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自己想要的
国际饭店的企业家联谊会是李冬临第一次看见陈桦。陈桦的一身白裙和干练的谈话让他一直注意这个女孩。他还注意若茵，这次联谊会让他看到若茵的爱没有离开过卓骅，她的目光一直随着卓骅移动而移动，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爱错了？
没有人给他答案，就连自己的大脑也是如此，他一杯酒喝下去，脑子到清醒了，他在人面前的夸夸其谈少有人感兴趣，可是他发现陈桦听得很认真，他忽然有了满足感。当若茵不用自己送就独自回家时，他突然感觉了一阵轻松，自己的相思和这段爱该放下了。
他想喝酒，可是没去，就在咖啡馆里听着音乐，音乐是英国的乡村风情，他不明白为什么酒吧都喜欢外国音乐？他还能听懂英语，可是他此时却想听《黄河颂》，或者《茉莉花》。他回到家就找，放在音响里就听，他把声音开得很大，他不怕邻居来找，还哼着，此刻他真的有些孤寂，可是唱着唱着，心里就多了一个影子。
可是有了若茵的例子，他不敢在贸然行事了，他虽然喜欢她，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同时，他还不能决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爱她，不再爱若茵了。
他心里还想着若茵，可是他忽然感觉不再那么心酸了。也许这张弓拉的太久了，弦也松了，他开始经常去陈桦的商会，可是从来没和她招呼，甚至连一面也没有见过，可是他发现了陈桦的网上qq号码。那是他无意识在一个笔记本上看到的，陈桦没有关，他看到了那个号码就记在心上，可是后一个数字还差一点记错了。
他决定尝试接触她，看看自己能不能爱上她，或者她是不是也会爱上自己。他甚至四处寻找陈桦的痕迹，当他知道还是一个人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真的就开了花。
他注册了一个qq号码，取了名字叫“钻天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钻进她的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爱上她，可是他却真的不想每天都看着若茵的目光不在自己的身上，他更不喜欢她的目光随着卓骅的转移而移动。
加陈桦的好友需要申请，他有些颤抖着写道：“爱不需要留住，因为爱是付出。”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否能打动“爱不住”，可是还是一闭眼就敲下了回车键。
他不敢睁开眼，第一次网上聊天，还向自己的网管咨询了半天，第一次和女孩子聊天，他的心“怦怦”直跳，甚至有耳鸣的感觉，当他听到“嘀嘀”的叫唤，赶紧睁开眼，打开信息一看，真的通过了，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对话框，说了第一句话：“爱错了，可以改，可是看见了真爱，就再也不愿意撒手了。”这是他的签名，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说的第一句话，他想和她聊爱，因为他已经在爱里迷失了自己，也许他不仅仅是想和陈桦恋爱，似乎更多的是能找到爱的答案。
陈桦好长时间才回话，只是简单的一句“你好”。她似乎没有更多的兴趣，他真的有些失望，他渴盼的热情是如此的平淡，他开始有些不甘心，就接着说：“我们能聊聊什么是爱吗？你的爱留不住，我也是如此，同时天涯沦落人，我能听听你的意见吗？”
陈桦的回答这次很快，可是还是简单的两个字：“好吧。”李冬临差一点哭出来，这个女人在联谊会上是如此的干练和热情，可是在网上却是如此的冷淡，可是心里却又暗暗欢喜，他可不希望看到在网上的她四处风情，那样可不是他喜欢的，他开始给自己的打气，就把自己和若茵的感情滔滔不绝的讲起来，甚至不给陈桦一点时间。他一口气说完了，就等着“爱不住”的回音，可是“爱不住”却很久才说：“我们都很可怜。”
他没有说话，想等着她说，可是这一次又等了好久，“爱不住”才说：“你是因为她的美貌才喜欢，还是因为财富？”
他说：“可能是人，可是美貌也是因素之一。”陈桦似乎喜欢他的直率，就说：“你认为你真的爱她？”他说：“爱，无时不爱，可是几天前却忽然有些清醒，我感觉她心里就一直没有我，我却不知道该如何。”
陈桦笑了笑，几个“哈哈”大字就如针一样刺着李冬临的眼睛，可是他还是问：“笑什么？”陈桦说：“你找到了你喜欢的，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也可能她也不想要你，看样子你真的该转移一下了。”
“转移什么？转移到哪里呢？”
“当然是转移爱了，可是转移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转移倒一个刚认识，可是谈不上爱，只是稍微有些喜欢的女孩身上呢？”
“当然可以，不过还是先喜欢，然后在爱吧，这样可能会顺其自然些。”陈桦做梦也想不到说的就是自己，她看不到对面的“钻天虎”心里的怯怯喜笑。
“我认为爱很自私，可是我却自私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她喜欢别人，甚至自己都忍不住要帮助她，可是我心里却酸痛的要命，甚至表现在行为上，甚至看到了那个男人我就想把自己变成高大些。”
“那是自然，我也是，我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牵着别人的手，也是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孔雀开屏’吧。”
“孔雀开屏？”
“嘻嘻。”陈桦经过了一阵子聊天，笑声也变了，似乎娇小了，“就是使劲展示自己的魅力，恨不得战斗。”
“哈哈。”李冬临第一次开心的笑了，他对她的比喻非常喜欢，甚至有些喜欢那个“爱不住”了。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陈桦都对自己感到奇怪，看着窗外的鱼肚白，终于忍不住伸伸胳膊说再见了。可是陈桦却再也睡不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难道真的还在幻想着什么？就如“钻天虎”一样，是卓骅，还是唐毅？宋慈是不可能的，她甚至想到乔治，可是每次摇头，却又不得不点点头，她想到四合院里自己随意的梳洗和大剌剌的说话，如今同样是四合院，可是早已经变成了中美国际贸易商会。不仅名字变了，每日那飘着咖啡香味的会所早就不见了四合院的卤煮火烧。
陈桦看着眼前的李冬临，止住眼泪，李冬临很绅士，递过纸巾，笑着说：“对不起，其实我开始就知道是你。”陈桦一听，立刻就站起来，一巴掌就打过去，恨恨地说：“流氓！”拿起包就走。
李冬临根本没有想到如此变化，还没等缓过神来，陈桦早就冲下楼没了踪影。他赶紧招呼买单，零钱也顾不上找，就冲下去。出了门，他四处扫视了一下，他很熟悉陈桦的车，看着就跑过去。
陈桦趴在方向盘上哭得厉害，她哭了好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哭。失望，还是欺骗？其实都谈不上，可是她想哭，她感觉到李冬临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这个状态，可是她忍不住了，干脆就哭出声来。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本来想一搏的，可是现在是哭笑不得，还是人家早就知道自己，自己还傻呵呵地在网上拼命装作纯情，还故作娇滴滴，羞死人了。更可气的他是若茵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来，脸上露着微笑，看得李冬临有些发毛，手里的鲜花也跟着哆嗦起来。陈桦说：“这花好漂亮。”李冬临一听赶紧就递过去，陈桦接过来，还嗅了一下，放在一旁，笑着说：“孙小姐不知道你和我约会吧？”她心里忽然就感觉有些扭曲，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格，可是那种不自觉又让自己心情感觉到兴奋，甚至脸红了起来。
那是兴奋的脸红，面容更加迷人了，李冬临讪讪地说：“人家和我本来就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我…说。”开始的顺畅很快就有些磕巴，他开始还是注意她的侧面，可是一看正看见陈桦看自己，就赶紧看地面，再也不敢抬头了。
陈桦一看，就下了车，笑着说：“不说了，可以说今天再次认识你很高兴。”就大方地伸出手，李冬临一直低着头，竟然没看见，还是陈桦把手放在他眼前，才恍然握了握。
“很喜欢你的花，谢谢，不过今天我确实没有心情了，改天我约你。”说着就上车走了。李冬临看着远去车影，心花又开放了，“改天我约你”这句话就如春雨一样，他感觉自己的笋尖都绽开了，已经冒出地面，似乎看见了太阳。
陈桦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就听见了母亲的声音。曹颖的声音很大，和保姆说着鸡汤要煲的时间长些。看见陈桦一进门，就上前说：“还没吃饭吧？”陈桦看着母亲关爱的眼光，就扑进怀里，真想哭，可是还是笑着说：“真的没有，鸡汤好香呀。”就把手包放到丁香树下的桌子上直接进了厨房。
陈文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端着鸡汤还溅出来，就说：“多大孩子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小心。”就上前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陈桦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他真的老了，魁梧的身材已经稍微有些驼，眼神也有些暗淡。尤其是看着自己，那种不时闪着青春的神采的目光很快就暗淡下去，陈桦知道他在担心着自己，同时也爱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自己真的让父亲担心了，从小到大，自己就是乖孩子，可是今天父亲担心自己的是爱情，陈桦心里想着，就挽着父亲的胳膊，笑着说：“爸爸，你怎么了，我给你买的衣服怎么也不穿？”
“你爸爸就是矫情，我让他穿，他说传不习惯，还是棉布的好，真丝的穿在身上就感觉是一直哆嗦着。”曹颖笑着就把鸡汤端起来，尝了一下，就说：“女儿，快喝吧，正好。”
看着陈桦就如孩子似的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陈文山心里就想着卓骅，多好的孩子，说过了很多次，可就是不行，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他喜欢卓骅，也知道那个时侯卓骅爱陈桦，他甚至还和卓文青说过这件事情，两个人甭提多高兴了，还喝了一壶酒，可是今天，陈文清摇着头也不去想了，只想着女儿能早日找到幸福。
保姆小翠端上了饭菜，曹颖说：“我让她做得清淡些，这个西蓝花是我做的，你喜欢吃。”陈桦刚要夹菜，曹颖早就夹了一筷子放进陈桦的碗里，陈桦就低头吃，她知道他们最想说的就是自己的爱情，可是自己的爱情自己都说不清楚，吃饭是堵住嘴的最好方法。
吃完了，陈桦就去屋里换衣服，曹颖说：“文山，你说要是当初和卓骅好了该多好？”陈文山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真实造物弄人呀。”他情不自禁点了一支烟，曹颖说：“医生都说了要你少吸烟，你就是不听。”陈文山摆了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说：“一会儿你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不能再拖了，都三十多岁了的人了，你这个时候早就有了她了。”
“我就怕她也不听我的，还是你说吧，从小她就怕你。”曹颖一说到陈桦的婚姻，也是一脸的无奈，陈文山说：“那是小时候，现在也是儿大不由娘，当然也就不由爹了。”曹颖一听就笑出声来。
陈桦一直在窗户前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父母为自己操心一辈子，没想到自己的爱情也要操心，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来，赶紧上楼去换衣服，换好了就下来，看着父亲还在吸烟，就笑着夺过来说：“爸爸，不能在吸烟了，我知道你发愁我的婚姻，我告诉你，今年春节前我一定嫁出去，明年就给你生个孙子。”
曹颖一听就笑，说：“你这孩子，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要看好了，不能因为你爸爸就随便了。”妈妈永远都疼孩子，陈文山却说：“桦，不是爸爸不通情理，你的年龄也是大了些，别再挑了。”
“我知道了，爸爸，一定要你满意的。”陈桦和父母聊了一会天，就要小翠给他们准备房间，陈文山说：“你这里我住不习惯，还是回去了。”曹颖也说：“不是以前的四合院了，一改名字，还真就不习惯。”陈桦就叫司机，陈文山也推了，说：“还是公共汽车好，省钱又方便。”
看着父母走了，陈桦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累的要命，喘了一口气，就上楼洗澡。已经是十点了，坐在浴盆里，陈桦突然又想到了李冬临，就胡乱的洗了洗，出来，穿了一件真丝的睡衣，可是感觉浑身还是黏糊糊的，她又不想开空调，就干脆脱光了，赤身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电脑。
她每天都是亮着书桌的台灯，可是忽然就感觉不亮了，就把屋里的灯全都打开，才感觉稍微透过一点气来，可是看着远处镜子里的自己，她真的想哭，可是眼泪一点也不配合，怎么想都挤不出眼泪，走进了，看着自己的表情，她大喊了一声。小翠听见了，就在院子里说：“桦姐，有事吗？”小翠其实之比陈桦小几个月，就一直喊着桦姐，陈桦赶紧说没事，看着眼前的电脑进度条不时的走动，那最熟悉不过的音乐过后，看着桌面上自己的照片上的笑脸，就不自觉笑起来。
这还是在洛杉矶卓骅给自己拍的，虽然技术很差，可是她喜欢自己这样的笑，无拘无束，甚至嘴角都裂的很大，牙齿也露着，还有头发也不整齐，可是这是她最喜欢的。陈桦对着自己的照片咧咧嘴，就打开了qq。
刚登陆上去，那小企鹅就不停地闪，她打开，是“钻天虎”的信息。“爱不住，我还是习惯这样叫你，我知道你今天很失望，可是我真的很高兴，我见到你就高兴，也许你认为我自作多情，或者移情别恋，我都不在意。开始的好奇和喜欢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真的爱上了你。”李冬临变成了“钻天虎”，语言也通顺了，似乎回到了公司总裁的状况，他在网上的感觉比现实更让人动心。
“我喜欢若茵，可是经过了很多事情之后，我知道她不是我的，永远也不是，看到你，我似乎找到了自己要的。我终于知道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可是我还是不后悔曾经追过她，甚至在心里爱过她。可是今天我不爱了，可以说在一个多月前我就不爱了，我爱的是你。”陈桦对“钻天虎”的坦白倒是喜欢，可是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快。
“若茵就如一株君子兰，而你则是一树玉兰。我喜欢君子兰，可是我更爱玉兰，在清肌玉质上，白色的玉兰已经把我吸引。我也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可是我一定要努力，我要给自己加油，也是给我们加油。”陈桦喜欢“钻天虎”的这种比喻，她也喜欢若茵那种柔弱的样子，本来还有些嫉妒和掠夺的心里顿时消散了。
“若茵一直爱着卓骅，我知道，我看见她看卓骅的眼神就知道，我也知道你也喜欢卓骅，可是我更希望你喜欢我，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的。李冬临。”陈桦不由得笑了，看着“钻天虎”变成李冬临，她笑得很开心，本来晚上的恶作剧心态不仅消散了，甚至开始有些喜欢李冬临了。
她感觉胸前有些痒，就挠了一下，看着胸前的乳房真的有些下垂了，下面和皮肤挨在一起，挤出了汗珠，她赶紧找了一块毛巾擦拭了一下，再用手托了一下，那团肉就不听使唤地又一次垂下去，虽然只是几个厘米，可是陈桦就如看见蟑螂一样，尖叫起来。
小翠又在窗外小声说：“桦姐，没事吧？”陈桦赶紧应了一声没事，看着自己胸前仅是稍微下垂的乳房，往上拨弄一下，可是还是照旧地耷拉下来，几下过后，乳头竟然立了起来，忍不住摸了一下，还是那样的娇小，色彩还是那样的嫣红，她回身就把胸罩戴上，看着不深不浅的乳沟，才长舒一口气。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她又重新看了一眼“钻天虎”的话，忽然感觉暖和些，这个“钻天虎”真的比李冬临可爱，看着还在线上，就忍不住说：“你如何让‘爱不住’能爱住？”
说完了就有些后悔，可是脸上还是笑着等着他的回信。“钻天虎”一直处于写字的状态，看着那个小手拿着笔来回来去的样子，陈桦就想笑，他真的是这样认真的样子吗？她忍不住就在搜索上寻找群力通讯，进了网站就看公司介绍，尤其是领导阶层，看到李冬临的工作照片，一手拿着笔，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远方，还真像那么回事。
陈桦把头往前探了探，李冬临的眼睛还很深邃，四十多岁的年龄一点都不显，略黑的胡髭似乎根根往出探，嘴不大不小，耳朵倒是大，眉毛也很粗，长的不帅，可是也不丑，仔细一看还真有些男人味。看着这张照片怎么也和在若茵后面的那个男人联系不起来。那个男人时而显出一些英雄气概，来抵制别人对若茵的侵袭，同时又表现出谨小慎微地关爱和懦弱，就如今天在停车场一样，可是这张照片却让陈桦很喜欢。
喜欢这张照片社么呢？陈桦刚想想想，“钻天虎”的信息来了：“爱不住，也许我冒昧了，可是我这些日子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是成年人，还有一个女儿，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玩。我只想爱，不想玩，本来我似乎看到了爱，可是却发现那爱不是我的，似乎一开始就错了，我就极力地去争取，可是就如猴子捞月，可是我不后悔。看到你，我似乎更爱了，也许你说我肉麻，可是我真的爱了，我的眼前仍是那个一身白裙的女孩，尤其是那个女孩的故事，不仅是吸引我，更是吸引我要去爱她，给她温暖和港湾。我知道我的港湾不大，可是我的港湾一定是最温暖的，因为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这个港湾。然后一起去爱我们的女儿和以后我们的孩子。”
看到孩子，陈桦就想到梅梅，她也喜欢孩子，尤其是有了梅梅，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在美国的日子，如果不是梅梅，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她喜欢梅梅的调皮和可爱，也喜欢她扑到自己怀里的感觉。
“爱不住，我的港湾已经建好，如果你愿意停泊，我就让爱一定留住，永远。”“钻天虎”的话让陈桦有些感动，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片刻，她终于说：“我们似乎还停留在每个人的故事里，让我们多彼此了解一下好吗？”
这句话似乎很打动“钻天虎”，他很快就回答：“爱不住，太好了，我们不能总在网上，你可以进入我的生活，我的女儿很喜欢你。”
“爱不住”说：“你就因为你女儿喜欢我？”
“钻天虎”赶紧说：“不是，不是。”连着两个不是，让陈桦扑哧就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想到他看不见，才直了直身子，把胸挺了一下，才说：“她怎么喜欢我的？”
每个女人都是这样，陈桦在网上看过他的女儿，很漂亮，也知道她今年十五岁了，九月份就要上高一，学习很好，还知道她的名字，叫茗梅，取得是像梅花一样清雅，如茶花一样秀致，现在她知道她的全名：李茗梅。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也没有见过我，怎么喜欢我？”“爱不住”这次真的有些荡漾，还加上了个嬉笑的表情。
“钻天虎”说：“记得我们那次联谊会吗？我们有一张合影，虽然是很多人的，还有些乱，可是你的形象还是很清楚的。我给她说，她还叫我什么时候领回家。哈哈。”
“讨厌。”陈桦忍不住就回答了这一句，发过去，自己都脸红了，赶紧说困了，要休息，就离开了电脑。
她没有感觉自己的浑身还是赤裸的，只穿了胸衣，她也不在感觉它的下垂，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月关也很配合地进来看，罩在洁白的皮肤上，闪着缎子般的光泽。陈桦心里有些激动，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态，可是她真的感觉到它的蠢蠢欲动，甚至有爬出来的感觉。
也许它在里面很久了，它也像看看外面的世界，它怦怦的跳着，她能感觉到左胸膛不断顶撞自己的乳房，甚至带动着它抖动起来。陈桦走进卧室，赶紧就仰躺着，她不想看着天花板，她闭上眼睛，可是眼前却是“钻天虎”的那句话：“爱不住，我的港湾已经建好，如果你愿意停泊，我就让爱一定留住，永远。”
这是真的吗？自己有过这种奢望吗？可是如果没有，为什么不随便就嫁人好了？陈桦忽然感觉到李冬临并不是很讨厌，甚至开始喜欢他的那种甜言蜜语和对爱的态度，她看着他对若茵的追求不再是看不起，反而感觉很真诚，也很执着。
她知道若茵还是喜欢卓骅的，在上次的酒会上，她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不仅看出若茵还是爱着卓骅，甚至看得出卓骅还是对若茵有些情意绵绵。那个时侯，她还有些可怜李冬临，可是此刻，她好像明白了，尤其是对自己，她有说不出的喜欢。
她喜欢今天李冬临看着她的眼神，她知道里面都藏着什么。尤其是今天刚刚说过的话，她记得很清楚，她怀疑自己真的是需要这些吗？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孩，甚至说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从商场倒社会，从爱情倒仇恨，她似乎都经历的比别人多。她尝过甜蜜的爱，那个时侯的唐毅真的很爱她，她也是爱唐毅，可是很快就尝到了欺骗和筹码的买卖，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做妓女的材料。她有过青梅竹马的爱，卓骅对于她的爱如果当初就答应了，今天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可能卓骅也不知道。她有过迷茫，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可是刀子真的那在自己的手里，却又下不了手。
陈桦忽然有些可怜自己，她不敢再想过去。她站起来重新走到电脑前，又打开刚才的信息，看着李冬临还在，可是她没有招呼他，她只是看着他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看到这句话：“爱不住，我的港湾已经建好，如果你愿意停泊，我就让爱一定留住，永远。”她的心顿时暖烘烘的，她甜甜的笑了。
回到床上就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人就如走马灯，不停地变换着。可是很快就定格在李冬临，形象越来越清晰。她忍不住就向他招收，可是他却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是赤着身子，赶紧想遮掩一下，就跳起来去找衣服，可是怎么也找不见，倒是乳房上下翻飞，真的下垂了，打着自己的胸脯都响，她羞愧地就趴在床上，紧紧地压着它，可是一压，一股酥麻的感觉就上来，她的脸红了，是李冬临在远处说的，她就赶紧摸了一下，真的有些烫，可是似乎有一团火燃烧着自己，她的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交错着，她想有那种摩擦的感觉，就蹭了起来。
“你真好。”李冬临笑着就走进了，就如看戏一般的看着自己，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向他招手，他都不理自己，就在床边看着，她闭着眼，再也不想看他，可是那股男人的味道却越来越强烈，就如刚才的火上加了油，腾地就烧得更旺，她的手不自然就伸到了下面，忍不住就在那里揉弄着。
“来我的港湾吧，那里不仅温暖，还能自由地在海水里游泳和踏浪。”李冬临的话就如咒语一般在耳边响着，她听着就如和尚的经一样，就站起来，失魂一般跟着他就飘飘荡荡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