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钱才是潜规则
范萱萱真的就要过来按摩，凌风赶紧直了身子，笑着问：“萱萱，什么事情？”
范萱萱就如一个委屈的女孩，小声说：“凌老师，对不起，上次我错了，我是来请你原谅的。”
说着，眼泪真的就下来了。凌风本来就很喜欢萱萱，赶紧就站了起来，笑着说：“算了，你还是孩子，不过以后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样不好。”范萱萱一听，声音也出来了，高低有致的，倚在凌风的胸前就抽泣着，凌风也不好意思推开，半天才稳住情绪，萱萱坐在椅子上，凌风赶紧就做到自己的老板椅上，这种距离正合适，笑着说：“好了，我原谅你了。”
“今天你能请我吃饭吗？”一听这话，凌风差一点就把刚喝的水喷出来，端着杯子，看着范萱萱，就纳闷，我怎么了，真的成了香饽饽。凌风在演艺圈混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可是轮到自己眼前，还真就摸不着头脑。把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说：“不行，不行，我今天有事情了。”
范萱萱看着凌风，眼里闪着狐疑，又有着鬼魅，似乎不相信，可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看了看门口，笑着说：“是不是……”想了想，又不说了，看着凌风尴尬的样子，就说了再见悄然走出了门。
看着柳紫雨红润的脸蛋儿，也看出她今天特意的打扮，头发虽然还是散落肩头，可是刘海却翘了一下，有些故作成熟的味道。没了往日的烟熏，眼睛一下就显得大了，明亮了，凌风就看到了几年前刚刚站在舞台上的她。
柳紫雨的戏装有些凄怨，可是高兴的时候就极致灿烂，凌风很喜欢她的戏路，说心里话，铁梅的角色他认定了她，可是范萱萱的出现，尤其是秦国富的赞助，让他为难了。
“我漂亮吗？”柳紫雨一说话，笑就带出来，浅浅的，就洒落在凌风的面前。凌风点头不是勉强的，心里真的就喜欢她的笑，尤其是舞台上，那种泪后的笑容就如彩虹，每次看她的彩排，凌风都有些激动，这也是为什么开始选择她的原因。
可是一句我喜欢你，让凌风把理想的世界都给打破了，彩虹似乎就在天边一闪就不见了，漫天扯的全是云，他甚至看不见云的色彩，他感觉肩膀都是酸痛的，他能扯动这片云彩吗？
“要不要把欢姐叫来，看你六神无主的样子。”
“可别。”凌风连手都表示出退让，脸上笑着，可是心里却想到筱糖，她的脸就是灿烂的，天真的，看看眼前的女孩，他真的希望再回到三年前。
凌风尽量幻想着，眼前的烛光点燃了，服务生推着蛋糕进来的时候，他的思想还在远处，看见柳紫雨一眼严肃，赶紧就跟着严肃起来，想拍手，又放下了，就顺手取出相机，对柳紫雨说：“摆个pose，今天可是有意义的，不过我的技术不行。”
柳紫雨就迷人地笑着，拍了几张，就跑过来看，头发就撩着凌风的脸颊，凌风感觉痒，就拨弄了一下，正好就划过柳紫雨的嘴唇，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轻轻地咬住了。
看不见牙齿，只感觉刚好接触，凌风可以轻松就抽取来，可是他不敢，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唇颤，鼻腔的呼吸直接就吹在手腕上，抖动的牙齿时而就咬在肉里，一丝痛感让凌风的心不停地打圈。
“不要这样。”凌风在心里不停地喊，可是柳紫雨却松开了口，把手指放在手上，笑着说：“凌风，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直接就叫了凌风，而不是凌老师，她已经把他在心里划平等了，他不再是她的老师了，她也不是她的学生了。她希望他成为她的男人，可是凌风呢？
凌风感觉春天又回来了，可是有些凉意，赶紧就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就在包间里，想远些都没有办法，如果不是隔音很好，恐怕撒尿的声音都能听见。凌风把门关的死死的，感觉还有缝隙，就又反锁上，还试了试能不能打开，倚在门上，那声叹气，不仅长，呼出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迷茫。
冷水洗了脸，还是感觉有些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凌风第一次感觉自己更男人了，他想理发了，留了十几年的长发忽然感觉有些别扭，明天就去理发，他在心里暗下决心，王欢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长发就不和自己领证？
筱糖都快三岁了，爷爷奶奶马上就要回来看孙子，怎么办呢？凌风就好像看到了筱糖，笑嘻嘻，喊着爸爸，他伸开双手，却抱个空。
凌风把脸上的水珠都擦掉，他害怕柳紫雨温柔的手，他知道如果还有一颗水珠的后果就是这个现代年轻人的动作是怎样的温柔，又是怎样的勇敢，他不敢尝试，看着镜子里的脸干干净净，把头发也往后梳理一下才出去。
柳紫雨微笑着，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看着凌风就好像看着自己的男人的样子让他心里更加毛。“吹蜡烛吧。”看着已经燃到一半的蜡烛，凌风就把蛋糕推到紫雨的面前。
“和我一起吹！”紫雨说的很坚决，凌风只好笑着就和她面对着面吹蜡烛，凌风不敢使劲，蜡烛灭了，一股香风却缓缓过来，凌风就唱《生日快乐》来掩饰自己。就小心地走到开关处去开灯，刚按在上面，一只温柔细腻的手也压在自己的手上，灯亮了，凌风就看见紫雨羞涩的笑脸。
2008.12.10更新
“我知道你还没有真正的喜欢上我。”凌风看着这张羞涩的脸，听着说出来的话还是吃惊。“我也知道你还爱欢姐，我也很喜欢她，能给你未婚生子，不仅需要勇气，没有爱是做不到的。”
一句话，凌风忽然开朗了，没有爱是做不到的，太对了，凌风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的道理忽然就顿悟了。他上前就拉着柳紫雨的手，还没等柳紫雨激动起来，就说：“谢谢，真的谢谢你的提醒。”
柳紫雨迷茫着看着他，明白过来之后想后悔，可是又不。我要让他明白着爱上我！所以，她就笑着，说：“还有心思和我一起吃完这顿饭吗？”
“有，有。”凌风把椅子拉出来，微笑着说：“小姐，请入席。”紫雨就坐下，凌风坐到对面，亲手给她切了一块蛋糕，细致地把刀叉都放在盘子里，才递给紫雨。
凌风这顿饭吃得忽然有了情趣，不仅再一次给紫雨唱生日歌，还主动请她跳了一支舞，柳紫雨心里很高兴，可是还是没有显示出来，直到凌风把她送回北京的家，看着母亲也出来，才一脸春风的扑到妈妈的怀里笑了起来。
凌风对柳紫雨的妈妈有些印象，还是三年前的，陪着柳紫雨参赛，远远看着，挥了一下手，就赶紧回家。这一次回家很激动，他至少证明王欢是爱自己的，她只要爱自己，又何必非要结婚，凌风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脚步也轻松了，开门也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丝的响声，孩子也许刚睡熟，王欢也许刚刚合上眼睛。
屋里的地灯亮着，窗帘合得很严，不透一点月光。凌风能听见筱糖均匀的呼吸声，就笑，这孩子总是仰着睡觉，这么点儿就呼噜上了。他忍不住还是到了筱糖的房间，借着厅里的光亮看看筱糖，虽然看不清脸，看着被子盖得很好，就轻手轻脚出来，他很高兴，因为王欢没有在筱糖的屋里，就又轻轻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刚到门口就听见王欢的梦话。
“你会一辈子爱我吗？”听着，凌风就在心里答着，爱还不够，要狠狠地爱。“我真的爱你了，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还说什么，凌风心里暗笑着，连自己都不清楚，何必搞很清楚。走到窗前，王欢已经把被子都掀开了一半，大腿和胸脯都露着，凌风就小心地盖上下面，又上床仔细的看着她。
自从生了孩子，王欢的腰不再细了，她没有昕画恢复得好，小肚腩上，她下过功夫，可是还是隐隐透出妊娠纹，可是凌风喜欢，那是筱糖的小屋，想到筱糖，凌风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似乎她就跟进来了。王欢睡得很熟，连梦话也没有了，胸前起伏着，凌风忍不住就轻轻地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像个小媳妇一样，想挨着却又怕弄醒她，就想把头靠在她的胸上，或者拉拉手，她的手就在自己的手边，王欢早就不涂指甲，手也胖了，圆乎乎全是肉，他喜欢那种肉呼呼的感觉，就拉着，没想到王欢真的就紧紧地攥住了，凌风就美美闭上眼睛。
第二天，凌风起床很早，做好了早餐等着，又看着她们吃晚饭去了幼儿园才上班。到了班上，秦国富就打来电话，说要中午一起吃饭，凌风想退掉，可是秦国富说：“我可是不吃闲饭，有正经事情，我想你会来的。”凌风没有办法，就想和卓骅一起去，可是卓骅却和小玫瑰一起研究《牡丹亭》，就只好自己。
秦国富这次只是自己，却要了很大的房间，他的排场就是大，看着大圆桌上的菜，凌风就笑着说：“你要是不打包，我可就打包了，俩人可是吃不了。”秦国富一笑，就招呼服务生上酒，凌风想推脱不喝，可是秦国富说：“今天我也洋一回，喝红酒。”服务生笑着介绍说是法国波尔多，十六年。凌风虽然知道很贵，可是也知道眼前这个老板有钱，就坦然的接过酒杯，像模像样地品了一下，看着秦国富也不牛饮，就笑着说：“好酒，不怨钱多。”
满桌子的生猛海鲜，凌风一会儿就酒足饭饱，笑着说：“说吧，什么事情？”秦国富擦了擦嘴，也不说话，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凌风，接过一看，凌风真的就有些呆了。
不是张口结舌，而是真的懵了。两千万的一张支票，凌风从来没见过，看着秦国富微笑的脸庞，知道这是真的，可是凌风心里真的就打起鼓来。
萱萱真的很好，可是这样值得吗？这里没有爱情，他不想用交易这个词，可是这笔交易太大了。
“不用胡想了，我是有条件的，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秦国富就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凌风。本来这些事情都是他身旁的人干的，今天一个也不见，看样子还很神秘，凌风就接过来，一看，又懵了。
电影《沙家浜》策划案，凌风没有仔细看，就看着秦国富。秦国富笑着说：“我知道你为难，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为难。还有萱萱，她也想通了，就提出再拍一个，钱我出，活你干，这两千万够不够？”
秦国富显得非常镇定，凌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有钱人这样的风度，不仅成竹在胸，而且连喝红酒的感觉也找到了，看样子最近可是在文化上没少下功夫。可是在电影方面，秦国富一直是小兄弟的感觉，才过了几天，怎么忽然有了大佬的感觉？
还没等凌风明白过来，秦国富笑着说：“这次我的条件除了萱萱做阿庆嫂之外，还要以投资的方式进入，我不求财，就是图个玩乐，毛利的20%就可以，你现在也不用给我答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说着就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喊服务生，指着一桌子菜，说打包让凌风带走。
凌风心里有股莫名的火气，可是还是微笑着，红灯记的五百万赞助是主要的，虽然有了其余三百万，可是他不希望有什么差错，马上就要开拍了，他真的不希望出乱子。
拎着几包饭菜，凌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秦国富坐进奔驰一溜烟走了，拿起来就要摔在地上，可是又忍住了，走到一个垃圾筒旁，轻轻地放在地上，心里说：“不要生气，要平静。”他不想镇定，平静是凌风最大的追求，可是这一次还是心里有些气愤，尤其是看到秦国富的小人得志的嘴脸，甚至就想抽他一个耳光。
他直接就到了华广传媒，进了办公室才想起卓骅在学校和小玫瑰说角色，又急匆匆下楼直奔丽堂春，到了大门，门卫还没有来得及开门，他就使劲地按着喇叭，每次的微笑也省略了，停下车就直奔办公室，看见秘书就让她赶紧把卓骅叫来，卓骅微笑着进来的时候，他不由得恨恨地说：“气死我了！”
“谁能把我们的超级大红人给气成这样？”卓骅赶紧给凌风倒了一杯水，秘书也端着一杯咖啡过来，卓骅就笑着说：“看看，多少人都在关心你，还不知足？”凌风喝了水，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就把秦国富的事情说了。
卓骅听的很认真，这个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到了正事严肃得很。看着他不时变化的表情，凌风就问：“你有什么想法？”
“你呢？”卓骅倒问起了凌风，凌风摇着头说：“如果从我的角度出发，就想一棍子打死他。可是我还是看出来，他是有备而来，又不能意气用事。”
“我明白，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如果公司自己投，能行吗？”卓骅也有些义愤填膺，配合着凌风的情绪，他知道他心里很难受，不仅是秦国富，而是一手培养起来的范萱萱。
凌风苦笑着说：“其实你看看公司很大，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可是还是无法和索尼、华纳这些公司比，更何况国内的传媒公司似乎都是找钱拍电影电视，自己出钱的凤毛麟角。”卓骅不是不知道，尤其是这几天在华广传媒上班，徐真真不仅给他在角色上分析了，同时整个行业的报告都放在他的桌子上。他仔细地看了，多少也对影视有些感觉。
“我们为什么只局限在戏曲上呢？”卓骅没有直接回答凌风的问题，“戏曲虽然是我们看家的本领，可是我的资料显示，票房并不是很好，甚至没有原来pk大赛的光盘买的好，我们是不是放开些？”
“我何尝不想，钱是小问题，主要是人才。”凌风一脸的郁闷变成了苦闷。卓骅说：“人才？这我就不懂了，说说看。”
凌风从索尼到华纳，从编剧到导演，又转到国内成功的影视公司，分析得很详细，比卓骅案头的报告更有见解，卓骅在心里更加佩服他在这方面的才华。凌风说：“我也和冯先生说过，他也同意，就是人才，不要说细节，就管理人才都很少，我已经都把秦菲说动了，让她来华广，可是一个秦菲也解决不了这么大的摊子。”
“秦菲？”凌风看着卓骅的样子，就笑着说：“就是韩娜的经纪人，你见过的。”
“那明亿传媒还不跟你急？她可是台柱子，手下的艺人就有三四个是红得发紫。”卓骅眼前就出现秦菲圆润的脸，她很白，如果不是身材微胖，和杨丽有一拼。想到杨丽，就想到娜娜，可是看到凌风还一脸的苦闷，只好又转回话题。
“秦菲过来不是正好对影视有个好的开始吗？她可是影视里的红人，尤其是在电视剧的操作，我知道的她就参与了很多电视剧制片，手下艺人自然就有了。”卓骅说完，凌风就笑了，继而又冷笑起来，卓骅感觉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就说：“我说错了？”
“看样子没少做功课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对娱乐圈是如此的熟悉，卓骅我真是小看你了。”凌风冷笑之后就是开心的笑，“哈哈，我终于可以下决心成立影视部了。”
“这都是徐真真的功劳，我就是看看，不过成立影视部不仅可以补充戏曲的不足，还可以在造星上做些文章，现在的传媒公司，就是代言这一部分也收入不少，还有流行歌曲，都是收入，我们戏曲虽然是国内顶尖的，可是毕竟太单一了。”卓骅忍不住又说了很多，凌风边点头边说：“好，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不过，总经理的位子可是一直空着，你可要来做呀。”
卓骅摇头又摆手，笑着说：“还是你吧，我就是狗头军师，肯定会在旁边摇旗呐喊的。”凌风无论如何游说，卓骅都是推脱，凌风也就作罢，不过两个人还是对秦国富的想法屈就了。卓骅也答应了秦菲来到的时候，自己就做副手帮忙成立影视部。
凌风很高兴，第二天就给秦国富打电话，准备说同意他的要求，可是还没有开口，秦国富就笑着说：“哈哈，不好意思，凌风，我已经不打算和你的公司合作了，明亿传媒已经都和我签了合约了，他还给我百分四十的毛利，对不起了。”
秦国富还要唠叨些，凌风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一下就坐在椅子上。这个玩笑有点大，剧组成立了，导演到位了，投资撤了。凌风半天都没动，坐在椅子上就如佛像。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就变了，尤其是范萱萱，她毕竟是华广的人呀，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她也说了不算？
可是明亿毕竟不是做戏曲的，一想到这里，凌风心里稍微松了些，如果它要拍沙家浜，如果要用范萱萱，还必须要和华广打招呼的。可是如果不用范萱萱呢？凌风立刻心里又紧张起来，也就是说，范萱萱也要竹篮打水，这个孩子真是太……
凌风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范萱萱毕竟还是一个女孩，他没有狠心来骂她，哪怕是在心里，可是想到秦国富的嘴脸，在心里不禁又为范萱萱担心起来。
他只好又找卓骅，卓骅听了也无可奈何，两个人就把家底翻腾了一下，一方面继续加紧组建影视部，另一方面又继续拉投资，王楠和昕画一听就急了，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好给一些投资商打电话。
凌风的无可奈何让卓骅心情也不好，虽说两个人决定自己投拍，冯成大也同意了，可是两个人也高兴不起来，没有办法，凌风只好把经费紧缩了一下，并且决定抢先拍摄《红灯记》，一定要拿下春节这个黄金档。剧组们立刻就通过了角色和场景的选定，不去南方了，就在九墅选景，其余的用电脑完成。看着导演白一帆和片场制片尉迟淑丽走了，凌风也不由自主就坐在椅子上，这一招险棋可是千万别出错，他立刻又叫来昕画，让她要紧紧盯着进程，才松口气。
凌风松了一口气，卓骅还不行，韩娜的电话让他不敢马虎，志华的问题已经不能拖了，马小寂那里只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韩娜和卓骅到了山香已是掌灯时分，香山本来就没有什么霓虹，山香倒显得很突出，远远就传来很清晰的丝竹声，卓骅想，马小寂还来了点高雅，可是还没等到停车，那有些迷离的爵士乐就来了。
卓骅笑着就进了门，马小寂一看就笑着迎上来，拉着韩娜的手就说：“韩娜，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韩娜羞羞一笑，卓骅赶紧说：“看着也不招呼一声，看样子我该走了？”马小寂一手又拉着卓骅，也不管旁边还有男人看着，就说：“真是没办法，卓骅你怎么在什么场合都吃醋？”
音乐很委婉，还有些冲动的节奏不时地跳出来。欧美的乡村音乐真的很生活，就如看见了炊烟袅袅，随风飘不远又回来，就在屋顶绕着，美国没有牧童，可是间或的牛仔的吆喝马匹的声音就冲上天。
2008.12.11更新
牛仔没有牧童悠闲，可是酒吧门口的嬉笑和威士忌的味道就渗进音乐里。时高时低，时而还进入音符里的呻吟，就成全了爵士。再有乡村音乐掺和上，人不进入音乐里都难。
韩娜不自觉就接过马小寂的威士忌，就似乎进入了这个环境。远处的男人们一看韩娜，似乎都来了精神，几个走到吧台没事找事地换了酒，啤酒变成了威士忌，也不管是红方还是芝华士，端着就失了神。
马小寂笑了，拉着韩娜就给这些人介绍，韩娜一次见这么多男人还是第一次，练就的舞台功夫一点也用不上，微笑着就把脸笑红了。卓骅看见了她的笑，心里也宽松些，喝着酒，心不在焉地听着音乐就和吧台的女孩贫嘴。
吧台的小姐看看老板娘没说什么，也来了话题，看着韩娜就感觉眼熟，就问。卓骅笑着也不正面回答，就说是朋友。小姐一下就想起来，差一点尖叫出来：“娜娜？”赶紧掩口，露出的惊讶很快就感染了其他的人，好多人就探头看。
一路上卓骅都没有仔细看韩娜，今天韩娜穿着很宽松，平日里娇媚的服装被今天宽松的半袖替代，两条宽大的裤腿真像裙子，脸上似乎素面，只是眉毛显得很精神。手中的威士忌似乎没见少，端着就在手里把玩，马小寂已经把韩娜融到这群男人里，脸上也春风般笑着，韩娜站起来就走到吧台，小声说：“给我换杯茶。”
转过身来对卓骅说：“看样子你已经和志华说了？”卓骅点点头，“可是志华没有回心转意？”卓骅又点点头，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女人，以前是亲热地称呼嫂子，现在真不知道叫什么了。
韩娜很平静，没有了电话里的毛躁，也没有了原来的凄怨，卓骅倒不习惯了，赶紧说：“我已经骂他了，实在对不起。”
“这么多人为我忙乎，我真的很感动。”卓骅看着韩娜的眼泪就在眼圈里，似乎不忍掉下来，在灯光下显得很晶莹，似乎更是一种坚强。
卓骅不知道马小寂和别人说了什么，可是他相信她不会乱讲，就笑着说：“嫂子，我希望你坚强起来，志华也许过段时间就明白了。”
韩娜就笑了，没有凄惨，很平静。“我知道，也许过段时间我也会好的。”就端着茶到了马小寂的身边，卓骅看着她主动和其他人碰杯，心里就难过起来。他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心死的前奏，他没有女人的这种经历，可是他曾经醉过，想到韩娜的平静和自己的彷徨，都差一点鄙视自己，自己在这方面都不如女人，还在这里做什么老师？
卓骅埋头喝酒，一口威士忌下去，感觉咽喉都是辣的，甚至感觉眼泪都下来了，他揉揉鼻子，一抬头就看见马小寂站在面前。
马小寂今天不仅灿烂，而且性感，看着她的样子，像是想把乳房都露出来。卓骅看着就笑，马小寂说：“喜欢吗？”还扭了一下身子，卓骅连声说：“真是好看，不怨有个加强排。”
吧台里的人就笑，马小寂娇嗔了一声，就说：“放心了吧，韩娜在我这里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看，人还是要环境的。”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卓骅也有些开心，可是还是无奈地说：“她可是经常在武汉，北京有你，武汉呢？”
“还有秦菲已经到了华广，韩娜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卓骅说到这里忽然就严肃地看着马小寂，这不正是一个人才吗？凌风让我找人，眼前可就有一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
“我怎么了？”马小寂扭了扭腰身，四处看着自己，又叫那个女孩给了一面镜子，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就笑了，说：“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