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 戏

卓骅刚坐在办公室里，昕画就急匆匆进来说：“不好了，网上的粉丝都打起来了，网络也堵塞了。”卓骅说：“慌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打开电脑，打开网站，卓骅说：“这不进去了？”昕画说：“刚才我还进不去呢，刚找了技术，是不是好了？”

卓骅说：“第一批人还真是了不起，尤其是这个叫柳紫雨的，不仅唱腔美，长得也好。”昕画在旁边撇撇嘴说：“你们男人就是看女人的长相。”卓骅笑着说：“娱乐圈，长相可也是资本呀，你总不至于让一个女孩子长得和葛优差不多吧？”昕画一听就“噗哧”笑了。

卓骅还要继续看，昕画不耐烦地说：“人都来了，还在网上看，这几天你就没有照面，要不去看看真人？漂亮的很。”卓骅刚要说话，门卫的电话打进来，说是北京东方电视台的记者来了，要不要让进来，卓骅赶紧说快请就站起来出去迎接。

北京东方电视台的直播，可以说让卓骅是惊喜非常，除了不用花钱就可以做广告之外，对于此次活动可以说不仅是锦上添花，更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超出了卓骅的预想，包括凌风在内都没有敢做这个梦。

马小寂打扮的很是精致，犹如上镜的明星。连裙子都有些礼服的样子，半遮细腿，微露酥胸，一看见卓骅就笑着说：“笑卓，真是大领导，你的门口可是比东方台把守得都严。”卓骅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握了一下手，又招呼摄像和其他人员，尤其是导演孔令贤，这可是北京的各大晚会的知名导演，不知道有多少明星要须着他。

虽然这次签约可以说是马小寂一手操办的，可是把孔令贤做本次活动的导演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也不知道马小寂有什么本领，反正是孔令贤来了，卓骅握着他的手都有些激动，根本就没有听清马小寂是如何做介绍的。

摄像的就来了三个，马小寂说还只是一部分，几个代表而已。凌风一听孔令贤来了，也赶紧迎出来，笑着就上前握手，两个人可以说早就很熟，合作了几次，凌风也不敢请孔令贤，因为价码太贵了。

到了会客室，卓骅就让昕画沏茶，茶水还没有上来，孔令贤就要看选手的排练，笑着说：“这次排练可不是简单的，我已经把东方台的舞蹈老师和其他剧务都带来了，必须是符合直播效果，凌总，你可是要给我们安排食宿了？”凌风笑着说：“欢迎还来不及，正好几个老艺术家还没有到，工作就在雅聆区，住就在招待所里。”马小寂说：“好呀，我们是先参观住的地方，还是看选手，今天必须要务实了，离星期天的直播可就只剩下五天了。”

孔令贤说：“这可是东方台最仓促的一次直播，可不能有半点马虎。虽说我们可以延迟十分钟进行编辑，可是如果走台和演出的效果不好也是无法办到的，凌风，你可不要让我死在你的地盘上呀。”凌风就赶紧站起来说：“孔导，你就尽管吩咐，一切听您的。”

昕画刚好端进茶水，孔令贤也没喝，就去了排练厅。凌风请的老师可以说都是专业的，正在大的剧场排练。这是学校最大的剧场，之所以叫剧场，就是因为这个舞台前面可是容纳八百人的座席，孔令贤一进去就很吃惊，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学校就有如此大的规模，不怨领导要自己来做，应付的心理就打消了一半。

台上排练的正式柳紫雨，唱得是京戏里的玉堂春。虽然只是小小的年龄，可是还真是声情并茂，把个凄凄惨惨演绎的淋漓尽致。孔令贤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是对场景那是轻车熟路，一看就是苗子，就笑着对凌风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找来的？”凌风说：“都是网上报名，奥运会的牌子还是真的好使，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马小寂在旁边说：“这样排练只是戏剧演出的风格，必须打破重来，在台里我就说了，在北京有市场的是京戏，所以要京戏和越剧安插在一起，同时最后的舞蹈也要在里面，这样才有收视率。”

孔令贤点点头说：“好吧，你就把这次参赛的选手和演出的人员全都叫出来，我这里已经有了出场顺序，就先按着出场顺序走一道，然后再单独的练。”随后就要摄像和舞蹈等人员都做好准备，就按着直播的效果走一遍。

凌风就赶紧让昕画去安排，自己就和孔令贤在一边对整个的演出做商讨。卓骅在一边无事可做，就笑着说：“一说艺术我可就是外行，你们聊，我去安排你们的住处。”马小寂就说：“我也去，孔导，这里可就是您说了算了。”

和马小寂走出剧场，卓骅才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这个女孩子个头还算高挑，身材也不错，脸长得并不是标准的美人模样，皮肤却是出奇的好，白皙得透亮，在北京可是凤毛麟角。远处看应该是很吸引人的，应该有好的回头率，走近了，就感觉有些平淡，可是如果你仔细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

卓骅就是被这种吸引看得有些走神，马小寂就笑了，也是仔细看着他，卓骅说：“笑什么，是不是我好笑？”马小寂一撇嘴说：“你不好笑，倒是我好笑，你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色鬼。”

“哦？”卓骅也严肃不起来，“我是色鬼，那就色鬼吧，走和色鬼一起看看房子去。”走到前面又回过头说：“你可要准备好什么棒球棍之类的。”

“为什么？”马小寂看着他背着手的样子，想笑又没有笑出来，卓骅说：“防狼工具，你这个美女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吧？”马小寂一听就笑，都笑弯了腰。

雯雯恰巧走过来，上前就拉着马小寂的手说：“什么事情这么好笑？”马小寂想止住，可是满脸的笑意还是隐藏不了，雯雯说：“不是一个人又给女孩子留电话号码还写在手心上吧？”

卓骅说：“早就知道，还用写在手心上？”雯雯说：“可是看见马小姐的笑，肯定又是你惹得。”马小寂抑住笑说：“不是，不是，就是看见他就想笑，你不知道他的绰号叫‘笑卓’？”

“‘笑卓’？”雯雯一听就笑了，“什么时候有这个名字？看不出来，就是看见了一个很普通的男人。”马小寂说：“卓骅，看得出来，你在学校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卓骅说：“为什么这样说?”

“我一笑，就有人吃醋，还没有影响力？”马小寂看着雯雯，雯雯的脸就红了，笑着说：“谁吃醋了，人家可是明猪有花了。”那个“猪”说得特别的很，好像要吃掉一样。马小寂就笑了，说：“也不知道那朵花占了，看不出一头猪也有人吃醋。”

马小寂是个很特殊的女孩，女孩子有特殊的敏感，雯雯本来很吃醋的，可是一听马小寂的说笑，那醋意竟渐渐的淡了，也恨不起来，马小寂还上前就牵着雯雯的手，像是很熟的样子，就直奔后山，卓骅倒成了局外人，跟在后面只能看着两个诱人的屁股左右晃在眼前。

到了雅聆区，马小寂一看见就喜欢，拉着雯雯就在房间里跑，还说：“你们真是能搞，如果东方台有这样的房子我就不回家。”雯雯笑着说：“可以呀，你就住在这里，恐怕就有人也不回家了。”

卓骅也不理他们，在一旁看着，马小寂说：“我看你们的装修可是下工夫了，不成功都不行。”卓骅说：“这可是凌风的设计，哈佛才子。”马小寂说：“真没有想到，那块木头还真是有心思。”雯雯说：“不要忘了还有楚玲。”卓骅一听赶紧说：“对了，东方台来人了，可得让楚玲跟着，好好学学服装方面的东西。”马小寂说：“不用学，我们的服装水平也不高，一看这设计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个高手，真要见见。”

卓骅说：“一会儿就见到了，是我们的服装经理。”两个女孩说说笑笑，全然不把卓骅放在心上，卓骅只好笑呵呵地走了。

看见卓骅走远，马小寂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谁呀？”雯雯明知故问。马小寂就笑着说：“我可是很喜欢，这个‘笑卓’真的很有意思。”雯雯说：“一见钟情？”马小寂说：“还到不了那种地步，你还不用吃醋。看得出你很喜欢他，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你这个月亮即漂亮又性感，怎么没有拿下？”

马小寂一点都不见外，大剌剌地说出来，脸也不红，雯雯到羞了，小声说：“不知道，也许没有缘分。”马小寂也不知道真的好爽，还是心理有毛病，竟然伸手按在雯雯的乳房上，雯雯就躲闪，可是还是被马小寂按个正着，还在上面揉了几下才说：“就凭你的诱惑，什么人拿不下，我看你还是有心理问题，喜欢还不抓紧，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马小寂讨论男人就像吃一顿美餐，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理，舌头还伸到外面，舔了一下，就如吃了一口佳肴回味似的。雯雯笑着说：“好呀，你去吃吧，也不是我的。”雯雯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竟然也不吃错，就像姐妹一样。马小寂这个女孩真像有了魔法，很快就和雯雯打在一起，连这话也说出来了。

像是认识了很久，雯雯被马小寂的热情大方也感染了，按在乳房上的手也没有拿开，竟然很享受，马小寂像是无意识地揉捏着，还说笑着：“你的真大，比我的大多了。”就把雯雯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胸上，雯雯摸了一下就赶紧闪开，马小寂就又拿起来按在上面，还把胸膛往前挺了一下，笑着说：“怕什么，不都是女人吗？”

雯雯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感觉很软，就又揉了一下，渐渐地硬挺起来。雯雯也不敢说话，马小寂却像没事一样，谈笑风生，手就伸进了雯雯的怀里，直接摸在乳房上。

雯雯顿时感觉一种酥痒，那种酥痒让自己想躲开可是又有些痴迷。马小寂好像感觉到了雯雯的感觉，就在乳头上轻轻地捏了一下，雯雯忍不住就大叫一声，猛地闪开，赶紧把胸前掩上，看着马小寂，感觉陌生又熟悉，害怕又想亲近。

卓骅在外面喊了一声，两个人才走出房间，雯雯的脸红扑扑的，像喝了酒，马小寂却很坦然。卓骅说：“就这几分钟，雯雯就化妆了？”雯雯的脸更红了，就好象卓骅发现了刚才的一幕一样。马小寂说：“卓骅，不许你这么欺负我们女孩子。”卓骅说：“没有，我只是有一个问题，现在才想起来。”

马小寂说：“什么问题？”

“主持人！＂卓骅很严肃，“到现在我还没有听你们说过主持人是谁。”马小寂也有些一愣，可是瞬间就平静地说：“还真是忽略了这个问题，我把导演、服装、剧务以及化妆都想到了，怎么就忘记了主持人这么重要的事情。”

卓骅说：“超级女声的成功可以说主持人有一半的功劳。评委的恶搞虽然让人们反感，可是还是有收视率的，这一点我们不学，我们这些老艺术家做评委可学不来，可是主持人一定要好好学一下。”马小寂说：“东方台还真就没有这方面的人，以前的娱乐节目的主持人都已经过时了，现在可是稀缺资源。”马小寂说着就上下打量了一下卓骅，忽然就笑着说：“你就可以，为什么不就近取材呢？”

雯雯一听就在旁边跳起来，大声说好。卓骅摇摇头说：“我不行，嘴皮子跟不上，主持人可是要耍嘴皮子的，再说了，我也不够帅。”马小寂说：“央视可是没有帅哥主持，不也都有一群师奶粉丝？”雯雯说：“要说耍嘴皮子，恐怕谁呀不是志华哥哥的个儿，他可是的哥出身，北京的的歌的嘴皮子可是名扬天下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有国际国内的政治大事，无一不知，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

“志华？”马小寂没有见过，卓骅就给她介绍了一下，马小寂说：“可是这行吗？在出租车里和在舞台上可不一样。”卓骅说：“也没有定他，就是说说。再说了女主持用谁呢？”马小寂想了半天，说：“如果男主持用业余的，女主持可就必须是专业的了，否则肯定会乱成一锅粥。”

雯雯说：“那就这个问题一会儿和孔导演商量一下，今天可是要决定的。台词都出来了，说台词的人还没有，真是急死人。”马小寂一看雯雯的样子，就安慰着说：“不用急，这些主持人都是专业的，背台词是家常便饭，再说了本市台词也只是个框架，只要临场发挥好就可以。”雯雯听了心情好些，可是恨不得立刻就开会研究这个问题。

孔令贤很专业，一个工作日就把二十个人的比赛和三个剧目的演出彩排下来，虽然还不是很正式，可是让杨丽很佩服。在越剧团里都没有这样的导演，就主动邀请孔令贤一起吃饭，孔令贤还没有答应，马小寂就说：“恐怕必须在这里吃饭了。”孔令贤问：“为什么？回台里还有许多事情。”马小寂说：“我们忽略了最大的问题，主持人。”

马小寂说的很平淡，可是孔令贤真的很吃惊，刚进入这个项目不到一个星期，可是没想到难题一个接着一个，看着马小寂脸色就沉了下来。

马小寂赶紧上前挽住孔令贤的胳膊，满脸的媚笑，央求着：“孔导，您就委屈一下了，再说您也可以看看这里的工作间，比台里可是好多了。”孔令贤感觉胳膊比较温暖，也许是两个乳房起了作用，就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今晚就开会说这个问题，这可是个大问题。”

晚饭吃得很快，开会时候可以说把学校的人都聚齐了，杨丽、凌风、卓骅、昕画、志华和雯雯。台里就只有孔令贤和马小寂参加。屋子里烟雾缭绕，杨丽有些厌恶，可是没有办法，咳嗽几声也不管用，孔令贤的烟最厉害，卓骅听见了杨丽的咳嗽就不再吸了，刚学会吸烟的凌风本身就没有瘾，只有孔令贤一支接一支。

凌风在这方面显示出了经验，把东方台里的男女主持列了一个表，然后一个个甄选，点评一个，孔令贤就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十几个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后来他就提议让湖北金鹰台的娜娜来主持。马小寂说：“娜娜不是有节目吗？”孔令贤说：“我和她有交情，这点面子还是给的，不过出场费可是很高，谁叫人家有粉丝呢？”凌风知道娜娜现在很风光，看看卓骅，卓骅说：“只要整个活动不超过一百万就可以。”

“一百万？”杨丽很是吃惊，这一百万可是上哪里去找。看了看卓骅，卓骅也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一下。又看看马小寂，马小寂说：“我看用不了，孔导，看着你的面子，五十万就没有问题，又是星期天。”孔令贤说：“娜娜的星期天可也是时间，本来星期天是她雷打不动的休息，也就是我。要不咱们怎么会请到娜娜。”凌风说：“也是，离演出只有五天时间，太近了。”

卓骅说：“孔导，你先说说看。”孔令贤又点了一支烟，就拨通了娜娜的电话。话筒声音很大，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孔令贤一点也不在乎，笑着说：“娜娜，是我，孔令贤。”娜娜说：“一看电话就知道，想我了？”孔令贤说：“没有，哪有时间想，我正在开会，给你说个事情，星期天给你安排个活。”娜娜娇笑的声音都传过来，娇滴滴真是有些肉麻。“人家星期天可是休息，不接工作。”

孔令贤说：“这个工作必须接，是我导演，开个价格吧。”娜娜说：“你和我的经纪人谈去。”孔令贤说：“我也要和他谈？”娜娜好像沉吟了片刻，又娇滴滴地说：“好吧，你就例外，可是五十个星期天不能少于两百万。”

孔令贤大声叫道：“别拿正常的价格给我，只有五十万，报销来回机票，安排食宿。”娜娜看样子有些不愿意，可是也不知道孔令贤他们什么关系，就在孔令贤有些训斥的口吻里答应了，孔令贤说：“明天来北京，叫上你的经纪人，带上合同，中午之前到。”

剩下的就是男主持了，选了好长时间，把国内的娱乐主持都说了，不是没有档期就是不行，最后马小寂看了看雯雯给他会前介绍的志华，感觉形象很好，一打扮应该说是帅哥，就是没有任何舞台经验，就小声给孔令贤说：“你看能不能选个业余的，最好是我们自己的人，这对于以后也可以说是不受别人的时间控制。”孔令贤说：“好呀，你说选谁？”

马小寂指了指眼前的王志华，志华一下就懵了，连忙摇头带摆手，连声说不行。孔令贤看了看志华，感觉和马小寂一样，就笑着说：“王先生，要不先试试。”昕画就上前把志华拉倒主席台的位置，志华扭扭捏捏半天，孔令贤说：“王先生说段绕口令。”志华脸红的像块红布，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就要往台下跑，卓骅说：“哥哥，说段绕口令就让你下来。”志华无奈，就快速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可以说这是志华拿手好戏，说完就要往下走，孔令贤说：“这不行，说南面来个喇嘛那个。”志华看看卓骅，卓骅就是微笑着，也不说话，只好红着脸说：“打南面来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着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北边别着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哑巴不乐意拿喇叭换喇嘛的鳎目，喇嘛非要换别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喇嘛抡起鳎目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哑巴摘下喇叭打了提鳎目喇嘛一喇叭。也不知提拉鳎目的喇嘛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也不知别喇叭哑巴打了提拉鳎目的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鳎目，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

志华说完就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头低在桌子底下，大家愣了片刻，立刻就鼓掌，志华抬头看看大家，大家还是鼓掌，孔令贤挥挥手，像是领导一样，笑着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就着嘴皮子，就这形象，做个主持人肯定没问题”

孔令贤说着就站了起来，把烟掐灭。“好了，会议该结束了吧？”马小寂虽然没有异议，可是毕竟只有五天，就说：“五天一个主持人？”凌风笑着说：“没问题，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五天保准给你一个全新的主持人。”

看看大家还是疑惑，就说：“娜娜是个有实力的主持人，我这里早就有她的资料，话茬子快，还经常出位，不过倒不是台湾的淫荡，对娱乐节目把持的很好，我就按照她的标准，来个组合，说不准还成为娱乐界的又一颗星呢。”

大家都走了，凌风留下了志华，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台词给了他，又交给了他两本书，一本是《京戏大师趣事》，一本是《越剧名家》，然后笑着说：“这两本书要在这五天里全都看完，而且还要叙述下来，不难为你吧？”

志华只有苦笑，从一个出租车司机到主持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一想到站在舞台上，还有刚才雯雯和卓骅的目光，就点点头。凌风又笑着说：“不仅这些，今天晚上我要给你做一个培训计划，可以说是魔鬼训练，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志华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已经无路可退，只好听之认之了。

开完会意识夜里十二点多，东方台里的人都住在招待所里，雯雯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睡衣准备洗澡，马小寂就敲开了门进来，一看见雯雯微露的双乳，眼睛就发光。雯雯赶紧躲开那像男人一样的眼神，笑着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马小寂也没有等雯雯的招呼就坐下，眼睛又看雯雯的臀部。雯雯的臀部很丰满，两条腿倒是纤细，这就更加增强了诱惑感。雯雯真有些害怕马小寂了，赶紧就套上了一件外衣，可是没有了胸罩的乳房在一低头就露出头来，两颗红润的乳头让马小寂看个正着。

马小寂有些蠢蠢欲动，可是还是忍住了，笑着说：“我们出去玩一会儿，这才几点呀？”“还要出去？我都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雯雯不想和马小寂单独在一起，感觉她就和男人一样危险，可是心里却又像有虫儿一样。

马小寂就推着雯雯，还笑着说：“去吧，保证你下次会主动去玩的，我们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雯雯有些心动，可是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身，马小寂就看看床上的衣服，说：“快换衣服，要不我可就给你换了。”雯雯赶紧说：“好，我自己换，你能不能出去等我？”

马小寂突然显出女人的温柔，嫣然一笑就走出去了。马小寂的车是一辆宝马X5，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钱，雯雯这个真正的富家女也有些羡慕。马小寂看得出来，就笑着说：“借的，只有使用权。”雯雯“嗯”了一声，就想到纤纤，她们怎么都能借到这么好的车？

车开出学校，马小寂加足了马力，很快就上了高速，一直到了一个人际很少的偏僻小巷才减慢速度，慢慢地驶进一个别墅区。雯雯有些累，也不说话，车停下，才打个哈欠，下了车有伸伸胳膊，问：“这是什么地方？”

马小寂也不说话，拉着雯雯的手就进了一个房子，自己用钥匙打开门，打开灯，雯雯就惊呆了。

厅大得有些惊人，足有两百平米，临近窗户是个酒吧，苏格兰风格，连格子裙都挂在墙上。中央是一圈沙发，沙发足够宽，即使再胖的人坐下去也富富有余。茶几也是圆的，除了中间摆着一束百合，上面摆满了各种赌具，骰子，牌九，扑克牌，旁边还有一个麻将桌。马小寂走到吧台后面，开了音响，典型的苏格兰的乐曲就轻轻地飘了出来。

雯雯站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就是典型的酒吧吗？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自己和马小寂，还有音乐。

“快过来呀。”马小寂微笑着向雯雯招手，雯雯就挪揄着走到酒吧前，马小寂说：“喝点什么？”雯雯说：“只要不是酒，什么都行。”马小寂也不管雯雯，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雯雯说：“不喝酒还像话，这可是我私人酒吧，欢迎你的光临。”说了一句很地道的洋文“cheers”就喝了一口。

一杯酒喝完了，雯雯就感觉有些热，笑着说：“这么大的房子，怎么没有空调？”马小寂微笑着说：“有，就是不开。”

“为什么？”雯雯这回真是有些不理解。马小寂神迷地说：“你是不是热了？”雯雯点点头，马小寂说：“我也热了，只有我们两个，把衣服脱掉就不热了。”说着就脱掉了上衣，露出胸罩包裹着娇美的胸膛。

马小寂一点也不在意，拿了两个软绵绵的靠垫，拉着雯雯就躺在沙发上，一人一个仰卧着，马小寂说：“说说你的故事吧？”雯雯说：“我没有故事。”虽然雯雯已经感觉马小寂很亲切，可是还是没有向她透漏自己心声的想法。

马小寂说：“我听说就是你把这个学校一手办起来的。”雯雯“嗯”了一声，微闭着眼睛，听着音乐，小声说：“真是会享受，没有比这里更让人放松的了。”

音乐还是苏格兰的马修•连恩，这位被称为环保音乐如同纪录片般将事实呈现在眼前。在这种音乐里好像所有人与自然万物皆平等的胸怀，音乐里没有语言、文化和地域隔阂，只有尊重、交流与融合。

音乐里没有一丝的不洁，纯净如水。可是雯雯却感觉浑身燥热，天气的炎热让自己汗水全都贴在自己的皮肤上，汗津津如同千万只痒虫儿在身上。马小寂笑着说：“热了就脱掉，你看我，不是很爽快？”说着又脱掉裙子，只留下三点，把玩着酒杯，满脸的娇笑，雯雯看着，真的有些羡慕。

不一会儿，音乐急骤起来，马小寂说：“是‘狼’，马修的音乐就是风格各异，同时有感觉有些自然，我真的好喜欢。”

满屋子似乎充满了溪流，风声，急雨，伴着原野上起起落落的生命。雯雯站了起来，来回的走着，有说不出的焦躁，同时也有说不出的沉寂。那强烈的节奏，似乎是狼奔跑时急促呼吸；那悲伤的萨克斯，犹如是狼在血泊中舔噬伤口；低沉的法国号，也像有了生命，随着狼的心澎湃跳动。这个房间里充满了狼性，也充满了幽怨与无奈地哀嚎。

马小寂似乎渐渐静了下来，缓慢地把胸罩和底裤全都脱掉了，走到站在吧台的雯雯后面，挽着她的腰，什么也不说，平静的呼吸，有些凉意的肌肤，还有恰好贴在臀部的腰身。雯雯的呼吸由急促也平和下来，配合着马小寂脱掉了蕾丝衫，也退掉了牛仔短裤，在肌肤接触的刹那，她忽然感觉到了草原上的空旷和宁静，虽然那音乐还是有些节奏强烈，可是那恰好就是草原上的声声狼的呼唤，快来到自然的怀抱里吧！

马小寂深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雯雯的脖颈，雯雯没有抗拒，还自然地向后仰着。雯雯能感觉到马小寂的乳房顶在自己的后背上，那乳头正像噬骨的虫儿划开自己的胸膛，雯雯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看了马小寂一眼，摩擦着就像沙发上缓慢移动。

雯雯没有闭上眼睛，马小寂也是睁得大大的，两个娇美的身体在空旷的音乐里飞到了狼的世界，草尖儿很柔软，即使在上面打滚儿也不会刺痛身体，在这个世界里不需要虚伪的服饰，也不需要语言，雯雯把脸贴在马小寂的胸膛上，感受着她的柔软的弹性和心跳，那心跳澎湃有力，震得乳房犹如音符般的跳动，渐渐地也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没看见过狼，在动物园里看得就好象是狗，看不到那种狼性的境界。雯雯在音乐里似乎就感受到了，从身体上，那种感染让自己飞奔，在草尖上飞奔，乳房在星空下的上下摇晃伴奏着自己的步伐，一直飞奔，永远也不想停下来。

雯雯又似乎没有想到狼，二十几岁的青春的烦恼，顿时释放了，卓骅不见了，夜总会里的音乐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那几千年的沉淀文化，还有那还未完成的理想，还有……雯雯趴在马小寂的身上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