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试牛刀（4）

　　小姑娘瞪了她一眼走了。辛情看着她的背影笑。

　　果然第二天就听说邯郸公主病了，拓跋元衡当然去了正德夫人宫中。辛情在凤凰殿端着酒杯看那红色的液体，笑了。

　　邯郸公主缠绵病榻，病了一个月才稍稍好转。连太后都去探视了好几次。辛情还是笑。她自然也去看了几次，还送了贵重的补品和礼物，只不过小公主看到她都没有好脸色。

　　春天快到了，空气暖和起来，草色遥看近却无。御花园的太液池水也解冻了。邯郸公主的病有了起色，据说要好了。

　　这天，宫女说太液池里飞来了几只天鹅。辛情反正无聊，便带了人往太液池去看看。果然有不少妃子们都来看天鹅，见她来了忙给她请安。正德夫人陪着邯郸公主来给她请安的时候，正德夫人说很感谢右昭仪娘娘这一个多月来的照顾。辛情说应该的，公主的病好了才重要。可是那孩子看起来实在是一点都不像病的样子。

　　一行人慢慢走着。等走到一座浮桥之上时，小公主和她并排走。辛情冷笑，小孩子就这么坏了。

　　“我以前很讨厌你，不过现在要谢谢你。”小公主小声地说道。

　　“不客气。”辛情也小声说道。

　　“所以，我要送你一份礼物，抓一只天鹅给你——”小姑娘笑着说道，手慢慢抬起来……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片刻之后，“扑通”声迭起，宫女们乱成一团，浮桥也左右摇晃。

　　很快，远处一道明黄的身影旋风一样出现。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冷冷的，眼神阴郁。

　　宫女们齐齐跪下，“娘娘，娘娘落水了……”

　　“娘娘？”皇帝看向在场的人，正德夫人母女、贺兰光猷还有几位世妇。

　　下水的太监们不停地浮上来换气，可是那位落水的娘娘却仍然没有踪影。

　　“谁？”皇帝问道。他看到他的妃子们哆嗦了一下，“说！”

　　“是、是右昭仪娘娘。”一位世妇颤抖着说道。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右昭仪。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她们也不知道右昭仪好好地怎么会落水。

　　远远地有笑声传来，所有人都立刻看向那边，松了口气。离浮桥很远的地方，右昭仪冒出头来，身边是一只天鹅。

　　辛情远远看见岸边的人影，笑了，拍拍天鹅，“委屈你了。”然后慢慢地游到岸边，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拉上岸，顺便把天鹅也提了上来。

　　看到拓跋元衡铁青阴沉的脸，辛情故作不知，笑着给他请安。

　　“爱妃怎么会落水？”拓跋元衡沉着声音问道。

　　辛情笑指天鹅，“公主说要送臣妾天鹅，我自己又忽然很想抓一只，又怕下水惊着它们，所以只好潜水过去了，还好抓到了一只。”

　　“这种事爱妃以后交给奴才去办就好！”拓跋元衡说道。

　　“是，臣妾遵旨。”辛情笑着说道。宫女们早拿了斗篷给她披了，前呼后拥着回了凤凰殿。泡在大桶里，辛情直笑。

　　洗完澡，辛情特意让宫女把天鹅给邯郸公主送去。结果第二天，那天鹅被发现死了。

　　辛情想了想，又让人拿锦盒装了几样珍珠首饰送去。说当日吓着了公主特意赔罪。听说锦盒被扔在地上。

　　接连送了几天，这天辛情亲自装了盒子，然后让人送去了。

　　结果，很快全宫上下都知道邯郸公主摔坏了右昭仪送她的一颗夜明珠。

　　辛情听到这个消息，笑了。

　　接着听说皇上下令将邯郸公主交由太妃抚养。

　　辛情正在喝葡萄酒，果然是养颜的东西，现在苏朵的脸白里透红，美呆了。放下水晶杯，辛情看看桌子上的锦盒，慢慢打开，是那颗碎了的夜明珠。

　　“这么好的东西真是可惜了。”辛情轻轻摇头。她那天下手摔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心疼。拿起一块碎片看了半天，辛情叫了冯保过来。

　　“明天叫些玉匠进宫来。”辛情吩咐道。冯保忙记下了。

　　第二天刚用过早膳一名年老的玉匠被宣来了。辛情让冯保把那碎了的夜明珠给玉匠看，然后告诉他要怎么做。玉匠领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