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夜宴
妈妈的笑开始是在元元的大赛获奖，她似乎变了个人，甚至在乎起自己的伤疤，一副太阳镜遮挡的严严实实。她就开解妈妈，说她长的很好看，笑起来也很迷人，妈妈就说自己长大了。
妈妈说今天给自己介绍个重量级人物，还说自己要长大了。自己早就长大了，从十五岁的时候，老师就说自己进入了角色，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就如生活。她也感觉自己长大了，尤其是胸，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就开始鼓鼓长了起来，一年的时间就换了三回胸罩，她真的感觉自己成熟了，可以和紫雨一样挺着胸站在人前，可是再也不敢去公共浴室洗澡了。
刚到学校时，她喜欢那种戏耍，和几个同学就在大水池里，没有了衣服，就只剩下笑，充满了整个浴室，那种回音也是灿烂的，谁都没有在意稍微突起的乳房，更没有在意已经渐渐长了的柔毛，几乎都是一种颜色，黑色中透着些黄。她们甚至就搂抱在一起，肌肤蹭着也没有感觉，还恶作剧的捏一下乳头。
元元都没有感觉那时的酸意，可是今天不行了，一捏就酸，开始羡慕起紫雨，她知道紫雨喜欢凌风，这个从十几岁就开始在《梁祝》、《西厢记》这些爱情的氛围长大的女孩子，早就被爱沁泡了，一天天的爱情就像黄豆芽一样长出身体，乳房大了，下面的柔毛黑了，甚至笑也羞了，她就渴望起爱情了。
除了在剧中，她甚至没有拉过男人的手，除了在剧中，她沉浸在十八里相送的凄怨，震撼与孟姜女的悲烈，痴迷于杜丽娘的真爱之外，那是她的梦。
她甚至就幻想着杜丽娘的还魂爱情。他长的不用英俊，有些胡子更好，可以给自己瘙痒。她一梦到这里就笑了。
2008.12.22更新
她开始尝试梦里的爱情，在梦里失眠。她眨着眼睛，看不见什么，就听见有人笑，就想站起身去看，可是却感觉手被握住了。那是一双很硬朗的手，牵着就感觉一丝丝甜意走进了心间，心跳就快了。在漆黑的夜里，自己听着心跳就好像真的不见了任何人，只有自己的舞台，她忍不住就跳起舞蹈来。她一直怀疑自己的舞蹈水平，可是这一次她她竟然随着水袖飘舞起来，她感觉他的手不再硬朗，而是淡淡的温情，这温情让这个十八岁的少女忽然就羞了，赶紧就掩住胸口，像花一样的在日头下合上了。
可是她又禁不住那种温情，又渐渐地敞开自己，偷偷地睁开眼睛，看见他就在身边，挽着自己的腰的胳膊很有力，甚至拖着自己的腰身的时候，能看见肌肉的跳动。看得见他的唇角很四至，棱角分明。她就渴望看他的眼睛，就把目光使劲地投过去，可是却很模糊，怎么看也不清晰。她转了一个圈，再去看，仍然如此，又把身体伏过去，只看见淡淡的胡渣。
她的梦不再失眠，醒了却真的失眠了，她的那个舞伴在哪里呢？
吴元元很讨厌进入这种豪华的餐厅，可是没有办法，妈妈早就在这里等着。位于北海公园后面的皇家御厨是北京最出名的饭店之一，一顿饭要花上万块钱。进了痴云厅，元元就看见了钟国宾，只好礼貌的称呼钟叔。
“快过来坐。”钟国宾一脸的笑，指着李尹馨的旁边的椅子，又赶紧让小姐给倒茶。李尹馨还是笑，太阳镜早就不见了，看着元元四处看看，就笑着说：“人还没来，咱们等一会儿。”
元元就规规矩矩地坐下，看着眼前的精致餐具。镀金的勺子摆在细腻的白瓷托垫上，瓷杯上淡蓝色的花纹上梅花的红蕊活灵活现。元元就拿在手里，她没有心思听妈妈和钟国宾的聊天，就看着梅花出神。
可是当她看见卓骅微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禁不住立刻就站起来，嘴里竟然说不出话来。
“元元？”卓骅也很吃惊，看着钟国宾，又看看李尹馨，再看看元元，元元已经把头低到胸前，小声说：“卓老师，怎么是你？”
钟国宾就把卓骅拉到元元身边坐下，满脸堆笑地说：“卓先生，没好意思说是元元，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可真是惊喜，钟老板，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客人。”说着就不再理他，看着元元说：“是你请我吃饭？”
元元一直不敢抬的头终于起来，看着卓骅说：“不是，是妈妈。”卓骅苦笑着看着李尹馨，看看钟国宾，笑着说：“阿姨，还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饭，干嘛要这样破费。”卓骅忽然意识到这不是钟国宾的一顿为了存款的晚宴，很可能是元元，难道……
他不愿意这样想元元，尤其是看到她低垂的脸。他对娱乐圈的这些故事耳熟能详，可是他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准备，甚至有些紧张，可是看到钟国宾的皱纹挤出的笑容，就很来气，可是又不能让人家把脸抹平了。
李尹馨似乎有些尴尬，对着服务小姐说：“上菜吧。”工夫不大，只见一队小姐穿着整齐的旗袍，没人都双手托着一道菜，次序地码放在桌子上，最后一位漂亮的小姐笑着托着一瓶红酒，对着钟国宾说：“先生，您的酒已经醒好，可以倒了吗？”
钟国宾一挥手，小姐就先为他倒了少许，钟国宾微笑着指着卓骅说：“这位是品酒专家，先给他。”服务小姐又走到卓骅身边，倒了一杯，卓骅也不客气，抿了一口，笑着说：“好酒，就是长不出是什么酒。”对着钟国宾笑了笑，那脸的敌意还没有消去。
钟国宾笑了笑，看了一眼李尹馨，李尹馨立刻就笑着说：“卓老师，我比你年长，还是叫你卓骅好吗？”卓骅赶紧说：“好好，阿姨，您还是不要跟我客气，我是你的晚辈。”元元一听就“扑哧”笑了。李尹馨就回头说：“死丫头，还笑妈妈？”
元元就掩住脸止住笑，可是还是指缝里透出“嘻嘻”声。卓骅说：“阿姨，其实学校里的伙食就很好，何必这么破费？”李尹馨笑着指着钟国宾说：“是他破费，阿姨可是请不起你，元元挣得那点钱还不时你给的？”钟国宾讪讪地笑着，看了一眼李尹馨，李尹馨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端着酒杯就走到卓骅的身边，有些谦卑地说：“卓骅，谢谢你照顾元元，敬你一杯。”
李尹馨在和学校的女人们聊天可是没有闲着，很快就知道卓骅在学校的位置和作用，尤其是和雯雯的关系，这个女人似乎就嗅到什么味道。她来北京的时间虽然很短，可是她的同学介绍了北京的朋友，见了面，本来还想发生点故事的心情荡然无存，她不喜欢这种穷书生，虽然满腹的经纶，可是连自己的脸都不敢看。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脸上疤痕，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脸对于男人的引力。
可是没想到这个书生竟然是华行的经济顾问，竟然让她见到了钟国宾。她忽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这张越看越耐看的脸终于就发挥了作用。当她趴在他身上的时候，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元元这回有希望了！
这个从元元三岁就开始培养的演戏的女人，几乎天天都在盼望着这一天，那就是元元成为明星，自己就是死也够了。她听着钟国宾的粗粗的喘息声，就像冲锋号，尤其是他说：“我投，我投。”她就故意说：“你投降了？”钟国宾就说：“我投定了，我在华行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元元出人头地。”一听这话，李尹馨自己竟然迷失了，她想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个男人高兴，可是才想起自己竟然对此一窍不通。
她开始温柔起来，就如摇船的姑娘一般，眼睛里的情感就如丰沛的莲藕一样，淡淡的莲香和水就容到一起。她不知道这样他是否满意，又开始亲吻他，这是她第一次亲他，她已经对自己的亲吻不满意，也不满意自己的舌尖不够灵巧，也不满意自己的双唇不够轻薄，这一刻，李尹馨忽然感觉自己年轻了，她看见了元元在舞台上的光彩，竟然有了多看一些时间的念头，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忽然就冲动了。
她没想到自己瞬间就喜欢上这个满脸笑容的男人，似乎等了很久，甚至没有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早就清楚了这就是自己要的男人的时候，李尹馨根本就看不见钟国宾身后的家，老婆，孩子。她看到的就是自己，看到自己身下的他也变成了自己，她甚至不愿意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卓骅端起酒杯，看着李尹馨似乎瞬间就笑得很甜美，既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什么谦卑，甚至就像四合院里的邻居，他真的想不通元元的母亲在刚才的激动怎么片刻就如此的沉静。“阿姨，您坐下，我应该敬你，你是长辈。”李尹馨看了一眼钟国宾，就坐下，元元到不好意思了，小声说：“妈？少喝点。”
卓骅和李尹馨碰了杯，钟国宾就站起来说：“卓先生，你后元元可就要你多多照顾了。”他微笑着，就如元元是自己的女儿一般，李尹馨听了就满意，看着元元，元元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卓骅就笑着说：“那是，您放心，元元一是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二还是朋友。”看着元元低着头，就对她说：“是吧，元元？”
元元更加不好意思，就点点头，小声说：“你比我大，就叫你哥哥吧。”钟国宾就走到卓骅身边，笑着说：“卓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卓骅就说：“说吧，只要不涉及原则。”又一想，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业务和原则挂钩，就又说：“只要我能办到。”
钟国宾说：“我要和华广合作，只要是昆曲和越剧，我每部电影都要投资，投资额不少于五百万。”卓骅一听立刻就想到秦国富，心想，真是一路货色。脸上立刻就表现出那种厌恶，可是脑子里立刻又出现《红灯记》的财政空缺，如果有人投资也是好事情，可是投资越剧和昆曲，这和《红灯记》也有距离，不过不管怎样，公司可以又更多的流动资本也是好事情。
看着卓骅不断变化的表情，钟国宾就问：“怎么样？”卓骅一脸的无奈，笑容甚至有些苦涩，看看元元，说：“你接着说条件吧。”卓骅猜到钟国宾肯定和秦国富一样，也就放开了，双手往后一靠，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哈哈，卓先生，你小看我了，我投资是看重华广的能力，不会学演艺圈里的所谓规则，只要你们能拍出不赔钱的电影，我当然就有兴趣呀。”钟国宾看了一眼李尹馨，李尹馨似乎很满意，对他没有说出要元元出演女主角条件似乎倒很赞同，这一下他就更加来劲了。
2008.12.24更新
“我喜欢中国传统艺术，尤其是昆曲，华行也很想在这方面有个新的阵地，这样银行还可能带动一些粉丝储蓄，还有，我更看好现代的电视剧和电影，如果戏曲和这些都能结合起来，我会考虑不仅投资，对于华广的贷款等方面肯定也是通力配合。”
卓骅一听钟国宾这样说，对自己的小算盘倒内疚起来，就站起来，端着酒杯，笑着说：“钟老板，算我错了，您是大家，敬您一杯。”碰了一下就一饮而尽。
“钟老板，我们华广还真的就开了一个影视部，你可是要说话算数吆？”钟国宾哪里想到就在最近，华广开设了新的业务，自己的情报已经很准确了，甚至连卓骅从美国回来的一系列事情都打听清楚，包括范萱萱的离开，和《红灯记》资金缺口，可是这新的业务让他措手不及，更让他为难的是自己的信口开河，又让卓骅抓住了。
钟国宾刚要开口，李尹馨就笑着说：“卓骅，华广真的开了影视部？”卓骅笑着说：“这要谢谢钟老板，刚开设，不仅有投资，还有贷款，真实心有灵犀呀。”钟国宾尴尬地笑了笑，李尹馨似乎很有兴趣，就说：“准备什么剧了吗？”
卓骅摇摇头说：“刚开始筹备，才两个人。”李尹馨一听似乎很失望，卓骅也看出来了，就笑着说：“这两人可是业内鼎鼎大名的，秦菲和马小寂。元元应该知道。”吴元元就笑着说：“以前可是都是大名人，艺人圈里都知道。一个事大名鼎鼎的经纪人，一个是出名的娱乐记者，没想到都成了自家人。”一说自家人，脸又红了，看了一眼卓骅，心里竟然有股亲切感，虽然不是那种心跳的，可是就如哥哥一般。
李尹馨听了女儿的话，精神立刻又振作起来，笑着对钟国宾说：“国宾，你真的要投资影视行业？”看着她的笑脸，钟国宾忍不住就点头，笑着对卓骅说：“好，卓先生，这件事情我看可以考虑，你把策划写好，我们合作应该没问题。”
卓骅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可是还是淡淡地说：“钟老板，这可是大投资，还是要稳重些，不过我也感谢你的支持。”
李尹馨立刻就说：“国宾，这是好事情，应该支持。”就如女老板一样，看得卓骅都赶紧扭过脸去，元元也不好意思了，只有钟国宾笑着，他似乎喜欢这种情调，就大剌剌地说：“卓先生，下个星期我就去华广，你赶紧安排人写策划吧。”
卓骅很高兴，酒也喝多了些，钟国宾更是如此，两个人又干掉三瓶红酒才罢休。钟国宾也不喜欢司机开车，李尹馨看着两个人摇晃着，没有办法只好打车了。李尹馨对元元说：“你送卓骅吧，你看你钟叔这样子，我得送他。”说着就扶上车走了。
卓骅被风一吹，酒意立刻就冲上头，趴在树墙旁就要呕吐。元元只好就扶着他，不停地拍着后背。好不容易进了出租车，一开上就吐，头正好在元元的怀里，一点也没有浪费，让这个姑娘的胸前立刻就臭气熏天。元元找了半天才找见纸巾，全用了也不管用，好在司机递过一卷卫生纸，才把卓骅的脸弄干净，可是看着自己的胸前，元元委屈的差一点就哭了。
回到学校，元元想到的就是雯雯，可是她不想让雯雯看见自己的狼狈，把卓骅放在雯雯的门口就敲门，雯雯开门一看，卓骅也稍微清醒些，一下就趴在雯雯的身上。元元赶紧扭过脸，岁雯雯说：“喝醉了，只好麻烦你了。”就赶紧往自己的宿舍走，雯雯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就酸痛起来。
凌风最近睡眠很好，不是普通的好，可是每天早晨都会在梦乡中醒来，看着身边的王欢，就笑。他一直做着一个相同的梦，那梦境让他兴奋，甚至够自己回味一天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的梦乡，可是梦中的那个女人却经常出现，开始是模糊的，后来竟渐渐清晰了。眼睛上面的睫毛就如少女的手，有序地撩拨着他的琴弦，他不知道为什么和着他的心跳，却如此的和谐，睫毛眨一下，他就挑一下，他享受着她睁着眼睛的瞬间窒息，也回味着她频展明眸的剧烈跳动。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做梦，可是如果是梦，为什么会如此清晰。
他的手偶尔会落在一个柔软的乳房上，可是那种温暖却把梦境击热了，浑身的力量就积聚起来，他感觉胸膛有一个巨大的气球，他能看见它不停地涨大，甚至看见里面的空气在不停的膨胀。他感觉肌肤忽然就透明了，那个气球就柔软的涨破而出，就在自己的胸口飘着。
他忽然就感觉另外的一个呼吸，从一个好看的鼻孔里呼出，他看见那秀挺的鼻梁就想形容，可是无论是琼鼻还是玲珑都不准确，他的脑海里突然就看见了以前的t台，女人如猫一样的扭动着细长的大腿。他第一次喜欢起那种动物，它让女人不仅时尚，更加浪漫起来，甚至还有些风骚，可是他真的喜欢了。
他忽然喜欢起了小区花园里的猫，真实奇怪，就顺步到了花园，看见猫咪看着自己，就主动抱在怀里，猫咪到听话，在怀里就深处舌头舔了一下手，滑腻腻，涩涩带着些痒意，他忍不住就贴在脸上。
睁开眼睛看着王欢还在睡着，就轻轻地起来，王欢就“吱嘤”一声，转个身又睡去了，凌风忽然就想到猫咪，就想笑，真是个猫咪。在心里说了一边就去看筱糖，筱糖还在睡着，就去了厨房。
做好了早点，凌风就放在保温箱里，写好了字条就悄悄出门了。秦菲的到来让他很兴奋，尤其是卓骅也愿意和自己一起管理华广，他虽然有些酸意，可是一想到华广的明天，就立刻意气风发，感觉这个夏天真的来了。
秦菲也很高兴，看着凌风就说：“凌风，看样子昨天晚上你是得意了？”说着就暧昧一笑，凌风脸就红了，有些扭捏，可是立刻就说：“你来了，是华广的得意，哈哈，你知道我给你配的副手是谁吗？”
秦菲摇着头，把自己特意穿戴的连衣裙都飘起来。“马小寂。”秦菲真的很意外，她知道马小寂在东方台的地位，没想到会来给自己做副手，她看着凌风，有些怀疑。
“不用怀疑，你今天就整理一下办公室，李勇已经给你找好人了，看看怎样规制，要什么样的家具。”凌风说着就给李勇打电话，工夫不大，李勇就来了，和凌风一起到了学校的一个刚收拾好的库房临时搭建的房间。
秦菲不愿意在华广的写字楼里办公，她说她喜欢学校的风景，本来想要一个木屋别墅，可是正好卓骅先住进去了，没办法，李勇就利用十几天的时间，把一个两百平米的库房重新装修了，楚玲做得设计，非常的艺术化，秦菲一看就喜欢上了，连声说：“真好，这个设计师可是了不得，干脆就请过来。”
凌风微笑着，秦菲就问：“怎么了，难道我的眼光有问题？”凌风说：“没有问题，你的眼光非常好，不是普通的好。”秦菲听了凌风的夸奖，四十几岁的女人脸上的红云竟然很丰富，低着头看着脚尖就如少女。
“她是我们学校的服装设计和道具设计总监，还是个姑娘，不过还没有给华广做过事情。”秦菲听了就高兴，说：“那我可要真的好好看看这位才女。”
凌风笑着说：“一定让你见到，不过现在你是看看这办公室如何装潢？”秦菲说：“很好，就是摆上几盆绿植就可以了。花，还是我自己去弄吧。”李勇在旁边小心地记着，生怕落下重要的部分。
凌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想着明亿的那笔款该打过来了，就给财务打电话，知道还没有到账，心里就很生气，刚要拿起电话，电话竟然来了。是范萱萱的，声音很小，说是晚上一起吃饭，她已经拿到了支票，想当面给他，并且表示感谢。
凌风不愿意和范萱萱搞得神秘兮兮的，就想推脱，让秘书去取支票，可是范萱萱却央求着，在电话就哭了，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还说自己是老师，谢师宴还是要的。凌风无奈，只好答应了。
答应之后，他就给卓骅打电话，他这次可不能一个人去了，说什么也要拉上卓骅。可是卓骅回答说参加钟国宾的晚宴，凌风一拍头，忍不住就长叹一声。
给财务要了个支票夹，然后又和秦菲谈了半天的影视部筹备，晚上只好一个人去了。他有些讨厌清宫，可是这次还是清宫，这个俱乐部无论如何让人讨厌，可是服务总是非常到位，这次自己的车子刚刚开到门口，就有泊车人员引领着到了大堂大门，开门就微笑，还是一个美丽的小姐微笑着领着自己到了二楼，还是那个房间，凌风看着门上的“西山”，就想到那晚，可是总算是个句号了。
范萱萱一看凌风进来，就赶紧迎上来，眼里含着泪花，凌风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听见她小声说：“不怨我，都是他们让我骗你的。”
“骗？”凌风还没有明白过来，秦国富已经笑着从里面出来，进走几步上前就握手，说：“凌先生，又见面了。哈哈。”秦国富笑得很爽朗，凌风也只好配合着，他知道这钱是秦国富出，在这里自然很正常，可是再出来一个人，他还是有些吃惊。
明亿老总明鲁华也笑着走出来，也伸手到了自己的跟前，凌风认识，心里有些别扭，可是还是握手，还是笑着。
“见到你可是不容易，凌兄，我只好凑个热闹了。”明鲁华一点也不客气，拉着凌风的手就进了里间，又扶着他坐下，凌风对这种热情还真是不习惯，他看了看范萱萱，萱萱的目光就躲着他，凌风只好笑着说：“说吧，这个谢师宴到底演什么剧目？”
秦国富摆摆手说：“不急，先吃饭。”说着一摆手，就看见服务员早就准备好的各式菜肴就端着上来，功夫不大，就在桌子上摆了一个造型。凌风就笑呵呵站起来，看了看，说：“这阵势还是头一次见，凤凰落梧桐，雕刻的真实精彩，这厨师也是艺术家，看样子真实人才在民间呀，我得认识一下。”
范萱萱上前就挽着凌风的胳膊，拉着他坐下，然后紧紧地挨着，凌风看着眼前的秦国富和明鲁华，也就没有客气，接过酒就喝，一杯喝完，就吃了几口萱萱给夹的菜，看着明鲁华说：“明老板，说吧。”
2008.12.25更新
明鲁华看着凌风敌意的态度，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在影视界叫的响的人物到了任何场合都是前呼后拥，别人赔笑还来不及，可是今天，凌风竟然对自己一点也不客气，可是想到自己的打算，也就忍了，笑着说：“明亿准备开拍《沙家浜》投资两千万。”
凌风说：“我知道，恭喜。”明鲁华又说：“可是这不是我的目标，我现在要在戏曲上搞大，传统剧目不说，我的编剧已经在我的案头摆了十几个剧本，这些剧本我都请老前辈看了，都说好，我和国富商量了，明亿准备在戏曲上在十年内投资五个亿，拍出五个精品，同时在戏曲电视上也要做文章。同时我的现代的影视也要增加投入，国富的加盟，不仅缓解了资金压力，同时也开阔了视野，还是要感谢你呀。”
明鲁华很能说，凌风听了也很受启发，就想着自己的影视部，影视部为什么不能拍戏曲连续剧呢？
秦国富接着说：“明亿旗下的演艺人员很多，这次戏曲演员已经签了十几位，虽然名头比不上华广，可是也是响当当的。梅秀英和玉明也到了明亿。”
凌风一听，梅秀英和玉明都是京剧的名角，还吃着国家的饭，这么快就到了明亿，看样子明亿真实不简单。
看着凌风只是听，也不说话，秦国富笑着说：“可是我们缺一个总经理，不知道凌先生肯不肯做？”
凌风总算明白了这个谢师宴的真正目的，可是还是笑着说：“不敢当，凌风这点能个只能坐下具体的事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明鲁华似乎早就猜透了凌风要说什么，也不生气，笑着说：“萱萱是我《沙家浜》的主角，也是我要推的戏曲明星，同时在现代影视上也要发展，我要打造一个戏曲和现代影视的双栖明星。”说着就哈哈笑着，范萱萱挽着凌风的胳膊却更紧了，凌风已经感觉倒她胸前的分量不时压过来，甚至柔软的温度都让自己感觉不自在，没有丝毫的快感，倒厌恶了。
凌风笑着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萱萱已经是明亿旗下的人，我就管好华广就好了。”
“凌先生，你在华广的每年薪水一百万，还有丽堂春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华广也有百分之五，这可不是小数字，可是如果加盟明亿，你的数字要翻一倍，不知道凌先生感不感兴趣？”秦国富笑的很温和，看着凌风的眼睛也是温和的，丝毫没有逼人的态势。
任何人都感兴趣，凌风也不例外，可是秦国富忽略了感情因素。秦国富和明鲁华合作之后，秦国富投资一亿元倒明亿，成了明亿的第一大股东，他尝到了做传媒的甜头，他喜欢娇小的女孩在自己身下呻吟，他甚至忽然发现自己有虐待的倾向，他喜欢拧疼对方，可是范萱萱不让，说是要演都市剧，胳膊和腿都要露出来，还要拍写真，他忽然就想让她拧自己，范萱萱就小心翼翼地拧，刚一动他的乳头，他忽然就新奇起来，一股酥麻就燃遍全身，就让她使劲，她一使劲，酸痛就上来，他看着自己下面就起来，那种莫名的快感让他兴奋不已，他忍不住就喊起来，声音大的出奇，连范萱萱都害怕了，就停下了。
一停下，他立刻就感觉那种酸痛消失了，下面也萎缩了，看着几乎半裸的她也似乎消失了最初的激动。“你接着拧我。”秦国富说的很平淡，可是《沙家浜》的主角和一些列都市剧的主角就如吗啡一样，引得这个还在清纯边缘刚刚进入染缸的女孩就如听到了上级的命令，怯怯地拧了一下，秦国富立刻又喊叫起来，听得出那是一种享受，萱萱就加重了力气，渐渐地，那种害怕的心里消失了，甚至拿起高跟鞋就打在他的屁股上，心里那种怨气顿时就消失了，一下下，把个屁股打得青紫。
范萱萱不再害怕秦国富了，尤其是看到他哀号的样子，她心里好笑起来，有时甚至直接穿着高跟鞋踢他下身，可是一看见凌风，心里那种柔情就立刻涌上来，她希望凌风来明亿，那样秦国富就不敢对她不好了，可是看着凌风的样子，似乎对明亿兴趣不大，就把乳房又挨近些，小声说：“来明亿吧。”
凌风知道那挨近的乳房是什么意思，可是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华广和丽春堂。学校的成立，“欧普拉声中奥林匹克”，《宰相刘罗锅》，《花为媒》……一幕幕就在眼前。卓骅、雯雯、杨丽、昕画、楚玲……一个个在脑子闪过。
学校的装修和老艺术家的支持，电影拍摄的艰苦过程，尤其是卓骅那一脸坏笑，在自己的眼前就生动起来，卓骅“嘻嘻”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甚至如雷鸣，顿时就把凌风震醒了。
“哈哈哈……”凌风先是大笑了几声，他掩饰住欲望带给自己的羞涩。“秦老板，明老板，我知道一个亿和两个亿的不同等量级，说实在的，也不是我能受得住的诱惑。”他停顿了一下，“两个亿，我真的被打动了。”秦国富和明鲁华顿时就惊喜地出了声音，尤其是萱萱，抱着凌风的胳膊就兴奋的摇晃。
“可是，还有更能打动我的是感情。”凌风说着就站起来，“看样子我是没有福气消受这两个亿了。”萱萱抱着的胳膊也松了下来，秦国富却笑了，声音很大，接着又淡淡地说：“你从蚕蜕出来不是因为钱吗？人为财死，良禽择木而栖，老兄，不会这么愚忠吧？”
凌风没有说话，看着萱萱，笑着说：“我走了，你要好自为之。”萱萱立刻就抓紧了他的胳膊，可是凌风还是掰开她的手，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