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到底是谁潜了谁的规则？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时尚的范萱萱，短裙，短得刚好拦住屁股的春光，吊带吊得有些早，在末春的温度里，就如早发的绿芽，黄的有些稚嫩，没有了戏裙遮住，两条秀腿就如锥子，任何男人都会被扎得痒痒的，没有了云袖地飞舞，两条胳膊比有华丽的羽毛更加诱人，不用舞动，就可以把男人的眼神全都飞到天上。
“是你？”凌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耳朵听错了，可是眼前的人不会错，范萱萱，的确很久没有在凌风的视线里了，还做了几个影视的配角，那都是凌风给签的字，可是还是没有如预期的那样会火，倒是《花为媒》的形象深入人心。
可是凌风宁愿自己看错了，也不愿意相信站在眼前的就是萱萱，可是萱萱真的就站在眼前。“凌老师。”声音很低，头都低在脖颈里了。
凌风顺着萱萱的声音就看去，第一次发现萱萱真的长大了，胸前的春光更如盛夏的果实，只等待收获的镰刀。难道这就是娱乐圈？凌风突然就讨厌起自己的行业，把自己的得意作品都想扔到垃圾桶里，可是即使扔进去，凌风还是能感觉到从垃圾桶里慢慢顶起的片片色彩，“汩汩”就冒出来，散落在地上，哪里还分得清哪一片该再放进去？
“是不是你们的签约的？”秦国富笑呵呵地看着凌风，他知道他会吃惊地，连自己都吃惊，这个娇滴滴的美女找上自己，秦国富一看见萱萱就觉得那次赞助真的值了，本来就是票友，刘罗锅还是自己想象中的青天大人，虽然自己的眼前看不见青天，可是还是渴望的，可是看见了萱萱，就不管青天不青天了。
“可是……”凌风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国富就抢过话来，说：“别可是，你就说价码吧，三百万不行，再加上五百万，凑个整数。”他说的很急切，没有了刚才平静，他不想要凌风的可是，他认为钱就可以摆平一切，萱萱就是例子，他要为了钱摆平的，再用钱摆平一次。
“可是我还是要考虑一下，这需要剧组做一下考量，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这毕竟是主角的选拔。”凌风说完了，就要走，连眼前这被绿茶都似乎变了味道，他早就知道这个圈子的规则，可是轮到自己，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是因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可是看着眼前有些楚楚可怜的萱萱，他真的不希望有。
“不喝一杯吗？这里有上好的路易十六，我刚开的。”秦国富知道凌风很难伺候，他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萱萱面前倒下，自己在这个二十岁的姑娘前曾经倒下一次，他没有埋怨自己，只是感觉自己真的老了，都五十岁了，没有了药物刺激，真的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看见萱萱，就如看见了那药，就什么都忘了，忘记了自己的年纪，也忘记了早就消失的青春，这个在商场里不错过一丝挣钱机会的男人从来没有忘记各种准备，可是这一次忘记，让自己落花流水，还没有来得及品尝春天的嫩色就倒下了。
今天他准备的很充足，他一千万的价码足以让任何一个导演或者制片人倒下，可是凌风都没有在这上面留恋，就要走了。
“改天再喝，你知道现在我还没有资格喝这种酒，我恐怕要问问冯老板。”一翅子就飞到冯成大那里，秦国富脸有些红，就讪讪地笑着说：“好，我听你的信儿，不过价格还可以商量。”看样子，秦国富真的豁出去了。
“萱萱，你送凌风吧，今天我也累了，你也顺便会去看看。”秦国富软软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为自己的战无不胜核计着，他看着萱萱和凌风走出门，都不敢详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了？
一出门，凌风走的很快，萱萱的高跟鞋紧捣着，还是落的有些距离，出了大厅，萱萱就小跑起来，凌风听着后面的“哒哒”声，只好就放慢了脚步，看着凌风慢下来，萱萱也不自觉地缓了一下，一见到凌风，萱萱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她忽然就有些恨自己，可是眼前一晃动柳紫雨的娇媚笑容，尤其是那些唯美的广告和粉丝的喊叫，脚步又加快了。
自己的粉丝也不少，可是她不想比柳紫雨少一个，她也不想非要多拍广告，就想有发布会时，喊叫自己的名字的声音盖过她，可是每次都很失望，她需要展示，可是每次都是第二角色，她每次都演的很认真，在华广传媒的内部评选自己都是最佳，可是一直是配角，她希望自己站在舞台上，就自己。
当她打开秦国富的房门的那一刻起，范萱萱就给自己一个目标，那就是一定要耀眼，连自己都不敢睁开眼睛。可是那一刻的羞涩还是让秦国富激动不已，甚至让他忘记了应有的准备。范萱萱邪恶的羞涩持续到脱光自己，等到自己脱光了，小声的说出“人家还是第一次”的时候，秦国富就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本来是柳紫雨的粉丝瞬间就投降了，投降得非常彻底，甚至连裤头都撕裂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有些被动，可是心里喜欢的要命，几下就最后投降了。
看着自己下面白色的浆体，萱萱想哭，可是又想笑，听着秦国富不停地“宝贝”的叫着，她忽然就感觉自己演起戏来。她还没有在男人面前表现过温柔，看着王一行对柳紫雨的温情，自己羡慕的不得了，可是自己却没有阵地，这次就实习起来。
她的口舌不纯熟，甚至一次次弄疼了他，可是秦国富却更喜欢，他喜欢在一张白纸上自己尽情地挥洒墨迹，甚至还没有尝到那层膜的滋味，就连同精子甩出了一百万。他给她找到了几个剧组，每次的赞助都是几百万，可是每次下来都不是让她满意，可是一想到自己滴血的欲望，就什么也不顾了。
《红灯记》是秦国富最喜欢的京戏，范萱萱是最喜欢的女人，他准备自己要把自己最爱的都要拿下，一千万，看着萱萱失望的眼神，早就挡不住的欲望立刻就膨胀了，两千万……
范萱萱上前就挽住凌风的胳膊，小声说：“人家的脚都崴了。”就把身子紧挨着，凌风立刻就感觉到那柔软的胸脯是如此的温暖，烧得自己差一点就走不动。
凌风的车开得很慢，范萱萱就坐在副驾驶上，凌风几次想问都没有说出口，看着他的样子，范萱萱突然就笑了，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的关系？”凌风只好点点头，范萱萱说：“那是我干爹，不要想歪了。”
“我没有。”凌风心理却是知道干爹是什么，“你们认识很久了？”想到范萱萱在一年前就开始尝试影视剧，心理也就明白了。
“也不是很久，妈妈他们认识。”
“噢，你干爹真有钱，可是这次主角的选拔恐怕是谭老说了算。”凌风勉强地挤着笑，萱萱却笑着说：“无所谓，就是我干爹多事，我能演个角色就行，紫雨本身就比我演得好。”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字呀。”凌风笑得很暧昧，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从后视镜看着范萱萱的表情，自己都不满意刚才说的话，自己对紫雨和范萱萱最好，可是她却……柳紫雨会是什么样子呢？
2008.11.10更新
凌风不敢想，到了学校，看着范萱萱进了女生的宿舍，就摇着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学校对明星学员一直都保留着房间，一方面是为了排练方便，另一方面也是招生的手段。这些新来的学员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姐如此出息，都好像感觉到自己的明天，可是这明天里到底是阴晴，只有天知道。
范萱萱喜欢自己的这间小屋，尤其是住惯了别墅和酒店。从四人房间搬到这里，都是自己亲自装扮的。看着自己的小维尼熊还是很温顺的趴在床上，也不脱衣服，就抱在怀里，她希望有个温暖的怀抱，比秦国富的更炽热些，更有力量些，可是维尼熊却温柔如女人，除了一张皮毛，都是软的，贴在肌肤上也感觉不到那种男人的味道。
凌风的胳膊细些，可是那种男人的滋味还是让萱萱感觉一种冲动。如果他把头发剃成板寸，就阳刚些了，为什么王欢喜欢他的长发？
范萱萱不喜欢男人留着长发，可是自己喜欢，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她满意自己的秀发，它比柳紫雨的长，还有光泽，就是这一点，自己才在洗发水的广告胜出，那是她最得意的，每次都是想着这一点入睡的，可是今天却睡不着了。
铁梅的经典唱段让她辗转反侧，“我家的表叔数也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她忍不住就小声哼唱起来，一点也不比柳紫雨唱得差，我为什么就不能演？
她立刻就把自己脱光了，就如在秦国富面前的一样，看着长发披落在胸前，就轻轻地摸了一下，那里很有弹性，不知道是否能打动长发飘飘的他呢？
虽是夜里三点，可是凌风真的睡不着，那潜规则三个字不时绕在心头，萱萱的笑和哭都在眼前晃动，难道真的都逃不出这个圈子？
从墨脱公司到今天，他早就看惯了演绎圈的风风雨雨，可是从来没有感觉那种心痛，真是自己培养的，就如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就没有逃脱那种怪圈的诱惑？
他的眼前就晃动着柳紫雨带着汗水的脸庞，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眼神是那样的纯真，可是那句“我爱你”是真的吗？
他转过身来，看着窗前的月亮，月亮很温和，整个屋内一片洁白，顺着月色就看过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范萱萱站在屋内，自己才想起都忘记关门。“萱萱，怎么是你？”凌风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她一眼。可是范萱萱却走上两步，小声说：“你失望吗？”
“没……”凌风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月色下的萱萱只披着轻纱，恰好的乳房把一尺轻纱衬托得曼妙无比，连脚都是赤着。“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凌风都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颤抖，尽量平静，可是心跳却剧烈起来。
范萱萱却轻轻地坐在床边，小声说：“我想和你说说话，睡也睡不着。”凌风赶紧就坐了起来，刚直了身子，就被她拂面而来脸庞又压在床上，“你累了，就躺着说吧。”就把手放在他的胸前，又说：“你不喜欢我？”
“喜…欢。”凌风磕绊起来，“喜欢还这样。”没等他反应过来，范萱萱就拉着他的手放在胸上，就在乳房的边缘，小声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凌风真的懵了，他都分不清这是演戏还是在迷情，他想移开手，可是萱萱抓得很紧，几次都蹭到了乳房上，他再也不敢使劲了。
“有王欢的软吗？”范萱萱突然就胆子大了起来，用手按着就在乳房上来回动着。凌风赶紧就抽了出来，范萱萱感觉一阵疼痛，可是很快就又压在他身上，手就伸进去，凌风就左右躲闪着，可是很快就被她给俘虏了，凌风一动也不敢，就压低声音说：“萱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喜欢你。”说着就把手轻轻地攥了了一下，看着凌风脸上的表情，就轻轻地亲了一下，“你难道不喜欢我？你还记得我在练功的时候，差一点摔倒，你扶住我？”凌风摇着头说：“萱萱，快松开，你还年轻，不用这些。”
范萱萱却把脸挨在凌风的胸上，手里还使了劲儿，凌风禁不住就呻吟起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她边说就边把嘴靠近他，甚至在唇边来回的亲着，她忽然喜欢起这种挑逗，每次和秦国富在一起，就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甚至就盼望他快点结束，她似乎就没有太多的需求，可是今天，她忽然有了感觉，看着流在枕边的长发，也不感觉讨厌了，甚至曾经讨厌过的男人那物件也似乎有了引力，就向下看看，看着月色下有些晶莹，就松开手摸了一下，凌风趁机就坐起来，范萱萱赶紧又握住，凌风挣扎几下，这一次就再也没有起来，只见下面“汩汩”冒出水来。
凌风喘息了片刻，趁着她还有些吃惊，就不顾赤着身子，把她推出门，反锁上门，一下就趴在床上。
第二天，他再也不敢再学校里住，回到家，看见筱糖就抱了起来，亲个不够。王欢一脸的不高兴，说：“知道回来了？”凌风赶紧赔笑，说：“老婆，对不起，这几天忙。”
王欢却不搭话，在他身上使劲地嗅着，凌风都有些毛了，连忙说：“怎么了，我去洗澡还不行？”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把筱糖交给保姆，就直接把凌风拽进屋里，像对孩子一样，把衣服脱光了，浑身上下就检查，凌风真的害怕了，浑身都有些哆嗦，王欢看着下面也颤抖，就笑着说：“看你的样子还好，就不惩罚你了。”说着就要出去，凌风哪里还让她走，从背后抱着就小声说：“我想你了。”
王欢回手就摸了一下，笑着说：“还真的？”就翻过身来，狠狠地亲着，亲完了就脱自己的衣服，几下就光了，把凌风的脸都按在乳房上，憋得凌风都喘不过气来。
看着凌风呼哧呼哧的样子，王欢就笑着说：“看你猴急的样子，就这几下。”说着就转过身来坐在上面，凌风看着眼前的乳房，就摸上去，几下就挤出了奶水，把手含在嘴里，咂了一下，就说：“还是这样多。”
王欢说：“筱糖可是早就戒了，只有你，永远长不大。”就笑着趴在他身上，竟然温柔如水，把个凌风一下就淹没了。
柳紫雨不见了，范萱萱也不见了，只有王欢的乳房飞舞着，凌风看着眼前一切，真的有些害怕了。
卓骅接过来制片的任务，就去问雯雯，雯雯说：“那是你们传媒的事情，和学校没有关系。”卓骅就坏笑着说：“可是选美女呀，你不担心？”
“我担心有什么用？一个若茵就够我吃得了，我要是找醋吃，就把我淹死在醋缸里了。”卓骅就笑了起来，雯雯就笑着打着他的胸膛，闹过之后，雯雯贴着他的脸，小声说：“卓骅，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会呢？”卓骅温柔地亲了一下雯雯的发髻，然后紧紧地搂着她，雯雯心理甜蜜蜜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空。
卓骅几天没有回家，这次回到四合院，却看见陈桦和南茜都在院子里，一看见他，两个人就止住了谈话。卓骅就笑着说：“我不想听秘密，你们继续，我上楼。”
陈桦却一把拉住他说：“没什么，南茜恋爱了。”卓骅顺口就“噢”了一声，立刻就吃惊了，“啊？真的？”说完就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说：“好事，好事，不知道是哪一位先生有如此福气。”
“美国恒重公司的林先生，你见过一面的。”陈桦看着南茜有些扭捏就笑着说。卓骅又一次连声说好，可是林先生到底是哪一位，早就不记得了，可是心里却有些酸，看着南茜就上前拥抱了一下，说：“祝福你。”
南茜就如一个中国女孩一样，羞得脸都红了。陈桦说：“这几天的汉语课程还真的就没有白上，看看，一个标准的美国女孩竟然有了国人的羞涩，我那一天还真的去你们学校看看，这样的老师可是少见了，也不知道梅梅学来没有。”
旁边的院落里传来丝竹声，卓骅侧耳听着，陈桦就笑着说：“商会那面有节目，现在我基本就在晚上的时候增加中国文化，这些老外真是好，看见手指头弹奏古筝，还就跟着学，笨得像头牛，可是南茜却已经能弹《绿岛小夜曲》了。”
卓骅笑了笑，又看看南茜，南茜似乎鼓足了勇气，就上前拥抱他，小声说：“骅，我爱上别人了，他非常吸引我，也爱梅梅，谢谢你，让我认识中国男人。”南茜的汉文说得已经很流利，表达的也很到位，陈桦就笑着说：“你们毕竟血液流到一起了，要不要我这个闲人躲一躲？”
“梅梅呢？最近好久没看见了？”卓骅松开南茜就问，陈桦说：“你这几天忙呀，爷爷奶奶早就接走了，你就天天开心的谈恋爱吧。”
“谈恋爱？”卓骅故作惊讶，可是脸上掩饰不住喜悦。陈桦就笑着说：“看看你的脸就知道了，满脸的喜庆不说，就连脚步都是轻浮的。”
卓骅一听就来回的走着，笑着说：“你还能看出脚步轻浮，我自己感觉很稳，是不是自己轻浮别人了？”
陈桦说：“我倒是想，可是人老珠黄，只能看着你们表演了，看着南茜的幸福样子，我真的准备把自己批发出去了。”
“批发？”南茜对批发这个词还是知道含义的，女人怎么批发就不知道了，“人也能批发？”
陈桦就笑着说：“批发是不是就便宜些，就是低价处理了。”南茜听了却很严肃地说：“陈桦可不能批发，这次中美贸易洽谈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怎么可以贱卖呢？”
看着南茜庄重的样子，卓骅就笑了，陈桦也“噗哧”一声，上前拉着南茜的手说：“如果你出嫁了，我一个人也就没意思了，想和你玻璃一下都难，还不如就把自己给贱卖了，还能有个人疼。”说着就看了一眼卓骅，卓骅就低着头，也不说话。
南茜倒是羞红了脸，想到自己那个时候的性取向，多亏了陈桦才感觉到男人的滋味，就小声说：“索菲亚，不要说了，真是太难为情了。”卓骅这次真的笑了，顺手就点了一支烟，南茜却上前一把抢过，说：“这个院子不能吸烟，想吸烟就到院子外。”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卓骅讪讪地笑着，看着陈桦说：“看样子，南茜是不是再一次准备封山育林了？”
“封山育林？”南茜再一次糊涂了，陈桦就小声说：“就是准备生孩子。”南茜就大叫一声：“中国的文字真是太丰富了，我还以为自己学的差不多了，看样子真是沧海一粟。”
“这次成语用对了，才一个多月，已经不错了。”卓骅在玩笑里，心情稍微好一些，可是看着南茜一脸的高兴，真盼望那是为了自己。
走上楼梯，少了郭老太太的唠叨，四合院似乎就少了很多，丁香树的香气还是那样慢慢散着，可是没有了昕画的大呼小叫，似乎就少了些生机。
卓骅还没有走到楼上，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大呼小叫，“桦姐，想死我了。”是昕画，卓骅就赶紧又走下来，到了院子，就看见昕画和陈桦拥抱着，旁边的杨勤抱着孩子，对着卓骅微微一笑，就让姜杨叫舅舅，小姜杨就“嘻嘻”笑着，也不听爸爸的，昕画就回过头大声说：“叫舅舅！”
小姜杨就怯怯地叫了声，心疼的卓骅赶紧就抱过来，也不顾孩子挣扎，在脸上亲，陈桦说：“看看你的胡子，孩子可不像女人那样喜欢。”卓骅一听，就赶紧放下姜杨，摸了一下下巴，就冲上楼，几下就把那点胡子打扫干净，又包起来，笑着说：“舅舅这回干净了。”
陈桦说：“昕画，怎么想起我来了？不在你们的甜蜜爱窝里泡着，让我嫉妒你，是不是？”昕画一咧嘴，拉着南茜的手说：“我才不想你呢，我来看南茜，梅梅呢？”四处没看见，就问。陈桦说：“不知道，自己找。”
看着陈桦故意生气的样子，昕画就笑着说：“好了，我的姐姐，就是来看你的，南茜也看，卓骅哥哥也看，都不要生气了。”南茜就笑，说：“到爷爷家里了。”
“姜杨这几天就想找梅梅玩，就是没有时间，卓骅，快去把梅梅接过来。”卓骅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一会儿又跑回来，笑着说：“这个时候正是堵车，你让我接到什么时候？”
“给老爷子打个电话吧。”陈桦就拨通了卓骅爸爸的电话，却顺手给了南茜，南茜接过来就叫“爸爸”，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没人听。”
“手机，手机。”昕画不耐烦地就拿出电话打，还没等拨通，就听见外面“妈妈，妈妈”的叫，南茜一听就知道是梅梅，跑着就出去了。一转眼就抱着梅梅进来，卓文青和刘丽英在后面笑呵呵地跟着，姜杨一看就趔趔趄趄地跑过去，嫩声嫩气地喊：“梅梅，梅梅。”又看了一眼卓文青和刘丽英，匆忙叫了声“爷爷奶奶”，就跳着脚去够南茜怀里的梅梅，南茜笑呵呵放下梅梅，又亲了一下姜杨，才站起来，小声说：“爸爸，妈妈。”可是心里却不知道以后该不该叫下去。
卓文青看着眼前的洋媳妇，也感觉顺眼了，鼻子也不高了，眼睛也不蓝了，尤其是看着梅梅蓝眼睛的时候多少也看到了卓骅的形状，早就把洋人的字眼给抛在脑后了。刘丽英上前就拉着南茜的手说：“今天妈给你们做饭，孩子，想吃什么？”
“想吃炸酱面。”南茜脱口而出，她感觉上次的炸酱面很好吃，最主要是那味道，在美国卓骅曾经做过，说是要和意大利面条比一下，还是自己亲自擀的，昕画也叫着：“炸酱面，就吃炸酱面。”
杨勤就笑着，赶紧叫叔婶，就躲在昕画的后面。卓文青笑着说：“杨勤，你的父母都好？”
“好，他们也想看看梅梅，听昕画说了无数遍，这次还想来呢。”
“好呀，怎么没来。”卓骅也在旁边说：“杨勤，那老俩都退休了，让他们老人在一起也好，不远，我去接。”
“卓骅，你可别，上次我要他们去看看学校，本来公公及喜欢京戏，可是婆婆一绷脸，就全歇菜了。”昕画看着杨勤，杨勤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不愿意热闹。”
“噢，改天卓骅带着梅梅去看看老人家。”卓文青说完，就帮着刘丽英做面条去了。南茜看着两个孩子在树下玩得很好，就把卓骅拽到一边说：“给老人怎么讲？”
“讲什么？”可是一看南茜的表情就立刻明白了，“我会慢慢给他们说，再说了，凭空多一个洋女儿也不错。”南茜一听就笑了，感觉很温暖，眼睛就看着梅梅。
陈桦听见了，就小声说：“还是等等吧，让老人有个心理准备。”昕画就大声说：“什么心理准备？”
卓骅说：“没事，有什么心理准备？”昕画就笑“嘻嘻”地对着卓骅说：“是不是和雯……”卓骅就笑着拦着说：“就不能闭上你的嘴？”昕画一撅嘴就逗孩子去了。
看着两个母亲逗孩子，陈桦就笑着对卓骅说：“真是羡慕你，有孩子，还没有拖累，真是潇洒。”卓骅看着陈桦的样子，就玩笑说：“要是当初你答应我，孩子都可能上小学了。”
看着陈桦眼角一颤，卓骅赶紧说：“对不起，陈桦，我不应该……”陈桦勉强笑着说：“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我没有那个命。”说着手就有些往卓骅的身边靠，可是伸到一半就收回去，一扭身就回到屋里。
“怎么了？怎么了？”昕画看着陈桦进屋，就乱叫着，杨勤看得明白，就拽了一下她的衣角，笑着说：“没什么，陈桦就拿酒了。”卓骅赶紧说：“我就去帮忙。”
功夫不大，刘丽英就对着院子喊：“面好了，来吃吧。”昕画一听就抱起孩子连声应着，南茜也说：“梅梅，奶奶炸酱面，你最喜欢的。”梅梅就倔强地拉着昕画的衣服，说：“不吃，玩。”昕画回头看着梅梅，就笑着说：“好，姜杨，在这里陪妹妹玩。”姜杨高兴得就跳下来，又蹲在地上，开始了挖土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