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眼花缭乱
卓骅一脸的迷糊就到了班上，他想不通昨晚的梦，这个梦一直缠绕了他很久，可是北京的天气热的很，汗水每时每刻都流下来。卓骅没有了对柳紫雨和范萱萱的选择，《红灯记》就很快进入到拍摄前的准备。
卓骅现在也看娱乐新闻了，许真真每天都把重要的新闻折好放在上面，卓骅很满意，本来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得，有了秘书的感觉真好，尤其是一个好秘书，他就想到让凌风是不是给加薪，可是一看《娱乐周刊》的头条，就吃了一惊。
范萱萱加盟明亿传媒，《沙家浜》本月开拍，这一行标题非常醒目，范萱萱的脸笑的很甜，旁边的男人他不认识，图片上写着的名字正事秦国富，范萱萱挽着他的胳膊，旁边的是明亿传媒的老总明鲁华。卓骅赶紧就给凌风打电话，凌风苦笑着说：“我知道了，没有办法，范萱萱已经来解约，我正要给你说这个事情，你说怎么办？”
“合同上怎么规定的？”
“合约是五年，还有两年，每年的补偿费是一百万。”凌风说的很无奈，一百万的数字似乎引不起他的兴趣，卓骅也知道对于秦国富这样的人来说，每年一百的的补偿是个小数字，只要他高兴，随时就拿出来。
“这次他们投了两千万，对于《红灯记》是个压力，好在我们提前了拍摄日期，争取赶上春节的档期，他们要是投拍，应该比我们要晚些，可是不好说，这才是我的难题。”凌风的准备和想法要比卓骅成熟，想的也远，卓骅就说：“那我们怎么办？”
“目前《红灯记》准备投资是八百万，资金实力上没有办法比，我们只能拼内容了，好在我们的场地都是不花钱的。”凌风说话的底气不足，卓骅就笑着说：“老兄，是在不行就把补偿的二百万全都投进去，这样一千万，加上场地优势和前期准备，应该有一拼。”
“后期的宣传可能要紧张些。”凌风的担忧不无道理，现在的影视的首映式已经拼的越来越厉害，几百万只是个基础，卓骅虽然刚回来，也知道这些，就安慰凌风说：“后期可能我们要看形式追加了，老兄，我绝对支持你。”
凌风唉声叹气的放下电话，就赶紧找律师解决范萱萱的问题，没想到范萱萱来了，一进屋就不好意思的笑着，低着头，小声说：“凌老师，对不起。”凌风强打精神，哈哈一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你要发展，我应该恭喜你。”
范萱萱抬起头，眼睛里喊着泪花，他没想到凌风并没有责骂他，就说：“我一定要明亿传媒把违约款一分不少的打过来。”凌风就哈哈打笑着，直接就把刚才看的合同递给范萱萱，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不准你还会回来的，再说演艺圈就这么小，哪天我也要借用你吆。”
范萱萱接过合同，她的车里还有律师，可是没想到凌风是如此好说话，一点也没有为难她，忍不住就扑在刚刚从办公桌出来的凌风怀里哭起来。
“凌老师，真的对不起，其实我还是喜欢华广和丽春堂的。”范萱萱哽咽着，凌风感觉着她起伏的胸前已经侵入泪水，就安慰着她，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不舍得她的离开，可是他也知道这就是娱乐圈，其实也明白任何行业都是这样。
“这份合同你一直放在这里，现在交给你，你自由了。”凌风说完就松开她，又微笑着说：“回去后可是要按合约办事呀。”范萱萱就“扑哧”笑了，忍不住就在凌风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凌风没有送，看着那双细腿，就想起那个晚上，这个女孩的成熟不仅魅力了，高跷的臀部带动着无限的风情也更女人了，这也不怨秦国富大手笔的投资。很多影视明星的身后的八卦和现实都让凌风无可奈何，他知道，这个无限风情的女孩可能会造成自己片子的滑铁卢，因为戏曲电影的观众毕竟太少了，一个档期能不能容纳两部大制作的电影呢？
凌风没有心思想那个诱人的屁股，赶紧打起电话给昕画，催促着《红灯记》的各项拍摄事宜，知道了已经开始选景和角色进场，才放下心来，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只雪茄。他戒烟很久了，可是烦了就想吸，冯成大就给他推荐了雪茄，甚至干脆就送他，一个月就让人给送来些，包括烟具。
他开始喜欢雪茄的味道了，不禁习惯地甩了甩头发，冯成大送的雪茄都是极品哈瓦那，包装雍容，华贵，精致，品味深沉令人痴迷，凌风喜欢那句说哈瓦那像一本厚厚的图书，您一旦与其接触，便会爱不释手，便会急切地阅读和求索的描述，他就坐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左手玩弄着雪茄套和保湿盒，这些都是冯成大送的，上面还黄金镶边，凌风对此不感兴趣，他更多的是沉浸在雪茄的味道里想事情。
他不得不重新考虑竞争的问题，以前是独唱，现在可是双人舞了。如果仅仅是拼资本，华广也不是惧怕，可是那样的话可能就两败俱伤，目前的戏曲电影似乎还达不到《泰坦尼克》的票房收入，可是如果不再实力上拼，剧本又几乎都是传统的，可以改造的成分很少，只能在演员和场景上下功夫，演员没的说，pk大赛的积累和老艺术家工作室是目前国内最高的，甚至丽堂春学校都要成了目前京戏和越剧的最高配需学校，包括器乐，凌风很自信，可是如何突破却让他想不出来。
档期很关键，宣传很关键，自己都可以抢先手，可是明年呢？如果不想远了，这一次的胜利也就意味着结束。凌风明白这个道理，在缓缓上升的白色烟雾中，他陷入了沉思。
凌风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杨丽唤出来的，她让秘书给他打了饭直接就到了他的办公室，凌风随便吃了一口，想着自己该理发去了，就给杨丽打声招呼到了一家理发店，门面很好，凌风很少理发，也就没有固定的地方，这家理发店还是昕画给说的，推门进去，一个小姑娘就笑着迎他到了椅子上。
凌风坐上去，心里就下着狠，想过要剪掉长发，可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就不忍心，小姑娘笑呵呵给自己洗头发，就闭着眼睛想，如果真的剪掉了，王欢会喜欢吗？
筱糖一定喜欢，她已经几次说别人的爸爸都是短头发了。可是看着自己的头发在小姑娘的手里不断地冒着泡泡，心里又割舍不起来。
2008.12.17更新
小姑娘的手很白，也很利索，半个小时后，凌风的头发就变得光彩顺滑。以前凌风都是起身走了，可是这次他长出一口气，对小姑娘说：“我要理发，找个好师傅。”
理发的师傅手艺真的很好，凌风觉得一百八十块没有白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敢认，白面书生，不对，眉毛太粗了。硬朗大汉，也不对，鼻子和嘴都太温和了。就是个小伙子吧，凌风看着就笑，小老头了，可是还是美滋滋的就回了家。
到了楼下才想起王欢这个时侯还在欢欢小屋，就直接到了，离远处就停好车，走着，他想给王欢个惊喜，看看还能不能认出自己，就背着手学着老头的样子，可是感觉不对，又停止了腰板，还不时地看着路牌灯箱的不锈钢上自己的影子。
影子真的就是个小伙，本来也不大嘛，凌风就故意咳嗽几声，走到欢欢小屋近处，就脚步轻了，看看对面，仿佛就看见了王欢正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在对自己笑。汽车不凑趣，在街上来回走着，把凌风的故事就片段化了。凌风只好就轻轻地走进去，就听见自己最熟悉的声音：“欢迎光临。”
自己倒成了客人，凌风心里似乎紧张起来，就顺着衣服架子装作顾客的样子看着。王欢正低着头整理下架的春装，随口就说：“春装五折，看看吧。”凌风就“嗯”了一声，王欢直了直腰，感觉有些酸，可是一看眼前的男人，上前就扑到怀里，拳头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膛，嘴里就说：“你真是的，理发也不带着我，还想吓我，坏死了。”又立刻抱着腰，小声说：“真的很帅，我喜欢，”就在怀里不停地揋蹭着。
“喜欢就好，就是为你剪的。”捧起王欢，就轻轻地亲了一下，王欢眼里再也含不住泪水，哽咽着说：“凌风，我爱你。”凌风一听，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一刻都不想松开。
“我们打烊吧。”凌风点点头，很快就关上门，就往回赶，顺路去了菜市场，王欢买了好多菜，对凌风说：“老公，我一定给你做好多好多的菜，慰劳你，看你真的瘦了。”就摸着凌风的脸，那种温情，让凌风情不自禁就在喧闹中亲了自己的老婆一下，看着卖肉的妇女“嘻嘻”笑，就干脆抱着亲得狠些，王欢也不顾了，把手中的袋子也掉在地上，搂着他的腰，就掉在半空。
从幼儿园接回筱糖，三个人牵手走在小区的院子里，王欢第一次就哼唱起了儿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筱糖也唱，凌风就把胳膊甩得更大些，就如真的是浆了。保安走过来看着就笑了，少见一家人这样走，还不时地回头，不知道是看王欢的身材还是那笑声。
回到家，王欢就围着围裙进了厨房，把手中的油麦菜洗的干干净净，又把西蓝花掰成好看的碎块，白色的百合一片片散落手里，王欢看着就笑了，把刚才的歌又接着哼唱起来。
筱糖就喊着：“妈妈，你唱的真好听，比我们老师唱的好。”凌风也跟着唱，稍后两个节奏，就和着，筱糖也掺乎进来，童声就掩过了男女，屋子里的仙人掌真的开花了，花香也进来，凌风唱着，眼里就掉下泪来。
这顿饭不仅丰盛，而且温馨，筱糖连着唱了好几个儿歌，还跳了舞蹈，脸凌风都背了唐诗，他从来没有感觉家庭是如此的温馨和幸福，吃饭，给孩子洗澡，又看着筱糖甜美地进入梦乡，凌风回过头看着王欢同样的笑脸，情不自禁就拉着手。
进入了二人世界，凌风看到了王欢从来未有的温柔，依着自己的胳膊就坐在沙发上，凌风努力抑制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些，可是眼睛里的情感早就逆出来，一丝丝就飘满脸，王欢哪里还忍得住，就亲在他的眼上，这是王欢第一次主动，凌风就如过年一样的享受着烟火的灿烂，他熟悉又陌生的喘息，他熟悉又生涩的抚摸，他熟悉又颤抖的亲吻。
凌风的头发短了，刚剪掉的发梢有些锐利，不小心就扫到王欢的脸颊，那呻吟太让凌风不能自已，就翻滚在上面，小声说：“我爱你，欢欢。”
一声欢欢，一声风，让屋里充满了滔天的情。凌风浑然感觉自己就是项羽，担不是挥舞清风剑，而是气拔山河的力量，充满了每一块肌肉，任何人都能感觉到那种满是爱的跳动。
王欢在力量前就柔软了，如水的温柔，早就把那充满力量的彪悍融化了，她的眼里充满了柔情，浑身汗水在这个激情的夏日早就汇成湖，些许涟漪化成圈圈，就等待着，鱼儿，蛙儿，甚至蜻蜓的戏水。她已经感觉不到发丝的尖锐，也感觉不到那肌肉的坚硬，她只感觉到阵阵风儿吹来，从湖边出来，涟漪就震荡倒湖心，莲花就随风摇着，带动着花蕊上的蜂儿不停地舞动着翅膀，风儿渐渐大了，花儿也被舞动的蜜意醉了。
“讨厌，也不通知一声，你还想再要个孩子？”王欢的娇嗔让凌风情不自禁地说：“想要，再有一个可不能叫王筱糖，要叫凌筱糖了。”说完，凌风就哈哈笑起来，王欢忽然感觉凌风的笑也变了，没有了往日的女气，真的男人了。就偎在怀里，也不顾赤身，顺势又压在他的身上，大声说：“还要叫王筱糖。”
凌风的理发，成了学校里的新闻。卓骅看着就笑了，说：“还认不出，不过这样这是帅，如果帅哥评选，志华哥哥可是要让位了。”凌风满面春风，似乎还在王欢的湖里游曳，笑的很温和。“帅哥不是你来评，我看你最帅，我们的校长小姐都被你迷住了。”
卓骅看着雯雯就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志华最近忙什么？也见不找人。”凌风笑着说：“出差了，几家电视台的戏曲晚会都请他，他可是大忙人。这会儿应该在沈阳，你要是想知道，最好去丽春堂的网站，那里可是粉丝云集，年轻的，中年的，甚至老年的，你知道志华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叫什么？”卓骅听着凌风的话，真的吃惊了，志华这几年真的成名人了，还是大名人。
“三个，年轻的叫华戈，还是菲戈的那个戈。说是什么有战斗力，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少妇们给起得名字最好听，叫织梦，和志有同音，说什么每晚就是看着他的节目去编织梦。哈哈，好玩不？老年人最实在，人随少，可是华仔还是和名人挂上勾了。”凌风对志华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卓骅就纳闷了，难道一个人理了发就可以变个人？
学校的院子花坛开满了牡丹和芍药，洛阳的牡丹开在四月，北京晚些，品种虽然不是精品，可是蜜蜂早就按捺不住地在上面逡巡着，也不知道是采蜜还是赏花。雯雯就用手揪着花瓣，一片片落在地上。
2008.12.18更新
凌风笑着说：“我忙去了，还是好好看看你的人吧，别冷落了。”看着凌风笑着走了，卓骅就走到雯雯身边，拉着手说：“花也没有招你，你怎么了？”雯雯扭了扭身子说：“我最近看着妈妈好像心不在焉，还经常六神无主，我担心她。”
“她能有什么事情。”卓骅看看左右无人，就小声说：“雯雯，你觉得是不是该给妈妈找个伴了？”雯雯一听就扬起手打了他一下，可是卓骅一声妈妈，让她心里甜极了。
“别瞎说，你就是一肚子坏水。”就拉着卓骅的手往后山走，卓骅说：“公司还有事呢。”雯雯笑着说：“你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就是选美女，说会话再去。”
后山树林已经经过修建，很多树木都整齐了，又建了很多临时的木头房子，这里是戏曲界很多名人的临时工作室，丽春堂已经招揽了京戏和越剧昆曲很多名人，已经不单单是谭谅山和小玫瑰了，有了这些大事，名人们也不时地请教，不仅多了沟通，甚至带动了学校的学风。
昆曲白衣珊和京戏旦角程紫衣都有工作室，甚至还在凌风的电影里客串一些角色，卓骅看到这些人的工作室，就笑着说：“雯雯，真应该好好感谢凌风，他真的不错，不仅工作，人也很好。”
雯雯说：“我已经给了他股份，本来是百分之十五，可是他不要，我就偷偷给他在工商局变更了，后来还给我发火。”
“做得好，雯雯，真没想到你真的成熟了。”
“人家都二十七岁了，能不成熟吗？”就倚在卓骅的肩上，看着树上的鸟儿不停地飞，就说：“卓骅，人要是能飞就好了。”卓骅问为什么，雯雯说：“那我就一直飞在你的身旁，让你永远都不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走到山上的凉亭，还没等坐下，雯雯就脸红了，她想到那提那晚上，就把脸埋在卓骅的怀里。卓骅也似乎感觉到，就笑着说：“我刚才在院子里看到了两个中年妇女，打扮还很时髦，看着眼熟，可是记不起来了。”
雯雯抬起头说：“是紫雨和元元的母亲来了，紫雨本来已经在北京安了家，妈妈也过来了，这是来给她收拾学校里的宿舍的。元元的母亲我还是第一次有印象，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牡丹亭》，专门来看女儿，甚至有些服务员的意思。”
转移了话题，雯雯的脸色也好些，可是还是不时地在头脑里闪现自己那天晚上的羞人场面，自己真的是那么放荡？她想到这个词，就赶紧看卓骅，卓骅正看着远山，就拉了一把，说：“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卓骅一转身，手正好放在她的胸上，雯雯立刻就脸红着倚在他的怀里，手反而压得更实了。
院子里新来了两个女人，柳紫雨的妈妈叫严怡，谁叫都是长辈的名字，人也很严肃，可是脸上的微笑却掩饰不住，不像吴元元的母亲李尹馨那样，到哪里都是笑声先到，笑声有了，可是一个大大的太阳镜遮住半边脸却让人有些却步。
严怡长相还算清秀，轮廓上倒是周正，可是谁也想不到就是大美女柳紫雨的妈妈，都在心里核计，看人家是怎么生出来的孩子，不仅仅是青出于蓝，而是胜于蓝。可是一看到李尹馨就不说话了，她的太阳镜后面皮肤很白，是典型的南方人的白，露出的脖颈也很白嫩，看样子保养得很好，黄金和白金绞在一起项链挂在上面更显得有些嫩气。
李勇看着她，就想让她摘下眼睛看看什么样子，餐厅的服务员更是说一定是丑，否则怎么不敢见人？可是丑女人能生出那么个水灵灵的姑娘？也许是爸爸帅。就在人们揣测的时候，李尹馨终于摘下了眼镜，从远处就笑着走过来，大家都愣住了。
来了两天，第一次见者真面目。美女！连见了很多美女的李勇也看直了眼。也许是面孔遮阳太久，远处看着有些苍白，可是那清秀的轮廓和那到处的笑声倒不般配了。走到近处，人们就仔细像发现缺点，就如在美女身上找雀斑一样，可是李尹馨不用找就看见了。
左眼的上方，一块很明显的疤痕，上面虽然摸了粉，可是还能清晰就看出。眉毛都残缺了一块，可是这一次，李尹馨并不掩饰，还故意撩了一下头发，有好多人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这块疤痕足有鸡蛋那么大，不规则的边痕就如精美的瓷器上的烧痕。
不仅李勇，就是这些女人们看了也觉得可惜，白玉有瑕，可是瑕也有些大了，可是人们真的就心疼起来这个女人，说也奇怪，这一心疼，就不觉得那瘢痕大了，反而耐看了，甚至都感觉那是风景了。李尹馨似乎也大方了，腰肢扭得也有些春情。真是个迷人的女人。李勇这个从来没有在城里公司混过事的“大领导”也见过世面，可是还是掩着口水走了。
严怡也走过来，两个女人一见面似乎就对阵上了，李尹馨看起来就是个时尚女人，严怡怎么看也像个老师的样子，严肃中的微笑总让人想到小时候的老师，可是李尹馨却不然，就如幼儿园的阿姨，怎么摆弄风情也感觉很亲热。这些服务员很少看见不是学生和明星的人，和这两个人就感觉亲近起来，说说笑笑，就打成一片。
两个女人都有个出色的女儿，在这群女人中间就成了艳羡的对象，可是李尹馨却显得更加自豪，张口就说：“你们晓得不？凌风老师可是喜欢我们元元，这次《牡丹亭》我们元元可就是女主角。”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闻，这些做饭的女人都知道，学校里，学生们每天议论的就是这些，有的羡慕，有的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自己演，早就把这些女人的耳朵给磨出茧子。可是她们还是装作很认真的听着，看着严怡不说话，就说：“紫雨不是《红灯记》的主角吗？”
严怡不说话，就微笑着，李尹馨就是看不惯这种微笑，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可是她也知道，《红灯记》一经开拍，主角就是柳紫雨，可是自己的女儿还悬着，就心里有些闷痛地走了，可是脸上的笑还是灿烂的。
2008.12.19更新
两个妈妈的到来，两个女儿回学校就勤了。尤其是吴元元的妈妈，根本就把学校的宿舍当成了免费的旅店，学校的招待所很便宜，可是还是和元元挤在一起，还口口声声说是照顾元元。严怡却不，收拾完就走，北京的房子里学校也很近，就是住下也是在招待所，李尹馨就笑她不会过日子，可是想想自己的手里也不缺钱，狠狠心也搬到招待所里了。
这些事情都是李勇在管，可是紫雨和元元都是明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卓骅不时地回学校，李勇却费了难。
卓骅的房间已经住了别人，可是再找一间较大的有厅的宿舍很难，脑子里转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办法解决，信步走到后上，一看别墅，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是空着的，就赶紧回到办公室，找了几个人就去打扫和准备行李，看着人走了，立刻又想到凌风，凌风可是元老，又是仅次于校长的职位，还住在宿舍，雯雯和杨丽也是，卓骅是不是太拉风了？
李勇相信雯雯和杨丽都不会有意见，就是凌风。这个在国营单位的领导对于办公室政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就直接到了凌风的办公室。走在路上就想好了怎么说，他知道凌风很好说话，可是在国营单位的论资排辈和各种办公室政治，还是让他有些语吃：“凌…总。”
虽然凌风一直说不要叫他老总，直呼名字就可以了，可是李勇还是照旧。看着凌风的笑脸，他忽然感觉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还是把给卓骅安排宿舍的想法说出来。每次这种事情都是给雯雯说，第一次接触凌风，李勇心里无论准备多好，还是有些忐忑。
“好，你就不要考虑我，雯雯和杨老师不都住在这里吗？”看着凌风的笑容是真切的，李勇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柳紫雨这几天兴奋得很，没有了范萱萱的竞争，自己的心情也好些，最主要的不是角色，她知道范萱萱也喜欢凌风，可是当凌风亲自说自己就是铁梅，还在协议上签了名字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仅仅是对王欢的醋意了。
可是吴元元却高兴不起来，妈妈的到来，让她很不舒服。李尹馨这几天让她见了好多人，她知道妈妈为了自己费劲了心思，也是因为自己还和爸爸离婚了，从十几岁倒今天，妈妈可以说一颗心全扑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昨天妈妈给自己引荐的人却让元元不喜欢，反而苦闷起来。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元元已经到了怒放的年纪，华行的老总钟国宾的笑让自己恶心。钟国宾看着妈妈的神情，就如苍蝇。这个一直在戏曲里陶醉的女孩，经历了纯真的学习期，等真的敞开胸怀拥抱世界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她喜欢自己的同台竞技的朋友，她对他们没有敌意，甚至还和他们一起哭泣。她喜欢雯雯，觉得自己应该以后就那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甚至喜欢凌风，尤其是他的长发，太潇洒了，她还喜欢卓骅，觉得他很实在，可是她不喜欢钟国宾对母亲的笑。
最不喜欢的是母亲对他竟然也笑，她从来没有看见母亲笑得那样好看，甚至都感觉不到那块疤痕。她知道那块疤痕是因为自己淘气，扳倒了晾衣服的架子，妈妈为了救自己抢先拦住才磕在脑袋上的，后来，爱美的妈妈就似乎性子变了，严肃起来吓人，笑起来也吓人，可是昨天，妈妈笑得真好看。
可是她不希望那是对钟国宾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