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想打你的屁屁
卓骅怔了一下，看着雯雯的眼神，就笑着说：“倒像第一次见面，认识了？”
“哥哥，你是我哥哥，当然就正式一下，还要有个拥抱。”说着就出来张开双臂，微露的乳沟就敞开了，卓骅只好上前象征性的拥抱，拍拍后背，雯雯再也忍不住就搂得紧紧的，扶在肩上，又哭泣起来。
这一次，雯雯真的是动了内心所有的情感，抽泣带动着身体每一块肌肉，胸前的乳房震颤着卓骅的胸膛，卓骅耐心地抚慰着，连声说：“好了，不哭，不哭。”可是越说，雯雯就哭得越厉害，声音也大了，卓骅只好拖着雯雯对服务生要了一间包房，一进去，雯雯就哭出声来。
已经而立之年的卓骅，颌下已经长有微微的胡子，怎能看不出雯雯的今天穿着和约会地点？看着雯雯哭得厉害，就主动拉着雯雯的手笑着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想我再也不会突然消失了。”
雯雯一听，立刻就止住哭声，说：“真的？”说着就伸出小拇指，“拉勾！”卓骅犹豫了一下，就伸出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雯雯觉得一遍还不过瘾，又连着说了几遍才松开，脸上的微笑立刻又消失了，满脸戚怨，这个早就过了青涩年龄的女孩成熟得已经满脸风韵，身材早就像熟透的蜜桃，就款款地坐下，说：“卓骅哥哥，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别提了，在哪里都是生活，这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卓骅微笑着，可是雯雯却没有笑起来。
“女儿？”雯雯太吃惊了，似乎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感觉一阵眩晕，连卓骅的坏笑也模糊了，她使劲地揉揉眼睛，才看清卓骅还在微笑着，就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卓骅顿时吓坏了，赶紧说：“雯雯，怎么了？”
“我错怪你了，爸爸都给我说了，我还以为……”雯雯还没有说完，卓骅就扶着她坐下，笑着说：“还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是爸爸花钱让你帮助我的。”雯雯就说了自己的误会，卓骅说：“这么说你和爸爸已经和解了？”
“是的，还要谢谢你。”雯雯拉着卓骅的手就始终没有松开，“还有纤纤和爸爸已经结婚了，经过你的事情，我也想开了。”
“纤纤和冯成大？”卓骅真的很吃惊，竟然连冯成大的名字都直呼出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成了自己的后妈，开始真的转不过来，可是想到爱情真的很苦，妈妈似乎对爸爸已经不在意了，我给她说，她听了就像陌生人一样，我真的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变呢？”
“你也变了。”卓骅松开手微笑着说。
“我哪里变了，心里还不是想着……”这个“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卓骅说：“变得更成熟了。对了，昕画和凌风他们都有了归宿，你是不是也名花有主了？”
“我倒是想。”雯雯想说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没有人接着。”说完就趴在桌子上，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半天才抬起头，“知道你好，我就心里高兴了。”
“我怎么好了？”卓骅苦笑着，“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爸爸说了，明天要请你吃饭。”雯雯说着，手又禁不住往前伸了伸，离卓骅的手不到一寸的距离。
“说什么也是长辈，我怎么好意思。还是别吃了。”卓骅知道冯成大请自己吃饭一定是有目的，就推拖着。雯雯说：“爸爸说要不是你，我就不可能办学校，如果没有学校，纤纤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他说他的幸福可是因为你，所以一定要请你。”
“这么说我还是媒人了？”卓骅笑着摊开手，正好碰着雯雯的手指，就缩了回去。雯雯说：“是的，爸爸没事就提你，说你是个好人，可是我却冤枉你。”
说着雯雯又低下头，泪水又含在眼眶里。卓骅情不自禁就拉着雯雯的手说：“妹妹，你不要这样说，如果你在这样说，我可就要打你的屁屁了。”就举起手，装作要打的样子，没想到雯雯真的就撅起屁股，笑着说：“你打，你打呀？”
隔着茶几，还拉着手，雯雯一撅着屁股，就把里面全都露出来，卓骅看着肉乎乎的屁股，哪里还下的去手，眼睛赶紧看向别处。
卓骅想松开手，可是雯雯却拉得紧紧的，“打呀，打呀。”雯雯的淘气让卓骅哭笑不得，就轻轻地打了一下，雯雯才坐下说：“哥哥，我现在才感觉轻松了，我以为你真的生我气了，你还是卓骅哥哥。”就手托着腮，微笑着看着卓骅，眼里的柔情任何男人都看得懂。
卓骅看看表，就笑着说：“不早了，该回家了。”雯雯说：“有了家庭就是不一样，好吧。”说着就从包里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卓骅。
“这是什么？”卓骅接过来，一看，是把汽车钥匙，“车是我送给你的，你要是还给我，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你仔细看看，是你的车钥匙吗？”雯雯微笑着，“这是我给你的，你要是不要，我也会生气的。”
卓骅看到上面俄商标，吃惊地说：“奔驰？”雯雯微笑着点点头，说：“这是爸爸今年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没有用，今天送给你。”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夺他人之爱？”卓骅说着就把钥匙放在茶几上。雯雯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把心爱的车留给我，人家怎么就不能给你？”看着雯雯如带雨梨花，卓骅心就软了，上前拍着雯雯的肩膀，说：“我要，我要，不苦了，噢。”
雯雯一听就笑了，拉着卓骅的手，就像恋人一样出了包房。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卓骅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楼上还闪着灯光，上了楼，就看见南茜，她躺在沙发上，卷缩着身体，卓骅一看就呆住了。
南茜只披着一层红纱，整个身体都是赤裸的，卷缩的身体使屁股怂着，可以清晰看见轮廓，两条胳膊捧在胸前，刚好掩住乳房，却把乳沟托得更深。卓骅就更加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取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正要往会走，南茜却轻轻地叫了声：“骅。”
卓骅只好站住脚步，回过头，小声说：“我以为你睡了，就没想打搅你。”南茜却站起来，对着卓骅一转身，微笑着说：“好看吗？”
真的太好看了，南茜的身材本来就好，红纱一掩，把个诱惑做的十足，乳儿微颤，丰臀秀腿，多了西方人的纤长，又有了东方的神秘风韵，卓骅连声说：“美，美丽极了。”
南茜微笑着张开双臂，那诱人的胸膛就如烈火，烧得卓骅赶紧闭上眼睛，一狠心就回屋关上门，趴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头上低吼着。
早晨的阳光很容易就进入屋子，卓骅睁开眼睛，伸占双臂，懒腰还没有完成，就正好碰在南茜的胸上，南茜就哼了一声，也睁开眼睛说：“这么早？”卓骅说：“你……”你了半天，看着南茜紧握着自己的手在乳房上，也没有说下去，就要往出抽手，可是那按在乳房上的手就如磁铁般，连乳头的战栗都能感觉到吸引，卓骅只好笑着说：“南茜，你醒了？”
南茜笑了笑，说：“骅，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你能……”卓骅拦住说：“我该起床了，今天冯成大约我还要谈事情，我得给孩子挣奶粉钱去了。”起了床就出了屋子，南茜把脸埋在枕头上，身体却渐渐地抽动起来。
卓骅到了厅里，就回过头喊南茜：“南茜，梅梅没有回来？”南茜就说：“爷爷奶奶不让，我就自己回来了。”卓骅笑着说：“你还能找回家，真的不容易，难为你了。”
刚到院子，卓骅习惯了那冷水龙头，找了半天也不见，就喊：“在哪里洗脸呀？”这一喊，陈桦就从正方出来，笑着说：“你的屋子有洗手间，不要小看咱们的四合院，配套全是按着别墅的要求装修的。自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卓骅讪讪地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那个水龙头。”陈桦就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这样，给你准备着呢。”就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一个玻璃屋，说：“去吧，那是卓骅专用。”
卓骅就唱着小曲进了去，打开龙头，就“噗噗楞楞”洗脸，歌声还传出来：“不是倚着门，就是叉着腰，说话身子晃，脚尖把地敲。挑眉斜着眼，惯爱把人瞧。无事哈哈笑，满脸跑眉毛，不分男和女，是人她都招。不是去打狗，就是去逗猫。东家有点事，就往西家聊。”还有些西皮的味道。
陈桦就在院子笑着说：“卓骅，你就嘴欠吧。”卓骅洗完了就出来，对着陈桦说：“你倒是准备的周到，连牙刷和牙膏都有，不是你的吧？”陈桦说：“用了才说，就是油腔滑调。”卓骅说：“反正以前也用过，就当回忆了。”说着就把擦脸的毛巾挂在树上的一个钩子上。
“昨晚怎么样？”陈桦脸上很神秘，“是不是high死了？”卓骅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笑着说：“原来是你搞的鬼？”陈桦说：“我还不是心疼你，自己都苦了多少年了，也该享受了。”
“如果这就是享受，我何苦去美国，陈桦，你还是不了解我。”卓骅摇着头就要进屋，陈桦一把拉住他说：“下个月准备中美贸易洽谈年会，你可是不能闲着。”
“陈桦，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员工了，我准备什么？”卓骅又恢复了一脸坏笑，陈桦上前就掐卓骅的胳膊，狠狠地说：“再说一遍？”
卓骅就赶紧求饶，连声说：“不了，不了，你永远是我的老板，老板，我求饶了。”陈桦说：“这几天就把策划拿出来，还有你觉得请些什么样的官员呢？”卓骅说：“这种会议我可是不擅长，还有官员，我都离开北京三年了，怎么知道？”
陈桦一想也是，就笑着说：“那你就出出主意，尤其是闭幕时候的娱乐节目，一定要有特色，其余的就让别人做。”卓骅笑着说：“好好，那你也应该松开了吧？”陈桦这才发现自己还掐着他，就笑着松开手，笑着对刚下楼的南茜说：“南茜，怎么样，还习惯北京吧？”
南茜微笑着说：“很好，就是语言，看样子我要抓紧时间练习。”陈桦说：“我已经给你准备了语言班，就在语言学院，还有梅梅，你们娘俩就一起去。”回过头看着卓骅说：“你把我女儿还没有带回来？”
卓骅说：“还不是那老俩，看样子你这个教母是没戏了，爷爷奶奶肯定垄断了。”陈桦无奈地学着西方人耸耸肩，一脸无奈，笑着说：“我可是不敢去夺爱，我怕，我爸他们还没有见着，否则，恐怕你这个爸爸都见不着了。”
卓骅说：“那样我正好轻松，可是学习语言怎么办？”陈桦说：“我已经为他们配了一辆专车，专门接送，要不这个母亲也不干呀。”
南茜只能听懂一点，就小声说：“能不能讲英语？”陈桦和卓骅才又用英语说了一遍。南茜一听就笑着说：“只要我能天天见着就好。”
卓骅抬头看看天，笑着说：“陈桦，这早餐怎么没有准备？”陈桦说：“你没有到餐厅怎么知道？”
卓骅说：“我可是饿死了，吃饭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香，卓骅呼呼露露就连喝粥带吃油条，连声说好吃，旁边的阿姨就笑，陈桦看着也是说：“美国的面包没油条好吃？”
“好吃，好吃。”话还没有说完，南茜就拿着他的电话下来，说：“骅，你的电话。”卓骅接过来，嘴里还嚼着油条，就含含糊糊地说：“那一位？我是卓骅。”
卓骅“嗯”了几声，就放下碗筷，一下就抛出院子，一看，一个年轻人正笑呵呵站在一辆奔驰城市越野车旁，车身擦的很亮，卓骅看着他说：“是雯雯叫你送过来的？”年轻人点点头，卓骅说：“可是钥匙在我这里？”
年轻人笑着说：“我这里有副钥匙。”就把一个公文袋交给他，还说：“车里还有个礼品盒，说是给梅梅的，您自己取还是我送进去？”
卓骅连声说：“我自己吧，谢谢，谢谢。”年轻人就笑着说：“卓先生，那我就走了，再见。”
卓骅挥着手，就如在梦中，本来就是拿钥匙，从来就没有想到开什么奔驰，可是这种大款骗女孩子的招数，竟落到自己头上，卓骅摇着头，哭笑不得。
“就偷着乐吧，还摇头，摇头也是得意的。”陈桦双臂抱在胸前，微笑着，“是不是女孩子送的？我还就纳闷了，怎么你就长了爱人肉，谁都喜欢你，还送你这么名贵的车，你看这款式，就是女孩子开的，送给你，关系一定不一般吧？”
“看着好，你开？”卓骅无奈地摇着头，就如拨浪鼓。
“不敢，我可是不敢，要是给美女看见还不把我给撕了？”陈桦笑着就拉着卓骅的胳膊，“怎么样，是不是心理暖烘烘的？”
“是的，烧得我都快成蒸汽了。”卓骅没有好气，摔着陈桦的手，“你就会看我笑话。”陈桦刚要说话，卓骅的电话又响了。
“真是大忙人，刚回来，这电话就成了热线。”卓骅也不理陈桦，接过来就说：“哪位？”
“冯先生？”卓骅很吃惊，电话是冯成大打来的。“不好意思，让您给我打电话。”冯成大笑着说：“你刚回来，我听雯雯说的，中午给你接风，上午过来聊聊天？”
卓骅本不想去，可是有没有办法推脱，就只好答应了。
卓骅不是第一次来冯成大的办公室，可是这一次很特别，从门口到前台，似乎都知道他要来，都主动打招呼，前台小姐一直引着他直接进了冯成大的办公室。
卓骅没有想到，三年不见，冯成大不仅不显老而且精神抖擞，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就笑呵呵伸过手来，说：“卓骅，几年不见，成熟了。”卓骅握着手，脸上笑着，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笑得像个样子。
冯成大拉着卓骅坐在沙发上，还是那个甜美的秘书，端上茶来，就微笑着出去了。冯成大把茶推到卓骅面前，笑着说：“喝喝看，这是明前龙井，特意从杭州拍卖的。”卓骅一听就赶紧说：“给我喝都浪费了，我就是牛饮。”
冯成大说：“宝刀送英雄，红粉赠佳人，好茶也是如此，卓骅，你可不要这样说，雯雯给我说了，我才更加详细地了解你，你是个好人。”
一声好人，卓骅的泪差一点下来，好人怎么就不能得到好报呢？卓骅的眼前立刻就显出若茵的微笑，可是感觉那微笑越来越远，渐渐模糊。
冯成大又笑着说：“我和纤纤的事情如果没有你也不成，今天我可是要好好谢谢你这个媒人。”冯成大一点也不忌讳，倒像个普通人一样，卓骅倒是浑身不自在，就一脸苦笑，说：“那是你们的缘分，和我无关。”
冯成大摆摆手，说：“不说这些，说说你的工作吧？”
“工作？”卓骅有些诧异，“我刚回来，哪有什么工作，是个失业者。”冯成大笑着说：“可是九墅有你的股份呀？”
“九墅？”卓骅倒是听过这个名字，在纳斯达克上市了，说是买壳，可是业绩很好，股价都已经快一百多美金。卓骅在美国也曾炒股股，可是实在没有陈桦的运气，不仅赔了好多，还差一点让陈桦陷进去，如果不是南茜及时制止，陈桦哪里有理智会约束他？
“九墅和我有什么关系？”卓骅微笑着，“九墅可是美国上市公司，我就是想沾边都不容易，倒是买过它的股票。”
冯成大一听就站起来，哈哈的大笑起来。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递给卓骅说：“看看，你这个老板还在失业，不过我要首先在法律上和人情上取得你的原谅。”
“取得我的原谅？”卓骅一脸不解，“三年不见，冯先生，您可别开玩笑，还法律上的原谅。”
“是呀，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是违法了。”看着卓骅结果文件，“九墅就是我给你说的你和雯雯、志华、纤纤的公司，就是把那几个厂房和在一起的旅游度假公司，经过几年的经营，不仅上市，已经成了全国性质的旅游度假公司。”
卓骅不再是不解，而是满脸的诧异，眼睛睁得大大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我把它们都装修成旅游度假村，没想到反响非常好，回笼资金也很快，就在上海和西安等地也在郊区偏远的地方购买，就这样，九墅从最初北京的九个废弃工厂已经发展成全国三百多个度假村的大公司，全年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二百八十多亿。”
冯成大说起来就收不住车，这是他最得意的一笔，虽然这里面没有他的股份，可是这个商业案例已经成为很多资本大鳄争相模仿的对象。“可是在资本的扩张过程中，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吸纳了很多资金，你的股权已经由当初的四分之一变成了现在的百分之八点六，这可是法律问题。”
卓骅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在美国很出名的公司竟然是自己的？看着卓骅的样子，冯成大很得意，就坐下让秘书重新换了茶，卓骅在听故事的时候，明前龙井已经酽了，青绿的茶汤已经变成红色，嫩绿的叶片已经舒展开来。
“可是……”卓骅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计算，那百分之八点六的股份就是天文数字，可是这巨额的财富真的让卓骅举手无措，不知道是该喊叫还是大笑，卓骅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看着冯成大眼泪竟然掉下来。
冯成大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心理很喜欢，他多希望雯雯和他结合在一起，可是从雯雯的口吻里知道，卓骅爱的是若茵，虽然分手了，可是因为这件事情卓骅远去美国，就是证明他根本就放不下。
若茵，冯成大见过，后来还有了合作，他也很喜欢那个女孩，娇柔不造作，现在还越来越干练，黄德奎病后，黄河地产就是这个文弱的女孩支撑着。看到卓骅这种表情，冯成大也是在意料之中，任何人无意中得到巨额财富，都不会镇定自若，卓骅也没有例外，可是冯成大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
这是一个正常的小伙子，太镇静了，反而失去了年轻人的正常悸动，才夸张了，又显出毛躁不成熟。冯成大心里很清楚，可是卓骅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冯先生，首先我要表示我喜欢钱，可是我不能无功受禄，这些钱我是不能接受的。”卓骅调整了一下呼吸，“去美国我就炒股，就想像陈桦一样能够一夜暴富，可是失败了，可是也让我想明白，钱不一定给自己幸福。”
“这么多钱，我消受不来，还有雯雯对我的误会就是因此引起的，如果我接受了，我实在受不了那种眼神。我去美国，是因为若茵和我分手，其实更重要的是雯雯看我的眼神，当时我不知道那种眼神的意思，可是我知道那是蔑视，我实在不想再蔑视的眼神里生活。”
卓骅说着，心里感觉痛快极了，看着眼前的龙井也明亮许多，就端起来，喝了一小口，竟然有心思看着嫩片缓慢下沉的，又摇晃了一下，那漂浮的芽片就纷纷落到杯底，形成了绿色的一簇，在水中飘飘浮浮，真是自由。
门突然打开了，纤纤和雯雯站在门口，卓骅就站起来，雯雯眼里含着泪花，跑着就扑进卓骅的怀里，也不顾旁人，紧紧地拥抱着，哽咽着说：“卓骅，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伤心，真的对不起。”说着就在卓骅的脸上亲着。
冯成大看见了，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可是还是挥挥手，就拉着纤纤出去了。
“我已经彻底爱上你了，卓骅哥哥。”雯雯也不顾冯成大刚掩上门，“我不知道你和若茵分手，更不知道你和爸爸的约定，就误会你，可是我早就原谅你了，你去美国之前我就原谅你了。”
卓骅满脸是雯雯的泪水，就用手擦着，小声说：“我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不怨你。”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卓骅，你能原谅我吗？”
“我没怨你，自然就原谅你了。”卓骅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怀抱着一个女孩，卓骅的心软的像棉花。
“那你能不能吻吻我？”雯雯声音小的像蚊子，卓骅听起来却犹如霹雳。
“可是我们怎么能？”
“你都那样人家了？”
卓骅看着雯雯不依不饶的样子，哪里理会“那样人家”的意思，就轻轻地在额头吻了一下，嘴还没有来得及离开，雯雯的红唇就如蛇信一样，循着就过去，挨着嘴唇就不再松开。
卓骅想躲开，可是雯雯哪里肯让，双臂圈在脖子上，舌尖早就探入口中，连嘴唇也不松开，就狠命地吸吮着。
就如久别的朋友，卓骅迷失了三年的情感，口腔中的激情早已经蓄势待发，情不自禁就贴了上去，两个舌尖一接触，刹那间，天地就不存在了。
龙井的芽片渐渐肿胀起来，就如巧舌一样在水中漂荡着。卓骅的情感也动了起来，揽着雯雯的腰也有了劲头，吻得也技巧了，两个人松开口大口的喘着气，又情不自禁合在一起，轻挑着，就如登梅雀儿，从枝头到花蕊，戏耍不停。
雯雯的泪花不见了，却忽然就松开，躲到一旁背对着卓骅，小声说：“对不起，卓骅哥哥，我情不自禁。”
“为什么要对不起？”卓骅跟着雯雯，顺势就拦住她的腰身，“是我不好。”
卓骅还要说什么，雯雯就转过身来，用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说：“你有梅梅，我不应该……”
卓骅嘴里嘟囔了半天，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看着雯雯的娇媚脸庞，情不自禁有轻轻地吻了上去，雯雯却羞了，犹如夜晚的睡莲，就微闭着眼睛，轻轻地张开了小口。
午餐在华安会所，冯成大虽然一脸笑容，可是看着雯雯拉着卓骅的手，心里却高兴不起来。纤纤就在耳旁小声说：“是不是心里有疙瘩？”冯成大没有说话，可是脸却严肃下来。
“我知道你是因为卓骅已经成了家。”纤纤的手在冯成大的手心里不停的挠着，她想让冯成大舒缓一下心情，可是看着雯雯和卓骅的甜蜜劲儿，冯成大哪里还吃得下，眼前的山珍海味似乎都变了味道，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结。
“卓骅，你的女儿好吗？”冯成大终于按耐不住，就笑着问。
“还好，就是淘气。”卓骅一提起梅梅，就按不住话题了，就从如何生孩子到如何养孩子，如何让孩子独立睡觉，美国的孩子如何养法，说个没完没了，完全没有感觉冯成大的表情变化。
雯雯天真的像个孩子，不时地问孩子的好玩之处，冯成大没想到自己本来是要雯雯有所提示，可是看着雯雯一点变化也灭有，反而手竟然挽着卓骅的胳膊说：“卓骅哥哥，你还给梅梅喂奶？”
卓骅笑着说：“做爸爸可是不容易，不仅喂奶，还要管拉屎撒尿，不养儿不知父母的恩呀。”
冯成大实在忍不住就笑着说：“孩子的妈妈好吗？”
“她很好，美国的福利很好，女人生孩子，不仅全额工资，政府还有福利，什么时候中国这样就好了，可是话又说过来，中国政府是不鼓励生孩子的。”
雯雯说：“我要是生孩子，就多生几个，一个太孤单了。”就笑着看着卓骅，根本就没有看到爸爸愤愤不平的眼神。
纤纤似乎对孩子的话题也感兴趣，就问：“生孩子痛苦吗？”卓骅就笑着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你应该问问南茜，不过生完孩子应该是幸福的。”
纤纤看看自己的肚子，就悄悄拉了拉冯成大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