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色即是空
南茜做了陈桦公司的总经理,专门来做软件,乔治一听就很吃醋的说:“索菲亚,你可是真会用人,为什么不考虑我?”
陈桦笑着说:“公司还小,可是养不起你这个大经纪人,如果你销售,我可以给你提成呀?”
乔治看着南茜,笑着说:“好,真是服了你,女人是老虎,这可是你们中国的古话,真是了不起。”
陈桦在美国过起了有钱人的生活,自己买了房子,可是没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也是一种痛苦,她很想给卓骅打个电话,可是心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年培养了一个千万富翁,这是美国神话,陈桦也没想到落在自己的头上,开始的喜悦也渐渐地平息了,她准备辞去宋氏公司的工作,快到春节了,她想回家看看,于是就到了宋慈的办公室,可是一进去,就看见宋慈无精打采地呆坐在椅子上。
“宋先生,今天是怎么了?”陈桦微笑着,“这和以前可不一样。”宋慈长叹一声,说:“那单生意有了意外,我可能要破产了。”
陈桦一听,顿时就哈哈笑了起来,恨恨地说:“宋慈,你也有今天?这都是你作恶做的。”宋慈面部毫无表情,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的流氓行径一想起来就让我恶心,这回算报应了吧。”陈桦心中顿时空明了许多,多日来额的压抑似乎一下就消失了,臭骂了一会儿,忽然就平静了,笑着说:“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你?”宋慈的眼神让陈桦难受,那种疑问似乎刺痛了她的心。
宋慈看着陈桦的眼神也黯淡下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宋慈说:“真是后悔没有听你的意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银行的短期贷款到期了,可是对方的货物在海关一直出不去,压着货款,资金流出现问题了。”
陈桦说:“哈哈,机关算尽,终有一失,钱不是好挣的。”一说到这里,陈桦也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自己在最后的一搏中失利,是不是也是这样?陈桦不敢想,立刻就想到把自己全都清空,再也不冒险了。
“如果我还上银行贷款也就没事了。”宋慈说起话来软弱无力,“可是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借到。”
“你不是还有你老婆娘家人吗?”
宋慈摇着头说:“可是短时间筹到一千万是不可能的。”陈桦想了想,笑着说:“我给你。”
宋慈一听,立刻就像打了吗啡,可是瞬间又泻了气。他知道陈桦,就笑着说:“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是自己找吧。”
陈桦笑着说:“你自己筹集到吗?我给你是有条 件的。我给公司注入一千万,等于救了公司,所以我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给你留百分之三十,也算给你的养老钱了。”
宋慈看看陈桦,感觉不像说笑,就说:“你这不是强盗吗?”陈桦说:“我是强盗,那你破产好了,你的别墅就不要住了,还有你的老婆孩子可要想好了让谁养。哈哈,是不是也找个男人来帮助你。在咱们中国有句话叫‘拉帮套’,你也可以试一试,不要只糟蹋别人的女人,省着自己的。”
陈桦的语言恶毒,连自己都想不到,宋慈听了心里就更加难受,抬起头看着陈桦,说:“你从哪里来的钱,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想到破产,宋慈心理就没有了主见,看见陈桦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破产就意味着搬出别墅,意味着现在的生活一去不返,宋慈一想到这里心理就紧张的要命,女儿已经上大学,还有十几岁的儿子,想到孩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自尊,有些哭腔的说:“如果你有钱,就帮帮我吧,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陈桦笑了,说:“你不怀疑了?”宋慈点头就如鸡啄碎米。陈桦说:“可是我还有个条件,我虽然是大股东,公司还有你打理,我相信你,这样你就可以让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宋慈连声说好,陈桦说:“先别说好,你曾经对我的伤害不要以为我就忘了,给我跪下,舔我的脚,这单生意就达成了。”说完就狂笑起来,那声音瘮人,就如夜猫泣叫,犹如杜鹃血啼。
屋子里的空气很紧张,宋慈一听就瘫软在椅子上,他从来没有想到是这种条件,跪下的准备心理早就有了,可是舔脚丫子,他没有想。
他不是没有舔过,那天夜里,他把陈桦的全身都舔遍了,包括脚,就像玩弄三寸金莲一样,他知道陈桦的脚很秀气,上面的蔻丹是朱红的,他在上面停留的时间超过了他的乳房,他喜欢那种柔和的脚趾和洁白的足弓。
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种香艳,陈桦翘着二郎腿,那涂着朱红的蔻丹的脚就在眼前晃着,宋慈的眼前再也不是那种欲望,从心理的耻辱渐渐升了上来,可是看了一样在墙上自己儿子的照片,他狠狠心,跪爬着到了跟前,用手抓住陈桦的脚,伸出舌头,就舔了起来。
宋慈的公司在半年时间就转到陈桦手里,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唐毅的公司自然就成了儿公司,陈桦忽然有了满足感,看着宋慈和唐毅对自己的样子,就觉得可笑,这些人只看着钱,到头来钱却没有看上他。
陈桦的深圳公司也渐渐地走上正轨,软件有了自己的名字:华中软件,可是陈桦心里好像少了什么。眼看春节即至,就想到回家,就带着两个人回到北京。
说实在的,陈桦并不喜欢美国,虽然洛杉矶是个非常美的城市,可是还是喜欢北京。这次之所以让宋慈也跟来,就是想看看北京有什么机会,毕竟宋慈还是多年的商人,这方面的敏感还是比自己强。
这也是南茜给自己的忠告,说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快,如果想克服这个毛病,就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陈桦心中暗自好笑,这可是自己老祖宗的话: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自己还是知道的,看到宋慈也很听话,就再也没有给他什么压力,宋慈倒是踏实,和以前一样,这让陈桦到对他有了内疚。
往事如烟,陈桦习惯地点上一支烟,这是她最近才染上的。卓骅一把抢过来,大声说:“陈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桦微笑着,说:“我炒股发了才,还是你的功劳。还记得你给我编的软件吗?”卓骅点点头,陈桦说:“就是在半年的时间,我发财了,这是我的名片,看看。”
接过陈桦的名片,只见上面写着:美国华众集团总裁,上面的名字虽然是英语,可是卓骅也是北大高材生,自然认得。看过之后,卓骅苦笑着说:“看样子真的发财了,恭喜。”
陈桦淡淡地说:“没什么恭喜的,你说四合院的事情能不能做?我听你的。”
卓骅思考了半天,说:“能做是能做,一定要资金充裕,才可能赚钱,否则就是陪太子读书。”
陈桦说:“你能帮我吗?”卓骅说:“帮你没问题,可是我现在还有工作,只能业余。”陈桦笑着说:“不能把那边的辞了吗?”
卓骅说:“不能,虽然你是陈桦,可是我也不能见利忘义,所以,你也不用用钱来砸我。”卓骅害怕陈桦嘴里再吐出高额的薪水,就先说了。
陈桦笑了笑,说:“你还是没有变,我真是羡慕你,能有这样的心境。”
卓骅说:“相由心生,可能我就是这样子,一辈子也没有出息。”
两个人回到桌子上,志华和正福都已经有些喝多,可是一听陈桦说:“正福哥哥,这件事情我干了,可是一定要三十年的使用期限。”
正福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也不问那里来的钱,就兴冲冲拿起电话给文物局长打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都很兴奋,似乎就像了自己的孩子。
放下电话,正福就说:“就这几天,你听我的信息,还有,你北京的公司注册了吗?”陈桦一听还真是,就想到唐毅的贸易公司,就立刻给唐毅打了电话,说明天就把公司改成科技公司,或者地产公司,增加注册资本,放下电话,说:“没问题了,应该就在十五天就下来,签合同可能也要几个月以后,时间足够了。”
昕画和晓娜都是艳羡的眼神,吃完饭,陈桦就打开行李,开始发放礼品,昕画和晓娜都是时装,两个人高兴得拿回去就试穿,其他人都是一些小家电,卓骅的只是一盒巧克力。
卓骅打开就吃,还发给每个人一块,大家高高兴兴就散了去。
年关临近,北京已经解禁燃放烟花,大街小巷都是爆竹的味道。卓骅走在胡同里,看见刘大妈就打招呼,询问拆迁的事情,刘大妈神迷地说:“听说还是拆迁,不过不是盖高楼了,好像原貌保存,还说是什么文物。住了一辈子,才知道住在文物堆里。”
卓骅笑了笑,开车就上班了。校园里人渐渐地少了,很多学员都回家过年,老师早已经放假,只有谭谅山这些老艺术家们还在工作。
卓骅就在他们中间走走,一看柳紫雨还没有回家,就说:“真是辛苦你了,什么时候的票?”
柳紫雨笑着说:“能够服务谭老,幸福还来不及,哪里有辛苦。我是二十八的机票,来得及。”
又看见雯雯,就笑着说:“在北京过年还是上海?”雯雯不咸不淡地说:“上海,北京有什么?”
卓骅笑了笑,赶紧走了。
到了年关,凌风就没完没了的应酬,刚见到卓骅就说:“今晚能不能陪我去喝酒?”卓骅摇着头,凌风就笑着说:“你小子,就是没有义气,今天可是咱们的一个大客户,明年就要赞助五百万,还有电影方面也要投资,有时间就去吧。”
卓骅实在没有心思,就推了。有了凌风,杨丽到少了很多麻烦,可是正福和徐振峰的这一场酒还是少不了的,正福早就等着这场酒,卓骅也只好陪着,这次多了志华和昕画,场面倒是好了许多。
通州的地盘就是这么大,还是选了老地方,正福和徐振峰都没有心思吃饭,上次的唱歌香艳还一直回味着,这两个文化人压抑了很久的那点花花肠子也就是过过眼瘾,可是这次大家很熟了,尤其是昕画和志华都和正福一个院子,那里顾及他们的面子,到了歌厅就开始了专场晚会,正福准备了很久的楼台会一直就在心里,也不敢放在桌面上,倒是杨丽还和他聊天,正福心理就满足起来。
雯雯和志华跳舞,也把徐振峰凉在一边,只好自己吸着烟,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在玩。昕画倒是好,就和徐振峰合唱了一首《亲密爱人》,徐振峰唱得还不错,大家就鼓掌。徐振峰得意地看看正福,正福笑着对杨丽说:“我最近练了一段楼台会,能不能和你唱一段?”
杨丽当然就答应,昕画就赶紧找,越剧倒是少,经典的还是有的,杨丽感觉音乐还可以,就有声有色地唱起来。正福也站了起来,手还做着手势,真是有些味道。
杨丽站好身姿,一声“啊梁兄!”那韵味立刻就出来了,正福心里还没有准备,看着杨丽竟痴了,直到音乐走到一半,才唱出来:“贤妹妹我想你,神思昏沉寝食废。”这一句虽然慢了半拍,可是声情并茂,一想到每次回到老太太那里,就是为看杨丽的录像,那种相思之苦立刻就涌上来,眼圈里慢慢有些湿润,杨丽刚唱完“梁哥哥我想你,三餐菜饭无滋味。”正福立刻就进入状态,虽然咬字还不是很准确,可是那韵味却拿捏得很好,大家立刻就静了下来。
“贤妹妹我想你,衣冠不整无心理。”
“梁哥哥我想你,懒对菱花不梳洗。”
“贤妹妹我想你,提起笔来字忘记。”
“梁哥哥我想你,东边插针寻往西。”
“贤妹妹我想你,哪日不想到夜里。”
“梁哥哥我想你,哪夜不想到鸡啼。”
“你想我 我想你。”
“今世料难成连理。”
……正福有了情感,自然唱得就进入了角色,那手势自然就表现出来,杨丽在正福的感染下也有了情感,甚至轻轻地扶着正福的肩膀,装作伤心的样子,大家都看呆了,真以为这就是舞台,真的就看见了蝶飞。
“回家病好来看你,只怕我短命夭丧不能来。倘若我有长和短,就那胡桥镇上立坟碑。”
“立坟碑立坟碑 梁兄你红黑二字刻二块。那红的刻上我祝英台,那黑的刻上你梁山伯。我和你生前夫妻不能配,梁兄啊我就是死也要与你同坟台。”
杨丽唱完最后一句,才发现自己都已经倚在正福的身上,赶紧离开,正福也抓着杨丽的手,很不情愿的松开后,大家才热烈鼓掌。
杨丽的脸羞红了,大家谁也没有在意,正福的心理美滋滋的,看着徐振峰就得意地笑着,徐振峰眼前再也没有那诱人的屁股,再也不能不经意就摸着那柔软的乳房,就只好自己主动请昕画跳舞,昕画拉着他就跳,嘴里还埋怨他跳得不好。
徐振峰偷眼看了一眼昕画的胸前,半抹白胸上有着浅浅的乳沟,完全没有纤纤的那种波浪,可是也聊胜于无,心理就荡漾起来,脑子就幻想上次那个浑圆的屁股,还没有感觉过来,曲子就结束了,昕画嘴里嘟囔着说:“你应该好哈练练,改天上我们那里学几天,保准你就是舞场王子。”
徐振峰一听,心理就一动,正福笑着说:“老徐,你还真行,就是那快三,我可是跳不来了,你还真有些华尔兹的味道。”徐振峰讪讪地笑着。
志华和卓骅在一旁只是喝酒,昕画给点了歌,也不唱,雯雯心里实在不忍,就主动拉起卓骅跳舞,卓骅缓慢地移动着,看着雯雯的脸,就再也忍不住自己压了很久的看法,小声说:“雯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雯雯一怔,小声说:“哪里?”卓骅说:“这一段时间,可以说自从我们的‘奥林匹克中的欧普拉’之后,你就对我不像以前了。”雯雯说:“以前什么样子?”心想,以前人家对你好,你可是感觉出来?
卓骅苦笑着说:“以前你开朗大方,可是现在却……”
“却什么?”雯雯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想找那种齐人的感觉?”
“不是,不是。”卓骅立刻脸就烧了起来,“我是那种人吗?”
雯雯说:“那你说,你是哪种人?”
卓骅受不了雯雯的冷嘲热讽,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说:“雯雯,无论你对我是什么样的看法,我还是我,我还是从前的卓骅,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受不了了。”
看着卓骅痛苦的样子,雯雯的心就软了,可是一想到爸爸和黄德奎的对话,立刻又硬了起来,她特想说你还不是为了钱,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卓骅揽着雯雯的腰,脚步有些浮,这舞跳到后来已经没有了滋味,回到座位,卓骅感觉恍恍惚惚,就端起酒杯喝酒,志华也陪着。杨丽看见了,感觉两个人都有些情绪,就上前说:“卓骅,少喝点吧。”
卓骅笑了笑着说:“没事,就一点。”志华看着杨丽的脸,赶紧低下头,这个男人现在在几千人面前已经不怯场,可是看见杨丽,心里就慌了。
雯雯很讨厌徐振峰、正福和妈妈那种腻味劲儿,就笑着说:“志华哥哥,陪我妈跳个舞。”志华一听就怔住了,半天才向杨丽伸出手。
杨丽被志华牵着手走到舞池,一直羞羞低着头,也不敢看一眼,直到志华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才抬起头。
浓眉大眼,时髦的发型,略略上翘的嘴唇,志华是个标准的硬汉型。这是自己除了冯成大第一个男人,也是这个男人让自己终于尝到女人的滋味。杨丽一想到自己那天的叫喊,就又低下头,羞死人了,杨丽不敢想,可是每次在办公室打开志华的专题,心里就痒痒的。
志华看着杨丽低下头,心里就愧疚难耐,小声说:“你还好吗?”杨丽正比志华大十岁,可是再大也是女人,心里就打着小九九,还问人家好不好,真是没有良心,人家几乎天天看着你,可是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人家?
杨丽低着头,也不说话,志华心里就更不好受,又说:“对不起,那天酒喝得太多了。”杨丽心说:“还不知道你喝酒,就不问问人家想不想你?”
志华哪里能想到眼前这个小女人早已经有了心思,可是想到雯雯,心里就有些窘迫,揽着杨丽的腰的手能感觉到有些圆滚的肉感,那天他是不是亲过,还有……志华看着杨丽的胸前,就好象那天看见了那浑圆的乳房,立刻就有了感觉。
杨丽舞步渐渐地慢了,一想到自己的骚情,恨不得钻进地缝,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还有这种想法?可是一感觉到志华揽着自己腰的手的颤抖,心理又荡漾起来。
自己不是爱李峥吗?可是那晚为什么不是李峥?难道是天意?
杨丽一连串的问号最后归结到天意,心里也就踏实了,志华可是紧张起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硬挺难受,就不自觉把腰往后撅着,杨丽看见就想笑,到底是年轻人,腼腆。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思怎么像丈母娘?
赶紧收回来心思,那天真的很美,以后还会有吗?杨丽一想到这里,忍不住长叹一声,志华赶紧说:“不舒服?”
志华这一句关爱,杨丽立刻就感觉浑身酥软,那春情都浮上脸,如果不是灯光昏暗,早就露丑了。好在乐曲完了,杨丽急匆匆跑进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杨丽赶紧躲开目光。羞红的脸蛋儿就如桃花,自己看着自己脸红心里却砰砰乱跳,又偷瞧了一眼,脸红真让自己好看。杨丽似乎第一次注意自己的脸是不是还细腻,就轻轻地摸了一下,心想,还好,来北京时间久了,多少也糙了些,手指轻轻地划过嘴唇,顿时胸中就像火烧了一样。
志华做回座位就和卓骅接着喝酒,卓骅已经有些糊涂,昕画看见了就扶着卓骅出去了,正福和徐振峰正在兴头,可是看见卓骅的样子,只好草草收场,杨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站起来,准备散了。
正福很高兴,徐振峰虽然不是很尽兴,可是心里也很舒坦,毕竟也在美人堆里打了一下滚。学校的司机就把卓骅他们送回学校,正福有些不情愿的回到市里。
黄河地产的新年联欢会也是很热闹,中国人喜聚不喜散,每年每个公司都会有这个聚会,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再高兴上一把。黄德奎对这次新年联欢很重视,行政部门早就订好了酒店,五星级的北京饭店多功能厅早就布置好了,“黄河地产,长城品质”的大字在很远处就能看得见,黄德奎一下车就心理高兴。
若茵也打扮很漂亮,黄德奎特意让她来主持会议,而且全年的总结也让她主讲,若茵这几天就忙得不亦乐乎。黄河地产的员工到场的有两百多人,整个宴会厅挤得满满的,黄德奎喜欢这种氛围,虽然骨干会早就在度假村开过了,先是部门提建议,然后是总结报告,在分组讨论,最后总结,大有中央两会的形式。
这次联欢会主要是聚拢人气,若茵一上台,下面掌声就如雷鸣般的响起。若茵微笑冲下面点点头,就开始了总结,很简短,主要是把总体的状况总结了一下,可是员工一听今年的总销售额已经过百亿时,都“嘘”了一声,太壮观了,每个人似乎看到了明年的薪水像芝麻拔节一样,掌声自然就更加激烈。
若茵讲完了,就请上黄德奎,黄德奎走上台前,一改往日的严肃,微笑着说:“首先我要感谢大家一年的努力,才有公司的今天。”说着就向下鞠了一躬,大家一看就赶紧鼓掌。
掌声过后,黄德奎说:“今天我们还有一位嘉宾,他就是中国群力通讯公司总裁李冬临先生。”
很多人都知道李冬临,他是若茵上任之后签的最大一单,买了明月小区一半以上。个别人还知道李冬临是看见了若茵才决定购买的,有人就有声有色的讲述当天的情形,说那天李冬临还在犹豫,给职工买房子毕竟是很大的数目,主管经理就觉得自己不够级别,就请出了若茵,李冬临一看若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握手都有些拘谨,这个只有四十岁的通讯巨头的老总,连握手都有限颤抖。
这次李冬临没有手颤,怀里抱着一大把玫瑰,先是献给若茵,然后又走到话筒前,微笑着说:“感谢黄河地产为我们的职工建设了好的房子,职工很满意,我也很满意,希望你们有更精彩的艺术展现。”
李冬临话很少,说完就下了台,黄德奎脸上虽然笑着,可是心里很反感这个自己主动要来的李冬临,可是又没有办法,一单几亿元的生意使自己不能不做让步。
李冬临走下台就坐在若茵身边,这个钻石王老五丧偶很长时间,说是照顾女儿没有再婚,可是看见若茵腿就软了,一个堂堂公司的老总都拿出年轻人的状态,真是有些难为他。
若茵一直微笑着,说着闲话,联欢会就开始了。开始是请了几个三流明星唱唱歌,说说相声,然后就是黄河自己的员工表演,很是热闹,节目编排的还很热闹,甚至还来了芭蕾舞,员工们的性质很高,掌声不断。
若茵没有心思看,和李冬临喝着酒,本来就不善喝酒,只是浅浅的抿着。李冬临可是很兴奋,连着权酒,若茵也没有办法,只好喝了几口,一下肚就感觉火烧火燎的,头也有些晕,就在这时,几个公司的高层也过来敬酒,随时抿着,象征性的,可是却是火上浇油,若茵感觉头真是有些大了。
只感觉眼前全是笑脸,酒杯交错,耳边的声音也模糊了,若茵真的醉了,不仅仅是酒意,还有那一杯杯的尊敬和羡慕。一声声老总在耳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杯,眼前的表情全是笑脸,有真诚的,有谄媚的,还有不知名藏在脸上的……
这些也能醉人,若茵有些摇晃,黄德奎看见了就赶紧走到身边,笑着对李冬临说:“别在让若茵喝酒了,她有些多。”李冬临完全不识趣,还笑着说:“黄总,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又端起酒杯向若茵晃动。
黄德奎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对李冬临的一点好感完全没有了,恨不得联欢会立刻结束。若茵酒一多,就在几个桌子穿来穿去,也算是感谢员工,行政部的一位小姐一直陪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桌子,李冬临又来了,端着酒杯还要喝酒,黄德奎一把就揽过若茵,对他说:“李总,今天就到这吧,人都散了。”
李冬临回头一看,很多员工都已经离场,只好说:“我送若茵回去吧?”黄德奎笑着说:“不老您大驾了。”就让秘书陪着李冬临往出走,亲自扶着若茵走向停车常
凌风忙完了事务,又到了自己早就弄好的欢欢小屋,这间服装小店完全是按着王欢的意思设计的,凌风亲自操刀,顾了一个小姑娘看着店,自己有时间就来。
欢欢小屋早就开张了,可是王欢一次也没有来,一面也没有见。这个地点就是王欢说的要在这里开时装店的地方,也是她经常来的,可是这一个多月也没有看见她。
凌风只要有时间就过来,就让小姑娘下班,小姑娘是个河北人,名字也好听,小芳。就如歌中唱的那样,开始还是梳着辫子,后来凌风亲自给做了发型,还真是水灵。
要过春节了,凌风也买了春联,也没有顾客,就找了双面胶,整整齐齐贴好,对联是凌风亲自写的,上联是:明月青石弦上影,下联是:清风红叶水下云,横批起得更是有趣,知己言欢。整个都是那个夜晚的情景,那个情景凌风是忘不掉了。
贴好了对联,凌风也准备停业了,他已经让小芳买了车票,该回家过年了。想想自己,爸爸妈妈一直让自己到美国过年,可是凌风心里想着王欢,哪里肯听。一个人在小屋里来回地走着,觉得无聊,就站在门口,抬头一看,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王欢俏俏地站在马路对面,静静地看着,眼眶里含着泪花。红色的羽绒服像一团火,燃烧着凌风,凌风忍不住就要敞开双臂,可是手臂没有张开,眼泪却下来了。
夜色已晚,马路上的车很少,远处不时传来鞭炮声。王欢再也忍不住,紧跑几步,到了凌风跟前,立刻就站住了,看着凌风眼睛,有立刻紧紧地抱住了他。
凌风就如在梦中,把王欢紧紧抱在怀里还感觉有些飘渺,就努力地睁着眼睛,还是那个小屋,眼前还是自己亲自设计的蓝花红底的裙子,伸手就可以摸到亲自放在衣架上的玩具熊,门后是自己画得王欢的素描,一直在笑着。
“你真傻。”王欢小声说,又用手在凌风的后背轻轻地敲打着。凌风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轻轻地说:“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以为你消失了,再也不见我了。”
王欢说:“你可以找我呀?”
“不敢,我不想看见你拒绝我,我想把美好都留在这里,就设计了这个小屋,按照你给我说的设计的,很多都是我亲自做的。”
“我知道,我看见了,我听他们说这里有个欢欢小屋,就来了,可是只看见了一个小姑娘,可是我一进屋里,就感觉太熟悉了,就知道是你,我就等,等你已经三天了。”
“我不会再让你等了。”凌风情不自禁把胳膊揽得紧紧的,王欢忍不住呻吟一声,凌风赶紧松开,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欢,赶紧扭过头去,生怕她看见自己的眼泪。
王欢就如女主人,给凌风倒杯水,端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就坐在衣架两边。两个人看着,王欢就笑着,两个人四只手捧着一杯水就看着,笑着,王欢的眼里闪着泪花,再也忍不住,又扑过来,倒在凌风的怀里。
凌风感觉唇边有些温暖,低头就吻了上去,那是久违了滋味,凌风再也不愿意松开,把个香舌放在口中使劲地吸吮着,就如生吞活剥,又如牛饮,也不细品什么滋味,连气都喘不过来。
过了好半天,王欢小声说:“我们回家吧。”
还是那屋子,王欢看见整齐的书桌,洁白的床单很平整,地面上很干净,和第一次来截然相反。
灯光很明亮,王欢一眼就看见一张人物素描挂在墙壁上,那是自己,王欢感动的就上前仔细的看着,真的很像,甚至连自己的脸上的米粒大小的痦子都有。
王欢又一次哭了。
凌风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来回在屋子里跑着,就如一个调皮的小孩。哭够了笑够了,王欢就扑在凌风的怀里,再也不愿意离开。
凌风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才想起还没有吃饭,就笑着说:“我们吃饭吧,你不饿吗?”
王欢在凌风的怀里偎了偎,小声说:“不饿,看见你我就什么都不想了。”可是刚说完,肚子也响了,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凌风说:“我给你做饭,好吃的不会,我只会做意大利面条。”王欢脸如春花,拉着凌风的手就进了厨房。
这是凌风拿手的,在哈佛就学会了这一道,家里也常备着各种调料,空心粉是超市买的,早就在冰箱里冻着,拿出来,一煮就可以,功夫不大,两盘意大利面条就做好了,坐在餐桌前,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埋头吃了起来。
凌风吃得狼吞虎咽,在王欢面前,一点也没有平日的腼腆和羞涩,那长长的头发似乎也抖擞起来,就如侠客一般。凌风都感觉自己男人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兰花指,把头发也束在后面,就像古代的斗士一样。
王欢看着就笑,那笑魇犹如盛开的芙蓉,平躺在水面上,每片花瓣都毫无保留的展示着最美艳的色彩,每株花蕊都抖动着最迷人的芬芳。
这是凌风最喜欢的花儿,他忽然就温柔起来,看着自己女人如花儿盛开着,把所有的棱角都收藏起来,生怕伤害到每一处温柔。他远远的看着,走进了,又离开,最后就跪在花儿的旁边,仔细看着每一片花瓣,几丝红润把洁白的花片染的生机了许多。
那生机飘着淡淡的幽香,吸引着他,凌风的呼吸有些急促,可是他不忍心轻触花儿的任何一处,即使那花蕊波动,花瓣飘落水珠。
月光早已经进来了,柔和得如春天的风,看着眼前的景色,也慢慢地闭上眼睛。
若茵也如花地开放着。
回到家里,黄德奎抱着若茵就上楼,保姆就在楼下赶紧的起茶倒水。黄德奎轻轻地把若茵放在床上,看着她醉得一塌糊涂,心里就恨起李冬临来。
黄德奎把若茵平放在床上,刚要走,若茵就翻身,虽是冬天,若茵今天穿的是丝袜裙子,那修长的大腿就叉开,胸前也露出半个乳房,黄德奎一看就呆住了。
这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黄毛丫头?自己看着若茵长大,就如看见郑医生的影子。若茵虽然遗传郑医生的不多,可是眼睛,那嘴最像了。
长长的睫毛,毛茸茸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这些印在黄德奎的脑海里一辈子也忘不掉。他找了晓燕,可是晓燕只是形似,若茵的眼神和妈妈一样,每次看见,黄德奎都想看见了郑医生。
黄德奎呆坐在床边看着若茵,若茵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那胸中的酒精似乎要冲破胸膛,也把浑圆的乳房全都撑出来。
黄德奎看见了,就赶紧把眼光移向别处,可是忍不住又回过来看着,和郑医生一样的大小,郑医生虽然生育了,可是黄德奎还记得那高耸入云的胸膛,那一刻,记忆犹新。
黄德奎似乎看见郑医生用毛巾擦着头发,赤裸着身体向自己走来,两个乳房颤巍巍,身体还滴着水珠,黄德奎能听见水珠滴落的声音,他再也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子,这里也不是军队大院,他再也不用仓惶逃跑,他就仔细的看着。
若茵感觉浑身燥热,脸上也渐渐出了汗珠,黄德奎忍不住就轻轻地替她拂去,一颗心却荡起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反应,那欲望早已经充满头脑,黄德奎再也忍不住,把手就伸进自己的衣服内,使劲儿地揉弄起来。
脑子里不仅有郑医生,还有卓骅,李冬临。若茵是我的,若茵是我的。黄德奎在心里大声喊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红晕的乳头,手急促地抚弄着自己,越来越快,竟然喊出口:“若茵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若茵酒劲儿越来越厉害,就感觉飞上天,飘呀飘,头脑都不是自己的,手臂也不是自己的,就在空气里浮着。她想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是脚底是软的,手又没有任何东西可扶,就想起卓骅,脑子里就是卓骅的一脸坏笑。
她闻到了男人的味道,她想那是卓骅的味道,她感觉有些踏实,可是那股味道却越来越浓,熏得自己都有些不能自已,似乎看到卓骅正向自己走来,手里还拿着皮鞭,那皮鞭上还有血渍,浓重的血腥味道,只见卓骅拿起皮鞭就象自己抽来,若茵大喊一声:“不要!”就坐起来。
眼前的景象更让她惊呆了,黄德奎正紧张的揉弄着,他的眼前全是郑医生的影子,那乳房也不挺拔了,摇晃着就像自己来了,黄德奎正在紧张的时候,那声尖叫让他突然打个冷战,睁开眼就看见若茵瞠目结舌的样子,自己脑子里瞬间就充满了伦理道德,郑医生的冷笑,孙师长的冷眼,转眼间又顿时全空了,心里一惊,一股激流直喷若茵,黄德奎也口吐白沫歪倒在床边。
若茵真是惊呆了,可是很快就缓过神来,连忙用手擦了擦脸,上前扶住黄德奎,可是黄德奎却手脚哆嗦,口中的白沫越吐越厉害,身体也抖动起来,若茵从惊呆到害怕,看着黄德奎还赤着下身,赶紧掩好,连忙打120。
这是若茵第一次除了卓骅看见其他男人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接触除了卓骅之外的男人东西,若茵忽然感觉自己肮脏了,就匆忙到洗手间洗,保姆就提黄德奎整理衣服,收拾赃物,虽然若茵早已经把肮脏的秽物都收拾了,可是那股男人的味道让保姆脸上也显出诧异。
若茵还是洗着,一块香皂都用光了,还在洗着,救护车来了,若茵才想起给志俊打电话,等志俊赶到医院黄德奎才抢救过来,可是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口歪眼邪,神智不清,看见志俊,眼睛都没有闪一下。
“到底是在那么回事?”志俊虽然没有责怪姐姐的意思,可是满脸的急切,若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这时,医生正进来了,对着两个人说:“你们是怎么搞的,病人好歹是抢救过来了。”
志俊赶忙问:“我爸爸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医生说:“病人是瞬间的过度紧张或者恐惧造成大脑混乱,有中风的迹象,又有帕金森的征兆,现在不好说,要观察,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他可能就这样了。”
志俊一听立马就急了,上前拉着医生的手说:“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爸爸!”看着医生无奈的摇着头,志俊顿时呆坐在地上,若茵赶紧扶起他,两个人抱头痛哭,黄德奎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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