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 性变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卓骅连姿势都没有变。两条胳膊伸展着,两条腿也是伸展着,趴在床上,把头一歪,一副四仰八叉的样子。
晓娜听见院子有动静,就出来,看见卓骅的门是虚掩着,就顺着窗户看进去,看了就笑,还有这样睡觉的。院子很静,晓娜闲着无事就把落叶打扫了一下,有看着衣服干了,就整理衣服。
郭老太太也出来了,看看天,嘴里嘟囔着:“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热,今年可是反常。”晓娜说:“是呀,老太太,你这几天可是幸福,差不多每天正福哥哥都来陪你,还真是少见。”
郭老太太笑了笑,摇着头。晓娜说:“怎么了,老太太?”郭老太太走到丁香树下,坐在板凳上,才说:“以来就看他的电脑,忙得很,哪有时间陪我这个糟老婆子聊天呀?”
晓娜一看郭老太太对儿子不满,就赶紧叉开话,笑着说:“儿子忙,没办法,这不,志华也是天天不照面,还不如做个的哥好呢。”
晓娜嘴里说着,可是却一扭屁股,打扫院子更加使劲了。郭老太太笑着说:“那你就让他在干出租。”
“吆——”晓娜直起身来,摆着手,“那可不行,他还有好多粉丝呢。”郭老太太笑着说:“粉丝还不好说,就炖着吃了。”
晓娜一听就笑了,笑得都弯了腰,眼泪也下来了。大门开了,卓骅的父母进来了,一看就问:“晓娜,你怎了,是不是不舒服?”
郭老太太说:“乐的,没事。”晓娜擦了擦眼睛,说:“这个老太太,我说志华还有粉丝呢,她就要炖着吃,还不出人命。”
郭老太太很惊异,就问:“一个粉丝还出人命?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吃鱼翅了。你说是吧,文青?”卓骅的父亲名字叫卓文青,母亲姓刘,名字还很好听,丽英,老太太都是叫他们的名字。
卓文青笑了笑说:“嫂子,你可是过时了,粉丝可不是吃的,是人,就是把志华当作偶像了,就像大明星。”刘丽英在旁边笑着说:“可不能瞎说,人家志华现在就是大明星,报纸上都登了,还说是什么杀手。”
晓娜一听就赶紧问:“报纸在哪里,快给我看看,婶儿。” 刘丽英笑了笑,说:“就是这期的什么购物指南,报摊儿上都有,刚才我买菜就看见了,那么大的一张照片,手里都拿着东西,就没有买。”
晓娜一听,连话也没说,扔下扫帚就跑出去了。
“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还像个孩子。”郭老太太看着卓文青夫妇进了厨房,就自言自语:“卓骅好久没回来了,你们已经等了两三天了,也不给他打个电话。”
刘丽英从厨房出来说:“孩子忙,今天不回来我们就回去了,看看您也好,放心了。”郭老太太笑了笑,就想到正福,这孩子是不是有事情,怎么好几天都不回家了。
卓文青和刘丽英忙乎了半天,把菜都洗好了,晓娜才回来,拿着报纸就“哧哧”傻笑,嘴里不停地念叨:“志华,真是好样的,我没有白嫁给你。”还把报纸对着太阳看,整个一个版面全是志华,这个的哥主持人和娜娜的在一起的照片很小,只放在角落里。晓娜就在院子里转着,真有些少女的模样。
郭老太太笑着说:“傻孩子,就高兴不够了。”晓娜说:“不够,永远不够。”说着有笑了起来,还没等笑完,福满就在屋子里“哇哇”哭了,晓娜就嗔笑着说:“这孩子,醒都不是时候,也不让妈妈高兴够了。”晓娜走进屋子,卓骅伸着胳膊就出来了。
郭老太太一看,就说:“你回来了,怎么没看见你进院儿?”卓骅叫了声老太太,就笑了笑,卓文青正好出来,卓骅很吃惊,打声招呼,就问:“妈妈呢?”
刘丽英就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儿子,想死妈妈了,你没发现你的屋里有人住过?都过来三天了。”
郭老太太也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天天烧一桌子菜,就便宜了晓娜和我。昕画这几天也见不着面。嗨,你们这些孩子。”
郭老太太看看太阳,晓娜正好抱着福满出来,看见了就说:“老太太,正福哥哥得一会儿。”卓骅一看福满就接过来,亲个不停,一口一个干儿子的叫着。
“卓骅,我们家志华呢?”
“你们家志华忙着呢,就我闲着,你就等着吧,想他就给他电话。”卓骅边说边把福满抛着,福满就“咯咯”笑个不停。刘丽英赶忙说:“卓骅,小心点,孩子还校”
福满看着卓骅停下来就“高,高,高”的冒话,郭老太太就笑着说:“这孩子快两岁了,还说话不利索,晓娜,你就等着享福吧。”
“为什么?”晓娜结果福满,“我可是天天盼望着快点长大,省得我还呆在家里。”
“你没听说过‘贵人语话迟’,这孩子有福气,你看看脑门,多大呀。”郭老太太坐在板凳上喝着水,眼睛又看了一眼天。
刘丽英笑着说:“老太太,不用看天了,你没听见汽车声音,正福回来了。”
“说我呢吗?”正福背着一个电脑包,笑呵呵进了院子。卓骅上前就去给拎包,正福说:“看你,还把我当客人了,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这个院子人。”就把电脑包放在窗台上,看着一桌子菜,就对卓文青说:“叔,你的手艺可是越来越棒,我刘婶可是有口福。”
刘丽英笑着说:“正福,你叔在家可是从不进厨房,都是我做,就是到这里显摆来了。”卓文青对正福说:“怎么天天回家,方静她们呢?”
“这不就是我的家吗?”正福有些像小孩子似的,叼了一块鸡翅,“老太太身体不好,我就常过来一下,都老夫老妻了,还吃这个干醋?”
正福嘴里吃着,还哼着曲子,卓骅说:“正福哥哥,这是什么曲子,很好听嘛。”正福立刻就停住了,连忙说:“瞎哼,也没有名字。”
晓娜就笑着说:“还没有名字,这不是孟姜女吗?”晓娜撇撇嘴,“你们文化人就是谦虚,要不是志华给我你们的影碟,我还真不知道。卓骅他们搞的什么欧普拉里的校长就唱这一段,还一个月一个月的唱,要说古代的女人真是痴情。”
正福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就进屋了。卓骅看着正福,感觉有些奇怪,正福哥哥怎么有些神秘?
正福一进屋就又哼唱起来《孟姜女》,还是越剧的调子,放下包就又出来,笑着对卓骅说:“兄弟,你们的影碟可是没有给我,是不是也要哥哥去买?”
卓骅一听,赶紧说:“哥哥,看你说的,我这就给你拿去。”就小跑着到了车上,取出一系列影碟,正福,晓娜一人一套,还是精装版。“这是前两个月的,据说卖的还好,都已经一百多万张了。”
正福接过来就放回屋里,晓娜看见封面上有志华就尖叫起来:“志华给我的是简装的,就一张cd,上面也没有他,这上面还有他的相片呢。”
说着又去寻找买的报纸,却看见福满正拿着那张大彩照在地上玩,屁股正坐在志华的头上,晓娜一把就抱起福满,冲着屁股轻轻地打了一下,笑着说:“你就坐在爸爸的脸上,是不是还要撒尿?”
福满就笑着,上前又抢,晓娜一拽,就把志华的相片撕成两半。还没有等晓娜动手,福满就“哇哇”地哭了,晓娜的脸就沉了下来,嘴里也没有好气地说:“就知道哭,就知道哭。”接下来怎么骂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就是一张报纸吗?”郭老太太抱起福满,“孙子,孙子”的叫个不停,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在孩子面前晃,福满一看就乐了,就去抢,晓娜一看是老太太的玉坠,就一把从老太太怀里接过福满,脸上也笑了,骂道:“这孩子,就知道玩。”
卓骅也假装不高兴的样子,说:“嫂子,孩子还小,改天我给你弄张特大的海报,就贴在你的屋里,让你没事就偷着乐。”晓娜有些扭捏,抱着孩子进了屋。
卓文青笑呵呵地说:“开饭了,卓骅,你去弄几瓶啤酒去。”卓骅就笑着就去小卖店,不一会儿就搬回一箱啤酒,正福说:“少喝点,晚上还工作呢。”
卓骅说:“好,我晚上也有事情。”刘丽英一听就急了:“晚上你还要出去?”
“是呀。”卓骅笑嘻嘻看着妈妈,“还夜不归宿,你们就自己洗洗睡吧。”郭老太太有些严肃地对卓骅说:“妈妈来看你,都等了你三天了,也还不好好陪陪?”
“那没有办法,谁叫他们不事先通知来。”卓骅打开啤酒,就给正福倒满了,又给爸爸到酒,还对着屋里喊:“嫂子,喝酒不?”
晓娜说:“就一杯,别倒多了。”正福笑着说:“爸爸妈妈来看你,还要预约,过分。”卓骅就嘻嘻笑,和他碰了一下,又对着老爸说:“老爸,敬你一杯,就算赔礼了。”还不等卓文青说话就一饮而荆
刘丽英看了就说:“卓骅,不是晚上有事情吗?”卓骅嘴里还含着啤酒,就点点头。“那就不要喝酒了,还开车。”刘丽英关爱儿子之情都写在脸上。
卓骅笑着说:“不开车了,打车去。”正福也说:“那就好好喝喝,兄弟,你这回可是发达了,三场选拔赛,这四九城都开了锅,东方台还直播,真有你的。”说着就碰杯喝酒。卓骅说:“和我没什么关系,在这里我也是打工的。”
“算了吧,志华说了,你就是二老板,连杨丽都听你的。”晓娜抿了一口酒,又给福满夹了一口菜,脸上洋洋得意。
卓文青看着卓骅,有些严肃地说:“儿子,咱们可不是攀龙附凤的人,要注意分寸。”卓骅“嗯”了一声,又端起酒杯和正福喝酒。
晓娜在旁边又笑着说:“是不攀龙附凤,可是那龙凤就找他,你说说,这骅子也不是哪块长了爱人的肉,喜欢他的都是有钱的主,还漂亮。”说着,嘴里还“啧啧”不停。
正福看着卓文青很不高兴,就对晓娜说:“快吃菜,还堵不住嘴?”晓娜一伸舌头,就抱着福满进了屋。
不一会儿,屋里的音响就传来京戏,晓娜把影碟播放了,声音开的很大,就笑着出来,说:“给大家来个背景音乐。”
郭老太太说:“也是,卓骅还是有些能个,昕画也好了,老有一个小伙子来接她,真的恋爱了。”
“好呀,昕画这孩子不错,年龄也不小了。”刘丽英给郭老太太夹口菜,“不知道陈桦在美国怎么样,你说这孩子,走也不说一声,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要说也是好事,你说这么一个学校,解决了咱们院里多少问题。”正福又拿出局长的态势,“志华不仅不开出租车了,自己也买了车,昕画也是白领了,卓骅嘛……”卓骅拦住话头,说:“别说我,我就是原来的我,快喝酒,我可是要没有时间了。”
“这才几点,九点还不到,急什么?”正福端着酒杯碰了一下,“和女朋友约会吧?”
“不是,工作。”卓骅喝着酒,心理确实很着急,若茵一直没有来电话,自己心里就打滚,她的叔叔不是又有什么妖蛾子吧。
“你们的拆迁搞得怎么样了?”正福笑着说。
“还能怎么样,听说要等到明年,说是补偿的问题。一平米一万块太少了,人们都不干。”晓娜最清楚,几乎天天和居委会的人聊天。
“是少了点,可是也是最多的了,有的地方才几千块。”正福还真有些官本位,好像这屋子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卓骅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话,就又喝了几杯酒就告辞了,刘丽英在后面连声喊:“儿子,注意安全!”
卓骅在院子外的胡同里慢慢地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若茵也不来电话,几次拿出电话想打给她,又都放回去了。
走出胡同,西单的霓虹灯早就亮了,卓骅突然想起马小寂,就立刻拨通了她的电话。“是你?”马小寂很吃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卓骅说:“你不是想让我请你喝酒吗?”
马小寂说:“是呀,可是你怎么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这么晚才给我电话?”卓骅说:“那就改天吧,我请你吃饭,然后请你喝酒。一条龙服务。”
“不用了,就今天,你在哪里?”马小寂有些急切,卓骅说:“我在西单,你呢?”
“我在香山,你来接我好吗?”马小寂这回很温柔,卓骅说:“好,你等着我。”卓骅招手打了一辆车,就直奔香山。
有了事情,卓骅的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虽然嘴里还埋怨马小寂住的地方太远,可是心里还是不太糟糕。香山脚下有很多豪宅,卓骅没想到马小寂就在很著名的西山红墅的门口等着他。
“你的车呢?”马小寂看着出租车就问。卓骅笑着说:“喝酒了,我可是不想让美女冒着生命危险做我的车。”一脸的坏笑,让马小寂感觉很温馨,坐在出租车里,马小寂就很自然把头靠在卓骅的肩膀上,还说:“我累了,借用一下。”
“在家里出来还累?”卓骅很不习惯,就有些抗拒,马小寂就紧紧地挽着胳膊,又把乳房靠在上面,卓骅这下就更加不自在了。
还没有走出香山地界,马小寂说:“我知道这块有一个地方特好,我们就去那吧。”卓骅连声说好,越快下车他就感觉越自在。马小寂就给司机说:“前面左转,看到一个山香的地方停下。”
“山香?”卓骅一听名字就感觉好奇。“是呀,就是把香山倒过来,好玩不?”马小寂一脸的笑容,似乎想把卓骅融化。
人是个感情动物,说都说不清自己的感情在那里,马小寂开始看见卓骅一点也没有感觉,还是觉得凌风帅气,秀发飘飘,艺术家的气质,在几次的接触过程中,尤其是雯雯在她面前说卓骅,她竟然有些喜欢起这个一脸坏笑的家伙。
马小寂在心里一直称呼卓骅是“坏家伙”,她喜欢一个男人在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丽女孩面前不动心的男人气质。雯雯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是这个男人对她竟然没有使坏,这个坏家伙,真是够坏的,只夺其心不夺其身。
自己能够夺其心吗?马小寂从来没有想,她就是这么个女孩,她认为人就是开心的,管它明天呢,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可是上次给凌风 的一次玩笑,竟真的来了,卓骅请自己喝酒,真让她有了幻想。
山香还真是名副其实,一进去就被花香包围了,各色的花叫不上名字,没有一盆是认识的。马小寂笑着说:“全是野花,都是在香山上的,被吧主养在盆里。”卓骅说:“那就和狗一样了,狼也就变成了狗。”
“那人呢,不也是猿人变得。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我知道你是北大毕业的,这点墨水还是有的。”马小寂挽着卓骅就坐在一个几块木板凑成的椅子上,桌子上的毛刺早就被人磨光了,甚至比油漆的还要光滑。
卓骅就用手摸着,笑着对马小寂说:“你说说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什么样?”马小寂边和服务生打着招呼,边笑。“你看看这桌子,一点油气也没有,就是你们这样的嫩手就把它给摸滑了。”
马小寂一听就笑了,说:“你真是讨厌,什么事情都让你整出个名堂,不愿你搞出什么‘奥林匹克中的欧普拉’?”
卓骅说:“如果没有你,我的‘欧普拉’也就唱不响。”马小寂看出卓骅来了情绪,就娇笑一声说:“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就知道夸人,看看的脸,干净的不得了,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全是刺儿。”
“我的刺儿也快没有了,马小寂,你说说看,男人是不是很累?”卓骅想到在一个可以靠得地方,可是后背的木头却是让自己一直挺着身子。
“男人累,女人也累,要不你就靠在我身上吧?”卓骅看了一眼马小寂,这个女孩太敏感了,连自己心理想的也能看出来,不仅有重新打量了一下她。
美好的身材,乳房虽然不是巨大,正式吸引男人的那种,乳沟很深,可是一点都不累赘。北京的女孩皮肤一般都不好,马小寂是属于那种健康的红润,鼻子有些肉,可是配上那双眼睛却正好合在一起。
马小寂吸引人的地方就是眼睛,需要再次看才能迷住你的女人。“我好看吗?”马小寂仰着脸,就差一点把嘴贴在卓骅的脸上,卓骅见过很多豪放的女孩,包括雯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的过分举动,可是没有看见豪放的这么自然的女孩。马小寂说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很合适,热情的一点也不张扬。
“好看。”卓骅说完就想到若茵,若茵在自己的心理是最好看的,若茵温柔,纯真,虽然最近他感觉那份纯真有些淡了,可是在自己的心理还是以前的美好记忆。雯雯纯情,就如出水芙蓉,简单的想法,简单的爱,也是卓骅最喜欢的,可是眼前的马小寂却像一团火,随时燃烧自己。
马小寂要的是洋酒,马小寂说:“我喜欢‘芝华士’这个名字。”卓骅说:“还有什么讲究?”
“居芝兰之室,听华彩乐章,有俊逸之士相陪,人生何憾?”马小寂不愧为是高材生,说起来头头是道,卓骅听了就伸出大拇指。
马小寂伸出手就握住卓骅的手说:“我的俊逸之士,喝酒吧?”酒色红酽,酽不过马小寂的眼色,“你不是说男人累吗?那就一醉解千累吧。”马小寂松开手就一饮而荆
卓骅就想到凌风当初的感受,这样的女孩真是让每个男人动心又难以驾驭的,卓骅本身就有酒底儿,喝了一杯就感觉发飘,眼前的野花就怒放了。
山香酒吧的侍应生都很整齐,男孩都是整齐的白衬衫和短裤,女孩则是短裙迷你背心,这本身就是香艳至极,加上野花弥漫,整个酒吧又被闲散的爵士乐包围,卓骅的心也有些松弛下来,身子不自觉就斜靠在有些坚硬的后背上。
看着媚眼如丝的马小寂,卓骅的话就多了起来。“你说男人累不累,要工作,还要给女孩时间,还有家里,做一个好男人真的好难。”
“那你就做一个不好的男人不就简单了?”
卓骅从来就没有想到答案如此简单,马小寂说:“事情很简单,总是有人复杂它。”卓骅说:“可是坏男人也有难处,如果是小坏,就不吸引人,大坏又遭人厌恶,这种拿捏可是比做一个好男人难。”
马小寂笑了笑,把脸贴在卓骅的手上说:“那你何必给自己定义,如果不定义不就没有标准了,男人就好做了。”
酒吧其他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似乎都漠视周围的眼睛,恋人们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偶尔传来阵阵嬉笑和娇喘。马小寂感觉有些热,就脱掉外衣,只穿着一个小背心,山峰就直插云端,那种俊秀比圆润的丘陵更加迷人。
“我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一点也没有进取心。”卓骅躲开眼前的景色,把玩着酒杯。
“你还没有出息,就那个欧普拉就不是普通人想出来的。”马小寂微笑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卓骅。
“这也是机缘巧合,如果没有志华,我就不可能参与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凌风,这件事情就不可能成功,我只是一个配搭儿。”卓骅想到自己最近的清闲,心又有些消沉。
“你可是个黄金配搭,没有你就没有了欧普拉。”马小寂很解人心。卓骅说:“可是我只想平淡的生活,可是不挣钱又没人养自己,真想自己是个女人,找个人嫁了就去生孩子,然后就柴米油盐。”
“那你就当自己是个女人好了,我养你。”马小寂说出这话一点也不脸红,还上前拉住卓骅的手,似乎真的就是卓骅的男人了。
“你可不要后悔,那天我吃不上饭就找你。”卓骅半开玩笑地说。马小寂很坚定,使劲握了握他的手,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卓骅的电话响了,是若茵打来的,马小寂一看他的表情,就笑着说:“还说要我养,养你的人来了。”
电话里,若茵有些讨好卓骅,已经是十一点了,卓骅和马小寂分手就直奔香河园。
“又喝酒了!”一见面若茵就很生气,刚刚回家,制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卓骅就笑着说:“老婆,我来给你更衣。”若茵却推开他,说:“去去,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
卓骅就在厅里脱掉上衣,还把裤子随便的脱在地上,连裤头都脱掉了。若茵就喊:“你,太羞人了。”就推着卓骅进了卫生间。卓骅反过来还亲,若茵就躲着,可是哪里躲的开,就被卓骅一下捉住舌尖,含在口中吸吮着。
若茵顿时就温柔了,卓骅有些笨手笨脚地脱掉她的上衣,就摸她的胸膛,若茵感觉浑身酥痒,就小声说:“去,洗个澡吧,一宿呢。”卓骅才满意地进了浴盆。
若茵最近实在太忙了,黄德奎不仅把北京的地产工作都移给她,说好的教育产业却在上海做的很火,请了一个美国回来的博士,若茵也不想去,离开卓骅也有些舍不得,只好在地产上下功夫。
今天开会就一直开到十点,吃完饭,才找个理由回到香河园。若茵脱掉衣服,感觉舒服些,坐在沙发上鼻子嗅了几下,还是卓骅的酒味,就在心里暗骂着。
若茵端起水杯,放到嘴边才发现是空的,西陆花园换了保姆,是扬州的一个大嫂,扬州菜烧得好,每日都吃得若茵拍着肚子说减肥,大嫂还从扬州带来扬州茶“绿杨春”。若茵小的时候不喝茶,没想到在北京喝扬州茶竟然还上瘾,每每浅酌一口,就想到父母。
若茵放下茶杯,口干了也不愿意去到杯水,不由自主就翘起二郎腿,看到白皙纤细的腿,再看看只穿着胸罩的自己,就赶紧放下,想找件衣服遮挡一下,就走进卧室。
她好久没来这里,弯下腰打开底厨找几件换洗的内衣,屁股高高的翘着,也没有注意卓骅赤着身子站在后面,还不停的翻着。
卓骅不止一次地站在若茵的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温柔地揽着若茵的腰,若茵没想到后面会有人,就激灵站直了,卓骅站立不稳,两个人就倒在床上。
“你真讨厌,吓死我了。”若茵显得很生气,卓骅就笑着说:“这屋里还能有别的人?”若茵一听就急了,说:“你讨不讨厌,静悄悄的像个鬼,我哪里有心理准备?”
卓骅揽着若茵的细腰,小声说:“这回有心理准备了吗?”若茵感觉心里痒了一下,可是很快就严肃地说:“没有,快松开我,我也要洗澡了。”
卓骅一看若茵真的生气了,就讪讪地说:“闹着玩也生气,不理你了。”就一屁股坐在床上,又拿起毛巾被一番身就连自己都裹在里面,不再说话。
“生气了?”若茵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就用手推了一下,卓骅也不言语,装作酣睡的样子,若茵说:“那我洗澡去了?”卓骅还不说话,“要不要一起洗?”这是最能勾引卓骅的一招,可是竟没有管用,卓骅还发出鼾声,若茵就气哼哼地走出门。
若茵进了卫生间就冲进花伞下,把水流放到最大,扬起脸,任凭水哗哗流下。“小心眼,让他一起洗还不愿意,还装睡觉,气死我了。”若茵气鼓鼓,径自说了出来。
忽然她感觉屁股被人摸了一下,回头一看,卓骅正一脸坏笑的站在身边,笑着说:“我才不小心眼,来,宝贝,让我伺候你一下。”就拿起浴液,打在泡泡上,看着一团泡沫在手里展开,就轻轻地擦在若茵的身上。
若茵“哼”了一声,就猛扑到卓骅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卓骅抚着她的后背,小声说:“生气了?”
“嗯——”若茵摇着头,声音更大了,也不管水流急落在身上,就把头埋在卓骅的胸膛上。
卓骅知道若茵真的生气了,就搬过一个椅子,让她坐在上面,自己就给她擦拭身体,很仔细,擦到乳房,就不敢用澡巾了,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擦拭,若茵还是哭泣着,志华也不管她的眼泪一颗颗混着水流在身上,拿起她的胳膊就仔细的洗,连腋窝也没有放过,一动,若茵就笑了,可是很快就抽泣起来。
擦完了上身,卓骅就蹲下身子洗腿,若茵就故意用脚躲着地下的水窝,溅了卓骅一脸,卓骅用手擦了一下,就从脚一点点洗着,连脚趾缝也不放过。若茵抽泣渐渐挺了下来,卓骅把她双腿掰开,就要洗那里,若茵再也忍不住笑,站起来就冲到花伞下。
卓骅说:“不生气了?”若茵也不回答,看着卓骅赤着身子站在那里,一把就拽了过来,搂抱在一起。
卓骅很温柔地亲着她的耳垂,感觉到若茵胸前不停地抖动着,就在耳边说:“是不是想我了?”
若茵羞羞的“嗯”了一声,卓骅连水都没有关,身子也不擦,抱起若茵就进了卧室。
洁白的床单,一个白皙的肉体,卓骅放下了才感觉到似乎陌生了许多。在这张床上,两个人有着蜜得流油的激情,他仍能听见那诱人的喘息,他还能感觉到那诱惑自己的温暖。
可是现在,他有些怀疑自己,若茵看着卓骅好半天没有上来,就小声说:“想什么呢?”卓骅说:“我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怀疑什么?”若茵抬起身来,就拉着卓骅的手,就靠在他的怀里。卓骅有些茫然的抚摸着,有些自语地说:“我是不是有些那个?”
“什么那个?你还是你,怎么对自己怀疑什么?”若茵说起话来懒洋洋的,本来夜就深,那声音无疑就是春药,就想点燃卓骅的蜡烛。
卓骅有些迟疑地斜躺在床上,揽着若茵,亲着她,眼睛却无神地看着墙壁上的那张纯真的笑脸。
若茵也温柔起来,害羞地睁开眼睛,看着手边的拿东西还是没有生机,就想摸一下,她摸过很多次,可是这次竟然有些迟疑,犹豫了好半天才轻轻地把手按在上面,也不敢动,静静地感受着卓骅自然的崛起。
卓骅好似忽然醒来一样,眼前这个有着妩媚,还藏着天真的女人就是若茵,他还能感受到那小手的温柔,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脸就紧贴在乳房上。
若茵笑得很甜,虽然少了卓骅自认为的天真,可是她温柔如水,扭动着身体,卓骅再也拿捏不起来,象头疯牛一样,奋力冲击起来。
- 有关 色之戒 四合院 卓骅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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