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弄玉、弄人
钟国宾早就坐在一个很雅致的包间里等着卓骅，这次他约卓骅没有在饭店，他选了一个比较静逸的茶馆，和平里的晚上本身就很静，这个平日最堵车的地方，到了夜晚却忽然淑女了，除了路灯，只有几盏少得可怜的霓虹灯点缀着。
看着只有钟国宾一人，卓骅就笑着说：“钟老板，真实闲情，不过喝茶倒也雅致。”钟国宾笑了笑，把沏好的茶放在卓骅面前，说：“我们就不要老板先生的叫了，我比你大，就是哥哥，你可以叫我宾哥，或者老钟什么的，我就叫你卓骅，可以吗？”钟国宾套着近乎，卓骅很不习惯，可是还是叫了声宾哥，钟国宾高兴地答应了。
扯了一会儿闲篇，钟国宾说：“投资影视，董事会已经答应了，不过这次可是要有条件，毕竟是公司大事。”卓骅笑着说：“宾哥，我知道我就没有那种福气，让你这个大银行的老总来陪我喝茶。”
钟国宾也不在意，又说：“我们基本已经商定入股华广传媒，现金投入，分三期，一期三千万，二期五千万，三期一个亿。”卓骅一听就惊讶的“啊”了一声，他感觉太意外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突然的，就赶紧喝口茶，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这么大的事情我可是决定不了，不要说股份，就是接收这钱我也要向上回报。”
“不要紧张，我还没有说完。”钟国宾很得意卓骅的表情，“我们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进行管理。可是……”钟国宾缓了一下，“第一，九墅要把账户移到华行，第二，就是华广旗下的明星集体代言。”钟国宾说完，亲自又泡了一壶茶，把陈茶倒掉，就在卓骅面前表演起茶艺。
茶汤很浓，红锈色的铁观音就如淡血，卓骅看着心里就有些兴奋，他听说水就是才，这次茶是不是就是金子？喝了茶，卓骅说：“宾哥，你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决定？”
钟国宾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对华广进行了调查，华广现在市值能有二十亿，可是资产却不多，都是九墅和丽堂春学校的。这样它的资产最多几个亿。现金流很好，可是利润却很薄。这主要是戏曲电影市场很小造成的。如果在影视投资，可能就又很大的改观，不仅利润多起来了，现金流可能会成倍的翻，这样的企业也是我们要找的。”
卓骅笑了笑说：“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了，你的人也很好，我对秦菲和马小寂做了调查，甚至拿出巨额薪水的诱惑，可是她们都拒绝了，包括凌风。所以我才决定的。”
“哈哈，那个沈阳传媒公司是你吧？”卓骅看着钟国宾，钟国宾很自然地说：“印张名片很容易。”
真是个老狐狸，卓骅在心里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自己认为地色鬼，没想到在商业上一点也不落空。他又想倒吴元元的母亲李尹馨，难道这个家伙真的爱上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关心，可是我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公司运营应该按照正常的方式走，不会因为你的投资改变什么。当然，如果改变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营就可以绿灯了。”卓骅刚说完，钟国宾就笑着说：“我说这些都不是无理要求。第一，账户到华行是为了双赢，在任何一家银行都是服务，更何况华行的服务也是首屈一指的。第二，代言，华行也要出钱，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钟国宾的哈哈一笑，卓骅也笑了，想想也是这回事，就说：“你又方案吗？给我，我要上交董事会研究一下。”
“这茶真好。”钟国宾笑着又给卓骅斟了一杯，卓骅也笑着端起来喝，说：“真的很好，比上次的酒好。”
钟国宾从身边取出一个礼盒，笑着说：“卓骅，这是老哥的一个见面礼，可不要嫌弃。”卓骅笑着接过来说：“这怎么好意思，谢谢。”打开一看，卓骅赶紧就推了过去，说：“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玉观音，很吉祥的。我可是听说你的故事了，我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一个藏家手里弄到的。”卓骅不是弄玉专家，可是看着眼前这尊栩栩如生玉观音，也知道价值不菲，尤其成色，几乎无暇，手指摸在上面，圆润如珠。半透明的手臂翘着佛指，连指甲都勾勒如真，再看面部，细眼润眉，圆润的石头上竞显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袍袖轻甩，如在云端，似乎看出微风吹拂的样子。卓骅忍不住又放在手里来回的端详着。
看了一会儿，卓骅还是推到钟国宾面前，笑着说：“太贵重了，我实在是承受不起。不过还是要感谢您。”钟国宾笑了，把玉观音包好，说：“卓骅，你还是没有把握当哥哥，不过我还是很敬佩你，不爱财的人有，而像你这样的对这样的玉都推掉的可是少见了。”
“宾哥，我也喜欢，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玉也是如此。”卓骅笑了笑，“如果哪天我有闲钱了，也去弄弄，我真是很喜欢。听说玉是有生命的，随人性，还要善养。”
“卓骅，你可真是骂人不吐脏字。我不养，就等你这个善人养。”钟国宾并不在意，看着卓骅，又倒杯茶，笑着说：“善润玉，上善若水润物不争。可是玉也很娇贵，要休息，放进水里，洗个澡，保保湿还是要的。”
卓骅就笑了，说：“宾哥，您放心，我还是会休息的。我非常感谢您能看得起卓骅，计划书我就收下了，就在这个星期给你话。”
几杯茶喝进肚子，还有些空，卓骅出了门，风一吹，感觉爽快多了，就上了出租车，刚关上门，只见钟国宾几步抢过来，拉开车门，把那个礼品盒塞进卓骅的怀里，关上门，卓骅还来不及反映，出租车已经开出百米。
还有个人也手捧一尊玉观音，他心里美极了，他听说昕画有了孩子，连局长都不想做了。杨勤虽然心里决定了，可是还是去了父母那里，他也想小姜阳了。一进门，孩子就扑进怀里，杨勤就在脸上亲来亲去，杨华英看着父子俩的亲热劲儿，也美滋滋地看着。
杨华英虽然不讨厌昕画，可是还是对昕画的出身有些微词的，可是看到杨勤喜欢，尤其是现在，小两口甜的就如蜜，心里的疙瘩早就没有了，而且是越看越高兴，尤其是姜阳，她简直一天不见都不行。
家里的大事都是杨华英说得算，杨勤一说昕画又有了，杨华英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可是瞬间就沉了下来，严肃地说：“不能要，你可是国家公务员，这样你的前途就毁了。”
“妈，我不做这个局长也能干别的，我也是正经八本的大学生呢。”杨勤不敢抬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玉观音。杨华英看了就接过来说：“怎么，还真想要？”
“嗯。”杨勤此时像个小孩子，手里没有了玉观音，就顺手拿起一只打火机摆弄着。杨华英看着观音像，沉思了半天才说：“其实妈也喜欢孩子，可是政策不允许，你还是党员，如果要了这个孩子，这些可是都没有了。”
看着杨勤不说话，杨华英就问：“昕画是怎么想的？”杨勤说：“她听我的。”杨华英一听脸上就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站起来，把玉观音摆放在架子上，还摆弄了朝南的方向，杨勤一看有门，就像孩子似的拉着妈妈的手说：“其实我也不想再干了，我不喜欢，天天应酬不说，办公室政治我也弄不了。”
哪有母亲不了解孩子的，杨华英看着杨勤，真想狠狠心打他一个耳光，可是一想到孩子，她似乎就心软了，尤其姜阳在院子里的笑声，她似乎又听见了一阵银铃般的，是个乖巧的孙女，扑进自己的怀里。
“昕画刚有，你还不要着急，给我一段时间想想再说。”杨华英说完就和孙子去玩了。
杨勤高兴地开着车走了。回到家他就立刻找小姜阳的小衣服，尤其是孩子月子传的，他记得昕画整理过，还特意收藏起来。他哼着歌就在衣柜里找，找了半天才看见被昕画用红布包好的几套小衣服，就打开放在床上，看着就笑。
看着小衣服，就像看见了昕画的小肚腩，他喜欢亲她的小肚腩，他说：“那是装我们宝宝的地方。”他似乎就看见了昕画笑着仰卧在床上，他的手就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就摸到小肚腩，摸了一下，就亲。
这次她还笑吗？每次一亲她就笑，可是这次她一定忍着，他喜欢看她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满脸的春风，他就感觉春天来了。还亲她的大腿，从美国回来，她一定太累了，走了很多的路，还拖着重身子。想到昕画的腿，杨勤就如真的抬起了她的手脚一般，像模像样放在手上，顺着小腿一路就往下亲，亲着亲着，他就羞了，怎么看都如少女的羞涩，他想亲哪个地方，就用眼睛询问着，看着昕画也不吱声，就亲了上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杨勤整理好小衣服，又放进衣柜。过几天就要回来了，这次我一定要到机场迎接她，买鲜花吗？有好多人，会笑话我的。还有雯雯和覃先生，可是这次我一定要吻她，就在机场出口，看见了就吻。想着杨勤就学了一个胜利之吻的样子，就好像真的一样，杨勤做完这个动作，就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昕画，就如初恋一般。
真的是初恋吗？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每天都如初恋，杨勤现在和昕画在一起有时候还会紧张，即使进入梦乡，他拉着昕画的手也有些拘束。可是他喜欢昕画，即使笑得时候声音有些过大，或者偶尔的小脾气，还有生气就噘嘴，还不让亲。
杨勤越想越兴奋，梦乡里也是兴奋的。他看见昕画从机场门口出来，就主动迎上去，也没看见雯雯她们，上前就是一个拥抱，接着就吻。夏天外面热，里面凉得很，可是他感觉胸前却很热，低头一看，昕画的乳房半露着，就顶在自己的胸膛上，不大却挺了，就如没有孕育过一样。杨勤忽然有了勇气，也不看周围的人，就把手放在上面。昕画似乎很喜欢，也不顾及，扑进怀里就小声说：“我要咬你。”
“回家就让你咬。”杨勤说着，拉着昕画就走，飘飘忽忽，似乎机场就在家门口，很快就到了家，躺在床山，就说：“昕画，你咬吧。”昕画就微笑着巡视着眼前的他，从上倒下，手指也配合着，咬了嘴唇，杨勤感觉是甜的，咬了胸膛，杨勤感觉是蜜的，昕画忽然就诡笑着，看着杨勤米老鼠的下面蠢蠢欲动，就伸进手去，一把抓住，大声说：“我要咬掉他，看他还淘不淘气？”抓了几下，就一口咬下去。
真的痛了，还是酸了，反正杨勤再也受不了了，喊叫了一声就坐起来，一场美梦就醒了，忽然感觉下面有些凉，掀开被子一看，自己都羞红了脸，这么大的男人还做春梦，赶紧就进了卫生间。
雯雯和谭谅山的美国之行，收获很大。凌风、卓骅甚至冯成大都到了机场去接，杨勤自然不例外。杨勤有没有亲昕画已经没有人注意了，可是谭谅山就成了瞩目明星，他们还没有到国内，就已经在娱乐媒体上报到了这次盛会，还有谭老的现场表演。谭谅山手里的鲜花已经放不下，媒体记者也来了，现场乱哄哄的。雯雯一看见卓骅就紧紧地抱在一起，眼泪就下来了。
“不哭，回来了我就踏实了。”卓骅搂得紧紧的，雯雯看着爸爸，也上前拥抱一下，冯成大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色苍白，就心疼地说：“快回去好好休息，要不要找个医生，是不是美国太累了？”雯雯摇着头，拉着卓骅就离开人群，记者这才想起这次大会的主要发言人冯雯雯。
卓骅手里拿了两件自己这几天的收获，准备送给雯雯的礼物，可是看着记者的疯狂，赶紧就开车走了。
一件就是这几天买的一个房子，虽然很远，可是终究是个别墅。卓骅知道现在的房价很高，尤其是离奥运会越来越近，可是他太想有个家了，就在离通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小区买了一个房子，还是二手的，他认为这里的价格还算合适，三百平米的房子只要两百多万。他没有这么多现钱，还是父母把四合院的拆迁款给他留着，加上自己有一点。
卓骅很着急要房子，他最看重的是那房子经过装修却没有住人，装修虽然简单，也正是他想要的，省了很多事情，只要家具和简单装饰就可以了。卓骅不想太豪华，办完各种手续采用十天，自己又单独找了几个人，买了家具和在墙壁上，角落里做了一些装饰。他谁都没有惊动，他就像给雯雯个惊喜。
还有就是他已经定了一家婚庆公司，雯雯已经有了，再有六七个月可能就生了，他不想让她未婚生子，就没有和她商量，选了十一结婚，日子还好，特意轻了一个先生给算了一下，十月二日，农历为甲子日，大吉大利。
回到枫景花园，卓骅就把公文袋和钥匙放在最显眼的办公桌上，还故意把手里的一束玫瑰单膝跪下献给雯雯，雯雯上前就紧紧地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声音也出来了。抱了一会儿，雯雯就给卓骅拿礼品，牛仔裤，衬衫，还有一个包。
“我真的不知道给你买什么，就自己看着喜欢就买，你喜欢吗？”雯雯泪眼看着卓骅，卓骅说：“喜欢，太喜欢了。”就上前抱起来，在屋里转着。忽然，雯雯感觉肚子痛了一下，赶紧说：“放我下来，我要去厕所。”
看着雯雯惊慌失措的神情，卓骅放下了，雯雯急匆匆就直奔洗手间。
雯雯先是在镜子里看了一下自己，强憋着尿意，可是小腹的丝丝痛感让她不得不坐在便盆上。没有多少小便，可是雯雯确如过了漫长的时间，她立刻就低头看，便盆里的丝丝血迹不亚于喷腔的血流，雯雯的脸色立刻就更加苍白了。
在美国就发生过一次，她和陈桦一起上街，为了给卓骅买礼物，她走了很多的路，她知道卓骅对美国的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在美国三年，可是雯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陈桦的腿都细了，她还兴致勃勃。
回到酒店，她第一次感到小腹的阵痛，她看到自己尿液里血迹，她突然害怕起来，天地都旋转了，再也没有心情去逛街了，甚至连大会上的满堂彩的喜悦都没有了。
她的英语很好，把自己这几年对京戏的理解和对老艺术家们的才艺整理，加上历史上的资料，和对歌剧的沟通建议，让那些黄发碧眼的人几次都热烈鼓掌。她忽然感觉自己也有了成就。
雯雯不想成为女强人，即使学校成立，也是凌风管理，自己只不过就是挂名而已。她相信卓骅，同样相信凌风，可是这次大会让她忽然有了成就感，就赶紧在电话里给卓骅讲，几次都掉下泪来。
她高兴自己能有让自己心爱的人感到自豪的地方，趁着兴奋就来了女孩子自有的购物本领，可是她现在再也没有心情去触摸那些收获，便盆里的血丝就如冷水浇头，她忽然感觉浑身冰凉，甚至脚都颤抖起来。
她不想小便，可是每次都来的很快，每次都低下头仔细的看，想寻找什么，每次都没再看见，可是每次还都在拼命地寻找。
几天都不见那让自己失望的高兴，可是今天又来了。她坐在马桶上，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在这个炎热的夏日，那泪水洒落在胸前就如冰滴一样，甚至感觉到那凉意钻进肌肤的疼痛。
她不敢想那个字眼，她太喜欢自己和卓骅的孩子，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姑娘，忘记了应该有的矜持，忘记了世俗的眼光。
她后悔自己太疯狂，忍不住就拿起手纸狠命地撕扯起来，几下就把手纸撕了满地。她缓缓地提起衣裙，整理好衣衫，擦了擦眼泪，又把纸扫进垃圾桶，打开门，她不知道该不该给卓骅说。
卓骅看着雯雯出来，就一脸的笑容地亲上去，小声说：“老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雯雯勉强地笑着，卓骅就把钥匙拿出来，“我买了房子，在海边一隅，虽然远了点，可是很大，有三百多平，今天就去看看？”雯雯心里甭提什么滋味，就点点头。卓骅另一只手又拿出那张合约，还是小声说：“我定了婚宴和婚庆公司，没和你商量，你怨我吗？”
“不怨，不怨。”雯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带着泪水就亲卓骅，牙齿咬着他的嘴唇再也不放开。
卓骅感觉雯雯有些异样，可能是怀孕了吧。卓骅给自己找着理由，小声说：“我想死你了。”雯雯紧紧搂着他，说：“我也想你，每天都在想。”两个人还说着甜蜜的话，凌风来了电话，说《牡丹亭》人选怎么样了，能不能见个面。卓骅无奈地松开雯雯，雯雯擦掉眼泪，笑着说：“去吧，干正经事要紧。”
看着卓骅走出门，雯雯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直看着他进电梯，赶上门就抽泣起来。她哭了一会儿，立刻想起妈妈，感激就打电话，好半天也没有人接，雯雯恨不得把电话摔了。也不去接我，打电话也不接，雯雯很生气，过了一会儿，杨丽打过来了，听得出笑得有些羞涩，她说：“女儿，怎么了？”
“怎么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呀？”雯雯很生气，一气小腹又痛了起来。杨丽听得出雯雯生气了，赶紧说：“是妈妈不好，到底怎么了？”
“你在哪里，能过来一次吗？”雯雯此刻特别想见妈妈，这种事情似乎只有母女最贴心，可是杨丽说在外地时，雯雯再也忍不住伤心，就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雯雯晚饭也没有心思吃，卓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喝了点酒，看样子很高兴，上前就亲，亲完之后就抱着雯雯到床上，几下就撕掉衣服，刚要压在身上，忽然意识到雯雯已经怀孕，就笑着说：“可不能压坏我儿子。”就温柔起来，从后面抱着雯雯说：“老婆，我太高兴了，我听说了你在美国的表现，也看了你的录像，真实棒极了。我要奖赏你。”就把手放在乳房上摸着。
雯雯抑制不住泪水，可是也不忍心制止卓骅的高兴，就任凭他摸着，可是没有往常的反映，也没有给他解衣，也没有回应。卓骅喝了点酒，就没有注意，含着乳头就如孩子般咂着，还不时说着些俏皮话。
卓骅很温柔，也没有在意雯雯的反映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雯雯没有往日的呻吟，可是卓骅的小声早就掩盖了一切，动作着还说：“我的《牡丹亭》主角计划一说出来，凌风就同意了，还是太高名了。”雯雯小声说：“什么计划？”卓骅动了几下才说：“宝贝，我爱你。”雯雯忍不住又问：“到底什么计划？”
“《牡丹亭》的女主角有两个人饰演，一个演喜，一个演悲，好不好？”
“悲戏交加呀。”雯雯淡淡地说。
“我可不想悲喜交加，只想和你白头到老。”说着，卓骅忽然就打开了灯，屋子顿时亮如白昼，雯雯一看自己赤裸的身体还和他在一起，就赶紧躲进他的怀里，用手扭着他的胸前的肌肤，“吱嘤”着不再言语，可是身体却忽然像不听使唤的马儿，奔跑起来，“嘚嘚”声就如在耳边，根本就操控不了，卓骅似乎也来了精神，呼出的酒气似乎更浓烈了，雯雯实在忍不住了，就小声说：“能不能轻点儿？”
卓骅顿时醒悟过来，赶紧就温柔起来，小声地笑着，蠕动着身体，不一会儿竟进入梦乡。
第二天，阳光还是那么早就光顾了这座城市。人们匆匆的脚步就如京戏上场的鼓点一样，激励着生活在这座城市年轻人，中年人甚至满头白发的老人。穿梭在地下的人群一上地面，就赶紧呼吸一下空气，看看太阳，来不及享受阳光就钻进钢筋水泥里。
雯雯坐在医院里，不知道外面的太阳升起多高。她想自己先知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流产，她笑着送走卓骅，留着泪进了医院。在进行了各种检查之后，就静静地等着。她的心情反而平静了，没有了刚下飞机那时的紧张，也没有了洗手间里的彷徨。
医生给自己开检查单时的微笑让她记忆深刻，那是个四十岁的女人，还特意把口罩摘下，笑着说：“没事的，即使这次不成功，还有下一次，不要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现问题。情绪可是生孩子的大问题。”
妈妈昨天不在北京，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她好吗？自从办了这个学校，自己的心愿也达成了，妈妈的心情也好了，尤其是现在这一段时间，妈妈有了从来未有的精神，甚至开始学习唱流行歌曲。看样子自己真的做对了，雯雯又想给妈妈打电话，昨天的愤懑此时全都没有了，想了想，还是不打了，发个短信吧。
“妈妈，你好吗？我想你。”雯雯按了发射键，就把电话放在怀里，医生也叫她的名字，拿了十几张检查单，自己也看不懂，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看了看，笑着说：“你不要着急，孩子是保不住了，不过，你的各方面都正常，你后怀孕要注意些就可以了。”
雯雯听了这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连说声谢谢都没有，跑出门就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刚才所有的平静都不见了，眼前天旋地转，想哭哭不出来，她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卓骅接到医生的电话，赶紧赶往医院，看着早已经躺在病床上的雯雯，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小声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自己来呢？”
雯雯扭过脸，不敢看他，说：“我不想让你担心我。”
“我能不担心吗？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生，可是你的身体最要紧呀。”卓骅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雯雯再也忍不住心情的痛苦，扑进他的怀里就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