呢？”雯雯一听就笑着打了一下，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郭老太太就在旁边唠叨着，也可能是长时间自己一个人，从卓骅小时候尿裤子到上小学打架，中学谈恋爱，都念叨出来。雯雯就在卓骅的耳边说：“中学就谈恋爱了，你真够新潮的。”
卓骅说：“不是，那是我和一个女生拉手过马路，让老师看见了，就在大会上批评，闹的我妈都去了学校，屁股上还挨了板子。”雯雯一听就笑，卓骅说：“现在的中学生不要说拉手过马路，就是亲嘴都正常了，时代真是不同了。”
“你才多大，就满嘴的苍老，也不羞。”雯雯剥了一块橘子，自然就放到卓骅的嘴边，卓骅连考虑都没有，就吃了，接着说：“看样子老太太还是喜欢四合院，你看她一张嘴就是四合院里的事情。”
“是呀，那个时候的人情味要浓，现在连对门都不认识。”雯雯还没说完，郭老太太说：“你们说啥我没听清，这句我听清了，对门我认识，上次他们家忘了钥匙，还是从咱家跳过去的，据说姓马，还是个工程师呢。”
卓骅和雯雯相视一笑，住了三年了才知道姓什么，这就是高楼大厦。
郭老太太还要做饭，卓骅连忙拦住，把礼品放在茶几上，对郭老太太说：“老太太，你给正福哥哥说，我来了，改天和他一起喝酒。”
“就他呀，几天都见不着面，忙，忙得连我这个老婆子都看不见，倒是琪琪和她妈每天都会来，在做一会儿吧，方静也该下班了。”
卓骅笑着就出了门，拉着雯雯就跑。雯雯说：“你跑什么，老太太还能追上你？”卓骅说：“你不知道，老太太要是抓住你可就不放手了。”雯雯一听，就抓紧他的手，甜甜地走进了电梯。
开上车，卓骅说：“在美国待了三年，其实我倒喜欢有个老人在耳边唠叨，踏实。”雯雯说：“你又不是单亲，不还是有老人家吗？”卓骅说：“他们就知道训我，让我如何做人，还有就是给他们生孙子。”
雯雯一听就不言语了。卓骅又笑着说：“老人虽然唠叨，可是那时一座山，累了就是软绵绵的棉花垛，受了伤害就是云南白药，家有一老是一宝，在眼前不觉得，可是真的有一天没有了，你就感觉空了，在美国就感觉心都不在肚子里，就是飘，一到北京就感觉落地了。”
“去次美国，就有这么多感慨，看样子我真的要出去一回了。”雯雯说着，就想到自己的父母，自从纤纤和爸爸结婚，自己虽然同意，可是一直没有高兴起来，尤其是妈妈的表情，就和从来没有和爸爸结婚，没有自己一样，难道妈妈真的不爱爸爸了，可是他和李峥现在却是越来越疏远，李峥叔叔也回上海了，妈妈到底怎么了呢？
说着话就到了晓娜的超市，“小蚕豆”还是很醒目，附近也不好停车，就只好走过去，过马路时，雯雯拉住了卓骅的手，紧跑了几步，到了超市门口，看着很热闹，两个人就问了人，就被带了进去。
晓娜正在埋头整理帐目，听见有人进来，就笑着说：“等等，我把帐先结一下。”也不抬头，就用计算器计算着。
很吃劲地拢好了帐目，才抬起头来，笑着说：“不专业，就是费劲，……”话还没说完，就怔住了。
“卓骅？”晓娜看见卓骅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看自己的衣角还沾着一个胶贴，就赶紧扯下来，在手里攥来攥去。
“嫂子，你好。”卓骅也笑不起来，就小声说。
“还嫂子呢，早就不是了。”晓娜顺手又拿起一支笔，又赶紧放下，脚下也不停地移动着，卓骅又叫了声“嫂子”，晓娜再也忍不住，扑进卓骅怀里就痛哭起来。
这是晓娜第一次看见娘家人，和志华离婚都不敢给家里人说，自己在北京一个人，除了和小蚕聊聊，都是闷在心里，卓骅本来和自己不是太亲密，可是别了三年，晓娜终于忍不住了内心的委屈，哭得真的有些淋漓尽致，卓骅看到这种情形，真的不知所措了。
雯雯看见了，也有些心酸，志华的离婚和结婚她都知道，婚礼还参加了，作为女人，她真的有些同情晓娜，可是看见晓娜抱着卓骅，两股酸劲就搅在一起。
晓娜哭了好半天，听着雯雯的哼声，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松开卓骅，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卓骅，你回来了？”
卓骅微笑着点点头，就随便坐在一个纸箱子上，晓娜就说：“这里太挤，旁边就有咖啡屋，我们去那里吧。”卓骅说：“这里挺好的，再说了你还有工作呢。”
“没事，小蚕？”晓娜就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小蚕就跑着进来，笑着说：“你最近可是很忙，又来人了？”看看卓骅和雯雯，很陌生，就止住笑容，说：“是不是出去？”
晓娜点点头，小蚕说：“去吧，我盯着。”
卓骅看了一样这个很美的少妇，就被晓娜推着到了外面，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咖啡屋，此时店里还没有人，一个打扮时髦的服务小姐笑着就招呼他们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虽小，可是一树发财绿得很，卓骅说：“给来一壶茶，有没有吃的？”
“有，简单的西餐，还有快餐面。”服务小姐的额头有着一缕黄发，很显眼，还用手往上翘了一下。卓骅说：“那就来三份意大利面条，还有来一些沙拉。”小姑娘笑着就出去了。
晓娜坐下，眼里还有泪花，勉强笑着说：“骅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卓骅说：“嫂子，不要这样说，真是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还不是生活。”晓娜笑了笑，擦掉了泪花，“你可是什么事情都是闪电般的，走的时候就突然消失，回来了，又是这样的就站在眼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卓骅笑着说：“嫂子，我这不回来了？还有，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就过不下去。”晓娜一听就赶紧摆手，说：“卓骅，不说我的事情了，我早就过去了，还是说说你吧，回来了，是不是在美国发财了？”
“我可是没有陈桦那两下子，没穿着裤衩回来就不错了。”卓骅还没说完，雯雯就“噗哧”笑了，晓娜才说：“卓骅，这位姑娘好像没见过？”
“我叫雯雯。我们见过面，在四合院里过年的时候。”雯雯大方的伸过手，晓娜就握了一下，“我也叫嫂子好了。”晓娜赶紧笑着说：“噢，我想起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几年没见，真是越来越漂亮，如果走在大街上，我可是不敢认。”笑了笑，又说：“我早已经就和志华离婚了，卓骅是叫顺口了，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叫我晓娜吧，要不就叫我娜姐，反正我比你大。”
卓骅就笑着说：“雯雯，叫娜姐吧。”雯雯就叫了一声，晓娜说：“我早就听说过你，真漂亮。”
雯雯看了一眼卓骅，卓骅说：“是志华说的吧？”晓娜点点头，又说：“卓骅，这次回来准备做什么？”
“还没有想好，嫂子，你的生意怎么样？”
“房租太贵了，就一间店，货也压不下价格，就是维持，整个辛苦钱，反正能发出工资。”晓娜微笑着，很平静。
卓骅说：“也是，可是要考虑多开几家分店就好了。”
“说的轻巧，就这一家已经把我折腾光了，还拿什么开？”晓娜咧着嘴角说。看着卓骅的眼神，晓娜笑着说：“还要感谢志华，他把拆迁款全给我了，这才和小蚕弄了这个超市，你不要看不大，房租就是三十几万，在加上全是现款提货，几下就全进去了。”
卓骅说：“要是开一个这样的超市需要多少钱？”雯雯说：“怎么你要开？”卓骅笑了笑，晓娜说：“最起码要一百多万，还要省着来。”
“不是我想开，我是想嫂子要是和我合伙，我就加盟进来，反正我也是呆着没事做。”卓骅笑着，看着晓娜，晓娜说：“这可不是你这个白领干的活，太累了，你没看见我天天撅着屁股干，还忙不过来？”
雯雯一听就“噗哧”笑了，说：“娜姐，有卓骅，就让他撅着屁股干，还省个人力。”晓娜赶紧说：“那可使不得，卓骅可是北大高材生，大材小用了。”
卓骅苦笑着说：“还高材生呢？都三十多了，还一事无成，汗颜呀。”晓娜说：“卓骅，如果你真的没有事做，那就来吧，那我可就高攀了。”
雯雯一听赶紧说：“娜姐，你听他胡说，他就是哄你开心。”卓骅说：“我还就真干了，嫂子，我入股你看行不？”
晓娜看了看雯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感情好，可是……”说着就瞄了一眼雯雯。雯雯就勉强地笑了，说：“别看我，卓骅要干的事情，我可是拦不祝”心想，去美国都没有和我说一声，何况这件事情。想到这里，心里不仅甜了一下，晓娜还以为我是……
雯雯脸上的笑就蜜了，卓骅很是不理解，就说：“怎么了，你也想投一股？”雯雯说：“好呀，挣钱俄事情谁不干？”
晓娜说：“不挣钱，好多超市都倒闭了，我就是在家看福满的时候和小卖店的聊得多，还在超市干过收银员，就知道干这个，就磕磕绊绊开超市了，哪里想到超市还有这么多门道，都是现学的。我还就意味是个大的小卖部呢。”
“有人都不怕，我怕什么？”雯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卓骅却心理很喜欢，就笑着对晓娜说：“嫂子，这几天我会安排一个人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咱们说干就干，说不准也弄成了sev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