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栀子花开
门外的闪光灯晃得凌风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明白过来上前就把那个人的相机抢过来，也不说话，就扔进旁边的一个鱼缸里。
凌风没有顾上开车，看见出租，打了一辆就直奔学校，在路上他给王欢打电话说今天工作忙，就不回去了，还要王欢替自己亲一下筱糖。王欢就笑着说：“哪有这样替的，再说早就睡了。”就差“人家还等着你了”这句话。
凌风没有听着这句话，下了车就直奔自己的宿舍。夜色随深，可是月色很好，凌风就如偷儿一般，生怕遇见人，到了宿舍的花台前，才笑自己，这个时侯人们早就进入梦乡，谁还在院子里游荡，那不是鬼？
到了门口，影影绰绰真的看见了鬼。凌风不是布尔什维克，可是也不信鬼，就悄悄地走进，看清了，才拍着胸口就笑。
“你怎么不睡觉，给我当秦琼了？”看着秦菲坐在一把椅子上迷瞪着，凌风就笑，秦菲却没有好气地说：“我是想进屋，可是又怕别人说闲话，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为什么？”凌风打开门，开了灯，还想笑，可是看着一脸委屈的秦菲又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秦菲就上前用拳头打了几下，凌风一躲就坐在床上。
“我怎么了？”凌风看着秦菲的样子，忍不住就笑出声来，甚至刚才的郁闷都散开了。
“你给了我办公室，可是你让我住在哪里？”一句话就把凌风说醒了，连声说对不起，就站起来说：“今晚就在这睡，我找地方。”说着就往出走，秦菲一把就拉住，说：“别忙，我不会留你的，我也睡不着了，聊一会儿。”
等凌风笑呵呵坐下，刚要说什么，才发现秦菲的表情。似娇似嗔，似笑似喜，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甚至有些藏青，额头的血管都清晰的露着。秦菲有些瘦了，坐在椅子上看不出腰，可是脸型真的小了，只是胸前还是波涛汹涌，凌风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目光。
秦菲却笑着说：“怎么，嫌我难看还是老了？”凌风和秦菲也算是老朋友了，这几年，秦菲没少帮助他，除了偶尔接触的肌肤，凌风很少把她看做女人，可是今天，秦菲的神情哪里像中年妇女？
“没有，秦菲，我比你还大，可是看样子却比我年轻，就如我的妹妹一样。”凌风把妹妹说得很重，秦菲是什么样的人物，哪里听不出这些，就笑着说：“凌风，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即使你剪掉了头发，在我心里你还是以前的凌风。”就站起来，扭扭腰身，看着自己的风情也展示不起来，就说：“水桶腰，橘子皮，哎，不敢照镜子。”说得很悲，可是屁股却不自觉地翘了翘。
凌风看着，就说：“秦菲，你可是美女，孩子都多大了，身材还这么好，我们家王欢可就是没有你这样。”
“你们家王欢？嘻嘻，她可是个尤物，不知道迷死多少男人，你真是有眼光，还给你生个孩子，你就偷着乐吧。”说着忍不住就看看自己的胸前，这是让她最得意的地方，腰虽然没有少女那么细了，可是胸还是挺的，自己的老公每次都在上面流连忘返。
凌风忍不住就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你睡吧，我走了。”看着秦菲笑了一下就开门出去。秦菲走到门口，想说什么，可是自己都不知道，就掩上门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要……
凌风倒了后院，刚一敲门，李勇就开了。凌风说没地方住了，自己的窝让秦菲给占了，李勇就指着自己屋子里的另一张床说：“给你准备好了，明天就给秦菲安排，本来是今天的，可是她非要你亲自安排不可，我只好……”凌风笑了笑，说：“别说了，难为你了。”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就倒在床上睡了。
凌风睡得很香，可是躺在凌风床上的秦菲却阖不上眼睛。她没想到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她能感觉出这个毛巾被是新换洗的，也就睡了一天两天，可是一遮住胸，那味道就窜入鼻孔，她忍不住就盖住了脸。她知道她的脸红了，就如新婚的那夜一样红。她心跳得有些不规则，忽然感觉有些燥热，本来夏日温度就高，她感觉那水一样的东西从每个缝隙都要钻出来，她赶紧就起来，打开包，把自己最爱的女儿照片找出来，放在胸前。
女儿已经初中了，学习成绩很好，这比女儿漂亮更让她自豪。看着女儿的笑脸，自己也笑了，就放在床头，一看床头柜上还有凌风一家三口的照片，就拿起来看。筱糖笑得最欢，凌风闭着嘴也掩饰不住笑意，王欢只是微笑着，凭着女人的感觉，她知道她笑得不自然，放下了，就关了灯，在黑夜里闭上眼。
那种汗味又钻入鼻孔，她不知道这次脸是不是红了，只是感觉微微有些烧，放在胸口的手忍不住就把胸罩也解开，她开始埋怨夏天，可是打开空调又有些过分，还不时热得让人受不了，那手不自觉就放在乳房上。一碰，浑身就颤抖，这种颤抖已经久违了，老公已经把自己当做左右手很久了，即使自己压在他身上，他也是温柔对自己，可是还是感觉就如流水线作业一样。先吻，后摸，然后就是那种不规则的运动，完事了就跑进洗手间，她躺在床上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就如听见了兵营里的晚间休息号。
还好自己忙，可是看着那年轻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的爱情就如栀子花开，甚至脸一片片花瓣展开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为什么自己只能听见那哗哗的流水声呢？白天忙过去了，晚上累的自己挨着枕头就着了，伴着自己的呼吸，还有自己最喜欢的森林香水味。秦菲开始埋怨自己没有使香水，就又起来，取出香水就在耳边擦了一线，就如森里的晨露一样的味道就散开了，有青草，还有淡淡的花香，甚至能感觉到叶子上滴落的水珠声。
她用身体寻找了合适的位置，就闭上眼睛，那初剪的草香真的就在枕边，可是那汗味也来了，更加显得浓了，她忍不住挪了一下身子，手放在胸口上忍不住就动了起来。
此时还有一个人睡不着，凌风的鼾声让李勇很烦，要不是秦菲今天没地方住，他此时一定和老婆腻味在一起，每到那个时候，他都很满足。在学校里工作了三年多，见了三年多美女，甚至学习乐器的女子似乎也比自己的老婆靓。李勇的老婆可是镇子里有名的美人，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现在孩子都上初中了，可还是风韵犹存。
尤其是自己在学校上了一阵子班，老婆就吵着要来学校工作，说要看看老公的环境，怕美女多了，就不要老婆了，可是到了学校一看就回去了。李勇就问，老婆说：“不怕了，他们看不上你。”就抱着他，把头挨着胸膛，手就解开腰带。李勇看着老婆的猴急样子，就笑着说：“受刺激了？”
老婆也不说话，抓在手里就使了一下劲儿，疼得李勇就喊：“断了你就放心了，是吧？”老婆也不说话，呼哧呼哧就在身上趴着，也没有了年轻的时候的颤抖，满足地就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只顾喘气了。
听着老婆的粗重的喘息，李勇的眼前就像过电影，从大美女柳紫雨、范萱萱……到学乐器的在饭堂里打饭给自己一笑的小姑娘，每一个都不停地上演，似乎露着胸脯也大了，甚至裙子都超短了，头发就飘着飘着就成了短的，又位移到下面，成了两腿间最诱人的毛发。李勇就眨眨眼睛，瞬间就把柳紫雨、范萱萱等明星给删除了，就留下那叫不上名字的女孩，眼睛不大，可是衣服穿得很时尚，这一点老婆就不行，穿了一回吊带衫，就感觉奶子下垂了，老婆还说是孩子嘬的，走到外面就显摆，就看见人们指手画脚，赶紧回来就脱了，又换上自己给她买的超短裙，还别说，腿不粗，一毛腰就看见屁股，屁股虽然有些大可是还有些翘着，就又上街走了一回，时间更短就回来了，回来就笑，笑得李勇都发毛。
老婆说：“看看邻居李二的眼睛，恨不得就流出来，还有些像锯，恨不得割断了拿回去。”李勇就得意地笑了。自己的老婆还是迷人的，可是眼前晃动的似乎更诱人，一想就感觉更加刚强了，老婆就在身下叫，他就用手捂住，小声说：“也不怕别人听见？”老婆掰开就说：“怕什么，你没听见李二家里的喊声更大，我就叫。”反正孩子都在学校住宿，老婆就没了约束，声音都快把房顶穿透。
李勇睁着眼睛，凌风的鼾声也小了，可是他还是睡不着。他知道那个秦菲肯定喜欢凌风，也从女人们那里知道柳紫雨和很多女孩都喜欢凌风。尤其是卓骅，校长喜欢，听说外面还有人，自己当厂长的时候除了老婆也有过女人，就在车间里，李二媳妇就曾经跟自己眉来眼去，可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又是邻居，就没好意思，可是那几个娇滴滴的小媳妇还是让他心满意足。李勇想着就笑了，可是瞬间又止住了，一个也没有眼前这些女人更娇滴滴，这些女人都娇得流水。
第二天的阳光还是正常就来了，凌风揉揉眼睛看看四周，才感觉不是自己的房间，看着李勇嘴角的口水，就笑着开门出去了。走到餐厅随便洗漱了一下，还感慨剪了短发就是方便，顺便就吃早餐，走到学校的前院，花坛前已经站了两个人。
凌风笑着上前就招呼，雯雯和秦菲就笑，笑得凌风有些发毛，就赶紧抱着双拳，说：“两位美女，别这样笑，我会受不了。”雯雯说：“凌风，还可以呀，知道给美女让位，绅士。”说着就扭着花坛前几颗栀子花上的叶子，椭圆形的叶片很开就在手里裂开。秦菲笑着说：“哈佛学生就是不一样，自然就绅士了。”
凌风摇着头，就要走，他知道在两个女人面前是什么样子。秦菲却喊住他，说：“别走，聊一会儿。”凌风笑着说：“聊什么？”
秦菲一看雯雯手里的栀子花，就说：“考考你，这是什么花？”说完就觉得后悔，这是他的学校，能不知道吗？就改口说：“你知道就不考你了，靠你个难题。”想一想，就说：“你说栀子花象征着什么？”
雯雯一听就笑，两个成年人还像小孩子，就说：“栀子花可是南方的，我也是喜欢才栽了几棵，还真都活了。”就拦过一株花，嗅了嗅。“不过这也要谢谢李勇，每到冬天，就给穿衣，要不是那几床棉被，恐怕现在也看不见了。”说着，雯雯就摘下一朵，给秦菲插在发髻上，对着凌风说：“好看不好看？”
凌风说着好看，就到了花前，笑着说：“要我说栀子花象征什么，我就说是女人的爱。”雯雯就问：“为什么？”
2008.12.29更新
秦菲也笑，凌风却说：“我对花还是有些了解，栀子花喜欢温暖湿润，不耐寒，好阳光但又不能经受强烈阳光的照射，适宜在稍蔽荫处生活，还要疏松、肥沃、排水良好、轻粘性酸性土壤中，是典型的酸性花卉。”秦菲一听就笑，雯雯还是不解，就问：“笑什么？”
秦菲说：“他是说我们女人的爱是酸的，还不是说我们女人爱吃醋，真不愧是才子，骂人也不吐脏字。”凌风就笑着说：“喜暖不爱寒，还不是女人，穿着漂亮的衣服，谁愿意裹上羽绒服。好阳光又要防晒，矛盾，这就是女人的个性，哈哈。”凌风最近也学了卓骅的一些坏笑，“一根曾寄小峰峦，苫葡香清水影寒。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不过宋朝的朱淑真几句诗还真就把它写的淋漓尽致。”
雯雯虽然是学外语的，可是还是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想到凌风的中文水平也很厉害，就说：“真棒，改天就把这首诗弄块石头刻上放在这里。”凌风看着雯雯高兴地样子，就问：“卓骅呢？”
“还在睡呢？你是不是也是喝多了？”说着看着秦菲诡异地一笑，秦菲还有些不好意思，把插在发髻的栀子花取下放在手中玩弄着，栀子花本是柔弱，白色的花瓣就掉了几片，秦菲就捡起来，笑着对凌风说：“你说花瓣在手里会是什么感觉？”
“弄花香销魂。”雯雯脱口而出，赶紧又掩口笑，凌风脸立刻就红了，招呼一声就赶紧走了。雯雯有些忘形地对秦菲耳边说：“菲姐，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说完就后悔了，秦菲娇笑一声，说句讨厌也走了。
栀子花在阳光下开得很艳，雯雯看了又上前嗅着，就听见后面温柔地传来一句话：“没有你香。”一双手就揽着自己，雯雯微笑着闭上眼睛，将身体就后靠，想就这样一直不起来。
“你们还有心情这样缠绵？”昕画急匆匆走到跟前，把一张报纸递给雯雯，《娱乐天天见》头版头条：凌风闪电加盟名义传媒，身价飙升两翼。雯雯一看就懵了，连下面的图片都没看清楚，就赶紧递给卓骅。
卓骅仔细看了看文章，指着挽着凌风胳膊的范萱萱的图片说：“我不相信，这肯定是八卦。”昕画急着就抢过报纸，说：“你看看，范萱萱还挽着他的胳膊，照片里还有明鲁华。”
“那我也不相信。”卓骅说的很坚决。雯雯也说：“刚才还和我在这里聊天，不至于瞬间就要辞职吧？没有看出来。”
“可是很多人看着新闻都舆论开了，甚至连餐厅做饭的都知道了。”昕画的焦急让卓骅顿时就想到凌风，赶紧说：“不好，我得看看凌风去。”说着就跑向他的办公室。
凌风本来是很兴奋地到了办公室，昨天晚上和明鲁华的饭局也不是没有收获，对于影视的发展经过他的调侃，没想到凌风很快就领会了。戏曲的电视连续剧真是个思路，还有培养两栖明星，把戏曲和现代影视结合也可能是条出路。坐在椅子上，就准备找卓骅和秦菲开个会，可是看到每天秘书放在案头的报纸，一下子就呆住了。
说实在的，凌风看范萱萱的笑怎么都不自然，本来很秀美的眼睛总是像藏着泪水，湿润是湿润了，可是显得很凄迷。凌风禁不住就摇着头，忽然就拿起电话打给明鲁华。明鲁华接过来电话，就哈哈大笑，说：“老兄，没想到我们都上头条了？”
“你偷拍我？可是那相机我早就沉进水里。”凌风的话刚说完，明鲁华就笑着说：“你不用和我客气，那个记者的相机我已经替你赔了，还多加了几万块。”明鲁华的得意让凌风更加气愤，连着几个“你…你…你…”都没有骂出来。
他想骂人，可是骂不出来，就说：“你简直就是疯子，看我怎么起诉你？”明鲁华装作无辜的样子，说：“你起诉我什么？你还是起诉《娱乐天天见》吧。”凌风冷笑了一下，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看图片的下面，明亿传媒提供照片，你就等着律师吧。”
“我怕怕，真的好怕。”明鲁华不愧为是演艺圈的，把周星驰的经典台词学得惟妙惟肖，“我怎么忘了这个事情，看样子我真的要把你给请过来，手下人办事也太不认真了。不过也好，我还正好没有机会炒作一下，《沙家浜》也缺少炒作，多亏你提醒，谢谢。”
明鲁华的话让凌风气得火冒三丈，可是真的有没有任何办法，就恨恨地说：“算你狠，那两百万什么时候到账？”
“什么两百万，我可是没有欠你的。”明鲁华对昨天许诺的违约款就像不知道一样，凌风更来气了，大声说：“范萱萱的违约款！”
明鲁华笑着说：“那你去找她好了，她可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你一找她，说不准还弄出点绯闻，不过也是艳福，说什么你也要去的。”凌风声音都哑了，大声喊：“明鲁华，你流氓！”
“别说我流氓，我还是讲信用的，你来吧，两百万的支票就在我的桌子上，只要你亲自来，我就立刻给你，别人可不行。”凌风恨恨地摔上电话，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着。
凌风有些气急败坏，立刻又站起来，他恨不得立刻就拿到那两百万，甚至当面就揍明鲁华一顿。还没等走出屋子，卓骅就进来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手就紧紧地握在一起。卓骅什么也没说，就看着凌风，凌风眼里瞬间就流下泪来，也不顾上擦，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会了解我。”
雯雯端了两倍茶放下就走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只听见喝茶的声音。一杯茶喝完，凌风说：“你为什么不问我？”
卓骅笑着说：“还用问吗？这是明亿借着你进行炒作。”凌风摇着头说：“可是我昨天晚上确实和他们在一起吃饭，照片虽然是偷拍的，可是是真的。”
“我知道，肯定就是游说你，还出了大价钱。”卓骅笑着，还是坏笑，凌风开始喜欢他的坏笑了。“可是我真不知道你在华广已经有了一个亿的资产，真是羡慕。”
“还不时你？华广初期给了点股份，雯雯也偷着做手脚，竟让我成了亿万富翁，这次老爹老妈回来一定高兴了。”
“二老什么时候回来？”卓骅叫秘书蓄水，“是不是那个时侯你和王欢的婚礼就办了？”
凌风这才有了笑容，想到筱糖都快三岁了，自己已经四十多，户口本上还是一个人，可是这次他早就下决心了，一定要王欢心甘情愿地走上红地毯。
“说是过了北京热的时候，恐怕要十月份。”凌风也老了，说到父母，眼圈也红了，没有筱糖的时候，每年还去美国看看，有了筱糖，已经三年没看二老了。
凌风的情绪缓和下来，忽然就站起来说：“卓骅，我要去办件事情，很快就回来。”卓骅笑着说：“要不要我帮忙？”
凌风摇着头，他想去自己解决一些事情，想到父母，他此前的激动忽然就平静了，也知道生活尤其是自己从事的工作更需要平静，他毕竟不惑之年，开上车，竟然哼起《小城故事》。
卓骅一直看着凌风开出大门，回头就看见雯雯站在自己的身边。卓骅说：“范萱萱这次可是闹大了，够凌风喝一壶的。”雯雯紧拉着他的手说：“你相信他？”卓骅点点头说：“是的，不仅相信，而且是绝对的信任。”雯雯也不说话，就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李勇看着他们的样子就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们往过走才上前说：“秦菲的宿舍怎么安排？”
雯雯说：“你就安排吧，不用给我说。”李勇说：“秦菲是华广的人，从编制上不是学校的，办公室是按月给租金，宿舍呢？”雯雯笑着说：“办公室的租金是一个月一万五，也算包含宿舍吧。”想了想又说：“要好一点的，大一点的。”
李勇为难地说：“就剩下几套小的了，要不再在后山盖几栋木屋，手续都下来了，就是您还没有发话。”
雯雯看了一眼卓骅，卓骅说：“别看我，你自己拿主意。”雯雯说：“需要多少钱？”李勇就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雯雯，说：“批了五栋，设计早就做好了，共需要各种费用八十多万，已经上报给财务了。”
“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好，就马上盖，要考虑一下取暖的问题。以前的木屋都很好，就是取暖不行，还要用空调，这次争取一并解决了。”雯雯看了看文件就给了李勇，卓骅看着她还真像总经理，心里有些佩服起来。
李勇走了，雯雯看着卓骅看自己的坏笑，就打了一下说：“看什么看，说说凌风吧，他一定很委屈。”卓骅看看表，说：“该吃饭了，先填饱肚子，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
“不是秀色可餐吧。”雯雯一想到昨天吴元元的那个神情，就吃起醋来。卓骅笑着说：“那我就不吃了，就看你。”就搬过肩膀看着，雯雯想笑，可是嘴很快就被堵住了。
食堂已经很多人，尤其是新来的学员看着校长和卓骅走进来，都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
“你说卓骅能配上校长吗？”一个小短裙似乎很不服气。
“相貌上不行，个头也好像没有一米八，不过听说很有才气。”
“这年头才气不管用，要有财力。”
“校长有财力就可以了呗，都有财力也是不好。”一个头扎两条辫子的小股年一歪嘴就不以为然地说。
小短裙也撇撇嘴说：“可是还是希望男人有财力，女人财力太多了也不好。如果是我，我就找一个有财力的男人，自己才不想有什么财力呢。”
2008.12.30更新
丽堂春的食堂在李勇的操办下，办得很好，很少排队，几个小姑娘就端上饭菜凑到一桌开始吃饭。这是乐器班的学员，长相虽然不是很俊俏，可是也是水灵，打扮也时髦，甚至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看见没有，校长可是非常爱卓骅，看看那紧挽着的胳膊，就怕像丢了。”辫子女孩很是羡慕，一个梳着就如最出名的超女发型的女孩就说：“只要爱就够了，可是我听说他们有很多的故事，也不知道真假。”
“有故事还不好？我就喜欢挫折爱情，我就希望有些胆战心惊的爱，那才够味。”辫子姑娘似乎对卓骅的感觉很好，言语中处处袒护着。
“你不是爱上他了吧？”小短裙就笑着，辫子姑娘就轻轻地打了她一下，“去你的，我可是不敢和校长争，没那个脸蛋。”说着手不自然就摸了自己一下，看着雯雯和卓骅走过来，就赶紧吃饭了。
卓骅和雯雯坐在一个空桌子上，旁边是京戏表演班的同学，卓骅很不自然的笑着，对雯雯说：“以后还是你自己来吃吧，我都成了花心了，特不自然，不用听就是议论我。”
“你倒是敏感，管他呢。”雯雯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卓骅的碗里。
旁边的女孩倒是机灵，瞅瞅他们就小声说起来，声音虽是不大，可是隐约还能听得见。
“今天早晨头号新闻，凌风老师要跳槽了，明亿传媒可是大公司。”这个姑娘一笑就露着两个小酒窝，很甜美，已经在很多剧目里饰演过角色，红娘扮演的最好。“那算什么，还不很正常，范萱萱不也走了？”说话的女孩头发很长，披肩发就如黑瀑布，上面俏皮地缀着一个蝴蝶结，上面镶着水晶，就如水中的浪花。
“可是你说学校能离开凌风老师吗？”小酒窝笑得虽甜，可是还是掩饰不住怀疑。
“学校的很多明星都是他一首培养起来的，尤其是华广的制片人，又是总经理，看样子要出事了。”这个说话软软的是江浙人，声音都写弹词的味道。
“不会出事吧，我妈就看好这所学校了，家里的钱全花光了。”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梳着娃娃头，说着眼里就含着泪花。
这句话让雯雯听见了，看了看卓骅，卓骅就笑着端着饭拉着雯雯到了这个桌子空位坐下，几个姑娘一看，赶紧站起来。
雯雯笑着说：“不要紧张，都坐下，一起吃。”卓骅也微笑着，说：“我告诉你们，今天早晨的新闻是假的，凌风老师已经找律师去了，你们就放心的学习。”
看着几个姑娘还是满脸的狐疑，雯雯就说：“华广和学校几乎是一体的，凌风老师刚刚设立了影视部，怎么说走就走呢？再说这个学校也有他的股份，凌风老师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那倒是。”几个姑娘点着头，可是卓骅还是看出来她们并不是很相信，就笑着对那个小女孩说：“你要努力学，只要成绩优秀，学校从今年开始就设立奖学金，不仅学费全免，而且演戏的时候还有补助。”
小姑娘一听就高兴了，眼泪也下来了，就坐在卓骅的身边，说：“太好了，太好了。你说的算吗？”一句话就把卓骅问住了，小姑娘的天真和直率让雯雯也不好意思，就说：“算数，我今天就把这个文件发下去，可是你要好好学，凌风老师可是主考官吆。”
还没有吃晚饭，李勇就急匆匆走过来，在雯雯的耳边说：“凌风回来了，直接去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