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小说 >> 言情小说 >>

2008-11-03 18:07:20  小编:迷糊汤  来源:薇依风尚

六六 禅性

卓骅从来没有看见过若茵有过如此的疯狂,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尽量缓解她的情绪,若茵喘着,就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怎么了?”卓骅把若茵的头扶起,若茵一脸泪痕,哽咽着说:“我害怕你离开我,我怕。”

“不要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卓骅把若茵的脸紧紧地靠在肩上,除了爱抚竟然手足无措。

第二天早晨,阳光很好,若茵的脸色很沉重,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卓骅也戴了墨镜。走到楼下,王义兵早就准备好了车,一路上,除了黄色的菊花和淡白色百合还在争艳,其余人都是沉默不语。

婶婶紧紧地握着若茵的手,司机也不说话,开着车就直奔南郊高旻寺。

高旻寺位于扬州市南郊古运河与仪扬河交汇处的三汊河口,国家重点保护寺院。是驰名中外的清代扬州八大名刹之一。它与镇江金山寺、常州天宁寺、宁波天童寺全称我国佛教禅宗的四大丛林。

若茵的父母的骨灰就安放在这里。黄德奎发达之后,心理不仅对老首长有着更多的怀念,同时在生意场上,很多人还是看着首长的面子,再加上自己对郑医生的心态,就经人介绍认识了高旻寺的主持智清大师。他有很多心里话,说给谁也不好,就在智清大师的禅房里一股脑就倒出来,感觉就好多了。

他每来一次就捐很多香火钱,寺里的人都很熟。在生意成功后,黄德奎的脾气也变得很暴躁,这一点和自己的首长一点也不一样,只有王义兵还敢和他顶顶嘴,其他人都是退避三舍,倒是对家里人很好,尤其是对若茵。

黄德奎的发达也是和自己节省每一分钱,细致到每一个环节才做到了的,那几年,黄德奎每天都是在工地和设计上下功夫,有些时候连一点小事情都要亲恭。

智清大师每次点拨黄德奎都是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黄德奎读书很少,就问智清大师,智清大师就给他讲故事。

孔子东游,来到一个地方感觉腹中饥饿,就对第子颜回说:“前面一家饭馆,你去讨点饭来”颜回就去到饭馆,说明来意。那饭馆的主人说:“要饭吃可以啊,不过我有个要求”颜回忙道:“什么要求?”主人回答:“我写一字,你若认识,我就请你们师徒吃饭,若不认识乱棍打出。”颜回微微一笑:“主人家,颜回我不才,可我也跟师傅多年,慢说一字,就是一篇文章又有何难?”主人也微微一笑:“先别夸口,认完再说”说罢拿笔写了一“真”字。颜回哈哈大笑:“主人家,你也太欺我颜回无能了,我以为是什么难认之字,此字我颜回五岁就识。”主人微笑问:“此为何字?” 颜回说:“是认真的‘真’字。”店主冷笑一声:“哼,无知之徒竟感冒充孔老夫子门生,来人,乱棍打出。”颜回就这样回来见老师,说了经过。孔老夫子微微一笑:“看来他是要为师前去不可。”说罢来到店前,说明来意。那店主一样写下“真”字。孔老夫子答曰:“此字念‘直八’。”那店主笑到:“果是夫子来到,请。”就这样吃完喝完不出一分钱走了。颜回不懂啊,问:“老师,你不是教我们那字念‘真’吗?什么时候变‘直八’了?”孔老夫子微微一笑:“有时候的事是认不得‘真’埃”

虽是八卦,可是就是这个故事,让黄德奎有了开阔的眼界,把事情放手让手下的人去做,才有了上海和北京的产业。黄德奎一高兴就捐了几百万给寺里,智清毫无表情的收下,黄德奎就说:“大师,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您得失不惊?”

智清大师微笑着说:“不是不惊,是失主还有事情让老僧做。”黄德奎赶紧下拜,说:“我的首长在老山战斗为国家捐躯了,我想在寺里找一块净土,让他安息。”

就这样,若茵的父母就在高旻寺的后山安魂。智清大师每到若茵父母的祭日,就派人念经超度,若茵那是还小,也不知道太多事情,还觉得好玩,可是今天,一到高旻寺,眼泪就含在眼眶里。

卓骅不知道高旻寺很出名,更是不知道还是创建于隋代,康熙、乾隆还来过,看到寺庙山门嵌有康熙手书“敕建高旻寺”,汉白玉石额,卓骅心里才有了一种参拜的肃穆。

王义兵和婶婶走在若茵的身后,卓骅扶着若茵,到了山门口,就看见有个小僧远远迎来,也不说话,就带到后山。

山上树木参天,石径幽雅。走到深处,才看见一个很小的墓碑,上面刻着“恩师孙德章,师母郑淑妍之位”。

上面没有若茵的落款,黄德奎转业之后就尊称首长为老师,说若茵长大以后再重新立碑,这块地方也不是长久之策,说好了做够二八一十六年的超度就要挪。若茵那时在以自己的身份落款。

若茵小,也不知道什么,只知道每年来祭奠自己的父母。父母的影像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深刻的,平日里早就把黄德奎当作自己的爸爸。

若茵放下鲜花,就跪在地上,这是她第一次自己的意愿跪在地上,卓骅在后面搀着她的肩膀,看着若茵柔弱的双膝在地上,恨不得自己就垫在下面。

婶婶和王义兵都献上花,若茵也不看他们,竟然哭出声来。

叔叔对自己太好了,就如父亲,婶婶也如母亲,自己成年了,竟然渐渐地淡化了生养自己的父母,若茵有些内疚。可是自从发现黄德奎和晓燕的那件事情,尤其是叔叔对母亲的爱恋,若茵忽然对叔叔有了一些反感。

母亲在自己的世界是有些淡化,可是在叔叔的熏陶下,一直认为是神圣的,叔叔也是这样认为,每次谈到父母,叔叔对爸爸的敬仰和对母亲的尊重都让若茵感到父母的伟大,虽然这种伟大一直在云端上,没有落地,可是已经根深蒂固。

叔叔对不起婶婶,若茵还能忍受,可是在那种呻吟声中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即使在年轻几岁,若茵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自从那以后,若茵有意识地躲着叔叔,这也是想回家看看父母的最早的初衷,也是不想和叔叔一起回来的意愿。

她像一个人静静地在父母面前寻找答案,可是自己要寻找什么答案呢?

若茵不知道,就哭,哭得有些伤感,也有些无奈。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卓骅在旁边又有些感染,竟然先婶婶落下泪来。

父母已经走了二十多年,婶婶和王义兵还是第一次看见若茵哭得如此悲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旁边的小和尚嘴里不停地念着经,众人也听不清楚,可是这经渐渐地压过若茵的哭声,大家都有些平静下来。

若茵哭够了,卓骅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从来没有见过,也许是爱屋及乌,卓骅的悲情让若茵很感动,就倚在卓骅的怀里,不停地抽泣。

小和尚说:“孙施主,智清大师那里还去吗?”若茵点点头,小和尚就在前面引路,婶婶和王义兵在后面,到了 堂,婶婶和王义兵都在门外站住了,小和尚看着卓骅,微笑着,若茵说:“师傅,让他陪我进去吧。”

小和尚知道智清大师的规矩,可是看见若茵的神情,也就点头示意进去。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是僧房,除了木鱼和一简单的桌椅,唯一的装饰则是一套茶具。

智清大师也不抬头,淡淡地说:“孙施主,好久不见。”若茵也双手合十,点头坐下,卓骅也跟着坐在身旁。

屋内静极了,除了屋外树上的蜡嘴雀的鸣叫,似乎只能看见袅袅的香烟在屋内舞动着射进的阳光。

小和尚把茶斟好,就出去了。智清大师浅浅地饮了一口,毫无表情地说:“孙施主,烦事问心,心无愧则有,心无忧则有,看得出施主色已占满胸膛,又何必寻求解脱?”

卓骅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和尚,一没有问话,二没有看人,闭着眼睛就知道人的心事,就好奇起来。

若茵似乎很习惯老和尚的说话,也不说什么,竟又哭泣起来。智清大师也不劝阻,又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过了好半天才说:“双亲已去很久,烦恼自然不关他们的事情,指桑说槐,也可借机发泄,施主,人本来就是在烦恼中活着,何必认真,不一定看开,可是看看前面的景致也不为过。”

卓骅这次真的是佩服了,老和尚一出口就是禅机,如果不是身临其境,还真有些科幻的味道。若茵哽咽着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卓骅,老和尚虽然是闭着双眼,却好像一目了然,微笑着说:“你不用说,在心里说和语言表达一样,既然记得烦恼是为难,何必再为难自己说出来,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这位施主一定是你好友,又何必让你的朋友为难,既然难,就在心里融化掉,这样世上岂不没有了难。”

若茵渐渐地止住哭声,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卓骅跟着就要出来,智清大师淡淡地说:“这位施主,不再聊一会儿?”

卓骅看看若茵,若茵点点头,卓骅就坐下来,那种坏笑忽然窜到脸上,还学着大师喝了一口茶。

看着老和尚一脸的沉静,卓骅笑着说:“大师,你说爱情是真的吗?”卓骅有些戏虐,问和尚爱情,真是有些调侃。

智清大师似乎看出卓骅的意思,就说:“有句禅语,你肯定听过,就是明镜亦非台那句,可是到了今天,老和尚怎好让人都离爱,那样天不为天,地不为地,人不为人了。”

卓骅说:“不明白。”智清大师说:“爱是人生存之本。”卓骅想了半天,又说:“那你有爱吗?”

“左右为难,你和孙施主不一样,孙施主主要在亲情,你可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施主,人生就如饮茶,一口为品,味正甘醇,二口为饮,唇齿留香,再后为喝,滔滔江水,味一也。”

卓骅听出来智清大师的意思,又故意说:“可是不是每种茶叶都适合,不品尝如何知其味?”

智清大师也不说话,念了一会儿经,那木鱼敲得很有旋律,卓骅只好静静地听着。智清大师忽然睁开眼睛,说:“人生如茶,嗜茶,不必尝遍天下茶,自古帝王嗜茶,尝遍天下名茶,可是有几人知道茶之味道,年轻人,我知道你故意调侃,可是人生偶有调侃是调剂,多了,就是游戏,你去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卓骅一眼。

卓骅从屋里狼狈出来,若茵一脸的严肃,看见卓骅,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小和尚在前面引路,知道看见婶婶和王义兵才松开手,上前就抱着婶婶,也没有哭,只是哽咽着。

婶婶安慰着若茵,王义兵在一旁也轻轻地说着:“老师长都已经走了很多年,你就节哀吧。”

回到家里,若茵躲在屋里一直到晚上,卓骅无聊,就和王义兵说随便走走,就到了大街上。

从别墅区可以直接通达瘦西湖,卓骅从大街上走反倒废了手脚,买了门票就进去了。西湖卓骅去过,走过断桥,也没有感觉断魂的味道,倒是雷峰塔有些壮观,雷音寺有些肃穆。

瘦西湖可以说是扬州的代名词,景致真是有些迷你,可是点点滴滴都透出江南的俊秀,连西湖也瘦了,其他就更有资格小些。

卓骅看着眼前蜿蜒的水流,清澈见底,就顺着河边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十四桥”, 瘦西湖的风景名胜本身就倚着窈窕曲折的湖道,串以长堤春柳、四桥烟雨、徐园、小金山、吹台、五亭桥、白塔、二十四桥、玲珑花界、熙春台、望春楼、吟月茶楼、湖滨长廊、石壁流淙、静香书屋等两岸景点,俨然一幅天然秀美的国画长卷。湖面迂回曲折,迤俪伸展,仿佛神女的腰带,媚态动人。

“二十四桥”就是其中一景,“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唐代杜牧的千古绝唱,引动了历代多少人对明月扬州的向往。历史上的二十四桥旱颓圮于荒烟衰草,眼前的桥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只有风韵还有些意境。

二十四桥虽无历史感,可是仍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布置得富有诗意。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座白玉拱形桥,为二十四桥。二十四桥是一座由山涧栈道、单曲拱桥、三折平桥和吹箫亭相连而成的组合桥。卓骅依桥而望,栏板上彩云追月的浮雕,与水衔接处巧云状湖石堆叠,周围遍植馥郁丹桂,使人随时看到云、水、月、花,卓骅这才体会到“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妙境,想想杜牧当年的风流佳话,倒是由衷地点点头,就想到若茵,真后悔自己独来,还真少了些情趣。

“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想到文人如此赞美瘦西湖,卓骅就更加来了兴致,本想出来散散心,想一想老和尚的禅机,此时美景在前,早就把那些忘在脑后,就漫步下桥,看着远处有一小山,就走了过去。

走到山顶,才发现竟然可以一览众山小,举目望去,四面环水,山和园林都在湖心的小岛上,细看山顶筑风亭,一幅对联吸引了他,“月来满地水,云起一天山。”一看竟是板桥先生的作品,仔细品味,真还就是那么回事,卓骅再也不想走了,看一景还有遐想,全了就失去意境,就斜躺在条形的木凳上,阖上眼睛。

卓骅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很紧张,似乎就是姑爷见丈母娘的感觉,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精神收缩着,躺在这山上,就在这“云起一天山”上把精神全都放松一下。

卓骅的眼前就是山水,还有板桥的字,那字模模糊糊就变成了最有名,连胡同里的大爷都能说出来的“难得糊涂”,卓骅的脑子里一直是若茵的哭泣,卓骅还没有过失去亲人的痛苦,还不能深刻理解这种悲伤,可是那泪水早就沉入二十四桥的明月里。

若茵似乎有些嗔怨,泪水就更加流畅,雯雯却笑盈盈地走来,说:“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自由惯了,我这里给你。”就敞开怀抱,卓骅一看竟是那赤裸的胸膛,雯雯诱人的乳房挺拔得就如斜插山峰,卓骅就迷糊着要扑进怀里。

猛然间,智清大师就到了眼前,嘴里不停地念着不知名的经,那声音就如苍蝇,在卓骅的耳朵里“嗡嗡”乱叫,卓骅就用手使劲地挥着,那苍蝇飞来飞去,却永远在眼前和耳边直晃,卓骅大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智清大师微笑着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何必恋恋红尘?”卓骅听了,感觉有些道理,耳边的“嗡嗡”声也小了,可是一个声音和着一个老头却蹒跚走过来:“食色,性也。”

“孔子?”卓骅看着眼前的老头,很是吃惊,可是看见一身麻布的孔子,却笑了,说:“可是你这麻布也不色呀?”

孔子摇摇头,走了,边走边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身不修,哪来家?只知道色,可是此色非你的色也。”

卓骅在大学时就知道“色”不仅仅是女色,就大声喊:“可是色也包含男欢女爱呀?”

“色还包含鱼和熊掌呢?”又来了个老头,卓骅就更笑了,说:“你要是装扮成古人,不要把化纤都穿在身上,还有你的发型早就过时了,只有在电视里才出现。”

“现在不是都时兴吗?这衣服透气性好。”老头笑了笑,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到底做到了什么?”

卓骅就想到黄德奎对自己近似于绑架的那一刻,那一刻自己真的有些屈从了。还有冯成大的钱,还有雯雯的相貌……

如果没有这些,如果雯雯就像个丑小鸭,自己会是雷锋吗?

若茵做老师的时候,自己百倍宝贝她,可是她成了大公司的总裁,自己就有些异样,还有些不自在,自己是不是小心眼?

耳边的“嗡嗡”声又想起,卓骅就大声喊:“老和尚,你能不能让人家静一下心,就如苍蝇一样,烦不烦?”

“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如果没有忧思苦虑,横生欲念,自然清明。”智清大师说完就慢慢地走了。

若茵泪眼迷离,雯雯的脸似乎也有些幽怨,远处的二十四桥恰好映着月亮,两个女孩就向着月亮走去,也不理他,卓骅突然感觉心里空空的,清明是清明了,没有一点爱恋让他感觉自己都突然消失了。

“等等我!”卓骅翻身起来,大声喊着,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起来一看,自己却是从凳子上摔下,月亮还没有升起,天色还早,那化纤老头和若茵、雯雯全然不见,看着自己满是汗水的胸前,竟是一梦。

卓骅想想刚才的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还没等好好想想,若茵就来了电话。卓骅就赶紧往回走,这次在若茵的指点下,从后门直接就到了小西湖别墅,真的很近,走到院子前,看见若茵在门口等着自己,卓骅就笑着说:“看你睡着了,就出去走走,可是没有你,什么风景都看不见了。”

“你就嘴甜吧。”若茵轻轻地捏了一下卓骅的鼻子,“我喜欢,现在好了,还有五天时间,我好好陪你逛逛扬州。”

卓骅说:“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三把刀’,洗个脚先。”卓骅学着周星驰电影里的语调,惹得若茵就笑。

还是很丰富的晚餐,若茵一扫早晨的阴霾,吃得很香甜,也许是智清大师的开到起了作用。卓骅看着婶婶的温良面孔,就想到黄德奎有些阴险,可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老首长如此好,心理又有些原谅他。

能对自己的老首长那么好,应该不是坏人。卓骅想到这里,一下就对这所房子感觉亲切起来,话也多了,若茵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到了晚上,月亮刚一出来,若茵就拉着卓骅的手去散步。

若茵的手还是那么柔软,卓骅握在手心上,心理就感觉很轻松,脑子再也不想老和尚的话,看着月亮,就想到二十四桥,就说:“我们去瘦西湖吧?”

若茵点点头,就牵着手从后门进去了,连门票都省了。卓骅拉着若茵直奔自己上过的那座小山,若茵就笑着说:“来到这里一回,还不知道名字,这叫小金山,是瘦西湖的最高点。”卓骅拉着若茵就坐在凳子上,看着若茵的脸庞,小声说:“嫁给我好吗?”

若茵一听,竟是呆了,半天没有说话。卓骅又说:“若茵,我有些离不开你了,嫁给我好吗?”

若茵眼泪就下来,频频地点头,卓骅一把就把她拥在怀里,再也不舍得松开。

月色很暖,穿过二十四桥形成二十四个月亮,把个瘦西湖渲染得灿烂无比。湖里的荷花还是开得很旺,间或几枚含苞待放的,在月色下羞红脸庞,睁开一丝眼缝,就再也不舍得合上。

湖上的睡莲已经没有了睡意,都胀大眼睛,也许是被这月色吸引了,脸庞的几丝羞红渐渐地淡了,好奇地看着,努力极目,想看看这亭里的男女做些什么。

若茵在卓骅的怀里好半天才起来,松开手一甩,笑着说:“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到天明,夜里游瘦西湖也应该别有一番风趣。”说着,就拉着卓骅的手往山下跑。

从长堤春柳到四桥烟雨,两个人根本就无暇观赏什么风景,嬉笑着就穿过徐园、吹台、五亭桥、白塔,走在二十四桥上,若茵才停下脚步,卓骅温柔地从后面揽着她,若茵就指着远处睡眠的月亮说:“你说,月亮在这里就分成了二十四个,你说人心能分吗?”

卓骅知道若茵的意思,就诚恳地说:“若茵,你摸摸我的心,这里只能藏的下你。”说着就拉着她的手放在胸膛上,若茵摸着还觉得不够就把脸贴在上面,听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我听见里面乱七八糟的,怎么没有一点我的痕迹。”

卓骅一听,就大声喊:“若茵,我爱你!我只爱你。”声音传了很远,虽说人少,可是还是引来一些人看,若茵赶紧拉着卓骅的手跑了。

穿过玲珑花界,顺着熙春台、望春楼出了正门,若茵跑得喘不过气来,就停下弯着腰,拍着胸口。卓骅说:“看你跑得,有什么可跑,我就是爱你,还怕人听见?”

若茵就笑,也不说话,两个人嬉闹着回到了家。

婶婶还没有休息,坐在沙发上等着若茵,李嫂她们也在厅里收拾,看见若茵和卓骅回来,就赶紧沏茶,放下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若茵就给婶婶将去瘦西湖玩的高兴事情,连卓骅大声喊叫也说了,婶婶就微笑着,仔细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小伙子。婶婶没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城里人的框框,看着眉眼周正的卓骅,虽然不是那种帅小伙,可是看着还顺眼,心理也很替若茵高兴。

若茵和婶婶就拉起家常,从小时候到上学,从上学到高考,若茵有说不完的话,婶婶也来了精神,也许太久没有人聊天,婶婶话题也广,甚至连若茵小时候和别人打架都说起,卓骅忍不住就在旁白笑,若茵就在卓骅的大腿上进行了青紫绘画。

若茵看着卓骅哈欠连天,就让他上楼休息,自己独自和婶婶接着聊。卓骅在床上一直等到十二点,才看见若茵像只蝴蝶一样,开门飞了进来,嘴里还哼着歌。

看见卓骅在床上躺着,露着一脸的坏笑,就说:“怎么不回你的房间?”卓骅说:“这就是我的房间,我老婆的房间还不是我的?天底下没有这种道理。”

若茵很高兴,也没有生气,就说:“随你便。”便转身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就传来“淅淅簌簌”洗澡声。

卓骅就起床,把个衣服全都脱光,就赤着身子进了卫生间,卫生间全是热气,模模糊糊看见若茵的身体,卓骅就跳了进去,若茵就大声说:“快出去,人家洗澡呢。”

卓骅笑着说:“我也没洗呢,一起洗。”就上前搂着,手就往身上摸,若茵就躲闪着,一不小心就差一点滑倒,卓骅顺势就揽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上去。

若茵开始还挣扎着,可是光滑的身体越蹭越痒,就“吱嘤”一声任凭卓骅轻保卓骅没有往日的温柔,把个舌头就狠命地吸吮着,手也在屁股上使劲捏着,若茵忍不住就轻声呻吟起来,身体也没有了力量,软软的倒在浴缸里。

浴缸已经半盆水,卓骅一不小心就按动了冲浪,水花就搅了起来,卓骅看着若茵“嘿嘿”笑着,看着眼前饱满的乳房,忽然温柔起来,含在口中就如婴儿咂舌,让若茵酥软得像一团面儿,只好把胳膊搭在卓骅的脖子上,小声说:“轻一点,人家痒死了。”

卓骅趴在她身上,笑着说:“在水里,压不疼你吧?”还把身体上下动着,就像漂浮物一样,双手支撑在浴缸的扶手上,就如初学游泳,两只脚还不停的扑腾,若茵“噗哧”就笑了,可是还没有笑完,就感觉卓骅身体硬了起来,像是一条蛇儿,在水中寻找巢穴,左右的逡巡着,若茵忽然恶作剧起来,用手抓了一下,趁着卓骅还在叫着,就从他的身体下面逃了出来,也不擦,就跑到床上,抓起毛巾被就裹住自己的身体。

卓骅赤着身体就,摇摇晃晃的出来,看见床上裹得严严实实地若茵,坏笑着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就跳上床,向她扑去。


  • 有关 色之戒 四合院 卓骅
  • 文章 论坛 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