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 结婚

扬州之行，若茵很是兴奋，回到北京，还不上班，腻着卓骅在北京四处游玩。香河园的房子真成了他们的新房，若茵也不回西陆花园，黄德奎倒是一天一个电话。

早晨的阳光很好，若茵眯着眼睛，就看见太阳闪着各色的光圈在眼前，仔细一看，一个金色的内环嵌在白色光环里面，真是太神奇了，若茵就忍不住伸手向上套，没想到真的就套上去了，自己还没有笑，就听见卓骅笑着说：“这回是你主动上套的。”

若茵定神一看，原来卓骅把一个戒指学着广告的样子，拿着红绳让自己主动套上去，就娇嗔说：“真讨厌，讨厌，讨厌。”这口京腔的讨厌说的很地道，卓骅一把拦住，小声说：“套住你，我再也不会松开的。”

若茵也深情地抱着，松开后，就拿着戒指看来看去，笑着说：“看看什么套子，就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陷进去了？”

金包金，白金包着黄金，只在中间露着淡淡的一道金黄色的痕迹，没有钻石，没有花饰，两种金完全融合在一起。若茵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卓骅说：“哭什么？好好的。”

若茵哽咽着说：“我好喜欢这枚戒指，最喜欢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卓骅说：“我特意让金匠做的，商场里没有。”

若茵眼里带着泪花，笑着说：“我说的，在扬州就向人家求婚，到了北京都不给戒指，真是小气，原来……”

还没有等原来什么，卓骅早已经吻上来。

北京的冬天很快就来了，虽然少有雪花，可是仍然让人感觉寒冷。卓骅坐在办公室，看着眼前的文件，脸上流着笑意。

这是一份彩打的文件，上面是这半年的参赛选手的月赛前三名，每个人都有一张艺术照和简介，还有网上投票的多少。

最让他得意地就是这投票数，每一票就是钱，半年下来，学校不仅没有亏损，反而有了盈利，这是卓骅没有想到的，尤其是学员的招收，参赛选手基本就是学员不说，社会上的学员占了百分之五十，这也就是说即使大赛结束，学校仍然会有一半的生源。

卓骅看着眼前的数字和照片，心理很美，往日的阴影有些淡了。就打电话给凌风，凌风过来看见他的笑模样，就说：“什么事情把你高兴这样？”

卓骅说：“先别说我，你的电影怎么样了？”凌风笑着说：“找我就是谈工作，还真是老板样子。”

卓骅一听心里就很不舒服，可是还是笑着说：“我要是老板就好了，马上就要过春节，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工？”

凌风说：“我看怎么也得春节过后，最早也要五一。”凌风看着卓骅有些疑惑，就笑着说：“你是不是又想到我们学校的速度？”卓骅点点头。

“拍电影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许多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凌风吸烟已经成为习惯，多少掩盖了一些女气，“导演是一方面，投资商也是，我们不能就花自己的钱，还要找投资，拉赞助。尤其是传统戏曲，比现在的大片要难得多。”

卓骅说：“那《街舞》是不是好一些？”

“没错，现在街舞的导演王一鸣自己就拉了三百万的赞助，还有新的人要加入。”凌风摇着头，好像很无奈。

卓骅说：“我们大赛的人呢？”凌风说：“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分歧，他也看了资料和本人，可是赞助商要求必须要有人来演，还是女二号。”

“怎么办呢？”卓骅也一点想法也没有。

凌风说：“好办，就让她演，资料都放在我的桌子上，我已经看了，还行，是个目前三线演员，还是正经科班出身，年纪很轻，王一鸣也说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

卓骅给凌风到了一杯水，又说：“其他的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这些老艺术家一听要拍戏曲电影，都很兴奋，谭谅山已经组织了传统艺术电影协会，自任会长，忙得不亦乐乎。就在后山他的工作室办公，导演也都纷纷提出不要报酬。”

凌风说的很兴奋，卓骅说：“还是传统的东西有魅力，冯成大还真是有眼光。投资少，很可能真的有些汇报。”

“我算了一下，目前两部戏曲电影的投资额基本都在五百万左右，只要卖出100个拷贝就足以赚回来，同时影碟的发行就目前的市场看，戏曲影碟发行很好，甚至超过了大片，这就是利润。”凌风还没有说完，卓骅说：“发型准备怎么做？”

凌风说：“你小子，一听到利润就有了精神。”卓骅说：“我就是对钱感兴趣，事情都让你们做了，我就数数钱也很好。”

凌风说：“你小子是不是最近闲疯了，不要老是说自己闲，2006总决赛的策划不也是你吗？”

卓骅说：“不说那些了，快说说发行。”

“我想自己做，可是这样就要增加人手。在蚕蜕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就是做发行的，很棒，最好成绩把意大利歌剧竟然卖了2000多万，如果你觉得我们自己能发行，我们可以把她请过来。”

卓骅说：“我不懂发行，可是如果有这个利润，为什么不做？”

凌风说：“可是发行需要很多人，我还不想做的太大，只做一级，剩余的还是要小的发行商来做。”

“好呀，在这方面我可是外行，也就是受你的熏陶，你就决定吧。”

凌风说：“冯老板那边不打声招呼？”

卓骅说：“肯定要打，我这就写报告，应该没有问题。”

凌风刚要走，卓骅说：“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准本五一结婚。”

“啊？”凌风很吃惊，瞬间又笑着说：“这可是个喜事。”

“什么喜事？”昕画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说说看，我也要告诉大家一个喜事。”

卓骅说：“你说说看。”昕画忽然脸红了，竟扭捏起来。

凌风说：“不是又有一个人要结婚了吧？”

“结婚？谁结婚？”昕画说话就如连珠炮。凌风指了指卓骅，昕画说：“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呢？”

“你也要结婚？”凌风心理有些酸。昕画说：“杨勤向我求婚了，我还没有答应。”卓骅说：“好事情，为什么不答应？”

“人家是女孩子嘛，怎么也要来个三两次的，一次就答应一点意思也没有。”昕画笑嘻嘻，把刚才的羞涩一扫而光，凌风却脸上一点也没有笑容。

昕画早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感情世界，可是王欢却还在空中飘着。想到王欢，凌风就郁郁不乐，叹声气就离开了。

卓骅和昕画对视了一样，就笑了起来。

卓骅决定结婚，很快就在学校传开了。雯雯听了心里酸痛的很，可是脸上还是露着笑。卓骅早就看出雯雯对自己的改变，不冷不热，就如正常的同事，他知道这一定是有事情，可是每次问，雯雯又都什么不说。

卓骅很喜欢雯雯，雯雯的这几个月的态度，让卓骅突然感觉到在这所学校里，自己成了一个外人，志华忙得不亦乐乎，昕画也是跑前跑后，凌风更是忙得掉了纂，这个学校的创始人虽然很忙，可是雯雯的冷淡让卓骅连续几天夜不能寐。

自己到底怎么了？

每次到了班上，卓骅是很享受的，雯雯就如解语之花，自己一天的工作都是快乐的。可是现在在班上，雯雯的不阴不晴的脸让自己很难受，卓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情？卓骅一点也没有想到冯成大和黄德奎的谈话，让雯雯知道自己接受了冯成大的巨额财产。

自己和若茵在香河园小区度过了甜蜜的一周之后，若茵就回到了西陆花园，卓骅和她只能在周末才有时间相会，每到夜晚，卓骅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无助，他渴望有个家了，家里有个女人，这也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的正常需求。

昨天晚上，卓骅和若茵正式提出了结婚，若茵愣了一下，就答应了，卓骅就欢喜的跳起来。

“可是叔叔那里会同意吗？”卓骅第一次称呼黄德奎为叔叔，若茵说：“我会解决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卓骅说：“那我就操操我的小宝贝的心。”就扑在若茵的身上。

卓骅要买房子，若茵说：“我喜欢你们的四合院，就在那里结婚，我也想住在那里。”

卓骅说：“可是我们的大总裁总不至于就住在贫民窟了吧？”说完了，卓骅的心似乎就酸痛了一下，自己还是第一次想若茵是一个几十亿公司的总裁，虽然是黄德奎的公司，可是自己真的能给她幸福吗？

若茵看卓骅不言语，就笑着说：“老公，怎么了？”

卓骅说：“我是个平头百姓，你能过惯这种双重标准的日子吗？”若茵不解地问：“什么双重标准？”

卓骅说：“在公司是总裁，出门就是奔驰，可是下了奔驰就死四合院，还是要拆迁的。”他心里酸的要命，可是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

冯成大给的股份不是现金，即使买房子也只是普通的三居室或者大一点的，还必须给爸爸妈妈要些钱。卓骅从来没有的苦恼让他感觉有些反胃，赶紧跑进厕所，对着马桶吐了半天，除了口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若茵似乎感觉到卓骅的想法，就小声说：“我就嫁给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不明天我就给叔叔说，辞去什么总裁。”

卓骅拉着若茵的手，摇着头说：“我害怕。”

卓骅真的害怕，害怕若茵瞧不起他，也害怕失去她，还害怕黄德奎那轻蔑的眼神。

若茵看着卓骅那种神态，就温柔地偎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轻轻地拨弄着他的乳头，若茵想缓解一下这种情绪，就用舌尖舔了一下，卓骅看着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就爱抚着她的秀发，小声说：“你会嫌我吗？”

若茵也不说话，第一次大胆的伸手去摸卓骅的下面，抓在手里，还轻轻地捏了几下，感觉在手中逐渐胀大，再也忍不住羞涩，就把个脸紧紧地贴在卓骅的胸膛上。

好半天卓骅也没有动，若茵就小声说：“卓骅，忘记我是总裁，我还是那个老师。”卓骅的脑子里两个人就开始转动起来，老师，总裁，打个不亦乐乎，可是卓骅的心却有些痛。

清纯的老师让卓骅心里踏实，就如手里捧着的精美瓷碗，小心翼翼地就可以让自己有温暖的晚餐。可是那妩媚的总裁却有成熟的诱惑，现在的若茵如果不是回到扬州，卓骅很少看见从前的影子，在眼前不仅妩媚，而且渐渐地有些干练的味道，每次的做爱，他感觉到一种强硬，不是柔软，他还感觉到若茵越来越强的征服感，甚至几次都不能满足她。这个总裁是什么呢？

眼前忽然就闪现黄德奎的那种轻蔑，就凭你这样，还想要若茵，歇歇吧。卓骅想努力的抗争，可是在那种眼神的压迫下，一丝力量都没有，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自己都能感觉到肌肉的收拢，眼圈也开始发红。

“我为什么不能？”若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卓骅压在身下，更没有一丝准备，就感觉卓骅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从来没有感觉的强硬，似乎能穿透铁壁的钻头，又如没头的苍蝇，瞎撞得若茵浑身发颤，眼泪都下来了，可是卓骅似乎毫无感觉，就如野马飞奔，在草原上越跑越快。

若茵根本就没有想到卓骅的心思，心理还想，这匹小野马，看我不驯服你。就张开翅膀飞到马背上，紧紧地抱着脖子，抓着马鬃，任凭马儿如何颠簸，也不下来。

若茵少了温柔，卓骅就更加来了精神，很快就摇头晃脑地飞驰起来，若茵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如飞到天上，飘呀飘，看见眼前的彩色云朵，就大声喊叫。

卓骅飞奔起来，就看不见那种眼神，心里只顾眼前的风景，在脑子里就大声喊叫：“我凭什么不行？我凭什么不行？”

没有人回答，也不知道有没有答案。

一夜都没有睡，就在若茵的身体上滚来滚去，折腾的若茵早晨起来两只眼睛就如电灯泡，也温柔得像只猫。

小猫“喵喵”地叫着：“你怎么这么厉害？”卓骅很强力地把猫儿揽在怀里，也不说话，心里却有滴滴水落下，不知是什么。

北京下雪了，飘飘扬扬的大雪。卓骅除了策划和安排冠军总决赛外就忙着自己的婚事。他也不去管若茵和黄德奎的说服工作，就请了装修队，要把自己的屋子好好装修一番，爸爸妈妈几乎就围绕着他来转，刘丽英高兴的合不拢嘴，卓文青也很高兴，毕竟儿子终于长大了。

那装修队伍不算庞大，可是刚进家门，就被居委会的刘大妈给拦住了。“吆吆吆，你们这是干什么？”刘大妈的嗓门很高，可是一看见卓文青也赶紧笑了。

卓文青说：“儿子要结婚，装修一下。”刘大妈说：“我还以为要私建呢，还装修干嘛，我今天就是来通知拆迁的。再说了，那么有钱，还不在外面买楼房？”

卓文青笑着说：“他们喜欢四合院，先不买。”刘大妈笑着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不方便还喜欢，我恨不得立马就搬走。”

刘丽英在旁边说：“拆迁怎么了？快说说。”

刘大妈立刻来了精神，虽说有雪，可是跺着脚还有些节奏。“春节之后，这里立刻就搬家，现在每平米一万块，最多了，说这里要建什么百货大楼，地产商都定了，就是市政的一家公司。现在就是通知你们赶紧找房子。”

“那也太近了，能不能缓一下，我们可是都没有签合同呢。”晓娜抱着福满哈着手说。

“这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吗？还不知足？”刘大妈似乎成了救世主，比划着说个没完没了。卓文青看了一眼四合院，小声说：“老房子越来越少了，以后可要看不见喽。”

“这房子有什么可看的，你看那高楼大厦多威风。”刘大妈也不顾冷，伸出手就指着西单的一处高楼，恨不得飞上去，立刻就祝

“大家都没有签合同，开发商怎么这么着急？”卓文青还是想不明白。刘大妈故做什么，左右看了看，说：“我也不知道，听说文化部门和建设部门正在打官司。”

“打什么官司？”一听热闹，晓娜又凑了过来。

“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什么文物保护之类的。嗨，咱们就是平头百姓，管它呢。”刘大妈好像不愿意说了，就摆着手走了。

没有办法，只好让装修队回去，卓文青只好无奈地自己打扫院子。刘丽英就有些着急，大声说：“这可怎么办？你还有心思扫院子？”

卓文青抬起头，笑着说：“天也没与塌下来，有什么急得？”

“儿子在哪里结婚？”刘丽英真的急了，脸都红了。卓文青摇着头说：“买房子，咱们也不是买不起。”

“可是，可是……”刘丽英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卓骅在办公室里喝着茶，他很想去和雯雯聊会天，可是一想到雯雯的那种神情，就不敢了，就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为什么？为什么？

卓骅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就直奔雯雯的办公室，到了门口却又犹豫了，正好王楠过来，打声招呼，卓骅只好敲门进去。

雯雯说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她一直不敢相信卓骅是为了钱才帮助自己。看见卓骅，心理就有些慌，心跳得就厉害，自己都能听见。

“卓骅…哥哥，来了。”雯雯脸上的笑很不自然，可是叫习惯了，也改不了。卓骅大剌剌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雯雯，还不给我倒杯水？”

卓骅不想气氛很沉闷，就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坏笑自然就流露在脸上。雯雯端了一杯水递给卓骅，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颤。好久都没有和卓骅这样近距离接触，工作忙起来几乎忘记黄德奎那句刺心的调侃，可是一面对他，自己怎么就？

卓骅鼓足勇气说：“雯雯，我要结婚了。”

“啊？”雯雯的手一颤，水都差一点溅出来，马上说：“恭喜你。”卓骅笑了笑，刚要说你为什么最近心情不好时，爸爸来了电话，告诉了四合院拆迁的事情，卓骅听了心理很不好受，可是还是笑着说：“雯雯，你也不小了，该交朋友了。”

雯雯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脸上就有些怨气，卓骅看出来，就赶紧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交朋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不要生气。”

雯雯说：“没有生气，就是……”就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卓骅就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还没有可是完，电话又响了。

声音很不清楚，卓骅就大声的“喂喂”着，突然就大声叫了起来：“陈桦，是你呀。”雯雯一听陈桦，知道是卓骅他们院里的，没见过。

“什么？明天就到北京，回家过年。好呀，太好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你的消息，到了美国就不认院子里的人了。”

也不知道陈桦说什么，卓骅看起来很兴奋，放下电话就拉起雯雯的手，在屋子里转，还说：“太好了，陈桦终于有消息了，每次问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做什么。”

雯雯太熟悉这种情形，可是这次卓骅拉着自己的手却想抽出来，又想一直就这样拉着。

正好杨丽进来了，看见两个人手拉手，还以为他们和好了。杨丽这个做母亲的，早就看出雯雯的心思，也看出最近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还问过雯雯，雯雯都掩饰过去了，一看这情形，就要往出走，心理还暗暗欢喜。

雯雯一把就拉住妈妈，说：“妈妈，卓骅要结婚了。”杨丽连声说：“好呀，好呀，这是好事。”

杨丽哪里想到卓骅这次是和别人，雯雯就说：“卓骅哥哥，你和若茵姐姐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雯雯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不让妈妈误会，杨丽一听就有些吃惊，可是很快就掩饰过去，笑着说：“卓骅，恭喜你。”

卓骅笑得很尴尬，可是还是笑着，心里面却是有些哭腔。好在志华进来了，开门就说：“雯雯，这次冠军总决赛那几个主持人什么时候到呀？”

开门看见杨丽和卓骅，尤其是杨丽，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有了，就站在一旁，小声说：“可是要彩排了。”

杨丽看见志华，心理就动了一下，志华打扮的非常时髦，和过去的的哥已经是天壤之别。头发也染了，衣服都是那种时尚的，就连卓骅这个发小每次看了都忍不住笑。

志华很享受这种打扮，每天都是哼着越剧，可是一看见杨丽却笑不出来。志华很少回家，太忙了，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主持人还要有许多功课恶补，每次在食堂或是剧场面对杨丽，心理都有说不出的滋味。

之后雯雯很快就发现了志华面对妈妈的神情不对劲，可是又不明白怎么回事，还发现妈妈的电脑里有志华的写真，曾经想过妈妈和志华是不是……她不敢想，李峥叔叔她已经默许了，可是看见李峥的颓废样子，她真的有些迷茫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卓骅看着气氛很尴尬就笑着说：“志华哥哥，陈桦明天回来，我们是不是接一下？”志华一听也很吃惊，就赶紧说：“好，好，找一个商务车，我相信肯定是大包小包的。”

杨丽不敢看志华的眼睛，可是还是鼓足勇气对志华说：“公司的车都闲着，明天你们就开那辆吧。”志华也不敢看杨丽的眼睛，就点头。

卓骅也发现了杨丽和志华的不对劲，就对杨丽说：“校长，谢谢，可是明天一旦有事情……”卓骅的话还没有说完，杨丽就说：“没事，你的车和新买的奥迪都在，怕什么。”

雯雯也说是，志华这时才想起自己来做什么，就又问：“雯雯，新来的主持人汪汪和陈晨什么时候过来彩排？”

雯雯说：“就这几天，还没有准确的时间安排，我已经安排人盯了。”志华看了一眼杨丽，就赶紧打声招呼走了。

杨丽的目光正好和志华对上，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

飞机到港已是下午三点，卓骅和志华在机场整整等了三个小时。看着眼前的人群，志华一眼就认出陈桦，黑色的连衣裙，紫色的高跟鞋，头发还是飘散着，可是显出一种沉稳的美丽。

志华就大声的喊着：“陈桦，我们在这里。”陈桦就在人群里找，志华就挤出人群，站在她面前，陈桦上下打量着他，看了半天，才尖叫一声：“志华哥哥？”

上前就搂抱，眼泪都下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真的认不出来了。”卓骅就在一旁笑着说：“我们天天在一起，我都认不出来，你还真行。”

“卓骅。”陈桦松开志华就抱，卓骅说：“人回来了，就好，我还以为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就把你给套住了。”

听了这话，陈桦的眼泪真的就“淅淅簌簌”落了下来。志华说：“回来了，还哭什么？”回头一看，陈桦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志华不认识，可是卓骅却认得其中一个，唐毅。

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西装，头发梳的很整齐，就小声说：“还有人呢，别这样。”就要推开陈桦，可是陈桦却不管，大声说：“管他呢，让我哭一会儿吧。”

卓骅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拉着陈桦离开人群，到了宽敞地方，卓骅才醒过寐来，说：“你的行李呢？”

陈桦说：“那不，他们拿着呢。”唐毅和那个男人一人一个行李车，紧跟在后面，志华连忙上前说：“你们辛苦了，还是我来吧。”陈桦说：“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咱们走。”说着就拉着志华往前走，两个男人就一句话不说。

卓骅说：“唐先生还是你的男朋友呢，不要这样。”卓骅就要挣扎着松开陈桦挽着的胳膊，志华在旁边也说：“我还是第一次看，不错，小伙子一表人才。”

唐毅在后面尴尬地笑着，陈桦说：“不能光看表面，驴粪蛋儿表面光。”把行李那上车，陈桦转身对唐毅说：“你们就住饭店，自己打车去吧。”说着就钻进车里，拉上车门，在也没看那两个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