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扯不断的爱
卓骅慢慢睁开眼,又小心的移开手,一看不是头像,竟有些惊喜,把硬币拿在手中忍不住就亲了一下。
当他刚要把硬币放回口袋时,心里忽然又动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不想放弃?自己来不就是要放弃吗?为什么要加那么多条件,一个就够了。就看反正面。
卓骅再一次把硬币抛起来,这次他显得很从容,看着硬币落在地上,就用手盖住,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移开手,一看不是人像,心里长叹一声,心里想,这难道是天意?三局两胜,卓骅想都没想就给了自己一次理由,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他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下,学着美国人在教堂的方式。他想在美国应该按照美国人的祈祷方式,就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把硬币抛起来。
他闭着眼睛,可是还没等他睁开,就听见一声尖叫:“杰西卡来了!”一群人瞬间就涌上来,很快就把卓骅带进人群,等卓骅反应过来,硬币早就不知哪里去了,卓骅看着人群向西移动,自己就在地上需找,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
卓骅有些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已是晚上,陈桦看见了就说:“好莱坞是不是很好玩?美女是不是很多?是不是看见了很多性感的洋妞?”一连串的抢白让卓骅只有苦笑。卓骅坐在沙发上就吸烟,手里情不自禁就在口袋里摸了一下。那是若茵给他的那枚戒指,感觉还在就说:“看样子我做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陈桦说:“你那样的神情,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情。”卓骅一听就上前拉着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还是对她有情义的,这个青梅竹马的女孩曾经是他的梦中情人,也做过,可是今天却似乎是自己的救世主,他再也忍不住,扑到陈桦的怀里就哭了。
他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伤痛似乎过去了,在西陆花园的门口他的胸口是痛的,到了美国似乎就变成了思念,而现在却迷茫了。他的眼泪还没有掉完,就听见南茜喝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赶紧擦了一下,陈桦也站起来,一看原来是乔治和南茜来了,还搬着一个大箱子。
第一次见乔治,卓骅握手之后拥抱了一下,乔治笑着对陈桦说:“索菲亚,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说着就亲脸颊,陈桦看着南茜就说:“你今天可是打扮的漂亮,可是怎么看也像中国人了呢?”
南茜脸一红,就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彩绸做成的绣球,就是唐人街每到春节和中秋在街上耍的那种。陈桦取出来就说:“南茜,难道你要有什么庆祝?”
南茜也不说话,接过绣球就往卓骅身上一扔,卓骅赶紧两手接过来,笑着说:“还别说,做得很精致。”就在眼前仔细看,乔治就笑着说:“卓,你可知道中国的抛绣球?”卓骅似乎明白了,可是看着南茜,还是有些疑惑。
陈桦就拉着南茜到了一边说:“你爱上了他?”南茜羞红了脸点点头,真如一个小媳妇。陈桦一听就笑起来,说:“真不容易,这才几个月,就把中国的比武招亲和抛绣球的故事都运作自如,卓骅看样子你不接受可是不行了。”
卓骅喃喃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南茜穿着的中国旗袍很合身,没有了往日的性感,却清秀了许多,头发也直了,甚至染成了黑色,披在肩上,就如瀑布一般。头发上坠了一朵丝织的牡丹,看样子也是在唐人街上买的。卓骅心头一热,就上前对南茜说:“南茜,谢谢你,可是我还没有爱上你,这对你不公平。”
“你给我讲的故事里不有一见钟情的抛绣球的故事吗?为什么他们行我们就不行?”南茜到没有不好意思,大方的拉着卓骅的手,并且并排站在一起,对着陈桦和乔治说:“你看我们般配吗?”
“般配,般配极了。”乔治就鼓掌,陈桦也鼓掌,可是声音却不是很响,看着卓骅,那种滋味只有自己清楚。
卓骅拉过南茜说:“南茜,你是个好姑娘,你喜欢中国文化,才可能喜欢我,可是我还有女朋友,对不起了。”南茜却不在意地说:“我也做你的女朋友好吗?”南茜的天真让卓骅无可奈何,摇着头说:“不可以的,南茜。女朋友就是美国人的情人,以后要结婚生孩子的。”
“生孩子?好呀,好呀。”南茜很兴奋,就如一个天真的孩子雀跃着,胸前的乳房就如两只白兔一样,丝质的旗袍就汹涌着。卓骅看着说不通,就对陈桦说:“你给她说说看,我和乔治去喝酒。”乔治一听喝酒来了精神,就和卓骅出去了。
陈桦面对着南茜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说:“卓骅已经有了情人,在中国,他是不能和你结婚的。”南茜却说:“我知道他是失恋才来的美国,你们聊天的时候我听明白了。”陈桦真是后悔交给她汉语,可是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你爱卓骅吗?”
南茜毫不犹豫就说:“爱。”陈桦说:“如果他不爱你呢?”南茜一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毕竟不是古代中国的女孩,她知道爱是需要双方的。
南茜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卓骅还是如往常一样给她讲中国故事。陈桦却有些忧郁,她忽然想回北京,她想妈妈了,甚至想吃北京的卤煮火烧。唐人街也有,卓骅就陪着她去吃,吃了几口,陈桦就吃不下去,眼泪也下来了。
洛杉矶的阳光忽然温和起来,陈桦坐在卓骅身边,第一次笑得勉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卓骅就笑了,说:“什么事情这样吞吞吐吐的,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不皱眉。”陈桦就笑了,卓骅在注意到陈桦今天似乎特意打扮了一下,脸上的脂粉很匀,不知是羞红还是胭脂,脸蛋儿上的色彩很自然,甚至和一身棉质睡衣一点也不衬托,如果是丝绸披在身上倒显得富贵了。
“你还想若茵吗?”陈桦还是说出来,卓骅心里就酸痛,可是面部表情却像是淡然,陈桦说:“南茜要和你生个孩子你会答应吗?”卓骅摆着手,头也摇着。陈桦又说:“我知道,可是这些日子,南茜不仅对中国文化着迷,而且也着迷你了,昨天她给我说,如果不能和你结婚,就和你生个孩子。”陈桦看了看卓骅的脸色,“可是她似乎知道你的情结,知道你不是很随便的人,她决定和你生个试管婴儿。”
陈桦说的很平淡,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南茜的勇气。“试管婴儿?”卓骅声音高得出奇,“这种玩笑都能开出来,真实美国,我是见识到了。”
“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可以心里充实些,是不是就可以把那种酸苦挤出心里一些。”陈桦说着就把脸靠在卓骅的肩上,手也拉着卓骅激动地有些哆嗦的手。
卓骅心里就哆嗦的更加厉害,若茵就在眼前更加清晰,冷笑着看着自己,是自己不配,是自己无能,还是自己真的……真的是什么,卓骅不知道。若茵又温和地笑着,难道这是考验,还是她有着千般的无奈,还是黄德奎临病之前的逼宫?若茵的冷和温和就如闪电般在眼前晃动,径直模糊,眼前全是孩子,孩子?
卓骅就想起抱着福满的时候,笑脸哭着都感觉倒一种温暖,尤其是志华抱着,就看见他什么都不想了,甚至看不见晓娜和所有的女人,难道孩子真的是最好的云南白药?
可是自己为什么就不希望伤口愈合,甚至希望它的裂痕再大些,看着流动的血液,感受着浑身的痛楚,痛,再痛些。
他看不见了血液,可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肥皂的味道,这种味道就如孩提时在澡堂子里,不,是年轻是在澡堂子里,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同类肉体,就想把眼睛射穿那一堵墙,看看另一面到底是什么,甚至还没有射穿墙,就感觉自己有了力量,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那物件竟然慢慢挑起,在水汽里摇晃着,也感觉到满屋子摇晃的那东西,他忽然就感觉恶心起来。
他想要个怀抱,最好是妈妈的。他忽然感觉有些冷,赤着身子就钻进母亲的怀里,他温暖了,一睁开眼,却看见陈桦怀里多了一个人,怎么看也像自己,还在那高耸的乳房上摸着,甚至口中还含着已经直立的乳头。
“这是真的吗?”卓骅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这句话,陈桦点着头,眼泪恰好就掉在乳房上,卓骅就如孩子般吸吮着,陈桦的呻吟在屋子里就如号角般吹响了。
他喜欢听这种号角,这种早就熟悉却又陌生诱惑的号角,就在乳房上吸吮着,感觉那音量不够,就咬,他看到白皙弹性的乳房竟然冒出血丝,嘴角经露出一丝笑,咬得更厉害,陈桦就“哎吆”一声,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散发着母性的温暖,她希望她的孩子高兴,就是把浑身的血液都给他都不吝啬。
可是当他蠢蠢欲动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陈桦还是忍不住就抖动了一下,她有些迷茫,她甚至感觉到他是虚幻的,甚至是没有任何目的的散步或者在河边遛弯,就如北京晚上在西单的遛弯儿。可是她却希望又是有目的的,就真的需要了自己的港湾停泊。
陈桦的乳房已经被咬得有些疼痛,她能感觉到有几块已经出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下面有些痛,她没有任何准备就陪他一起散步了,没有湿润自己,也没有小心翼翼,就如张飞一般得在河边一吼就把树林搅起一团烟雾,长矛就如蛇一般钻了进去,她感觉不到快感,只是震颤。
她感觉有些裂,甚至能听见撕裂的声音,还能感觉到一个迷茫的孩子,就听见孩子说:“这个孩子我要了。”就瘫在自己的身上,她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欺骗,她甚至怀疑一切,推开身上这个男人就跑进了自己的屋里。
难道都是假的?她在心里大声的吼着,可是看着腿间低落的粘稠液体,她也有了想要孩子的想法,我为什么不要咯孩子,为什么不要他的?
她就如魔怔般把手紧紧压在自己的下面,可是那液体却不听使唤地一点点往出流,她感觉到自己里面不停地拒绝收缩,她看看墙壁,就倒立起来,一直立着,可是还有点点液体顺着胸部就流到嘴边,她舔舐了一下,还是那种味道,甚至熏得自己都要晕倒的男人东西,她再也倒立不住,趴在床上,号哭起来。
在洛杉矶IVF中心,南茜和卓骅相视一笑,卓骅忽然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当看着白色的浓汁涌出身体,就感觉浪费了半生的东西立刻就有了生机,甚至感觉到里面汹涌澎湃的活力。他也想到了南茜,脑子里立刻就涌出她的身体,还想着这样是不是也是干那件事情,只不过不接触而已。
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太龌龊了,他的想法让自己愧疚。后面的事情都是南茜完成,他就一直想象着南茜逐渐隆起的肚皮里面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子,是黄皮肤还是白色?南茜移植受精卵的时候,卓骅小心的像个新婚的丈夫,紧张得不停在手术室外面踱步,陈桦笑着说:“有点父亲的样子了。”
卓骅就做起父亲的梦来了,他每天都要去看南茜,甚至调皮地听听肚皮有没有动静,南茜就任他调皮,陈桦就说:“才两个月,听不见孩子的声音,听肠子肚子的声音一定听得清楚。”
南茜的肚子终于大了,卓骅没有做过她的男人,可是真像丈夫一样,陪着她做个种检查,回到家里的时候,真的就每天听孩子的声音,甚至主动倒唐人街买了婴儿的衣服,都是中国传统的唐装,上面还绣着各种吉祥的图案。卓骅最喜欢那种福字的,还亲手在上面写了“梅梅”两个字。
他喜欢梅花,尤其到了美国,他感觉梅花才是花,经受住严寒,他也许太冷了,就想自己也是梅,他看着南茜一天天隆起的肚子,脸上就幸福的不得了,陈桦也跟着高兴,还没有生下来就做了干妈,甚至要梅梅跟着姓陈。南茜一点也不在意,就说:“要是男孩怎么办?卓骅就知道要个女儿。”卓骅就笑着说:“男孩就叫若零,也是没有的意思。”
“为什么都要没有?”南茜很是不理解,陈桦就笑着说:“中国的没有就是有,这是禅。梅花很好,若零,就用凌云壮志的‘凌’。”卓骅就笑着鼓掌,说:“还是干妈好,改了一个字就意思全变了,陈桦,你改天干脆就做酿名斋,生意一定很好。”
看着孩子一天天在体内长大,南茜幸福极了,父母也过来照料她。卓骅真的很佩服美国人的文化,如果在中国,还不把女儿数落得跳楼?卓骅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就直接喊名字,陈桦就笑他,可是卓骅真的很高兴,若茵的影子渐渐就小了,可是还是藏在心里的角落里,不时就探出头来,也许是不忍心伤害小孩子,就在心里不再做声。
随着一声啼哭,八斤的女孩呱呱落地,陈桦和卓骅一样高高兴,从医院里直接就把南茜接回自己的家,房间里布置的就如中国的月子放,不透一丝风。南茜的母亲希拉里看了就尖叫起来:“噢,我的上帝,也不透风,空气也不新鲜,怎么能这样?”说着就要去打开窗户,卓骅上前就拦住说:“中国的月子就是这样的,一个月不能洗澡,一个月不能下床。”听到这,南茜也尖叫起来,可是看着卓骅很认真的样子,就对希拉里说:“妈妈,这是中国文化,我能适应。”希拉里不停地说着“no,no”就除了房间。
在这场中西文化的交战中,以南茜的中国情结战胜了美国的现代化。希拉里也习惯了进入一股奶味的房间,甚至还学着陈桦的样子去做红枣米粥和鲫鱼汤。可是南茜的奶水很好,每次喂奶之后还要用吸奶器,卓骅不好意思看,这件事情只有陈桦来完成。陈桦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了妈妈,就如自己般的,从大小便倒鸡汤,鲫鱼汤,猪脚汤,都按着食谱每天加工着。希拉里就成了学生,在旁边不停地“no”着,可是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直到南茜洗了第一次澡,这个从中国出来的美国姑娘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了一份外卖,牛排和汉堡包,几口就吃下去,还觉得不过瘾,看着卓骅和陈桦就笑。
卓骅又从身后又取出一份西餐,是法国大虾和一杯红酒,南茜看着就喝了一小口,情不自禁就吻了一下卓骅,卓骅红着脸就去看梅梅了。
梅梅从小就很听话,不哭不闹,笑得时候,眼睛就眯着。陈桦说:“和他爹一样,千万要女大十八变,要不可毁了。”南茜说:“可是我看中国古代的画像都是眯着眼睛,还有那个模特也是。”卓骅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陈桦说:“你看我眯着眼睛吗?”
南茜摇着头,过了一百天,梅梅的眼睛不眯着了,眼窝也有些深了,美国的基因愈发凸显,卓骅每次看着都摇头,陈桦说:“不要摇头,看看鼻子就知道是你的……”那个“种”没有说出口,可是卓骅还是听出来了,就笑了,说:“是不是不重要了,我现在可是标准的她爹,谁给我抢我就和谁急。”
梅梅的笑声已经渐渐填满了这间房子,足迹也爬满了,甚至厨房都留下了她的气味。卓骅再一次来到好莱坞,手里没有拿着硬币,看着星光大道,他心里还是想着,就从手里取出若茵留给他的戒指,狠狠心就要抛,使足了全身的力气,跑向空中,眼睛一闭,就等着它消失,可是刚一抛出,就赶紧睁开眼,顺着痕迹就瞄着,上前就接在手里,紧紧地攥在手里。
“何必呢?一个东西即使丢弃了,感情也不是就负载上面,丢了什么,恐怕也丢不了它。”陈桦从背后出来,卓骅摇着头笑着,两个人就笑着,笑过之后就拥抱在一起。
梅梅长大了,卓骅似乎也长大了,陈桦从国内几次来回,卓骅除了打探一下父母的情况,其他一概不问,陈桦也不说,就说能不能和父母通一下电话,卓骅还是摇头了,他的思念只能在夜晚,虽然很短的问候,父母还是很知足,可是卓骅早就泪流满面。他不想让陈桦看见自己的泪水,在自己的屋里,他可以任意挥洒的泪水也只有对着父母,想着梅梅已经快两岁,他再也忍不住思乡,他的父老,他的北京,他的……
南茜这次真的要结婚了,卓骅看得出来,林月和满脸的幸福就可以代表。卓文青和刘丽英看着南茜就拉过来询问。南茜就说:“爸爸,妈妈,我给你们做女儿好吗?”卓文青还没有说什么,刘丽英早就笑呵呵地答应了。
“好,太好了。就却个女儿,说来就来了。”就拉过卓骅说:“卓骅,叫妹妹。”卓骅就小声叫,南茜就上前拥抱,在耳边说:“哥哥,这次我真的要结婚了,祝福我吧。”
卓骅松开南茜,牵过林月和的手放在南茜的手里,说:“林先生,南茜交给你了,你可要给她幸福。”林月和脸上笑得就如花开,对着卓骅就喊了“哥哥”,又对着卓文青和刘丽英喊“爸爸,妈妈”,南茜高兴的忘乎所以,就扑进他的怀里吻着,两位老人也没有了那种封建,看着就哈哈笑了。
雯雯也上前拉着南茜的手表示祝福,南茜就说:“我应该叫嫂子吧。”一句话把雯雯说得脸通红,刘丽英却笑着说:“那是,应该这样叫。”梅梅却上来说:“妈妈,我该叫什么?”
一句话就问住了所有人,卓骅就抱起来,亲了一下才说:“叫妈妈。”雯雯一听就细化怒放,赶紧就钻进厨房。
又重新坐上桌子,重新开酒,重新烧菜,雯雯也和刘丽英下了厨房,南茜就跟着凑合,梅梅却看着三个男人喝酒,这顿饭吃得卓文青非常高兴,梅梅也撒开了欢,屋子里除了笑声就是笑声。
吃晚饭就喝茶,卓文青拿出了自己喝的茉莉花茶,一倒入瓷杯水,就是满屋的飘香,卓骅说:“月和,你比我还大几岁,咱就不论老规程,还是叫你大哥吧。”林月和赶忙摆手,说:“那可不行,南茜比你小,我就该跟着叫,我也是中国人,可是不能失了规矩。”卓骅无可奈何,只好随了。雯雯更是窘,林月和和南茜竟然叫起嫂子,雯雯心里高兴,可是还是不敢应允。
送走了南茜和林月和,卓骅和卓文青就聊天,回来这么久,还是和刚见面一样,父子俩就没完没了,刘丽英就和雯雯到了一边看着。这一点刘丽英很喜欢雯雯,也不插话,不时逗一下梅梅,可是梅梅却打着哈欠,刘丽英就赶紧哄着她去睡了。
刘丽英还要留雯雯住下,可是看着她羞得不得了,也就没有强求。雯雯开着车,还没有到枫景花园,凌风就打来电话给卓骅,说是《牡丹亭》明天就要确定角色,并且一定要在这个月决定具体时间,要明天和他开个会决定一下具体事宜。卓骅就答应了。
回到屋里,雯雯从来没有的高兴,在屋子里来回的转着圈,还哼着歌,卓骅就笑着说:“雯雯,今天怎么了?”雯雯抿着嘴不说,就上前抱着卓骅,把脸贴在胸膛,好久才抬起来,看着卓骅的脸,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着月色进来,雯雯就拉上窗帘,小声说:“洗澡吧。”卓骅就应了声推着雯雯进了卫生间,看着雯雯笑,说:“我给你洗。”雯雯还还羞,可是内心却忍不住就点点头。
卓骅一件件给雯雯脱下衣服,就如看着葱白层层剥落包裹的表皮,直到一丝不挂,卓骅就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就把脸贴上去,小声说:“小卓骅,你听见了吗?”雯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说:“你也脱吧。”就要给他脱衣服,卓骅哪里容她,几下就光了,抱着她就进了浴缸。
放好的水温度正合适,看着水面的上飘着的乳房,卓骅就轻轻地碰了一下,笑着说:“以后就不是我的专利了。”雯雯就低着头,弄了些浴液涂在上面,渐渐的,一团团泡沫就挤满了浴缸。
卓骅的眼睛一直看着雯雯,雯雯说:“还没有看够?”
“看不够,过几天你就去美国,我要多看看。”就拨开泡沫,用手在身体上轻轻地擦拭着。雯雯一把就搂过卓骅的头,眼泪就掉下来。她太幸福了,从开始的相思到今天,这个女孩不知道做了多少梦,可是就是没有今天的梦,她已经触摸到自己的幸福,低头看着乳房上的脸已经不再嬉笑,严肃得有些像学校门口的几个雕塑,就亲了一下。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她和他有过很多次肌肤之亲,她感觉过他无数次的刚强过后的温柔,她品尝过他甜言蜜语的激情,可是她更想要这一刻。她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把头伸进水里打湿了头发,就翻身趴在他身上,小声说:“要小心孩子。”
卓骅似乎明白一切,就摇摆着探寻着,找到了早就熟悉的环境就沉迷进去,看着鱼缸里的泡沫渐渐消失,可是一波波涟漪却有规律地荡漾着,卓骅不敢有一丝的放肆,脸上的笑也是温和的,躺在水里,真的就如睡着了。
第二天到了学校,雯雯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昕画看见了就说:“雯雯,看样子是春风得意呀。”那个“春”字说得特别重,雯雯就笑着追着她。卓骅没有时间和她们说笑,就叫着昕画进了会议室,凌风和《牡丹亭》的剧组早就等着,卓骅说声对不起就坐下了。
会议的各项事宜都很顺利,剧本和剧务都已经准备妥当,柳梦梅由范五刚饰演,杜丽娘就在吴元元和杨丽其之间产生,看着眼前一个个人物都已经确定,凌风也是很兴奋,就如《牡丹亭》已经在眼前上演,可是杜丽娘的人选却在吴元元和杨丽其两个人身上飘忽不定。
网上的票选两个人很接近,吴元元稍微多一点,可是并没有绝对的又是,只是几千票的差距,这让整个剧组很为难,凌风看了看卓骅,卓骅也摇着头,小玫瑰也是很难取舍。凌风最后下了决心对卓骅说:“今天的其他事宜都可以按计划进行,关于杜丽娘,卓骅,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来确定,朱老师您可要多给卓骅意见。”小玫瑰姓朱,名字也很好听,叫元华,艺名叫的久了,人们早就忘记了她的真名。小玫瑰看着卓骅点点头。
《红灯记》的拍摄由凌风监控,《牡丹亭》就只好让卓骅了,卓骅私下对凌风说要去美国,陪雯雯参见《京剧和歌剧交流大会》,凌风摇着头说:“看样子你这次护花使者是做不成了,不是有昕画和谭老先生吗?”卓骅想说雯雯怀孕了,可是还是忍住了。凌风又说:“陈桦不是正好在美国,就让她多照顾些,真的没有办法了,《牡丹亭》必须马上开拍,一定要赶上春节档期,否则我们可能真的就被明亿打垮了。”
卓骅当然知道这里的重要性,只好答应了。他叫徐真真再次对吴元元和杨丽其各种资料进行整理和在网上进行调查,自己就给雯雯准备美国之行的各项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