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恋爱真好
“没有什么鬼主意，一个好工作可就在眼前。”卓骅又回到了那种坏笑，马小寂喜欢这张笑脸，也不问什么，就说：“我就做我的老板娘，这工作很好，好工作还是留给别人吧。”说着转身要走，卓骅只好拉住她，笑着说：“就算我求你做。”
马小寂转过身，媚笑着说：“好呀，看你怎么求我？”
“也不问问什么工作，就让我求你，如果我是做皮条生意的呢？”卓骅坏笑着，看着马小寂，马小寂说：“如果你求好了我，我甘愿被你卖掉。”说的一点都不含糊，卓骅没办法，只好说：“华广成立了影视部，缺人手，秦菲来抓，你能不能帮一下？”
“这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刚才不是说秦菲过来华广吗？秦菲在影视行业很有门道，如果是戏剧，她肯定不适合，只有增加其他的，那一定是她的本行，不要说这些，说说你怎么求我。”马小寂的语速很快，卓骅一句也插不上，脑子就想各种哀求别人的招数，甚至是浪漫的，可是在这个环境下，一脑子浆糊，只好傻笑。
“看你为难的，就这种态度求人，还不把人给求跑了？”马小寂微笑着，“陪我跳支舞吧，这个条件简单吧？”
卓骅赶紧就跳下吧椅，伸出手，学做绅士的样子，腰也弯了九十度，马小寂笑着就搭在上面，随着爵士乐就走到中央。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有人吹起了口哨，还是配合着那音乐，卓骅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烧，本来就不是在行的舞步就有些乱，马小寂干脆就带他，卓骅就感觉肩膀上的手有了力量，只好随着这股力量旋转。
马小寂的舞跳的很好，姿势也很正规，卓骅担心的亲昵都没有，她扬着头，肩膀平整，腰腹收拢很好，只是那胸部更加凸显了。卓骅忍不住就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马小寂正好看个正着，就笑着小声说：“就是个色鬼。”卓骅赶紧就抬起头，顺着音乐就看远处。
屋子里看不远，有很多人都站起来，老板娘第一次跳舞，吧台的人和服务员都用手打着拍子，卓骅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多人都看自己，可是又不能不跳，不小心就踩了她的脚，正好又看见韩娜，就笑了一下，自己都感觉笑的勉强，可是马小寂顺手一带，又回到正轨上，音乐正是高潮，卓骅也似乎来了精神，弓着的腰立刻就挺了起来。
2008.12.12更新
北京的天气说热就热，热的人们都穿不住衣服了，大街上姑娘们早就按耐不住，胳膊和腿就伸出来，有的似乎还不够，就挺着高耸的胸脯，颤巍巍走在街上。少了内容的也不甘示弱，一片片春光不在春天，就给了夏日，蹬三轮的都忍不住停下，看着，看着，就赶紧咽下口水。旁边的婆娘有些羡慕，可是低头看看自己，除了没有那个包裹的东西，自己什么都不比她们差，恨不得立刻就敞开胸怀，给自己的男人目光引过来。
小蚕豆门前已经很多人排队，鸡蛋的涨价，让老百姓有些慌，看着便宜几毛钱，就赶紧过来，也不怕拍几个小时的队，看见门一开，就直冲进去。
小娜几乎都是看着员工开门，这已经成了习惯。今天更是，看着几百人的队伍，她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可是看着卓骅远远走过来，似乎一颗心就落了地。
卓骅看着自己给招来的人大毕业生吕智，就笑着问习惯不习惯，吕智是农村孩子，西北的风沙让他的外表很粗旷，也很朴实，可是除了功课优异之外，很少有那种常见的毛躁，这也是卓骅喜欢他的原因。卓骅其实没有比他大多少，吕智今年也是二十六七岁了，复读了几年，上完学也就没有了国家分配，在北京打拼很用功，卓骅最喜欢的就是高材生还能在一家超市里做进货员，虽然有些大材小用，可是心里还是佩服的。到了小蚕豆，吕智的能力立刻就发挥出来，一个月就把连锁报告给了卓骅，卓骅看了很满意，感觉比自己分析的还好，心里有些酸，可是还是很服气，就把整体的东西交给他。
吕智显得很扭捏，小娜就笑着说：“小吕干得很好，还帮着我们搬货，一点也没有大学生的架子。”吕智也不说话，脸就红了。卓骅也就没有再开玩笑，就对小娜说：“嫂子，第一家连锁超市的地址也选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开张？”
小娜还没有说话，吕智就说：“卓先生，是不是得把vi统一一下？”卓骅一拍脑袋，说：“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了，看看我的记性，小吕，不是都设计好了吗？”吕智点点头，说：“就等着您指令了。”卓骅说：“马上就干，得需要多长时间？”
吕智从随身的笔记本包里拿出一张纸给卓骅，说：“上面很详细，五道口那家店专修门面和这里需要两个星期。”
“好，你就办吧。”小娜看着卓骅说完，就说：“快近屋里吧，总不能就在外面办公？”
办公室仍然很小，只不过给吕智腾了一个办公桌，卓骅笑着说：“现在条件简陋些，以后会好的。”吕智还是笑了笑，不说话。
还说着话，小蚕风风火火就进来说：“鸡蛋全光了，好多人还要，怎么办？”小娜看了一眼卓骅，卓骅笑着说：“那就让他们明天再来，干脆就一个星期的特价。”吕智也说：“对，这就把人气给聚拢起来，也带动其他的消费。”
小娜看了一眼吕智，就对小蚕说：“小蚕，你去广播一下，然后让吕智给写个招贴贴在外面。”小蚕应了一声就赶紧跑出去。
卓骅和吕智商量了一下开业的事情，小娜也说不上话，就在旁边倒茶，吕智不时地说谢谢，小娜倒羞了，卓骅看在眼里，心里不自觉就笑了。
卓骅刚出来小蚕豆，若茵就来了电话，她说志俊明天就要出发，非要和卓骅吃顿饭，卓骅看看才十点，就说：“好，我去西陆花园？”若茵有些腼腆地说：“你来接我一下吧，我还在公司，今天没有开车。”
卓骅到了黄河地产，若茵已经俏俏地站在门口等着，卓骅从远处就看见了，心里不禁涌出一股甜意。停下车就绅士一下，赶紧下车给若茵开门，就如一个专业司机一样，若茵就笑着上了车，卓骅看着，差一点就呆住。
这种笑容卓骅太熟悉，曾经无数个笑脸给过自己，今天又看到了，卓骅赶紧收下就开车，看着远处几株银杏已经开花，本来四月的花开在炽热的今天，卓骅就兴奋起来，就想起李清照的词，就轻轻地吟诵：“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谁叫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
若茵就笑着说：“还来了性质，看见银杏就这样，如果看见了梅花还不就停下车？”卓骅也不说话，就把油门使劲踩了一脚，引得若茵惊呼一声，差一点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到了西陆花园，卓骅停下车，院子里的志俊早就等着，招呼着就上前拉着卓骅的手，说：“姐夫，你可来了，我还以为我姐请不到你呢。”看着卓骅的脸红了，若茵就小声说：“志俊，别胡说，叫哥哥。”
志俊只好称呼哥哥，卓骅看着院子的花草长势喜人，就笑着说：“这些东西怎么办？”志俊就指了指若茵，若茵笑着说：“这几天就学这个了，还真的很专业，要想弄好兰花还真得下功夫。”
志俊让卓骅坐下来，把早就沏好的茶放在卓骅的面前，说：“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算好了时间，刚好喝。”卓骅尝了一口，说：“真是好茶，淡淡的香味就如新割得草尖。”
志俊笑着说：“正宗的明前龙井，我让我姐快到的时候给我发短信，就是要这个时间，看看，叶片刚好沉落，飘在水中间少许，哈哈，一般的茶师都不如我。”
若茵曾经就给自己沏过茶，也是龙井，虽然不是明前的，可是他喜欢看若茵沏茶的样子，专注的眼神看着水流入茶杯，想夺回一些眼神都来不及，就把茶水放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淡绿茶汤，真就如春天。
志俊还在谈着自己的茶道，看着卓骅有些失神，就说：“骅哥，喝茶，一会儿就凉了。”卓骅赶紧端起来，喝了一口，若茵就笑呵呵端着一些点心出来，放下就说：“没什么好吃的，都是扬州的式样。”志俊接过说：“这可是我姐亲手做得，听我说要请你吃饭，忙了一晚上。”
卓骅一听，心里就很舒服，可是一想到李冬临心里又酸了，想问又不好意思，就拿起一块桃酥放在口边，咬一口，就觉得酥软可口，每次都是若茵用手喂自己，自己恨不得把小手都含在口中，看看放在桌子上的手离得很近，可是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拿起来。
志俊今天很有兴致，吃了一块云片糕，看见若茵在一株兰花前散水，就聊起来花草，卓骅不是很懂，就听，若茵就拿了一盆放在桌子上，笑着说：“给你们点灵气。”志俊说：“我这些花草不是很好，物业里的好，好的我都拿到那里去了，几个高档小区我都设置了简单的温室，还招来一群爱好者，每天都热闹急了。”
若茵也坐在桌子旁，说：“这一点我还真服气了。志俊这个举动开始我是不同意的，可是看着他很认真就由他了，可是真没有想到会出现今天的效果。”
卓骅也行不通几盆花草会有什么效果，就问。若茵笑着说：“几个高档小区的都有些老人，这些老人平日里没事可做，尤其是一些刚退下来的干部或者离休的知识分子，麻将和一些健身娱乐都不是很喜欢，志俊这几盆花倒起了作用，开始几喷就在进门的大堂里，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后来就放多些，摆成各种造型，还把花的名字和名堂都弄了题版，这些人就开始了兴趣，讨论，欣赏，甚至有人动起手伺弄。”
看着若茵说得高兴，卓骅就给她倒水，若茵接过来就喝，手指碰在一起也没有在意。“志俊看到后，就来了性质，小区的朝阳角落都摆上花，除了正常的串红之类的外，就放上几株有些名堂的。”志俊拦过话说：“姐，那是名贵，要不就叫珍稀也好，说什么名堂，就和我不懂一样。”
若茵就笑了，说：“就名贵的，看你的小气样。”卓骅看着若茵的高兴样子，心里也高兴起来，就说：“志俊了不起。”若茵就接着说：“弄那个温室，可把老人们给乐坏了，有人就把自己的花草放进去，尤其是夏天，甚至还开了花展，几个小区来回的巡展，甚至好多年轻人都参与了，小区的气愤一下就活跃起来，还和谐了，物业费都是主动缴纳。”
志俊就“嘿嘿”地笑着，脸上不是得意，倒有些羞涩。若茵说完，就去了厨房，志俊就顺手拿出一本精致的画册，捧在手上，对卓骅说：“哥，你说艺术是不是通灵的？”
卓骅点点头，志俊又说：“我就喜欢，尤其是芭蕾和民间音乐。”志俊就讲起芭蕾舞，卓骅看着这个一下就被父亲的病打击的如此平淡和低落的人有着如此浓厚的艺术兴趣，也在心里暗暗高兴。看着他讲的很来劲，就从他不情愿的手里拿过那本画册，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涓涓细流”，一个姑娘翘着脚尖摆着双臂的芭蕾舞蹈造型，卓骅就翻开看。
这是李娟红的宣传画册，都是艺术照，最后是个人的见解，人物也素面了，卓骅一看，这个人似乎在那里见过，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心里就笑自己，这些明星很可能都是美女，也就一个样子了。
看着卓骅看完了，志俊立刻就接过画册，小心的放进身边的一个包里，卓骅就笑着问：“齐欢怎么没来？”还左右看看，志俊轻描淡写地说：“散了，缘尽了。”就又笑着说起了西部音乐，羡慕起三毛的爱情，和王洛宾的西部之旅。卓骅听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毛头小伙子吗？
没有了昔日的毛躁，虽然不尽开朗，可是却很热情，虽然笑声不再冲天，可是更加平和，卓骅在心里不由的佩服和羡慕起来。自己合适能这样，就去西部或者新疆的什么地方，看看沙漠或者白杨……
2008.12.15更新
看着志俊的笑脸，卓骅在心里说：“他似乎恋爱了，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成熟的恋爱，不仅心里，甚至整个心灵和肉体都进去了。”
这种感觉，卓骅一天体会到两次，现在才明白，小娜的笑颜和志俊的异曲同工，他们都恋爱了，可是小娜和谁好了呢？
还没有想明白，若茵就笑着招呼大家吃饭。还是上次那张桌子，饭菜还是很丰盛，不过这次志俊已经成了主人，他的热情让卓骅很受感染，也喝了几杯红酒，甚至红着脸夸韩嫂菜烧的好。
吃过饭，就回到院子，卓骅想到刚才若茵的故事，就来到花草前。兰花静静地沉浸在嫩绿里，一盆茉莉的花香远远就传来。茉莉枝条纤细，几朵白色的小花开在枝头，一点也不闹，不用手摇，花香就传来。若茵也走到跟前，小声说：“怎么了？”
卓骅抬头就看见了她的浅笑的脸庞，今天还是第一次好好看看久违了酒窝，里面似乎盛满了花香，卓骅真相就拘一捧，不是牛饮，就藏在心里。
他想象着如果有玫瑰，她就可能不小心刺一下，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可是玫瑰一般都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才展示给别人的魅力和火热，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凋落，从怒放的时候就开始了结束自己。如果月季也可，可是现在的月季都开在路旁。
那就来点小雨吧，自己就脱下上衣，给她遮挡着跑进屋里，就这一段距离足够让自己相思了。可是太阳很好，不仅温和，少了炙热，还多了些温柔，即使在午后，仍然可以让你在院子里不用遮挡。
也许自己期望太奢侈了，卓骅就在心里埋怨自己的不该，可是那笑声还是让自己心神不宁，就抬起手想打醒自己，就觉得手腕一痛，那刚修剪的文竹真的就刺入了自己的肉里。
卓骅的举动都在若茵的眼里，她抓着他的手腕，小声说：“也不小心，真是的。”就放在眼前看，卓骅立刻就发现她的眼里湿润了，她还担心我，卓骅在心里高兴得花真的就怒放了。就情不自禁地说：“给我一盆文竹好吗？”
志俊正好出来，笑着说：“好呀，哥，你说要哪盆，随便挑。”若茵赶紧就松开，卓骅有些失望地指了指刺伤自己的那盆。志俊就说：“好，走的时候就带上。”
若茵早就回屋取来创可贴，也不顾志俊在眼前，就拿起卓骅的手，小心地贴上，才说：“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毛躁。”卓骅就笑了笑，志俊也笑了，掩着嘴就小跑回屋里。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卓骅哥，我走了以后，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我姐，回来瘦了我可是饶不了你。”
若茵抬起头笑着说：“我可是不想成了小肥猪。”说着脸有些红晕，灿烂得就如午时的莲花。
卓骅带着那盆文竹，开着车却不知道去哪里。自己真的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可是钱刚刚投了小蚕豆，四合院早就不属于自己的，住在那里可以说是陈桦救济自己，虽然没有寄人篱下的味道，可是这盆文竹却放不下。
卓骅只好开车到了父母家。坐落在城南的西罗园这个大型社区早就显旧了，老人们的身影在全国一片健身的号召下，就在一些器材上享受着现代文明。卓骅看看西落的太阳，就在小区的刚建不久，人们还新奇的健身器材上寻找自己的亲人。
他不用仔细，梅梅的笑声会传的很远。听见了就顺着声音过去，看见爷爷奶奶和梅梅正在一个划船的器材上，梅梅很努力地使劲，可是小胳膊怎么也够不着把手，卓骅就笑着过去，一把抱在怀里，笑着说：“今天又没有去上汉语课？”
卓文青埋怨着说：“就知道让孩子学习，还有几年的玩头，上了学就上了夹板，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孩子。”刘丽英也说：“是呀，汉语我们还不会教？孙子，给爸爸朗诵一首唐诗。”
梅梅还真不含糊，就站在地上，看看有些低，又跳上矮墙，就大声朗诵起来：“《静夜思》，唐，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老两口就鼓掌，旁边的很多老人也过来，嘻嘻哈哈看着，还有人问：“卓骅，你的洋媳妇什么时候也给带回来看看？”
“我早就看过了，真实个美人，就像那个美国的大嘴美人，叫什么洛佩兹的。”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说。“那是朱丽叶•洛佩兹，是个演员。”一个穿着很时尚的老太太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可是人家南茜嘴也不大，还有点咱们中国人的意思。”
“行呀，你还知道名字？”老头笑着，可能是对洋媳妇还是有些羡慕，“我儿子什么时候也给我弄回个，也长长中国人的气势。”
卓骅只好笑着就抱着梅梅走了。回去的路上，刘丽英还嘟囔着：“是呀，什么时候让南茜也回来，每次都是你自己，虽说是洋媳妇，可是我们也喜欢呀。”
“妈，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你看好梅梅就可以了。”卓骅不耐烦，卓文青就说：“别没大没小，对你妈也不尊重。”看着爸爸的严肃，卓骅就腾出一只手，挽着妈妈的胳膊，笑着说：“老妈，别生气，改天儿子给你把媳妇带回来不就可以了吗？”
刘丽英就高兴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放下梅梅，卓骅从车上取下那盆文竹，刘丽英就说：“给我们买盆花，真是我好儿子。”就要接过来，卓骅说：“不是给你们买的，是朋友送给我的。”就抱在怀里，拉着梅梅上楼了。
进了屋里，卓骅就把文竹放在一个朝阳的地方，这里每天有很多阳光，卓骅满意地看着，梅梅就说：“爸爸，这是棵什么草，怎么没见过？”卓骅就笑着把梅梅抱起来，说：“它叫文竹，不是草。”
“可是长的和草坪上的草没有区别呀。”后面的也说不清除了，就说起了英语，卓骅只好用英语对答，卓文青看着，就笑了，他很满意自己的孩子，就在这一片，能说这么流利的英语的很少，虽然卓文青很少在人面前夸奖自己的孩子，可是每次和老头老太太聊天，那种自豪还是不经意就流露出来。
现在有了梅梅，卓文青几乎每天都要下楼，领着孙女到人面前，从来都是恭谨的他忽然腰板就直了，刘丽英还说他年轻了，卓文青心里美，虽然对儿媳妇不是最满意，可是看着天真烂漫的孙女，那颗老心早就又复苏了，从饮食倒运动，把梅梅看得细细至至，看着梅梅，就像看到了卓骅。
卓文青看着儿子对那盆文竹的重视劲儿，就又拿了一个饼干盒子垫在下面，卓骅感激地看着爸爸，眼泪差一点涌出泪花，赶紧扭回头，进了厨房，看着妈妈早就准备好的菜，都洗的很干净，西芹都切好了，菜花也掰成碎块，肉都切成了片，就对厅里喊：“妈，今天我来炒菜。”
看着卓骅烧好的菜一盘盘端上来，连梅梅都伸手去帮忙，刘丽英高兴地说：“我儿子给我炒菜，可要好好尝一尝，他爸，去弄些酒，你们爷俩也喝一杯。”卓文青也有些兴奋，拿出了多年的茅台，吹吹上面的尘土，开了盖子，还在鼻下闻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就把几十年的酒香吸进肚子里了。
菜都上齐了，卓骅把围裙解下，就端着酒杯也学着父亲的样子，看得刘丽英就笑了，说：“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梅梅就问：“模子是什么？是不是就是流水线？”卓骅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
吃晚饭，卓骅习惯就要点烟，刘丽英一把就抢过来说：“都是父亲了，也不注意影响。”卓骅就“嘿嘿”笑着，看着梅梅，又抱起来亲。
“今天在家住吗？”刘丽英收拾着卓骅的房间，就大声问，卓骅看看梅梅，就说：“当然，我也要好好陪陪我的乖女儿。”就抱着梅梅来回晃来晃去，梅梅就“咯咯”地笑着。
卓文青看着卓骅高兴的样子，就说：“让南茜也勤回来些，不要接着孩子就走。”卓骅随口就说：“好，她忙，有时间就让她回来。”抱着梅梅就进屋给她读故事去了。
读完很多故事，都是迪斯尼的，英语对话很经典，孩子都喜欢，梅梅很满足地睡觉去了，卓骅也感觉累了，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卓文青因为儿子的回家，加上喝了几杯酒，直到都洗完了，他才洗澡，在卫生间，卓文青竟然哼起了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笑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我老了吗？孙女有了，儿子也长大了。”说着就又唱起来。
卓文青第一次感觉洗澡是件享受的事情，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听见卓骅的鼾声，就推门看看，看着儿子一脸的幸福微笑，就满足地回屋了。
卓骅进入梦乡很快，也很快就到了那文竹的旁边，似乎还闻到兰花香味。那香味淡淡的，似有却无，少了茉莉的浓，却多了一份清爽。卓骅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怎么形容，就抬头看天。北京的环境治理很见成效，云也白了，天也蓝了，卓骅一看就想那味道不就是蓝天白云吗？
白云似乎很温柔，忽然就变成了一个面孔，怎么看也看不清，就仔细看，眉眼鼻子就是雯雯，可是一笑就又变成了若茵，卓骅就揉揉眼，一看就又变成了小娜，她甜甜地笑着，还没有笑完，又变成了志俊，招了招手就说：“我走了，要照顾好我姐。”
卓骅想喊住，可是终究没有喊出来，就渴盼着小娜能够好好的恋爱，最好韩娜也有好的归宿，志俊也把那个梦想做好。远远又传来很熟悉的歌声，是王洛宾的那首歌，卓骅就跟着唱起来。
半个月亮爬上来，
咿啦啦爬上来，
照着我的姑娘梳妆台
……
为什么我的姑娘不出来，
请你把那纱窗快打开。
卓骅就打开窗户，忽然就是漫天的星空，月亮也出来了，还真是半个，可是星儿却是很大，五角的都看出尖锐的刺尖儿，可是温柔的就如圆月，怎么看都比月亮大，卓骅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眼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