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可以改变人。人也可以改变环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爱在江湖，身不由爱。戏已高潮，爱会高潮吗？

六一 高潮来了

“我想在里通县租个房子，离你现在的住处也近，离学校也近。”志华吃着汉堡，满足之后，他累了，几天的紧张也缓和了，他想得很周到。

小蚕说：“是你住吗？”志华点点头，有赶紧摇摇头，说：“还有你。我爱你。”

小蚕一听这句话，脑子里立刻就懵了，这是志华第一次说，虽然刚才自己心里所有的失落和茫然让自己痛下决心，可是在这个瞬间全都消失了，也不顾口里还有汉堡，搬过志华的脸就亲，那炸得焦黄的鸡块顺着嘴角就落在桌子上。

卓骅吃完午饭，收了一下邮件，看见陈桦的文件很大，打开一看，原来是要自己帮着编一个程序，还是金融方面的，仔细一看，全是恒生指数和纳斯达克的指数期货内容，卓骅一看需求很详细，就给陈桦打电话。

陈桦好像显得很不耐烦，卓骅说：“程序很好编，可是我劝你还是不要玩指数期货，这可是金融行业风险最高的。”

“我知道，我不玩，就是闲着无事研究一下，美国这方面全是自己划线，很麻烦，弄个软件把数字往上一填不就全解决了，美国人就是呆板。”陈桦本身就是研究国际金融的，搞这个还是小菜一碟。

“可是R函数是看企业未来发展的，放在指数期货上能管用吗？”卓骅在北大也进修过金融方面的课程，可以说他很感兴趣，只不过在上班后才专心搞销售的。

“你不用管了，我要的急，美国这方面花钱太多，就这个程序要十万美元，跟抢钱似的。”陈桦说的很快，卓骅只好说：“好吧，做完了就给你发过去，你要多保重。”

网站的主管江洪是编程高手，一看需求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卓骅闲着无事，就到雯雯昕画办公室，昕画正忙着参赛选手的演出事宜，也没有空和他说话，只好又进了雯雯办公室。

雯雯看见卓骅就笑着说：“是不是闲着无聊，找个人聊天？”看着雯雯的眼睛，卓骅一下就感觉最近这一段时间自己确实有些闲，无论是华广传媒还是学校，自己似乎一下成了局外人。市场有王楠和昕画，演出有凌风，主持的事情也是志华在参与，自己除了耍耍嘴皮子，看看网站上的情况，真的好像很闲。

卓骅笑了笑，看着雯雯正在电脑前打着文件，就要出去。雯雯很麻利地存了一下盘，就走出办公桌，对卓骅说：“哥哥，我来陪你说会儿话。”

卓骅看着雯雯的笑脸，似乎看到一种施舍，就赶紧说声谢谢就走了。信步走到学校外的小树林，脑子里一片空白。学校可以说是自己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办成了，还在两个月内就有了这么大的活动，可是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兴奋，似乎全是别人的。

钱是冯成大的，事情是凌风做的，自己做了什么？呐喊还是鼓掌，卓骅自己都怀疑自己的价值取向了。还有那两千多万的股份，凭空而将，就落在自己的头上，不知道是负担还是福气。

所有人对自己都很尊重，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可是现在一想起来，难道那真是自己的重要性吗？

自己真的该喝喝酒了，大醉一场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一切？

卓骅想到逃跑，可是跑到哪里呢？

晚上到了酒吧，卓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个女孩的打扮是如何性感和时髦，拿起一瓶酒就喝。几口就喝完了，又要了一瓶。雯雯说：“干嘛喝得这么快，容易醉的。”

娜娜也笑着说：“今天我们的老总似乎有心事。”就拉着卓骅和雯雯坐到一个角落里，“说说看，我的老总。”

卓骅一翻白眼，冷笑着说：“我只是助理，叫我老总可是有些勉强。”娜娜没有想到一句玩笑，卓骅就给自己下不来台，从来都是被人宠自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这种态度，脸立刻就僵硬了。

雯雯也没有想到卓骅会生气，赶紧说：“卓骅，你喝醉了？”卓骅没有好气地说：“清醒着呢，今天我就想喝酒。”说着又对着服务生大声喊：“再来酒。”

在雯雯眼里，卓骅一直是温文尔雅，现在这种似乎醉酒的状态，还真是第一次，可是还是笑着说：“娜娜，不要理他，他喝多了，才几瓶酒，就这样。”娜娜和雯雯碰了一下酒瓶，就喝自己的酒。卓骅瞬间就又喝了一瓶，雯雯一看卓骅真的不对劲儿，就赶紧把卓骅拉住，劝道：“哥哥，你怎么了？我可是有些害怕了。”

看着雯雯的眼睛，卓骅立刻有些清醒，刚才发泄了的郁闷在不知不觉伤害了两个女孩子，而这两个女孩子和自己的心情相关吗？

雯雯拉着卓骅的手被眼泪都打湿了，卓骅不禁涌出一股柔情，苦笑着说：“是我不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发些无名之火，对不起。”声音温柔了许多，卓骅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一看就让人生不起气来。

娜娜“噗哧”就笑了，说：“真还没见过你这样，虽然只是四五天，你可是我心中的呕吐对象，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吓人。”

卓骅笑了笑，松开雯雯的手，顺势用手擦了一下雯雯的眼泪，雯雯立刻破涕为笑，含着泪花说：“哥哥，你可是吓死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得罪你了。看你刚才的样子，我都束手无策了。”

卓骅听了心里就稍微好些，看看娜娜，笑着说：“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最近太压抑了。对不起，雯雯，还有娜娜，见笑了。”

雯雯一看卓骅又拿起一瓶酒，就柔声地说：“少喝点吧，还要你开车呢。”娜娜也笑着说：“两个美女的命可就在你手里。”

两个女孩这样哄自己，卓骅感觉有些得意，可是又感觉自己挺没劲的，就说：“好了，我的情绪过去了，说个笑话吧。”娜娜一听就说：“我可是有个好笑话，笑死个人，就是有些意淫。”

雯雯说：“只要不露骨就是好，说说看。”

娜娜就故作神秘地说：“小鑫问爸爸，为什么我的名字里面三个金呢？爸爸说：‘你命里缺金，所以取名叫鑫，就像有些人命里缺水，就取名叫淼，还有些人命里缺木就叫森。’小鑫又问：‘爸爸，您说那晶晶姐姐命里缺什么呢？’”还没有说完，娜娜已经掩饰不住笑，头都扎到桌子底下，雯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却‘日’吗？”

卓骅说：“娜娜，你太那个了。”雯雯瞬间就明白了，脸红着就去打娜娜，两个人就在酒吧里笑着嬉闹起来。

卓骅看着两个女孩子高兴的样子，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烦恼都是自己瞎寻思的，很可能只有自己感觉自己闲了，别人倒是按部就班，根本就没有想。拿起酒瓶又放下了，脑子里立刻就想到若茵，她在做什么呢？

此时卓骅才听出来酒吧的音乐是爵士，很悠扬，就轻轻地哼唱着，两个姑娘闹够了，又重新坐在桌子旁，看着卓骅悠然的样子，就取消说：“不闹心了，是不是失恋了？”

娜娜挽着卓骅的胳膊说：“你要是失恋了我可是看出什么人高兴了。”说着就看了一眼雯雯，雯雯赶紧低下头，也不说话，顺势拿起酒瓶就浅浅地喝了一口。

卓骅说：“你可要盼我点好，这事情可是事关人命。”娜娜用乳房蹭了一下卓骅说：“还真是用情专一，这样的好男人都快死绝了，没想到眼前就是一个。”

雯雯看着娜娜和卓骅亲热的样子就有醋意，就拉了一下娜娜的手，说：“是不是让男人伤透了心？我还就以为普通人会有这种事情，没想到绝代佳人也有伤感。”

娜娜一听就笑了，说：“主持人也是人，也是食人间烟火的。不过我还好，还没有男朋友，你给我介绍一个？”雯雯笑着说：“要是有我也先要了，那里轮上你。”说着看了一眼卓骅，可是心里却是酸酸的。

卓骅不是自己的，雯雯忽然就想到了马小寂，可是瞬间又被卓骅取代了。卓骅说：“雯雯，想什么呢？”雯雯笑了笑，对娜娜小声说：“娜娜，你胸上的蝴蝶真好看。”

娜娜今晚穿得很性感，除了一副太阳镜遮住眼睛外，该露的都露了。卓骅其实一直不敢正视，修长的大腿和白花花的胸脯真让他受不了。娜娜看了一眼卓骅，微笑着就把胸前的蝴蝶小心翼翼的揭下来，说：“是贴纸，不是纹身，纹在这里还不痛死。”又笑着贴在雯雯的胳膊上，说：“看看，蝴蝶是不是又飞在你的身上了？”

“真好玩，我看见好多老外都纹身，还有香港台湾的一些艺人，我还以为你……”雯雯用手按了按贴纸，把胳膊向卓骅展示着，说：“好不好看？”卓骅说：“好看，我觉得贴纸好，不喜欢了还可以换，纹上去就难了。”

“是呀，在中国做主持人不能不考虑大型晚会，有纹身可是不行的。”娜娜把修长的胳膊放在桌子上，玩着酒瓶，眼睛看着酒水冒出的气泡，“我喜欢蝴蝶，我喜欢蜕变的感觉，浑身的伤痛，化作美丽的蝴蝶。”说着就轻轻地哼唱起了《梁祝》。

“娜娜，你唱的真好听，要不上去唱一个？”雯雯看着娜娜，笑着说。娜娜赶紧摇头，小声说：“没看着我还带着太阳镜，就是不要人看见，还上台？”雯雯说：“这里任何人都可以上去唱歌，今天高兴，就与民同乐一回吧。”

娜娜好像动了心思，看着雯雯，笑着说：“咱俩一起唱罢，你选个歌曲。”雯雯说：“你最想唱什么？”娜娜想了一会儿，说：“《约定》，唱约定。”

“好，就唱这个，我也喜欢。”雯雯就叫了服务生，不一会儿乐队就开始了伴奏，两个女孩赶紧跳上台去，娜娜还是很紧张，就站在雯雯的后面，遮住自己半个身子。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低下牵着手，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卓骅也很喜欢这首歌，周惠本身唱的就是戚戚怨怨，没想到两个女孩子的和声还真有另一种味道，娜娜的声音很细，有些模仿周惠的意思，声音的穿透力很强，雯雯可是却有些沙哑，淡淡的有些哀怨。台下的人一下就静了下来，似乎都被两个人的歌声吸引了。

“真漂亮，一不小心就出来两个。”身边的一个男人咂着嘴，露着色迷迷的眼神。

“你看那个戴着太阳镜的女孩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个明星？”

“哪一个？我看都像。”

“噢，对了，你看是不是娜娜？”

“一路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唱到这里，雯雯的声音似乎有些变调，卓骅看着她一直看着自己这里，心里就又酸了起来。

卓骅对雯雯不能说没有感情，经经历了这些事情，一起同甘共苦的几个月，也算是把自己和雯雯拉在一起，可是若茵……卓骅不自觉就摇摇头，拿起酒瓶就喝酒，没想到这个举动正被雯雯看在眼里，再也唱不下去，跑着就下来，眼里的泪水再也含不住，也没有回座位，直接跑到门外。

娜娜还没有反应过来，雯雯就已经消失在门口，赶紧放下麦克风就去追，一不小心眼镜就掉下来，台下人一看，有人就大声喊：“是娜娜！”开始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大家就都起来追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娜娜，给签个名，给签个名。”

娜娜落荒而逃，出了门已经不见雯雯，卓骅也出来，赶紧开车就离开了酒吧，把“工农商学兵”几个巨大的霓虹灯远远的抛在后面。

雯雯在车上就一直哭着，到了学校就直奔后山，两排别墅只有谭谅山的灯光还亮着，她小跑着就到了别墅后面的凉亭，扶在栏杆上，放声痛哭起来。

哭了好半天，雯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是一想到卓骅对着自己摇头，就感觉不是普通的失望，而是失望到自己不能自已。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为什么给一点点喜欢都不行？

雯雯的眼前就像过电影一样，卓骅一脸的坏笑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刚见面的时候，自己差一点就认为他是一个教父，来拯救自己的，和自己一起去租房，在树林里，自己的心就交给了他，可是即使他抱着自己，还是没有感觉他的心跳。

雯雯就想到自己和他的几次赤裸的拥抱，被他咬伤的乳房此刻忽然感觉有些痛，雯雯忍不住就把手按在胸膛上，他会温柔地对待若茵吗？

她想着那晚，卓骅像疯子一样揉捏着自己，乳房上的伤痕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那感觉还隐隐在呻吟着。

还有他咬过的乳头，难道他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作了若茵？

还有那个“欧普拉”，自己就被感动的主动亲他，还让他摸了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就像给他，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自己下面都有反应，那可是一个处女的反应，可是他在睡梦中还是叫着若茵的名字。

雯雯心里忽然有些松弛了，经自语地出了声：“摸着人家的乳房还叫别人的名字，真是讨厌。”

瞬间又有些哀伤，难道自己真的爱错了人？

夜色已深，鸟儿早就归巢了，只有知了在疯狂的叫着。雯雯哭得很悲，她感觉心很痛，似乎是想好了的哭，哭起来就真的很有曲调。

远处传来了古筝的演奏声音，应该是个好手，把个《雨打芭蕉》奏得如泣如怨。雯雯就恨起来，真是讨厌，连哭都不让人心静，不仅自语地说出声来。

“想哭还不容易，就根本不用管别人的琴声。”雯雯一抬头就看见卓骅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那种平常的笑，太自然了，就像不知道自己在哭，雯雯就又哭了起来。

卓骅就静静地坐在她面前，时而把纸巾递过去，雯雯接过来也不说话，还是接着哭，哭了半天，突然就说：“你怎么也不劝劝我，就让我一直哭？”

卓骅微笑着，走到雯雯跟前，轻轻地揽过肩膀，小声说：“想哭就哭吧，何必为难自己，我有时候就想哭，可是没有人给我环境，男人想哭都难。”

“你也想哭？”雯雯突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着卓骅，“为什么，是不是今天喝酒有了难事？”她拉着卓骅的手，连自己如何哭都忘了，急切地看着。

卓骅摇摇头没有说话，想到就是在下午，自己独自走在这条路上，何尝不想大吼几声。雯雯说：“卓骅哥哥，你今天肯定有事，喝了那么多酒。”卓骅说：“没有事情，就是感觉心情不好，下午就在这里还想吼呢，就是没有想到哭，再说我就哭了。”

雯雯一听就“噗哧”笑了，说：“你哭，你哭我就笑。”卓骅就装作哭得样子，可是半天也不见眼泪，雯雯说：“干打雷不下雨，没劲儿。”

卓骅微笑着说：“你打雷了，不也晴天了？”他拍了拍雯雯的肩膀，“总要晴天的，当初我们都走投无路了，现在不也起来了。”雯雯笑了，说：“你就哄我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学校就这么大，再说，刚完工的时候，你不是在这里和我聊过天，还喝了酒。”卓骅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星空，“那天我们都喝多了，你还胡说八道。”

“我胡说什么了,我怎么忘了？”雯雯感觉心里好多了，“娜娜呢？”她忽然想起了娜娜。卓骅说：“娜娜回房间休息了，她要来，我给拦住了，明天还要演出，让她好好休息吧。”

“什么时候学会疼人了？”雯雯咧咧嘴，一副酸溜溜的样子。卓骅说：“我就是不会疼人，才让一个姑娘哭了半天，真是罪过。”

“你？”雯雯立刻又小声哭泣起来，卓骅赶紧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多安慰的理由，可是感觉没有一条是合适的，就随便说：“马小寂来了，刚到的，我上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孔令贤在一起。”

雯雯立刻就住了哭声，说：“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卓骅说：“还不是明天的事情，看样子东方台很重视，真想不到凌风会有这样的本事，没有花一分钱就和东方台达成直播。”

雯雯说：“可是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两个月光工资就支付了一百多万，水电还有十几万，我们光搞活动，可是没有收入呀。”

卓骅笑了笑说：“不是有一百万的赞助吗？还有市场部卖了几个贵宾席，也有几十万的收入。再说网站的短信收入这几天已经上来了，今天已经短信投票超过四百万，就是那个柳紫雨和范萱萱就超过一百万，没想到民间还有如此吸引力。”

雯雯听见卓骅夸奖两个女孩，虽然那两个女孩只有十六七，可是还是酸酸地说：“是对你有吸引力还是别人？”

卓骅看着雯雯，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凉亭的中间，回过头说：“这次演出之后，我马上就安排昕画进行招生，现在咱们的宿舍能容纳多少人？”

雯雯说：“最多两百人，舞台和教室也就能同时容纳这些，这都是凌风按着计划来设计的。”

卓骅沉思了片刻，说：“足够了，现在网上报名的京戏是一万多人，越剧是八千多人，舞蹈的是两万人，乐器的是一千六百多人，你说说这些还不够我们的生源？”

“可是我们只能容纳二百人呀？”雯雯怎么算也不够用，“如果人多了怎么办？”卓骅说：“我倒是不怕人多，我是怕收费的问题。”

“收费怎么了？”

“现在定的是学费差不多都在六个月一万元左右，可是两百人只能收两百万，即使加上食宿也不过三百万，可是我们的学校的支出每个月可是四十万，这可就是入不敷出了。”卓骅没有白修金融管理，转嫁在公司经营上还真是有一套。

雯雯说：“那可怎么办呢？”说着就情不自禁拉住了卓骅的手，卓骅也没有拒绝，他早已经习惯了雯雯的牵手，不是雯雯能给自己温暖，而是他不想让这个心里的妹妹感到孤独。这个富家女孩不容易，凭着自己，要给母亲惊喜，就是这股劲头打动了卓骅。

“看样子和华广传媒的合约还要加上培训费用。”卓骅拉着雯雯坐下，顺势也松开了手。

“什么培训费用？我们不已经收了学费吗？”雯雯不是很理解。卓骅说：“就是给他们一个学员要再收一笔费用，就是不知道对方同不同意。我们已经达成在演艺方面的收入二八分成，也就是说每个签约学员的收入我们都要分百分之二十的。”

“那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雯雯还是个善良的女孩，“能够不赔本就可以了，我从来没想到赚大钱。”

卓骅说：“你知足就好，这回不哭了？”雯雯看着卓骅取笑自己，就上前靠在卓骅的怀里撒娇，卓骅轻轻地揽着，心里又想到了若茵。

西城区的广场很大，早就搭起了舞台，东方台的舞美和丽春堂的工作人员检查了每一个细小环节，甚至到了每一次演出的灯光。雯雯站在舞台上，看看渐落的太阳，渴盼着演出的开始。

人们已经聚了很多，整个广场稀稀落落坐了好多人，有的占据了好的位置，有的则就在舞台边上，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着，不时问这问那。倒是有好多老年人，自己带了板凳，紧靠在贵宾的后面，坐在那里，就等着演出的开始。

几个参赛的选手家长早早就来到了现场，后面后面还跟真亲友团，各色的标版和条幅就自己悬挂在所有能挂的地方，连一棵小树也不放过。雯雯感觉有些心痛，是不是这样会惹来市政部门的责问。正想着，几个穿着市政制服的人就已经走过来，雯雯赶紧迎上去，带头的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笑得很暧昧，握着雯雯的手说：“就是过来看看，上头已经打过招呼了，小心点树木就可以了。”

站在一旁的亲友团一听就松了一口气，又急急忙忙地寻找地方去了。旁边的几个老太太一看雯雯是个头，就围上来问：“那十几个孩子真的是唱京戏的？”有个老太太指着舞台两边悬挂的选手海报，好像有些不相信。

雯雯说：“是的，十个唱京戏，十个唱越剧，还有好多老艺术家呢。”老太太说：“那个谭谅山唱不唱？”雯雯说：“唱一段的，那可是老艺术家。”

老太太点点头说：“就是冲着他来的，这么大热天，要是在室内有空调就好了。”雯雯笑了笑，心说：“那就要票了，你说不定还不来呢？”

人越来越多，年轻人也多了起来。有好多是参赛选手的粉丝，手里还拿着网上下载的海报，男人们叼着烟，穿着大背心，趿拉着拖鞋，一副悠然的爷们样子，女人们则都穿的很随便，连喂奶的女人也来凑热闹，也不顾身旁的爷们，把奶子晃着就给哭着的孩子喂奶。自然的东西就是好，不用温，不用热，随身携带。

评委们坐着大巴来了，六个评委，个个都很出名，京戏的谭谅山，梅素颜，还有戏曲评论吴一笔。越剧的小玫瑰，高飞蝶，也赔了个年轻的房玉琪，可以说名家坐镇。

雯雯就走过去，把他们领进临时搭建的贵宾室，里面还有空调，没有参赛的选手就做了临时的服务员，沏茶倒水，忙个不亦乐乎。

广场的人越来越多了，凌风走出去站在舞台一看，不仅嘘了一口气，密密麻麻，占满了广场，人一上万，控制起来就难，凌风组织了很多活动，太清楚安全的重要性，就赶紧要李勇把一百名保安全都站在各个角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派出所也来了十几个警察，卓骅就赶紧递烟送水，又暗暗塞了红包，警察就在人群的前后巡视着。

骚动的人群看见了保安和警察，才稍稍安静些，可是“娜娜，娜娜，快出来!”喊声又起来了。包括柳紫雨、范萱萱的粉丝也喊着。

“柳紫雨！”“范萱萱！”“范君林！”“离离！”

此起彼伏，在室内都要喊着说话。谭谅山这些老艺术家都吃惊了，笑着说：“谁说传统戏剧没有市场，看样子我们这次出山是对了。”

突然从会场的后面传来整齐划一的汽笛声，人们回头一看，上百辆出租车整齐得停在广场的最后面，穿着统一制服的的哥的姐们正向人群走来。凌风笑了笑，心想：“我们的志华也来了粉丝。”

“志华！”“志华！”的喊叫声也起来了，声音整齐，很快就压住了骚动的人群，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来，好像欢迎嘉宾，一看是出租车司机，有马上合拢起来，可是这百十来人已经站在了人群前面。

七点整，演出真的开始了。一声高昂的叫板，“咿呀……！”长达几十秒钟，人群渐渐地安静下来。评委和贵宾们陆续进入席位，卓骅在远处清清楚楚看见了若茵挽着黄德奎进入了贵宾席，也看见了冯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