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谁能说得清的情
志华和杨丽笑呵呵并肩走进来，杨丽点着头，志华只好喊伯母，杨华英赶紧就喊昕画，昕画一看志华，就上前挽着胳膊，笑着说：“我知道你就会来，没想到还是第一个。”走了两步，赶紧又说：“校长，谢谢你。”
杨丽就把手里的一个礼盒递给杨勤，杨勤就连声说谢谢。看着志华和杨丽很亲热的样子，昕画和杨华英一样，满脸的狐疑差一点就写在脸上。他们怎么会一起来呢？昕画很想问一下志华，可是看着杨丽高兴的样子，又忍住了，不经意看见杨丽和志华的手偶尔碰在一起，昕画的心突然就有些紧张，说不清的滋味就藏在胸中。
结婚的时候，杨华英见过志华，那个时侯还没有和晓小娜离婚，是福满他们三口来的，杨丽也去了，是和雯雯。这个干了多年审计工作的女人，心思就如针一样。杨华英知道志华和晓娜离婚了，可是看见志华和杨丽在一起还是感觉出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这种说不清的东西就直往喉咙上涌，还没等积蓄好情绪，门外就传来了她太熟悉的笑声，王欢领着筱糖就进来了，两个人怀孕相差三个月，姜阳比筱糖大三个月，那个时候，一大一小的两个大肚子就整天混在一起，杨华英多多少少也知道她们以前的工作，可是一看女人的肚皮，心里除了高兴哪里还藏的下别的，就成了两个人的专业营养师，凌风几乎是每天都过来，拎着大包小包，嘴里还不停地感谢，杨华英一听，就爽快地说：“凌风，要不你就干脆叫我干妈吧，省得你还这样客气。”
就这样，凌风就认了比自己大二十岁的杨华英做了干妈，王欢开始不愿意凌风老是往杨勤家里跑的理由就不见了，自己倒成了外人。
王筱糖上前就扑到杨华英的怀里，大声地叫着奶奶，杨华英高兴地合不拢嘴，小姜阳也过来了，放下筱糖，一手拉着一个，也不管他们了，就出了院子去房前的菜地里玩。
凌风和志华他们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说话，李德成出来打声招呼就又去忙午饭，杨勤就陪着他们，昕画和王欢好久没见，早就招呼一声进了屋里窃窃私语去了，倒是杨丽坐在一旁，听着几个大男人天南海北得侃。
话题自然即使奥运会，看着圣火马上就要在自己的家门口点燃，每个人似乎都很兴奋，三百天的庆典也开过了，每个人的神情似乎就像明天就是8月8日了。杨丽对奥运会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志华，她从来就没有感觉过的幸福，这几天全都来了。
她感受过青春的爱情，冯成大让她这朵花开放了，那个时侯，她就是激动的幸福，年纪轻轻就有了雯雯，她早就满足了，孩子老公，还有他不断上升的事业，她看不见什么，只是埋头享受那种温情。可是今天，她又一次满足了，志华的温柔，让她感觉到两种水交融在一起和谐，志华的猛烈，让她感觉到平静的湖面上掀起波澜的意境。到了四十几岁，她忽然感觉自己年轻了，甚至都玩起来从来没有的让人害羞的爱的方式。志华在厨房里揽着自己的腰，她就如上了天堂，厨房就是南天门，就是玉皇大帝的行宫。月色刚来，志华就敢拉着自己的手在山上的小树林里走，他们意境尝试无人的时候在学校的后山上散步，感觉玉兔还没有睁眼，就马上亲一下，感觉翠鸟已经归巢，就恨不得紧紧搂在一起，享受肌肤贴在一起的温情。
杨丽含情脉脉地看着志华，她似乎永远看不够，杨勤看着她出神，就笑着说：“阿姨，雯雯呢？”杨丽回过神来，微笑了一下，才说：“好像和卓骅一起来吧。”想到雯雯，杨丽似乎心里紧张了一下，她能同意我们吗？卓骅还好，毕竟留过洋，她早就知道外国这种事情很多，爱情和年龄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出现女婿还爱上丈母娘的故事，可是卓骅和志华是哥们，这能行吗？
2008.12.6更新
杨勤感觉杨丽心不在焉，就笑着说：“是不是想雯雯了？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杨丽笑了笑，没有说话。杨勤就拿出手机打，还没等拨通，就听见门外传来几句洋话掺杂着中文，奶声奶气地，“梅梅？”昕画和王欢也出来了，昕画跑着就到了门口，看见卓骅他们就喊。
“纤纤？”昕画感动地一塌糊涂，上前就拉着纤纤的手，把雯雯都给忘了，这个特殊的客人让她感到吃惊和幸福，纤纤就笑着说：“昕画，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做妈妈做成你这样，不仅仅是幸福，还做出了魅力。”昕画不好意思，看着雯雯说：“雯雯，你能来我真高兴。”
卓骅就笑着说：“我来就不高兴了？”昕画松开纤纤，挽着卓骅的胳膊，笑着说：“我是高兴，就怕有人吃醋。”说着还亲了一下脸蛋，闹得卓骅到不好意思了。雯雯说：“我是不吃醋，看看杨勤怎么收拾你。”就拉着纤纤的手往里走，正好杨华英也回来，两个孩子就上前看梅梅，看着这个和自己有着很大区别的女孩，尤其是眼睛和头发，小姜阳就伸手去摸，梅梅就如老朋友一样，跳着就融进了这两个孩子中间，肤色和血脉消失了，只有灿烂的笑声。
院子里热闹起来，就连很少说话的李德成都被感染了，笑呵呵的脸上透着红光，做好了自己的菜，就让几个厨师干了，也帮着杨华英看孩子。他知道年轻人凑到一起就是玩，虽然有了孩子，可是玩性不减，尤其是昕画，嗓门高得都震耳朵，两个老人就拉着孩子去田地里了。
孩子的生日，昕画只请了这几个好朋友，孩子们对包装精美的礼盒一点也不感兴趣，就堆在阳台上的桌子上。看着孩子跑远，王欢就喊别跑远了，要听爷爷奶奶的话，昕画就笑着说：“不放心就去看，看你小心翼翼的样子。”王欢就扭了一把昕画，小声说：“等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孩子们在田地里乱跑，李德成还很心疼长势很好的庄稼，这几亩地是自己租的，种了一些甜玉米和蔬菜。孩子们哪管这些，就像蝴蝶一样在地里戏耍，杨华英就笑着看着，只要孩子们高兴，这点庄稼算什么，她心里想的是纤纤和雯雯，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好，一样的年轻，可是纤纤确是她的小妈了，这个辈分怎么论？想着就自言自语说出来：“冯成大也真是造孽，放着那么好的媳妇不要了，纤纤也太年轻了，和女儿一样大。”
“嗨，现在这社会，不要说年轻人，上了岁数的人也管不住自己了。你就少操心吧，把姜阳看大了，我们也就完成任务了。”李德成说着就站在杨华英的身边，杨华英就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也动心思，改天给我来个小的？”
李德成赶紧说：“我哪有那个胆子。”就主动拉了一下她的手，杨华英一甩就甩开了，忍不住的嗔笑，小声说：“还有孩子，真实老不正经。”
杨华英看着几个孩子玩得高兴，心里也高兴，可是还是放不下刚才的话，就说：“德成，你说雯雯也是够开明的，和自己一样的大小的小妈，也真够难为她的。”李德成就笑着说：“当初你是不是还不愿意昕画和杨勤好，我知道，你是有些嫌昕画做过服务员，可是你看现在他们俩，好得不得了，还给你生个孙子，你高兴不？”
杨华英当然高兴，不仅高兴，连王欢都喜欢上了，还有那个长头发的干儿子，这个党性很强的退休干部，也不自觉地接受了儿女的生活方式，甚至开始慢慢地喜欢。
可是她还是很难理解现在的爱情，她和李德成的爱情就是科长介绍的，一看李德成还老实，个头也高，南方人，心细，就同意了，结婚生子，到了现在，她说什么，李德成就应什么，甚至连孩子的姓氏，她没有感觉平淡，她的工作很充实，每天很少和李德成交流，杨勤就是交流的结晶，有了孙子，说的话倒比恋爱时还多。
“我刚才看志华和杨丽好像很暧昧。”杨华英还没有说完，李德成就笑着说：“别管人家的事情，看好自己的孙子就可以了。”杨华英感觉到丈夫虽然是笑着，可是语气很严肃，就说：“我就是看不懂，如果真是那样，这世道真是乱了。”
“少了昕画的父母，你说他们旅游也不选个时间？”李德成嘴里嘟囔着，杨华英却不以为然地说：“也许人家不愿意来呢？”李德成看了看杨华英的脸，就再也不说话了。
午饭很热闹，三个孩子就是一场戏，蛋糕还没有上来，就已经把小姜阳的脸都图花了，好在买了三个，志华和卓骅都买了，李德成就专门看这些孩子，其余的人就进屋上了桌子吃饭。
厅里很大，墙上除了挂着几幅风景画之外，李德成还在墙上摆放了几株兰花和茶花，还有一盆仙人掌。
李德成拿手的老鸭煲摆在正中间，几个厨师做的都是有名的松鼠鱼和水煮鱼，甚至流行的香辣蟹也有，还有杭州菜的龙井虾仁，满满一桌子，杨勤笑着问：“喝什么酒？”志华就指了指酒柜上的红酒，说：“都开车，喝红酒吧。”
杨勤开了酒，像个服务员似的给每个人倒酒，还背着手，昕画就笑着说：“老公，你还真像那么回事，爱死你了。”就站起来亲了一下。
王欢就笑着说：“看看人家，还和热恋一样，羡慕死了。”凌风一听就猛地也亲了一下，说：“我也是，就是等着熟了才好，爸爸妈妈都等急了。”卓骅就笑了，说：“看你们腻乎，我们干脆撤了，给你们空间好了。”
昕画就说：“好呀，你赶紧走，你一走，我就给雯雯姐在村里找个农民嫁了。”雯雯就嘻嘻笑，杨丽瞅了一眼，就小声说：“别傻笑，就和个孩子似的。”又看了一眼志华，志华正看着自己，脸就红了。
雯雯看着妈妈脸红，就在耳边小声说：“妈妈，你怎么了，难道？”杨丽一听就赶紧说：“去你的，别胡说。”说着又看了一眼志华，志华正好看着雯雯，心里就想：“如何才能度过这一关呢？”
他再看雯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遐想，他的遐想就是杨丽，可是看见卓骅和雯雯，心里还是有些异样，怎么才能过去这道坎呢？想着，就不自觉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昕画就说：“看看志华哥，都自己喝了，来，都端起来，大家开吃吧。”
杨华英就端着酒杯敬杨丽，说：“杨校长，谢谢你关照昕画，还来参加姜阳的生日，真实太感谢了。”杨丽有些不好意思，情不自禁地就看了一眼志华，志华微笑着，可是眼神却很得意，杨丽看了，就说：“应该的，应该的。”端了酒就一饮而尽。杨华英也是个女中丈夫，喝完了还夸：“杨校长真是不简单，没想到一个娇娇滴滴的南方人，喝酒真爽快。”
2008.12.8更新
杨丽腼腆地笑着，卓骅看见志华的表情，又想到娜娜，想问一下福满，可是又想到是不是和娜娜在一起，就只好作罢。
昕画却不管，张口就说：“志华哥，福满怎么没来？”志华脸一红，就笑着说：“想带了，他太闹腾了，又上学，就算了。”王欢却说：“来了多热闹，你这个人真是的。”凌风一听就赶紧拽了一下她。
杨勤坐下还没有说话，就站起来，笑着说：“这里也没有外人，我敬大家一杯。”大家就端起酒杯，相互看着，都笑了。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大多都是孩子的话题，还问雯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雯雯羞得差一点就钻进桌子底下，好在孩子们都回来了，吵着就要吃蛋糕，就赶紧撤下菜，昕画兴奋地说：“儿子，看看舅舅给你买的，大不大？”
孩子才不管，挤上桌子，把大人们都撩在身后，看着大大的蛋糕，就要用手抓。昕画赶紧拦住，插上了三个蜡烛，点着了，大家就唱生日歌，尤其是梅梅，还用英语唱，小姜阳很新奇，也学着，几个孩子的声音倒盖过了大人。
小姜阳一口气就吹灭了蜡烛，把满口的吐沫星子也罩了一层，大家就笑，杨华英拿着刀子就切蛋糕，每人一块，小姜阳很懂事，第一块就送到奶奶的手上，杨华英眼泪都下来了，说：“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就在小姜阳的脸上亲个不停。
大人们吃着蛋糕，小孩子们可不管，吃了几口就开始玩耍，奶油蹭满了脸，尤其是小姜阳，满脸的奶油就在昕画的身上蹭，昕画就笑，梅梅看见了，也往卓骅怀里钻，钻了半天似乎没有找到感觉，就又往身边的雯雯身上挨，雯雯看了一眼卓骅，就抱起来，忍不住就挨着脸，弄了一脸的奶油也不在乎，还把孩子往高处举。
大人们都感觉累了，孩子们还玩性正浓，在桌子边上钻来钻去，志华看看时间，就对杨华英说：“伯母，你们也该休息了，我们就走了。”杨华英还挽留，志华看了一眼杨丽，就推推搡搡出了门。
看着妈妈和志华一起走，雯雯心里忽然不自在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涌上心头，对着卓骅说：“走吧？”卓骅就和大家说再见，出了院门，志华的车早就消失在视线之内了。
凌风和王欢也告辞，王欢说：“就不给你们收拾残局了，昕画，勤快点儿。”两个人嬉笑着就牵手出了门口，杨华英和李德成就在门口招呼着，直到车走远。
王欢一坐上车就说：“凌风，你没有感觉志华和杨丽是不是太腻乎了？”凌风笑着说：“别胡说，都是同事，再说杨丽也不会开车，一起来有什么？”王欢好半天不说话，可是说出来却让凌风大吃一惊。
“凭一个女人的直觉，他们恋爱了。”
“女人的直觉？”凌风看了一眼王欢，筱糖有些困了，挨着妈妈的胸上正在眯着眼睛，“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凭直觉，事实最重要，如果真是那样，可就惨了。”
“为什么惨了？”王欢拍着孩子，筱糖眼睛终于没有了力气，慢慢地阖上了，“真爱不好吗？再说杨丽虽然年纪有些大，可是你没有看见保养的多好，我都羡慕。看那腰身，也就二尺，还有那脸蛋儿，嫩得出水，连皱纹不细看都没有，我要是男人也会爱上她的。”
“你没有问题，可是志华就不行。”凌风看着孩子睡着了，就放慢了车速，“不说年龄，就说卓骅和志华，怎么称呼？还有雯雯，纤纤本来就是同学，现在成了小妈，如果再来个小爸，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卓骅和志华本来是发小，现在成了丈人杆子，哈哈哈……”凌风忍不住都笑出来。
“你就幸灾乐祸吧。”王欢也觉得好笑，可是还是忍住了，打了一下凌风，“我看着杨丽瞅志华的眼神就不对，含情脉脉的不说，满眼的春情，就如发了情的猫。”王欢说着，眼睛就看向车外，外面的绿色早就浓了，北京的夏天已经来临，甚至来的有些突然，桃花早就不见了，只有些许残瓣在已经怒展的叶子中做装点。
凌风也看见了杨丽的表现，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尤其是卓骅的关系，可是在他的脑子里，多多少少的浪漫还是西化的，他更想祝福有情人，可是他却不希望这种祝福真的到来。
王欢看着凌风不言语，就笑着说：“杨丽真是迷人，皮肤也好，看着露在外面的胳膊，就和少女似的，还有那胸脯……”说着就看了一眼凌风，“别流口水，你的窝还空着，可以随便安排人的。”
凌风赶紧说：“我可是没有那种想法，有你我就足够了。”王欢看着窗外，偷偷地笑了，这个在欢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女孩有着足够的心思来控制这个哈佛才子，凌风刚才说的那句话让她心里有着无限的满足和兴奋。
也许是看够了男欢女爱，她更渴望的不仅仅是婚姻，更多的是专一的爱，她不希望凌风只给她婚姻，就如她生了孩子不结婚一样。她有着太多的理想爱情，在葡萄美酒夜光杯的风月里，她从来就没有失去一个骑着白马的人来接她梦想，凌风来了，她看到了白马，很可能不是她理想的，可是她已经满足了，就按着自己的理想去驾驭这匹白马。
她甚至崇拜理想的爱情，就如她真的渴望志华和杨丽有理想的爱情一样。“杨丽的胸脯真的很白，还很丰满，一点也不下垂。”王欢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凌风只能笑，王欢就说：“笑什么？我看的很真切，我要是到了那个年龄还能如此就够了。”
“你就是到了八十岁，我看着和眼前的你也是一样的。”凌风悄悄把手放在王欢的手上，王欢甜蜜极了，又说：“杨丽也够可怜的，难道真是古人所说的红颜薄命？”
说完，王欢赶紧说：“呸呸呸，看我这张乌鸦嘴，我倒真希望再过几十年还能看见她和志华的故事，如果是完美的，倒是我希望的。”
凌风心思根本就不放在杨丽身上，他想的更多的是《红灯记》和《牡丹亭》，剧本经过一年的准备，几乎每个人都很满意，他甚至标准了所有场景的顺序和内心表现，可是范萱萱和柳紫雨却让他一筹莫展。
不仅角色，尤其是一个喜欢，一个宁愿被潜规则。这两个女孩都是好女孩，凌风知道，柳紫雨的情感应该是真的，凌风能感觉出来。范萱萱的想法他也理解，毕竟这是娱乐圈，出人头地是必须的，就如体育比赛，似乎就没有第二名的什么事情。他也清楚地知道，范萱萱也是无可奈何，可是他还是心里很酸痛，尤其是想到那个秦国富。
每次想到他，凌风都想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女孩被这个有些龌龊和猥亵的男人搂着的样子。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可是秦国富的嘴脸是清晰的，嘴唇没有刮净的胡子上似乎沾着口红之类的脂粉，甚至脸上也有，就如垃圾堆里的色彩，可是他笑着，笑的脸有些歪斜，还能听见女孩的笑声。
他仔细听那女孩的笑声，是不是哀怨，可是嬉笑中模模糊糊，就如街上的人群里的笑，只好就闭上眼睛，人不见了，声音也就不见了，可是眼前的事情还摆着，怎么办呢？
虽然制片交给了卓骅，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那是一个挡箭牌，不过卓骅的工作还是让他很吃惊，尤其是徐真真的对角色要求标注，不仅给他一个创意，更主要的是对剧本和演员的要求更能紧密结合起来，甚至可以把一个角色有多少悲情，多少喜都能从时间上总结归纳，也是因为这个，凌风才把剧本给丰富到今天，才下定决心必须要决定人选了。
王欢不管这些事情，她的心思就是筱糖和欢欢小屋。等到凌风上班，她也就上班，不一样的方向，就很少走在一起，凌风要送，王欢也不愿意，给她买车，她也不开，就这样走着，或者挤公共汽车，王欢说：“我就要这样过日子，不会等到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又失落。”
凌风到了班上，就马上把《牡丹亭》的导演组给全都召集来了。导演组已经在学校里成立了一个月，不仅要选景，而且对龙套人员和配角都要审查，剧本更是重中之重。凌风把自己修改好的剧本每人一本，大家一看，不由地低下头，尤其是编剧们，五个编剧，奋斗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达到这种水平，尤其是标注，忍不住都在心里佩服。
“这是卓骅这几天的东西，我只不过是整理了一下。”凌风淡淡地说，看着大家不好意思低着头，就笑了，“不是说大家不努力，而是卓骅提醒我们要转换思路，把这个给大家发下去不让大家现在就发表意见，一个星期后，大家把每个角色的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形象都写出来。这是作业一，二是讨论一下在哪里安营扎寨的问题。”
九寨沟、丽江、苏州园林……大家各抒己见，导演都换成了新锐的，《牡丹亭》的导演是毕业两年的马一路，凌风很欣赏他的一个纪录片，那是一个描述西部民乐的，就大胆的启用了。马一路没有让凌风失望，半年的时间就把整个剧组理顺了，亲自参与编剧，包括对人物造型等等都有独到的见解。
马一路说：“我觉得还是在苏州好，苏州园林就省去了我们很多的搭景费用，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经费在电脑制作上下功夫。同时《牡丹亭》是发生在南方，又是昆曲。”话不多，大家一听就不吱声了。
道具和服装都基本完毕，其他各部门也都汇报了工作，凌风很满意，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柳紫雨正等着他。
“今天是我的生日。”柳紫雨开门见山，不等凌风说话就接着说：“我要你陪我。”她的大胆和直接凌风是领教过的，可是每次她的直接都让他惴惴不安，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卓骅是怎么应付这种局面的呢？”凌风在心里大声的喊叫，卓骅给我个说教吧！卓骅听不见，凌风只好笑着说：“叫上卓骅和雯雯吧。”
“不！”柳紫雨回答的很干脆，上前就揽住他的胳膊，拉着凌风到了一个镜子面前，笑着说：“你看看，我的身高正好和着你的身高。”觉得站在右边不合适，又到了左边，把头靠在凌风的肩膀上，故意眯着眼睛，凌风真的就晕了。
他不得不给王欢打电话，说晚上有事情，又对柳紫雨说让她先走，要注意影响。柳紫雨笑着就出去了，又回过头故意看着他叹气的样子，还说：“我以后是不会让你叹气的。”
不会让我叹气？那还不让我天天念阿弥陀佛，凌风就赶紧处理手头的文件，又拿起电话给卓骅，卓骅在传媒上班倒是正正经经，交流了一下《牡丹亭》的事情，就要卓骅赶紧决定角色。
卓骅听出凌风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问也不答应，就只好不说了。凌风打完电话躺在椅子上，眼望着天花板，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门又悄悄地打开了，一股微风就进来了。凌风没有好气地说：“没有大事就明天说，我今天累了。”
微风没有了，门关上了，可是香氛却浓了。“累了，我给你按摩。”凌风睁开眼一看，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