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 食色,性也
羊肉在炭火上姊姊呻吟着,就如少女的春情,诱发着人们的食欲。杨丽本来不吃羊肉,觉得膻气,可是看见外焦里嫩金黄色的羊肉,也忍不住切了一块放在口中。
在野外吃东西,尤其是这样粗旷的吃法,少女们都失去了以往的矜持,一手拿着刀子,一手就是肉。昕画自从坐在烤全羊的跟前,就没有停下来,一块块削着羊大腿,顺着刀子滴下的羊油在炭火上吱吱的响声就如冲锋的号角,让昕画的脸上也放着光。雯雯说:“看看昕画,这才是真正的吃法。”说着也去效仿,把刀子就往肉上割去,一划就是一块肉,放在嘴里学做电视草莽的样子,大口地吃着,还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感慨道:“真是快活,不怨梁上好汉都是大块的吃肉,大腕的喝酒。”
杨丽就笑着对她说:“文静点儿,还像女孩子样吗?”昕画就在旁边说:“阿姨,这可是在野外吃饭,就得有个野法。”然后冲着楚玲笑一笑,“就是楚玲文静,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也不知道吃出什么味道。”凌风也说:“就是,就应该这样吃。”也学着昕画的样子,可是长长的头发一点也没有李逵的样子,惹得大家就笑。
楚玲和昕画雯雯相比不算是个漂亮的女孩,应该说是文静,以往人们都注意到她的秀气,没有想到这个秀气的女孩子有着非常好的身材。在炭火胖一笑,两颗乳房就都动起来,昕画看着就直了眼,她真没有想到在支付里面隐藏着如此大的硕果,而且非常之大,超过了她的想象。
其实楚玲的好身材凌风早就知道,在以往的合作中,楚玲几次都把好身材靠在他的身上,他能感觉出她的温度和激情,可是凌风都没有感觉,他的感觉不是乳房的大小,而是正好,就如昕画,一看见就有感觉,虽然即使昕画笑得浑身颤抖也不会有波浪,可是湖水微澜正好吸引了他。
楚玲的乳房有些大的出奇,坐在那里就把个深深的乳沟展露无遗。卓骅正好坐在对面,就看个正着,赶紧看向羊肉,却看见烤羊肉的师傅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盯着楚玲,楚玲正小口的吃着,也没注意到那双眼睛,卓骅就小着说:“师傅,给我来块焦的。”烤肉师傅才从楚玲的乳沟里撤回眼睛。
卓骅笑着说:“师傅,您去给我们准备野菜吧,我们马上就要了。否则太油腻了。”烤肉师傅有些不情愿地从羊肉里拔刀出来,边走边回头看了看楚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杨丽第一次吃这么好的羊肉,多吃了几块,惹得一身的膻气,就把手在鼻子下闻着。雯雯说:“妈,吃会羊肉也这’样,就和香妃一样呀。”说的杨丽不好意思起来,一张脸就像染了晚霞。楚玲觉得吃饱了,就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两座山峰就更突出了,看着昕画的眼光,赶紧缩回身子,笑着说:“好了,该吃野菜去去火了。”就转过身去坐在桌子上,看着一盘盘叫不上名字的野菜,就对凌风说:“这些我还真没有吃过,都是什么名字?”凌风就招呼着大家都坐在桌子上,让师傅把剩余的羊肉片下来盛在盘子里放在桌子上,说:“给报报菜名。”
这回是一个小姑娘,一身短小打扮,红红的脸蛋,梳着个抓纽,很可爱。她就指着一盘盘菜说:“这个是荠菜,凉拌的,很去火。这盘是苦麻,这盘是蒲公英。”没等小姑娘说完,昕画就说:“蒲公英还能吃?”卓骅说:“当然了,吃野菜可是我们老祖宗的留下来的,在《诗经》就有记载:《关雎》‘参差荇菜,左右流之’描绘了青春女子在灿烂春光中轻快地采集野菜,到《影梅庵记》中所忆董小宛善于腌制野菜,使黄者如蜡、绿者如翠。野菜的采集和食用在我国可谓是源远流长。”
杨丽赞赏地看着卓骅,这个北大的才子还真有两下子,吃一顿野菜就能想到《诗经》,真是不简单。昕画也大叫道:“卓骅哥哥,你就别上纲上线了,吃顿饭就吃出文化来了?”凌风看了看昕画,小声说:“当然,就是那烤全羊就是蒙古文化,这吃野菜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中医文化。”昕画“哦”了一声,看着凌风就嘻嘻笑。楚玲说:“看看这几道菜,就是文化,如果我没有认错的情况下,这几道菜是:油鸡菌、醋泡蕺菜、素炒芭蕉花、清汤薄荷、蘸水甜荞菜、油炸香椿、蚕豆炒蕨菜和木耳炖猪血。”楚玲看了看那小姑娘,“对不对?”小姑娘连连点头,说:“你真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楚玲说:“也不是什么行家,就是吃过一次,在这里现卖弄。”
杨丽看着这群年轻人,心想:“雯雯交的朋友还是不错的,可是千万别就在吃上面有文化。”可是听到这些吃的说道,还是很满意,毕竟自己还从来没有在北方吃农家饭,这次可是真的有些口福。就夹了口荠菜放在口里,还别说,苦中带着些回甘,杨丽本身就喜欢吃清爽的菜,在家里也是常吃茼蒿和油麦菜青叶之类的,吃着野菜,就更觉香甜,吃起来就更加津津有味。雯雯看见妈妈吃的很香,就说:“妈妈,这回可是得了你的胃口,这可是康西草原最得意的两样菜,一样就是烤全羊,一样就是野菜。”杨丽笑了笑,也没言语,看着卓骅说:“小卓,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得?”卓骅笑了笑说:“以前和朋友来过,一起骑马玩,来的熟了,就和这家老板有了联系。烤全羊要事先定的,否则来了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说到骑马,几个村民早已经在旁边不远处梳理着马的鬃毛,把马匹收拾的油光锃亮,马也显得非常精神干净。昕画指了指那些马说:“是不是就那些?”卓骅点点头说:“吃完饭可不能立刻就骑,咱们先找个地方唱唱歌,夜里趁着月色骑马散布也很好。”凌风就笑着说:“整得还很有情调,倒像个情人小息。”看见雯雯脸色羞红,杨丽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又说:“不过,萧何月下追韩信,这次卓骅不知道追什么?”说的卓骅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喝酒。
两个男人看着四位女士,也没有太多的话,只顾喝酒,凌风和卓骅脸都喝得红扑扑的,雯雯说:“少喝些,一会儿还要骑马唱歌,你们这两个勤务兵可是不能少。”卓骅笑着说:“好,不喝了。”就招呼刚才点菜的小姑娘让她准备一下卡拉ok,小姑娘说:“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旁边的电视,你看看,比以前的大些,还是刚换的音箱,花了五千多块。”
昕画撅撅嘴说:“五千块音响怎么唱歌?”卓骅说:“这里就是这条件,唱歌主要是调节一下气氛,又不是去钱柜专门唱歌。”昕画看着卓骅有些不高兴,就赶紧笑着说:“好,我现唱一个,给你们调节气氛。”向小姑娘招了招手,说:“给我点歌王菲的《但愿人长久》。不是一会儿赏月吗,我先给你们唱个月亮。”站起来从小姑娘手里接过话筒就唱,楚玲就鼓掌,杨丽也被感染了,也鼓掌。
凌风红扑扑的脸就看着昕画,昕画也不含糊,就唱了起来,昕画的歌声本身就不错,在这里更是突出,引来旁边的客人看,连牵着马的小伙子也过来凑热闹。“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唱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时候,那些小伙子就先鼓掌,旁边的客人也鼓掌,昕画脸上就放着光彩,坐下来喝了一口酒,笑着说:“楚玲,你唱,你唱的孙燕姿的歌特别好听,还有雯雯,你不是喜欢唱《七十二变》吗?”
雯雯说:“我想唱个慢一点的,就唱《盛夏的果实》。”昕画一听就连着拍手,让小姑娘去找歌,旁边的小伙子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又唱歌,就不原理离去,越凑越近,雯雯有些不好意思,就站在原地唱歌,那些村里的小伙子就凑在他们的方桌边看着,也不知道是听着歌声美妙还是看着人更有引力,反正是掌声一片。
等到楚玲唱歌的时候,小伙子们都睁大了眼睛,农村的姑娘也有大奶子的,可是都是裹得严严的,露在外面的都是奶孩子的婆姨,也就没有了引力,看见这么年轻的姑娘一站起来,两个乳房就如山峰一样,还露着大半个乳沟,那诱惑不亚于烤全羊,引得小伙子们口水直流。楚玲还没有唱完就看见一圈色迷迷的眼睛,就赶紧不唱,坐在座位上。凌风看见楚玲的尴尬,就拿起自己的意见衬衫披在她身上,楚玲就更加低下头不再说话。
雯雯说:“楚玲,怕什么,还能把你吃了。”杨丽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笑着说:“真是傻孩子,还害起羞来,好多人羡慕还来不及。”刚一说完就知道说错了,赶紧低下头,雯雯说:“没想到我的妈妈是如此的开明。”说着就把自己的衬衫脱掉,露出吊带衫,把个好身材暴露无遗,乳房露的更多,引得那些小伙子眼睛都不够用。
楚玲知道雯雯是为了自己不尴尬,就感谢的眼光看了一眼雯雯,可是还是低着头。雯雯说:“妈妈,你可是说要给我们唱段越剧的,唱吧。”杨丽连连摇头,无论雯雯怎么央求也不唱,只好作罢。
卓骅看着大家也不吃了,唱歌也没有了兴趣,就叫过牵着马的小伙子,选了六匹马。卓骅和凌风都是骑马的高手,跨上马就跑了几步,昕画和楚玲也不示弱,可是一看见马奔跑,就大声尖叫。雯雯和妈妈很费劲才骑上马,也不敢让马快跑,慢慢的走着,那牵马的小伙子刚要打马,杨丽就大声制止。卓骅和凌风骑了一圈回来,这个女士也没有走出几步,就和他们慢慢的走着。
卓骅和凌风都是自己骑马,四位女士只好让那村里的小伙子牵着,小伙子满脸的兴奋,看着远处还牵着马的同行们露出得意的笑容。康西草原难得来几位美女,又是这么扎推,尤其是刚才还显摆了一下歌喉。给楚玲牵马的小伙子个子很高,一脸黝黑的皮肤显得非常健康,不时回头看看楚玲。马儿虽然走得很慢,可是上下还是有些颠簸,楚玲的乳房从来没有给她带来如此麻烦,摇晃着也没有什么,可是一看见牵马的小伙子回头看的目光就恨不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伙子很憨厚,让马走得很慢,雯雯就回头喊楚玲,让她快些,小伙子就紧走了进步,马儿就有些小跑,楚玲就在马鞍上摇晃着差一点掉下来,几次乳房都像脱缰的野马要冲出舒服,楚玲赶忙用手掩住,可是又怕掉下来,又赶紧负载鞍子上。
信马由缰,走到草原深处,月亮就露出半个头来,虫儿也开始鸣叫。卓骅建议下吗休息一会儿,几位女士连声叫好,在小伙子的搀扶下,一落地就感觉两条腿不是自己的,酸得不行,就坐在地下。卓骅说:“骑马看着是骑在马上,其实很累的,骑马时间长了就会腰酸腿痛。”昕画说:“我现在就是腰酸腿痛。”说着就左右转着腰,又拍着腿。杨丽第一次骑马,一下来就感觉腿酸得很,坐在地上揉着。雯雯就赶紧过去帮着揉后腰,杨丽说:“你不酸?”雯雯说:“我再酸也得先顾妈妈。”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
昕画趁着月色就哼起歌来,是《绿岛小夜曲》,还没有哼完,雯雯说:“妈妈,给我们唱段越剧吧。”大家就都看着杨丽,眼前也没有别人,杨丽站起身来说:“在你们年强人面前唱,还是第一次,那我就唱一段《碧玉簪》吧。”大家就鼓掌。除了雯雯谁也没有听过越剧,都觉得新鲜,就坐在杨丽的前面围成一个圈,连牵马的小伙子也站在后面,倒像个舞台。看见眼前的阵势,杨丽一下就年轻了许多,亮了一下嗓子就唱了起来。
一站在舞台上,杨丽就来了感觉,左手轻拂脸面,右手做了一个拭泪的动作,就如云袖在手,慢慢地挥了挥,“谯楼打罢二更鼓,官人他独坐一旁不理我。我自从嫁到王家有一月多,真好比口吃黄连我心里苦。”杨丽声腔靓丽,韵转回肠,除了雯雯别人也听不懂,可是听着腔调就静了下来,有些悲,又有些无奈,昕画的手就一直没有合起来,想鼓掌可是感觉又不是时候,就一直举着。“像他这种负心汉,我还有什么夫妻的情?我不顾冤家自安睡,想起了婆婆老大人。冤家他枉读诗书理不明,那婆婆待我像亲生。”杨丽越唱越声情并茂,似乎就想到了冯成大,眼圈里就湿润了。“我是口不应声心欢笑,但指望洞房花烛早日到。谁知道进了王家事颠倒,我夫妻似仇情义少。”大家都没有想到杨丽的表演是如此的到位,都在氛围里感觉到了悲愤,在宽阔的康西草原上,除了虫儿的伴奏,只能听见那戚怨的曲调和自己的呼吸。
“我若不将衣衫盖,他如何坐等到天明?冤家呀!你虽没有夫妻情,我秀英待你是真心。我手持衣衫上前去,盖罢衣衫心安宁。”杨丽唱完了,看见大家都沉浸在一种伤痛的气氛里,赶紧从戏里走出来,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怎么唱了这一段不高兴的。我不晓得你们还真……”大家赶紧鼓掌,昕画鼓掌的声音最响,手都拍疼了。杨丽还是第一次在演出之后有了羞涩的感觉,低着头对雯雯说:“都怨你,不晓得妈妈有多尴尬。”
卓骅说:“阿姨,您唱得真好,有什么尴尬的,以前没有听过越剧,没想到腔调真是美,改天我也学一下。”雯雯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都不会说上海话,还想学习越剧,算了吧,你还是学一下京剧吧,那也是国粹。”凌风说:“真是的,意大利的歌剧别人也听不懂,可是却风靡了全球,我们真应该把中国的戏曲好好推广一下,这可不仅是娱乐的问题,这可是文化。”
康西草原的月亮格外的皎洁,把个偌大的草原照得一片空明,晚上的雾气蒙蒙早已不见,汗腻腻的感觉被微微的清风吹得清爽洁净。大家坐在草地上,看着星空,昕画就数着星星,楚玲小声说:“昕画,天上有几颗星?”昕画说:“在城里想数也数不清,可是到了这里,看见的就更多了,虽然清晰了,反而更数不清了。”卓骅说:“这里的空气就是好,在城里除了废气就是污染,真不是生活的地方。”
凌风也笑着说:“在美国读书的时候,那里有位教授说:‘再过一百年,就会有人说,我们的祖先是有毛病的,喜欢生活在一片污浊的废墟里。’”雯雯说:“可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往大城市。”看看旁边的小伙子们,就问:“你们愿不愿意去北京?”小伙子们异口同声地说愿意,还偷露着羡慕的神情。“看看,这就是生活,就如围成一样。”
“城里人喝得是自来水,说好听的是消过毒的,说不好听的就是喝脏水过了一下滤。你看人家都是直接从地下直接打上来,那才是真正的矿泉说呢。”凌风说。
楚玲看着凌风,满眼的爱意,凌风看了一眼就赶紧躲开。昕画却挽着凌风的胳膊说:“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这辈子可就要在废墟上生活了,你是不是给我们指条明路?”凌风摇着头说:“我可是没有这种能耐,卓骅是不是有我不知道。”
卓骅赶紧说:“我也没有,我只有说我们该回去了,这群小伙子也该回去休息了。”小伙子腼腆一笑说:“没关系,你们聊吧,真新鲜,大城市人还厌倦了,我们可是每天都梦想着去北京呢。”
起着马回到蒙古包前,真有些成吉思汗的味道,浑身的臭汗和畜生的味道让女士们赶紧就钻进房间洗澡。还是晚上九点,夜色正浓,村里炊烟早已经散去,远处的点点灯光眨着眼睛看着城里来的人们,不知道是欢迎还是好奇。小伙子们骑着马早已经进了村里,只有远远传来的歌声,那歌声还是“心太软”的流行调,和草原的空阔不成比例,远没有“草原之夜”的穿透力,也没有那样的感染力,只有小伙子吼腔传过来,给这夜空带来些新鲜。
杨丽心情很好,一段越剧把自己的心情唱出来反而轻松了很多,尤其是在相对陌生的人面前,杨丽好久没有这样放松,即使和李峥在公园里唱戏也没有这样轻松过。熟悉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环境又是如此的放松。杨丽洗了澡,换上睡衣在蒙古包里来回的走着,还想着在草原上唱戏的情景。没有伴奏,也没有自己早已经习惯的琵琶声,可是自己却如此的投入,想着就自己又哼唱起来,有些欢畅,是《玉堂春》里的相逢片段,那是一种苦过之后的喜悦。雯雯也洗完了出来,听见了就说:“妈妈,以后你要唱的欢喜些,我喜欢你高兴。”
杨丽笑了笑,也不说话,看着毡子上的被子,用手掸了掸,也没有嫌被褥的脏,就坐在上面。雯雯说:“妈妈,我去看看昕画他们。”杨丽应了一声,雯雯就出去了。
穿着睡衣,一出门就感觉凉爽,这是城里很少见的。站在草原上,看着满天的星光,雯雯都想大叫一声,可是一听见远处的狗叫声,就忍不住了。走到昕画的蒙古包前,敲了敲门,昕画开门一看是雯雯就说:“阿姨怎么没来?”雯雯一看,原来卓骅和凌风全在这里,正打着牌,凌风的鼻子上已经贴了一张纸条,卓骅的脸上也有一张,昕画也是如此,只有楚玲还是干干净净,雯雯就笑了,说:“先生们太惨了,全军覆没。”卓骅说:“这是先礼后兵,到最后不知道是谁满身都是纸条呢?”
昕画撅撅嘴,美貌往上一挑,说:“如果不是这一把你耍赖,恐怕你就有两张了。”卓骅“嘿嘿”笑了笑,说:“雯雯,把阿姨叫过来,咱们六个人‘桥三家’。”雯雯玩过,可是妈妈却没有,说:“她可是不会玩,那一伙有她还不完蛋了。”凌风说:“没事,就是玩,别让阿姨自己在屋里闷着。”
昕画说:“是不是怕输了,就赶紧找折?”卓骅说:“咱们这次可是陪阿姨来玩的,怎么能让阿姨自己呆着,雯雯,快去。”雯雯一听卓骅说话,就赶紧把妈妈好说歹说拖了过来。杨丽穿着睡衣,很是诱惑,想换衣服,雯雯也没同意,过来一看,除了两位男士是短裤背心之外,昕画和楚玲也是穿着睡衣,也就坐下来,不过脸却有些红。
杨丽感觉自己真的年轻了,雯雯给她说桥三家的规则,也没怎么听的进去,抓完了牌,就胡乱打。昕画说:“这次是你们先生和阿姨一头,我们可是小姑娘,千万别让着我们,如果谁输了,可是要受惩罚的。”杨丽一听还要惩罚,赶紧问:“什么惩罚?”楚玲说:“阿姨,就惩罚这两个小子,您不算。”杨丽这才松口气,否则在小辈面前一旦出现尴尬状况,可是太不象话了。
卓骅说:“看好你自己吧,说不准谁输呢?”凌风说:“说好惩罚规则,否则一会儿就不认账了。”昕画说:“好,那就自己出去学狗叫,直到村里的狗也叫起来才回来。”楚玲笑着说:“真够损的,这招也太绝了,可是……”昕画说:“没有可是,我就不信赢不了他们。”说着挺了挺胸膛,装作很男人的样子就开始出牌。刚出了一个顺子,杨丽就管了上,杨丽牌里全是顺子,两把就出完了。卓骅就大笑起来,左手就去拉杨丽的手,拍了一下,大声说:“阿姨,您太棒了。”杨丽的手被卓骅一碰,脸立刻就红了,就如怀春的少女,自己都没想到,卓骅更是没有在意,继续玩着牌。
“楚玲,出牌呀。”昕画大声的叫着。可是楚玲怎么能出牌,刚才卓骅和杨丽的鼓掌正式从她的胸前穿过的,卓骅的胳膊恰好就在乳房上掠过,两个人的拍掌加油给自己硕大的乳房震颤,酥软的楚玲差一点晕过去。听了昕画的喊叫,就胡乱的除了一张,卓骅大王管住,一把顺子就全出完了。昕画就大叫:“你怎么能出梅花8,出对子呀。”楚玲一看牌,知道自己错了,又不能说,汗都出来了。卓骅说:“昕画,玩自己的,不能打电话。”昕画气鼓鼓结果风,一把就出完了。
“全是对子,昕画,你也不给我们机会。”凌风看了看手里的牌,又看看雯雯和楚玲,就打了一单张。
几圈下来,卓骅这头已经四十分,而昕画他们才三十分,昕画的额头就出现汗珠。卓骅就嬉笑着说:“我已经听见门外的狗叫。”昕画说:“四十九还打一宿呢,早着呢。”可是心里却有些发毛。杨丽的牌特别的好,除了一次末游之外,都很顺利出完,杨丽也被他们感染,有时也大呼小叫,也不顾自己的胸前片片春光。楚玲也进入状态,兴奋起来早就忘记乳房的飞舞,两条白嫩的胳膊不停的挥舞着。
四位女士早就进入状态,更本不顾的自己的形象,雯雯一低头就露出大半个乳房,昕画也是胸前白嫩嫩一片,只有杨丽顾及到自己的年龄,睡衣领子很高,可是胸前的乳房也像山峰一样突兀涌荡。
雯雯看看对手已经到了四十七分,再有三分自己可就是门外学狗叫了,眼睛睁得像个铜铃,连睫毛的煽动都能听见响动。楚玲早已经不顾及自己的胸前晃荡的乳房,不时的站起来伸着胳膊,还把胸膛挺一挺,卓骅的眼睛差一点就掉出来。
杨丽斜躺在毡子上,乳房也顺在身上,每一次抓牌都带起一阵波浪。杨丽没有在意,几次都因为牌好忍不住尖叫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这次更不例外,大小王加上同花大顺让这个刚刚开始接触的桥三家的玩手连一点矜持都没有了,管过牌来,一把就全都摔了出去。
“正好五十分。”杨丽第一个就先叫了起来,昕画和雯雯脸就再也笑不起来了。凌风说:“不要当真,小姐们就不用到外面去学狗叫了。毕竟是女人嘛。”昕画一听就不干了,大声说:“女人怎么了,我这就学去。”说着就拉着雯雯和楚玲往外走,雯雯和楚玲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推推拖拖的跟着往外走。
杨丽也有些傻眼,可是卓骅却笑盈盈地看着。走到外面,昕画就带头学起了狗叫,开始的时候真是有些难为情,学着学着,还越学越像,竟然来了兴趣,“嗷嗷”叫起来没完,真的就把村里的狗也带动了,远处的村庄的狗叫连成一片。
三个姑娘一听就来了劲儿,更加使劲地学了起来,连杨丽和卓骅他们也出来了,跟着就学了起来。空旷的山野此起彼伏的狗叫就如号角一样,有些戚怨,可是却有些兴奋。旁边的客人也出来,看着她们就笑了,忍不住也学起来。
生活就是如此的轮回。每个人进入睡眠都进入梦乡,每个人都有梦,梦里内容不同,可是精彩纷呈。早晨起来,杨丽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看着自己心理就想笑,想着昨天和女儿一起学狗叫,还一起打牌,这是自己从来没有的事情,四十多年,除了腼腆的笑,还没有开怀过,昨晚都来过了,一想到这里差一点又笑起来。
- 有关 色之戒 四合院 卓骅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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