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爱有咒语吗？
今年的北京，夏天似乎像个姑娘一样，又恰好进入热恋，热起来就如桑拿，可是还是又瞬间的暴雨，“哗哗”就下个不停，可是无论怎样的猛烈，都无法浇灭这炽热的爱，第二天，太阳照样火辣辣的越过山头，爬到楼顶，品尝着失重的快感。
《牡丹亭》开拍已经一个月了，凌风和卓骅第一次倒现场探班。其实娱乐记者不时的骚扰着他们。导演马一路就如没有看到他们一样，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场正在表演牡丹亭梦里幽会的场景，牡丹亭就选了九墅的一个亭子，这是处在此处是九墅的七墅，名字叫“天籁”，是在通县的一个山谷里，卓骅以前来过，只是记忆里有个小瀑布，水很清澈，鸟语花香的，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成了世外桃源。
游客们在远处看着，离亭子很远。亭子建设得很特别，本来的名字就叫天籁亭，在这里可以看见那个小瀑布，还可以听见鸟的叫声，尤其是早晨，千万只鸟儿各自婉转，真如仙境一般。范五刚和吴元元相拥着，深情地对视让马一路很满意，尤其是吴元元的唱词和表情，让这个导演眼圈里含着湿润。
“斜阳外，芳草涯，再无人有伶仃的爹妈。奴年二八，没包弹风藏叶里花。为春归惹动嗟呀，瞥见你风神俊雅。无他，待和你翦烛临风，西窗闲话。”吴元元白袖一甩，就在眼前化了一道白云似的，半闪着俊俏的脸蛋儿，范五刚差一点呆了，眼睛直盯着她，深情了半天才接过自己的那句：“奇哉，奇哉，人间有此艳色！夜半无故而遇明月之珠，怎生发付！”
马一路一声“ok”，两个人才转过神来，吴元元赶紧把笑容挂在脸上，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卓骅正站在导演的身后，就上前小声说：“卓老师也来了。”竟还是戏里的强调，马一路也似乎回过身来，看着他们就笑着说：“不好意思，都进戏了。”就拍着双手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摄像过来。”
摄像师是有名的几个大片的主力摄像钱诚宇，过来就说：“是不是我还有事情？”马一路笑着说：“钱老师，您可要辛苦一些。”钱诚宇年龄不仅比马一路大，也是他的前辈，马一路很尊敬他，说话也很客气，就说：“恐怕要把今天的场景录制一下，尤其是远处的瀑布，还有要鸟语花香的声音，一定要原声。”钱诚宇笑着说：“好嘞，我早就知道你要这些，场景已经在搭台之前就录好了，还有那鸟语一定要早晨，你听听看。”说着就拿过机器，放了一段，真是好听，看不见鸟儿，可是听着那几百种鸟的鸣叫，就如百鸟朝凤一样，尖声的，憨声的，婉转千肠的，一鸣惊人的，各色鸣叫就如歌唱晚会一样，时而百灵领唱，时而布谷鸣春，时而翠鸟扶柳，时而喜鹊登梅……
马一路有些感动，拉着钱诚宇的手说：“钱老师，谢谢了。”凌风笑着就过来说：“中午了，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说，今天全部满足。”马一路这才和两个人打招呼，可是脸还是很严肃，就对着大家说：“今天白天的戏没有了，不要多喝酒，晚上还要接着干呢！”
大家一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这个说怎么也要吃顿“粉丝”，要不就是象拔蚌之类的，龙虾就不要了。这个说光来海鲜不够，少喝酒就来瓶十年以上的波尔多或者路易十几的。凌风看着大家也没有准主意，就对卓骅说：“这是你的地盘，还是你做主吧？”
“我的地盘？”卓骅的表情让凌风很不满意，就小声说：“冯先生都给我说了，你就不要瞒我了。”卓骅无奈只好领着大家到了“天籁”的海鲜楼，白经理赶紧过来，他早就打听好卓骅的身份，低着眉说：“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卓骅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对着大家喊：“这位是白经理，你们想吃什么，就直接给他说，今天凌风请客，我出钱。”白经理哪敢让大家给他说，就一个桌一个桌的听大家的想法，综合了一下，就做了一个菜单给卓骅看，看着卓骅点头同意，就招呼厨房去了。
大家很尽兴，真的上了上好的红酒和人头马，卓骅也不在意，凌风笑着说：“不会破产吧？”卓骅说：“破产就找你吃饭。”
“好呀，不过我只管一个人的饭，如果带着家属可要自己负担。”说完就笑，卓骅就想到了雯雯，这些日子，雯雯的心情也好了，脸色也有些红润，可是每次提起结婚，她都摇头，还说要等等，卓骅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每天早上的小米粥和一个星期的一次鸡汤是雷打不断的。
马一路也过来和凌风他们喝酒，还说：“要不要晚上看拍夜戏，就是惊魂那一段？”凌风看了一眼卓骅，卓骅说：“好呀，我还是很少看见现场的。”马一路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就招呼着大家赶紧休息，吴元元路过他们的桌子前，看了一眼卓骅，想说什么，似乎看着人多就走了。
凌风、卓骅和马一路休息了之后又在一起讨论了一下《牡丹亭》的具体拍摄进程，很多拍摄细节，马一路很有自己的见解，尤其是在拍摄手法和后期的制作上，马一路都把一些目前的大片的手法和方式借鉴过来，很多戏曲电影难以表现的东西都用数字来展示。凌风很满意，他似乎看到了戏曲电影史上的里程碑的东西，就看了看卓骅说：“看样子《牡丹亭》是要一炮打响了，卓骅，这可是你的第一部作品，你可要经常来看看。”
卓骅笑了笑，看看时间就说：“时间不早了，还是让马导演休息一下，晚上还要拍戏。”马一路笑着就告辞了。凌风说：“看不出你还很知道心疼人，看样子我真的要好好向你学习了。”
卓骅尴尬地笑着说：“你没看见他已经有些哈气，看样子他们真的很辛苦，还要拍摄三个月，真够难为他们的。”凌风说：“演艺这行就这样，现在还好，到了冬天如果演夏天的戏还要穿得很薄，到时候你就是惜香怜玉都来不及了。”说着就哈哈笑起来。
山里的夜晚不像城里那样燥热，太阳一下山就有些凉爽。卓骅和凌风就到片场看，景致早就搭建好，这次表现的是梦境中的景象，柳梦梅要和杜丽娘在夜晚幽会，同时也要表现出玄幻。天籁亭的灯光很迷人，远处的山林在灯光下显得更是翠绿。鸟已经归林，可是在这种灯光下，还是有几只出来看着。
随着马一路的开始，吴元元就飘然入镜，灯光下脸色很白，可是没有凄楚，一脸的娇羞真是惹人喜爱，剧中有少许裸露镜头，半掩的臂膀在灯光下显得很唯美，小腿也展露着，卓骅远远地看着，当吴元元半露着一抹酥胸的时候，他真的被那种古典的气质吸引了。
真是太美了。卓骅由衷地赞叹着，凌风笑着说：“吴元元真是适合这个角色，可是就是没有想到你会让两个人来扮演同一角色，看不出呀。”卓骅说：“看不出什么？杨丽其的喜悦也很美，可以说是环肥燕瘦，到时候你就请好吧。”
吴元元这个场景已经是第二次，每次都表现的不好，马一路甚至想让杨丽其来替换她，可是今天，她的含情脉脉和娇羞不仅把杜丽娘的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身体语言和内心世界的配合可以说是相得益彰。马一路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他看着两个人进入状态，范五刚也是配合的很好，看着两张嘴刚要亲在一起，一挥手就喊：“ok！”
他太高兴了，没想到准备几个小时的戏份，一个多小时就拍好了，就上前拥抱吴元元，吴元元有些娇羞，他才醒过寐来，赶紧叫剧务给她穿好衣服，又上前拉着范五刚的手说：“太完美了，就如一幅画。”
范五刚脸还是红着，鼻翼甚至还煽动着。刚才的场景让他有些难忘，吴元元的娇羞和欲就，让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爱情，他就顺势进入了状态，尤其是吴元元的一抹酥胸，他真的就如进入了洞房，他想象着，如何第一次亲吻自己的新娘，如何第一次爱抚自己的爱人，他的眼神和动作都是自然的，就如自己的世界。
他不知道吴元元的内心，可是她已经表现出来了，红唇轻颤，胸口起伏，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小手的温暖是如此的炽热，她的呼吸让他沉醉，本来就是一吻下去的，可是嗅着她的呼吸，听着她的娇喘，他忍不住就长出了一口气，而恰好这口气，让他的表情更加真实，也让那娇羞的面孔更加迷人。这一点，马一路看得很清楚，片场也是静悄悄的，大家似乎都沉迷于那千古的爱情里了。
凌风也被这场景感动了，就寻找吴元元，吴元元早就羞得满脸通红的走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卓骅说：“这个姑娘不可限量呀，演的太好了。”卓骅笑着说：“这还不是你的功劳，这些人才可都是你的培养。”
凌风却长叹一声，小声说：“范萱萱也不错，可惜……”笑了笑，“不过也好，说不准会有更大的前程。”可是一想到范萱萱她的表现，眼前就出现和秦国富的场景，这难道真实娱乐圈逃不脱的潜规则？
看着凌风的样子，卓骅笑着说：“小心王欢吃醋，知道的是你惜才，不知道的可就说你怜香惜玉了。”卓骅还没有笑完，凌风说：“对了，老爷子要在中秋回来，王欢已经答应结婚，到时候你可要给我策划一下。”
“婚礼策划？”看着凌风认真的眼神，他赶紧摇头，“这方面我可是不擅长，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凌风说：“不行，就是你。哎，对了，你和雯雯怎么样？要不就一锅烩了算了，还热闹。”
“我倒是想，我已经提过几次了，她还在犹豫着。”卓骅想到雯雯，他似乎不了解她了，这个从来都是积极主动的女孩，如今忽然的矜持，到让这个从来都是嬉笑满脸的男人为了难。
“你不是还想着若茵吧？”凌风满脸的嬉笑，让卓骅一下就没了话，“这可不好，还是专一点好，雯雯多好的女孩。”沉吟了半响，凌风又说：“我理解你，若茵是不错，可是人家可是和你分手了，你们也不是没见过，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感觉？再说若茵好像也有那朋友了，还是钻石王老五，相貌也比你要好，身家似乎也不错，哈哈，兄弟，就别惦记了。”
真的是这样吗？卓骅在心里问自己，可是雯雯为什么一直不答应自己呢？他不明白，知道人都散场，还是不明白，吃了点宵夜也不明白，信步就走到天籁亭，看着散场时留下的痕迹，他忽然羡慕起柳梦梅，为什么我就不能如梦呢？
除了夜莺的鸣叫，鸟儿看完了爱情故事，也都归巢寻找自己的温暖了，卓骅坐在亭里的木椅上，顺手点了一支烟，不由得长叹一声，叹完，才感觉心胸宽松一些，可是从林里却传来一声嬉笑声。
卓骅赶紧站起来，就看见吴元元微笑着就走近了自己。红裙短小，正好衬托出姣好的身材，她看起来很高兴，将手一遮自己的眼睛，就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哥哥也睡不着。”她的话是用昆曲的调子唱出来的，吴音浓浓，尤其是无心两个字，软语升到高处，就如百灵含羞的鸣叫，哥哥两个字却低吟婉转，又如潜入水底，听得卓骅有些痴了。
“你怎么了？”看着卓骅看着树林，吴元元轻步走到跟前，“你喜欢《大话西游》吗？”卓骅立刻就说：“喜欢，喜欢，尤其是喜欢至尊宝的救紫霞的那一段，他头上的紧箍不断锁紧，可是手却伸得很长，天空都暗了下来，还有霹雳。”卓骅说起大话西游，就滔滔不绝，这个电影他还是在刚一上映的时候就看的，可是那一次，看得他睡着了，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他自己都没想到《大话西游》红遍了大江南北，那个至尊宝也从一个演员成了导演和演员一身的巨星。他又跟着潮流就看，这次真的看下去了。
他其实不是太喜欢无厘头，可是里面的真挚情感让他感动，月光宝盒的故事也让他震撼，那难道真是爱情？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有着这样复杂的情感，可是今天，他自己何尝不是？
看着卓骅那样看着自己，吴元元有些不好意思，就坐在离卓骅一米左右的地方，小声说：“哥哥，这样称呼你好吗？”
“好，你本来就比我小，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可是没有这样的福气有你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妹妹。”卓骅也痞了起来，吴元元就扑哧笑了。
吴元元不知道说什么，就静静地坐着，偶尔拿起裙子的腰带在手里摆弄着。卓骅说：“你今天演的真好，不仅我，连凌风都陶醉了。”
“是吗？”吴元元声音小得像蚊子，可是心里美滋滋的，眼角撇了一下卓骅，心里说：“还不是看见你，如果你不来，看着范五刚就没了感觉。”卓骅说：“范五刚的扮相真是很帅气，没想到这个小伙子扮起书生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是很帅气，可是我就感觉他在演戏的时候太投入了，我倒不适应，所以演了好几次才好。”吴元元的话卓骅听不很明白，可是还是笑着说：“可是今天你真的太棒了，我都成了你的粉丝。”
吴元元就“嘻嘻”地笑着，腿稍微网上抬了一下，就把一双小脚吃着来回摆着。卓骅说：“你妈妈还好吗？”
“好，来了几次，不过最近好像很忙，连我也见不着了。”吴元元摇摆着小腿，天真的样子让卓骅就笑。
“你笑什么？是不是妈妈让你好笑了？”吴元元不是生气，可是那种嗔怨让卓骅却不好意思，赶紧说：“不是，我是看着你才笑。”
“我好笑吗？”吴元元赶紧站起来，穿好鞋子，有些气冲冲的样子，“哪有哥哥笑妹妹的？”
卓骅说：“不是的，我就是习惯了，算了，不解释了，越描越黑。”这样一说，吴元元也生不起气来，在卓骅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悠悠地说：“你想听个故事吗？”
看着元元的样子，卓骅诚恳地点点头。
“我爱妈妈，无论她怎样我都爱。”吴元元声音很平和，可是还是闪着淡淡的凄怨，卓骅侧身看着她，似乎看到了牡丹亭里的杜丽娘。
“你知道妈妈的伤疤吗？”吴元元看了一眼卓骅，胸口突然就欺负起来，卓骅摇着头，没有说话。
“说起来是因为我，妈妈本来很漂亮，可是我在小的时候很淘气，十岁的时候，一次戏耍，一根木杆向我砸来，是妈妈替我挡了一下，才砸伤哪里，可是妈妈却紧紧地抱着我，我一点也不没有受伤，可是妈妈却破了相。”她说的很简单，可是从她表情里还能感觉到当时的紧张状况。
“从那个时候，我才认真学戏，我再也不想让妈妈失望，我每次都很用功，学习也没有耽误，你知道吗？我已经报考了中央戏曲学院，已经录取了。”
“啊？”卓骅真的很吃惊，像吴元元这样的女孩，如今已经是明星了，还暗暗学戏，真实了不起，“你真是太棒了。”
“可是我更喜欢丽春堂，它很有人情味，在这里就感觉像家。”
“如果上学，你的戏怎么办？”卓骅不由得担心起《牡丹亭》，因为这部电影是要赶春节的档期，可是一点也不能耽误。
“放心吧，我已经和学校说好了，拍完戏再去上课，可是这个学期的课程必须自学，还有要每个星期去一次，领导，你能同意吗？”吴元元看着卓骅，一脸的认真相，倒看得卓骅不好意思了。
“同意，可是还是要看导演的时间，你给他打招呼了吗？”元元点点头说：“他说要找你，你可是制片人。”
卓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制片人的重要性，以为选完了演员自己就没事了，拍了一个多月，也就是今天来了一次。他笑着说：“好，只要你好好学习，你的学费公司可以负责。不过……”卓骅笑了笑，“毕业之后可是还要在华广呀。”
“当然，我还舍不得……”舍不得什么，吴元元早就羞红了脸，扭过去看着远处，月亮已经升起来，不是很圆，半弯着，就如一只明眸，映着地上的清光，给这个迷人的夏日添了些爽快。
自从上次和卓骅一起吃饭，并且送他回去，这个姑娘的心里就有了他的影子，可是她知道卓骅和雯雯的故事，还知道若茵，她不敢想什么，就在心里轻轻地放下了。可是无论怎样小心，那有些嬉笑的脸挨着自己胸口的景象却深深地印在心里。那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有些紧张，可是肉体上却有些渴望，甚至渴盼再来些力量。这个清纯似水的女孩瞬间就打开了青春的闸门，那汩汩春水已经不再是点滴渗出，而是犹如万马奔腾，她内心忽然就有了渴望，虽然朦胧，可是却很真切。
看着元元的脸，卓骅也忽然明白些，就笑着说：“妹妹，舍不得好呀，你也可以边学边演戏，同时也可以把同学拉过来，这样不仅可以丰富一下我们的不足，还可以交流学习，岂不是很好？”
吴元元转过身，眼角有些泪花，她真的感动了，妈妈和钟国宾去给学校交涉自己上学的事宜都没有让她感动，虽然爱妈妈，可是她真的不是很喜欢钟国宾，可是卓骅的一番话，她有些感动，为什么感动，她说不清楚，可是还是鼓足勇气就扑进他的怀里，轻声说：“谢谢。”
夜晚不仅很静，而且空气似乎也好像洗涤了，少女的清香格外突出，那是一种自然的味道，卓骅在若茵身上就嗅到这种味道，少许的淡淡脂粉混着少女身体的味道，就如森林雨后的感觉，淡淡的清新，淡淡的迷人。
元元抬起头，看着卓骅，刚要说什么，忽然就听见了脚步声，赶紧松开，走到亭子的边上向下一看，影影绰绰看是一男一女，走进了才看出是凌风，可是一看那女孩，卓骅不由得大吃一惊。
可是吴元元却挥着手，指着说：“那不是紫雨吗？”就要喊他们，卓骅一把就拦住她的腰，用手捂住她的嘴，小声说：“这样不好吧，人家说不准还有什么话说，我们这样出去也容易误会。”元元脸红了一下，月光下也看不出，可是卓骅还是感觉到她的扭捏，就一直看着，可是凌风和柳紫雨却正向亭子走来，卓骅和元元赶紧就躲到了亭子上边的一个树墙后。
两个人走得很慢，似乎说着什么，近了，渐渐听出谈着《红灯记》的一些情节和演出的改进。到了亭子，柳紫雨有些不情愿地说：“本来是想找元元的，可是没想到和你探讨这些剧情。”
凌风也有些不高兴地说：“这些很重要，《红灯记》不进行改革是不行，要有现代感，虽然经典唱腔我们不做改动，可是表情和情节不仅要生活化，还要有人情味，我说这些你要记住了。”
柳紫雨笑着就摇着凌风的胳膊说：“记住了，我的凌老师。”看着柳紫雨的娇嗔，凌风也无可奈何地笑了，他知道她很用功，在铁梅这个角色上狠下功夫，可以说现在她的表演已经是炉火纯青，更有现代意蕴，可是凌风总是不自觉地见了面就要说教一番，对柳紫雨的其他表现就装作看不见，这可能是最好的谈话方式。
可是柳紫雨却不往这方面谈，又转移了话题，就先说起元元，说她长大了，看了她一场戏，真是美，昆曲的魅力就是大，还夸吴元元从越剧倒昆曲的转变真快，看不出一点的痕迹。吴元元听了就得意地差一点笑出声来，赶紧掩住口。
卓骅也想笑，他想笑凌风这个老古董的拒绝方式真的很好，自己的专业知识差，可是说不出这些道道，他知道元元对自己有好感，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好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他不想再让雯雯有什么误会，他也感觉到雯雯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是因为自己，可是自己难道真的错了？
还没等他思考，就听见柳紫雨说：“凌风，我恋爱了。”凌风一点也不吃惊，上次是说爱自己，这次不知道又爱谁，现在的年轻人爱得快，似乎分开的也快，就勉强地笑着说：“好呀，祝贺你。”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酸意。
“你不想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凌风不感兴趣，可是元元却来了性质，就把头往前探了探，想听的更清楚些，卓骅的耳边已经感觉到细细的呼吸声，心里不由得就有些骚动，赶紧定了定神，稍微躲开些。
“他人很帅气，学历也高，还是个海龟。”柳紫雨说得很得意，手里摆弄着手机，“也是搞艺术的，他对戏曲很热爱，可是更爱舞蹈，我真的想学舞蹈了。可惜就是晚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学了拉丁，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
看着凌风不说话，柳紫雨就笑着说：“凌风，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是谁吗？”凌风摇着头，从开始一说，他还高兴，可是后来一听，他就明白了，就装作糊涂地说：“只要你喜欢就好，可是也不能就你喜欢，还要看看他的想法。”
柳紫雨上前就拉着他的手说：“能陪我跳曲舞吗？”凌风不仅一抖，眼睛都不敢看她，想松开手，可是被抓得紧紧地，就小声说：“没有音乐，你就饶了我吧？”
“不！”柳紫雨说的很坚决，上前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也不打节奏，就带着凌风跳起来。
这是典型的拉丁舞，热情奔放，凌风也被柳紫雨的火辣带动起来，虽然没有音乐，也可能是从来没有配合，动作是有了，可是协调就差了些，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刚刚点起的热情，就在亭子里来回的舞着。
柳紫雨穿了一双鞋跟很高的鞋子，白色的迷你短裙和吊带衫把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凌风的T恤和西裤倒有些碍事，没有了长发，直立的头发更显得刚毅。柳紫雨扭动着腰肢，眼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凌风的眼睛，两手摆弄着妖艳的造型在他的胸前上下舞动，肢体带动着乳房颤抖着，就如燃烧的火焰，渐渐地把凌风燃烧起来。
这个艺术界本来就很有造诣的才子，舞蹈本来就是他的最爱，尤其是拉丁舞，曾经在学校里获过奖，此时哪里还用的着音乐，那腰瞬间配合起来，那头也瞬间就随着眼神走动起来，那手臂瞬间就有了语言。
元元和卓骅都被这舞蹈感染了，差一点拍手。柳紫雨紧贴着凌风的胸膛，时而舒缓，时而奔放，没有束缚的乳房就如流动的音符，时而在眼前晃动成浑圆的曲线，时而撞击着他的胸膛，拉丁舞的奔放让凌风似乎找到了久违的感觉，甚至配合着她把屁股都晃动成马达一样。
除了鞋跟踏在地上声音，就是舞动的喘息声，那声音里似乎有着莫名的情感，渐渐就编织成莫名的乐章，轻触的手指似乎也感染着，即使瞬间的离开也有了引力，那躲闪的躯体分开又聚合，聚合又分开，就如丝带牵着，相互感觉到的体温也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温暖豪放的场，有着引力，又有着些许斥力的磁场，在这个磁场里，柳紫雨轻舒腰肢，向后一扬，把自己胸前所有的魅力都展示给他，他托着她的腰，深情地看着，这个姿势持续了很长时间，凌风一点也不感觉累，看着她几乎赤裸的胸膛和饱满的胸部，没有一丝的尴尬，就看着。
要不是景况很尴尬，卓骅早就鼓掌了。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好，真好。”元元也禁不住就拉着他的手，手心里都出汗了，刚才的演绎让她激动，她看得出来那是柳紫雨真情的演绎，也是她真情的表达，她看得出柳紫雨每一个动作都是爱，甚至缠绕着情欲。她已经二十岁了，她知道爱情的表达的各种方式，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去品尝，那眼神虽然看不清，但那躯体的动作表达的再也不能清晰了。
她看呆了，思想却像泉水新掘一样，“汩汩”奔出来，那新生的力量，即使拦截的力量再大也阻挡不住。她不仅手心出汗了，她的心似乎也有了力量，感觉到那带着爱情的液体在走神，在流窜，开始还不知道方向，只是周身敏感处都积蓄着一股力量，等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另外一只手的时候，才知道那力量有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