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多了一个爸爸
吃完了肯德基,就回到河畔花园,孩子们在大厅里就开始戏耍,尤其是福满,看着比自己大了很多的哥哥,就折腾个没完没了,连睡觉也不想,晓娜好说歹说才给他洗了澡拉上床。
池忆华和池伊鹏都大了,也非常懂事,看着大人聊天,就很自觉去睡了。等客厅里只剩下两个女人的时候,她们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都笑了。
“小蚕,忆华是不是……”晓娜憋了好半天,她太想知道忆华是不是志华的孩子了,可是还没等说完就被小蚕抢过来说:“他是个好孩子,学习也好,我就盼着他出人头地,再也不像他爸爸在钢筋水泥里讨生活了。”
晓娜听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就拉起了家常,都是一个镇子的,话也就多,从邻居倒镇长的风流事,说得没完没了,要不是孩子,这两个女人很少说这么多。从老家又回到孩子身上,可是小蚕总是回避着什么,晓娜只好说:“还喜欢志华吗?”
“是你还想着他吧?”小蚕嬉笑着,可是眼前却真的就晃动着志华的影子,她无法回答晓娜的问题,就转移话题说:“姐,你是不是还惦记他?尤其是这几天。”看着小蚕嬉笑的神情,晓娜就甜甜的笑了,她真的惦记一个人,尤其是惦记了这个人,对志华更多了愧疚,想到床上的孩子,她摇着头站了起来,说:“我们喝杯茶吧。”
晓娜特意从雅安让人买的雀舌,一直舍不得喝,明前茶到了暑期,泡在被子里还是嫩绿的,一根根直立着,渐渐地舒展开来,还真像麻雀的舌尖。小蚕说:“姐,我看得出你心情非常好,到底爱上谁了?”
晓娜笑着说:“爱上你了,你这个小丫头。”
“姐姐,我可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孩子还比你大,怎么也不是小丫头了,倒是羡慕小丫头。”小蚕躲开晓娜的手指,就抓在手里,“姐,你比我只大两岁,我已经三十岁了。”
想到三十岁,晓娜不由得叹口气,福满已经五岁了,自己还春情荡漾,真是丢人,就感觉脸都烧红了,就赶紧喝口茶。小蚕一看晓娜的样子就知道她真的爱了,就迫不及待地靠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央求着说:“告诉我吧,是谁让我们的董事长着迷了?”
晓娜笑着也不言语,晓娜猛地松开胳膊,大声说:“难道是……”晓娜一把就捂着她的嘴,“嘘”了一声,说:“小点声,还有孩子。”
“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小蚕那种眼神让晓娜不自在,“可是他比你小呀?”
“别瞎说八道,说说你,已经一年多了,你没有再想找一个?”小蚕摇着头说:“找什么?我都失望了,似乎我爱的人都不爱我,好不容易想找个重视自己的,又是那个德行,哎!”小蚕长长出口气,手不自然就玩弄着纸巾,一盒纸巾都抽空了,还没有察觉。
“我看苗大志就不错,就是年纪大了些,不过肯定会疼人。”晓娜笑着说。小蚕一撇嘴说:“算了吧,你要是喜欢给你,我一看见他就恶心,看看他每次看我眼神,就知道没有憋好屎,下辈子也不会爱他的。”
“要不让卓骅给你介绍一个?”
“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吧。卓骅认识的都是白领,我可是高攀不上。”
“我们的小美人也不矮呀,好歹也是大学生。”
“嗨,想起来就是懊悔,要不是上那个夜大,也不至于和那个男人有关系,也不至于离婚。你说那个男人真不要脸,说我写的诗歌能发表,我就信了,还真发表了,那个时侯我都找不着北了。要不是那首诗,我也不至于离婚,可是你知道吗,那是他花钱才刊登的,稿费也是他给的,可是那个时侯全都被所谓的文学迷上了眼。现在想想真是幼稚。”
小蚕一说起那个男人就滔滔不绝,晓娜就微笑着听着。“不过也不是坏事,上了学,就是长见识,要不也帮不上你的忙,只能给你卖卖货。”
晓娜拉着小蚕的手说:“妹子,不要这样说,你管理的店可是清楚的很,营业额也是增长很快,有知识就是好,我也考夜大了,可是扔了这么多年,很多都不会了,还是吕智给我补课呢。”
“哈哈,我终于知道是怎么爱上的了。”小蚕就揽过晓娜的脖子小声说:“是不是那个了?”
“去你的,没有正经的。睡觉去吧,我也困了。”
夏天的太阳一早就很热烈,小蚕豆的生意也很火热,熙熙攘攘的人们开始习惯了小蚕豆的早市物美价廉,时间久了,队伍排的也整齐了,选好了自己蔬菜水果,顺便再买些日常用品,就满意地走了。
丽堂春的院子里人很少,食堂排队的也少,学生也陆续的放假了,暑期培训班也开始了,陆续有车接送学生,说着再见的和说着认识你真好的,都在院子里站着。李勇指挥着一些人替学生拿行李,这是学校一贯的作风。凌风说,这是一种温暖,我们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人家就会一直感激在心。
昕画在人群里找来找去,一看见凌风就上前说:“看见卓骅了吗?”凌风摇着头说:“好像还没来,你没有去他的宿舍?”
“去了,没有人。”凌风看着昕画很着急,就问:“怎么了?”昕画想了半天才说:“南茜要结婚了,都给我发请帖了。”
“啊?”凌风也吃惊,他们都不知道南茜和卓骅的真实状况,虽然看着卓骅和雯雯好,在心里都祝福,可是这个事情太突然了。就赶紧和昕画一起到办公室。
卓骅和雯雯姗姗来迟,雯雯休息了几天,身体好些,就想上班,可是卓骅硬逼着她又躺了一天。对于这次流产,雯雯痛苦极了,精神上的伤害远比肉体要大。卓骅每天早晨都给她煮一碗小米粥,晚上要热一杯牛奶,还学着煲鸡汤,雯雯感觉几天都长肉了,笑容也渐渐地多起来,每次亲着卓骅,就想真的幸福了,什么也不要了。
到了学校,昕画的消息就已经散满了校园,不经意的,昕画说得小心谨慎,可是食堂的女人们还是听见了,一说有洋女人和校长争老公,一句话就足够他们议论的,李勇就呵斥她们赶紧干活,可是干活也不用嘴,口罩戴着也阻挡不了说话,愤愤不平的,还有羡慕的,甚至还有骂人的,都说卓骅不是东西,放着这么好的人不要,还要在美国泡妞。
雯雯幸福地挽着卓骅的胳膊就进了餐厅,这个时候人已经很少,只有几个新来的同学和家长在用餐,餐厅的人就给他们端上早餐,看了一样卓骅,就掩口走了。雯雯没有注意这些,吃了几口面包,看着昕画和凌风急匆匆过来,就招手。
凌风坐下就说:“卓骅,到底是怎么回事?”卓骅说:“什么怎么回事?”昕画就把请帖递给他,接过一看,卓骅笑了,雯雯看见了,也笑了。昕画说:“你们还有心思笑?”
“有什么不能笑的?人家结婚,又不是你结婚,看你着急的样子,真实皇帝不急太监急。”卓骅笑着,可是昕画真的生气了,一扭脸就转过身去,卓骅只好就把和南茜的关系说了,大家这才缓了一口气,都埋怨卓骅保密工作做得好,白替雯雯担心了半天。
雯雯就拉着昕画的手笑着说:“妹妹,谢谢你了,我结婚第一个通知你。”昕画一扭脸就说:“如果不是和那个人就不要通知我了,气死我了。”
凌风也笑着说:“卓骅,你可真是不够意思,这件事情也太保密了,连哥们也给蒙住了。”卓骅说:“谁都不知道。”
凌风说:“也是,雯雯知道就够了,看样子我们是瞎操心。”卓骅就赶紧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大家才算饶过他。
南茜真的结婚了,陈桦也回国了,看着南茜漂亮的新娘打扮,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南茜和林月和办的是传统的中国婚礼,林月和穿着长袍马褂,南茜就着一身旗袍,还特意找了个清宫的头饰,婚庆公司也很能折腾,把老北京的老礼全都过了一遍,才算完事。
在酒店里折腾了一天,到了林月和的新家,三室一厅的房子,家具全是木制的,有些仿明清式样,南茜换了身衣服才出来,就被陈桦和昕画围住了,南茜看了一眼和林月和在一起的卓骅,就问:“梅梅哪里去了?”
梅梅一听妈妈叫自己,就从一个房间跑出来叫着,南茜这才把梅梅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就和陈桦她们聊天了。
聊了半天,南茜才想起雯雯,就问卓骅:“没看见你的美女校长?”她最近汉语学得很好,也能开些玩笑了。卓骅就说雯雯身体不好,陈桦说:“怎么说你也曾经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人家知道回避。”昕画看着林月和也笑着说:“只是名义,卓骅可是没有这样的福气。”
林月和笑着拉着南茜的手说:“爸爸妈妈呢?”南茜看了他一样,昕画就笑着说:“就是他的老丈母娘和丈人。”南茜这才明白,就说:“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好像还在酒店里,他们说了直接回宾馆,明天再来。”
梅梅过来,南茜就让她叫爸爸,梅梅就叫,林月和高兴地就从身边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米奇大玩具,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红包,梅梅就笑着说:“是不是叫爸爸就有礼物?”
南茜笑着说:“劳拉,不要老想着礼物,爸爸给你的还有爱。”南茜喊梅梅经常是劳拉和梅梅混着,梅梅早就习惯,就扑到陈桦的怀里说:“妈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个爸爸,那样我就又有了一份礼物。”陈桦赶紧就紧紧地抱着,说:“会的,会的。”看了一眼卓骅和南茜,差一点就丢下眼泪来。
南茜就赶紧说:“索菲亚,不好意思,我先来一步了。”就幸福地挽着林月和的胳膊,昕画就打趣说:“看你的幸福就是赶我们走。”
陈桦笑着说:“看样子我们也得走了,就不闹洞房了,看看新人早就迫不及待了。”说着就拉着昕画往出走,看着卓骅还在和林月和说话,就回头说:“唉唉哎,说你呢,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插一杠子?”卓骅一听赶紧和林月和握手道别,抱着梅梅说:“和妈妈说再见。”梅梅还要挣扎着不愿意离开,可是卓骅早就抱着她,跟着陈桦她们俩就出了门。
一起到了四合院,昕画也赶紧回家,卓骅就对陈桦说:“我送梅梅回爷爷奶奶家吧?”陈桦一把就抱过梅梅说:“女儿,和干妈一起睡一晚吧?”梅梅就高兴地说:“好好,妈妈,爷爷管得太严了,爸爸你给爷爷说,我明天一早就回去。”看着陈桦紧紧地抱着孩子,卓骅点着头就赶紧走了。
梅梅一看爸爸走了,就蹦跳着跑进院子,阿姨就出来说:“饭菜都准备好了,现在吃吗?”
梅梅就喊着说吃蛋糕,陈桦说:“吃,现在就吃。”阿姨端上饭菜,又说:“要不给梅梅买一块蛋糕去?”陈桦说:“去吧,卖一个整个的,要奶酪的,我也要吃。”看着阿姨走了,梅梅小声说:“妈妈,你不高兴?”
“高兴,妈妈高兴,高兴地不得了。”梅梅给陈桦擦着眼角的泪,说:“高兴还流泪?”
“你这个小鬼,那是高兴的泪。”可是眼角却再也含不住,一颗颗就往下掉。看着眼前一桌子菜,虽然中午吃的很好,可是忽然就有了胃口,也不管梅梅,就大口的吃起来。
吃得都有些撑得慌,才想起梅梅,脸上也微笑了,忽然也温柔起来,给梅梅夹了一些蔬菜和瘦肉,小声说:“孩子,快吃吧,还长身体呢。”
阿姨也回来了,端了一个大大的蛋糕,陈桦就说:“点蜡烛。”阿姨惊诧地问:“谁过生日?”
“我,我过生日。”梅梅就喊着好,点上蜡烛,走过生日歌曲和许愿的程序,梅梅就给陈桦脸上涂奶油,还不时唱着“happybirthday”。看着梅梅高兴地吃着,陈桦心里却酸起来,感激掩饰过去,看着梅梅吃好了,就哄着梅梅就上楼了。
夏日的夜色来得晚些,梅梅兴奋了一天也累了,躺下就睡着了,陈桦看着梅梅睡梦中的笑脸,一滴泪又掉下来。
院子里静极了,只有蝉鸣。陈桦忽然想起什么,就打开电脑,她一个人早就习惯了网上聊天,她给自己结束了过去,看着南茜幸福的笑容,她忽然感觉更加孤单了,看着梅梅叫着卓骅爸爸,她更加感觉自己更加无助了。她想找个臂膀挽一下,想找个胸膛靠一下,想找个人说会话,尤其是夜晚,她想找个人爱自己,让自己也幸福地呻吟几声,可是除了蝉鸣,只有镜子对着自己,她喜欢了网络,就在那里寻找自己的兴奋点,有时甚至熬一夜。
吃了一肚子饭菜,也点燃了结束自己的痴迷,她开始勇气了,上了qq,看着那小企鹅蹦跳着,此时她最希望就是“钻天虎”的出现。钻天虎还是几个月前自动找上门来的,他的签名很有意思:“爱错了,可以改,可是看见了真爱,就再也不愿意撒手了。”
就是这句话,陈桦加了他为好友,钻天虎在北京,说是做电信的,年龄比她大五岁,说话也很稳重,似乎很了解她,每次聊天陈桦都很舒心,虽然对他黏黏糊糊的感觉有些厌恶,可是还是喜欢和他聊天,她的朋友删的只剩下一个了,就是”钻天虎”,可是钻天虎说他的好友只有一个就是“爱不住”。
“爱不住”是陈桦的网名,她想想自己的爱情,没有一个是爱住了,就干脆起个这种古怪的名字,每到夜里,她不停地揉弄胸膛都无法发泄自己,可是自从和钻天虎聊天,她有种特别的放松,可是她一直认为她不爱钻天虎,甚至喜欢都谈不上,可是今天,她忽然想给自己个机会,为什么不试着去爱呢?
“钻天虎”出现了,说:“我一直等你,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陈桦此时在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呆了半天,看着对话框里不停出现的“爱不住”,她才说:“我们见个面好吗?”
“钻天虎”似乎兴奋地很,画面上出现了无数个玫瑰花,还有怦怦直跳的心型图案。陈桦说:“见面就是玫瑰花吗?”“钻天虎”说:“不是,是心。”陈桦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说:“给我一个晚上,明天我给你答案。”
她需要时间,虽然只有一晚上,可是她真的需要,也不顾“钻天虎”不停地说话,就直接关了电脑。她的心累了,需要休息了,她脱光自己,进了洗手间。
她的身体还是那样的姣好,月色看着也禁不住就伸长脖子往里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乳房还是那样的挺拔,小腹还是那样的扁平,陈桦拍拍自己的屁股,肉就颤抖一下,还是那样有弹性。她打开水,坐在浴缸边上,眼睛就看着镜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不住”,她不明白难道这样的女人真的就嫁不出去?镜子里的人就笑自己,说:“你不是爱不住,你是心里还想着别人?”陈桦说:“你说卓骅,可是开始我就没有想爱他。”镜子里的“爱不住”说:“可是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陈桦说:“好吗?我经常地骂他,还折磨他。”“爱不住”说:“那你为什么不折磨‘钻天虎’?”
“‘钻天虎’?明天就开始折磨他。”陈桦恨恨地打了一下早已腻出的浴缸里的水,就一下钻进了浴缸。
水温柔的冲击着她的肌肤,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觉水是如此的温柔,她把头都埋在里面,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憋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猛地抬起头,不顾湿淋淋的脸和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都有些不认识,这张脸有着笑容了,每次洗澡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笑容,她把一整瓶的浴液都放进浴缸里,看着越来越多的泡沫渐渐充满水面,掩埋自己,她闭着眼睛,想什么都不想,可是眼前却全是人的影子,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
她的手开始洗刷自己,本来就干干净净的身体,被她揉搓的有些红。她的手放在乳房上,轻轻地抹去泡沫,它还是那样的丰满和挺拔,动一下还是那样的弹性,那红色的樱桃还是那样的让人忍俊不住又吸吮的欲望。她抬起腿,沾满着泡沫的小腿还是那样的纤细,皮肤还是紧绷绷得过着自己,甚至大腿都有弹着泡沫的力量。她忍不住就看着自己的黑色的柔毛,在白色的泡沫间,它最突出,每天都是它来陪伴自己的欲望,或柔,或调皮,都能容忍她。
南茜结婚了,院子里除了阿姨就是自己,她摸了一下绒毛,看样子她真的需要自己的舞台了。她不想听见自己的呻吟,可是身体还是诱惑自己发出这样的叫唤,她想象一双温柔的大手,就如水手一样的强悍,摇着橹就把自己荡漾倒大海里。在那里听见海鸥的声音,还有大海的平静,即使滔天的浪过来,也有穿透波浪的力量,让自己随波荡漾倒港湾。
她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呻吟,似乎看家水手摇橹的手就放在满盆的泡沫上,瞬间泡沫就不见了,浴缸就摇摇晃晃地浮起来,真的听见了海鸥的声音,真的听见了大海的涛声,真的感受倒那摇橹的手是如此的温柔,立刻就把自己托到了空中。她看见了海鸥的红色尖嘴,也看到了海浪白色的花朵,还看到了海里随着波浪漂浮的水草。她忍不住就挑起了一根草儿,那草很熟悉,可是叫不上名字,就撩拨着,也不顾它的疼痛,就网上扯动,她感觉到草儿断裂的声音,甚至是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的感觉。她感觉到有些有些痛,可是她喜欢那种痛,大叫着就真的把它撤掉一把。
这个澡洗了多长时间,她不知道,她赤身站起来,看着少许残余的泡沫上有着淡淡的红色,她笑了,她提起放水口,看着水顺着那空儿打成一个旋儿,急匆匆的溜走了,就笑了,走进卧室,倒在床上,似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有了约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陈桦去了隔壁的贸易协会,又看看餐厅和会所状况,才到了中午,她吃了一份西餐,和几个老外聊了一会天,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又喝了一杯咖啡,叫来会所主管,把工作听了一下,现在的外贸不是很好,美国的次贷危机已经影响了中国的很多企业。陈桦布置了一下工作,就走到窗前,阳光很好,阳光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她有些想念郭老太太,她似乎听见了最为熟悉的声音:“陈桦,起来吧。”她禁不住就软绵绵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老太太。”说完就忍不住笑了。
她只在留言里给“钻天虎”留言,说是六点在名岛咖啡见面,她不想吓坏“钻天虎”,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很有钱,甚至自己的所有,她忽然像一个十七八的少女一样,就只有一个时尚的布包,和天真的笑容直接见到他。
他真的能给自己带来奇迹吗?在网上,他是如此的温柔,体贴得让自己就如在春风里,他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舒服,有时她甚至感觉倒他有些不男人,就是窝囊,可是此刻她真的希望那约会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名岛咖啡人还不是很多,五点中她就来了,靠窗的位置本来是她最喜欢的,可是她还是选了一个角落,她脚步轻轻,甚至连给服务员说话都很轻,她似乎怕惊醒什么,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闻着咖啡的香味,她等待他的到来。
她不想再想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可是还是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着念头:他长的是不是英俊,是不是很胖,是不是很高?还有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是高层领导,还只是电信公司的一个小职员?
我会一见钟情吗?陈桦想了不知多长时间,她睁开眼,看着远处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指到五点五十,她的心立刻就跳得厉害,人还是很少,在这个角落里,她能看见每一个进出的人,可是除了自己的心跳,她没有听见脚步声,只看见服务员在吧台前温和的笑着。
她的手忍不住就放在手机的按键上,她来的时候就想打电话,可是拨了号码就挂掉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急,可是此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按在上面。
电话响了,她听得很清楚,她忍不住就抬头看,又笑了,是自己的,她刚换的铃声,是《高山流水》的曲子,她拿起来,尽量把心跳平息一下,接通电话,小声说:“你好。”
没有人回应,可是她能听见呼吸声,似乎就在身边,她忍不住又说:“你好。”她还是尽量声音缓和,她看着陌生的号码,她害怕真的就是“钻天虎”,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就在耳边,她抬起头,一下就愣在那里。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张不是很熟悉,可是也不陌生的笑脸就在眼前,手里的电话放在耳边,动作一直没有变,就看着自己,自己也是这样,她忍不住站起来,嘴角微微颤抖一下,赶紧说:“是你?”
“嗯。”他似乎很激动,应了一声,才放下电话,没有挂断,两只手机放在桌面上,刺耳的共鸣声在这个还肃静的空间里显得很大,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只是看着对方,似乎都不敢松开眼睛,看了半天,陈桦忽然就笑了,前仰后合地坐在沙发上,说:“李冬临,是你?快坐下,笑死我了。”就趴在桌子上,笑得起不来,眼角却真真切切留下几颗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