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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2 16:50:43  小编:迷糊汤  来源:薇依风尚

一十 师长的女儿

“卓骅?”若茵很是吃惊,卓骅赶紧上前,笑着说:“到这里办事,真是碰巧。”若茵笑了笑,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卓骅也显得不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勉强笑了笑,倒是若茵知道他特意等自己,就低声说:“要不要进来等我一会儿,我也要下班了。”卓骅就像听见了圣旨,跑着上前就跟在若茵的后面往里走。

校园里还有几个学生在玩耍,若茵低着头,好像生怕见着熟人,没想到一个学生走到面前问声老师好,就抬头打量卓骅,笑着对若茵说:“老师,这是你的男朋友?”若茵看了看这个调皮的男孩儿,笑着说:“快回家,这是老师的朋友,不要瞎说。”就拉着卓骅的手急匆匆往里走。卓骅被若茵拉着手,感觉就像升了天,骨头都酥了,若茵走了几步想松开,可是卓骅却紧紧拉着不放。

若茵笑着说:“还像个孩子,拉着大人的手就不放,让人看见了不好。”卓骅赶紧松开手,还回味着那柔软的小手的滋味,讪讪的笑着。

进了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看见若茵,就笑着说:“刚送完孩子?”若茵点点头就要往里走,女老师看见卓骅,上下打量着,就像看见了大熊猫,看得卓骅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若茵赶紧说:“是一个朋友,刚好路过这儿,就进来看看。”女老师笑着说:“我知道,甭解释,越描越黑。不错,真的不错,想不到我们的校花也恋爱了。”

若茵也不解释了,赶紧就领着卓骅进了教室。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着,恼怒着说:“都怨你,这回完了,全知道了。”卓骅坐在若茵对面,还有些拘谨,低声说:“是我不好,影响你,要不要我澄清一下?”若茵定下神来,才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就笑着说:“算了,我还是第一次领着男人进学校,他们当然大惊小怪了,对不起,刚才对你不好。”

若茵收拾了一下教室,就带着卓骅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两位女老师,都很年轻,看见了若茵来了客人,打声招呼就准备下班。卓骅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就东张西望,离开学校几年,对学校还算熟悉,可是小学就很陌生了,两位老师的年龄和自己相仿,没有写字楼里的女孩子那种轻狂,都是清清秀秀,稳稳重重,也不施脂粉,唇上只是涂了口红算是耀眼的。

志华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一看正是那天还的那个,打开扉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若茵的,是近景,若茵笑得很甜,两个酒窝迷人的很,嘴唇微翘,就像新月,卓骅忍不住就用手摸了一下,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若茵忙完了手里的工作,走到卓骅的身边说:“我们走吧。”卓骅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就和若茵走出了校园。

校园里的孩子走光了,只有几个老师。走出校门,卓骅感慨着说:“真是想念小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真是逍遥自在。”若茵说:“可是人总要长大,总要面临很多无奈,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卓骅说:“看不出你还是哲学家。”若茵就“嘻嘻”地笑了。

信步就走到了附近的花园,若茵坐了下来,卓骅就站着,看着若茵。若茵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笑着说:“坐下吧,说会儿话。”卓骅离着若茵有尺余的距离坐了下来。若茵说:“看不出你还蛮封建的。”卓骅笑着说:“怎么看出来,我可是现代青年,还受过高等教育,在公司也是接触西方文化的。”若茵掩口而笑,指了指那距离,摇着头不说话。

卓骅就把屁股往近挪了一下,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恨不得一把揽在怀里,到了眼前却拉开了距离。卓骅看着若茵的脸,日头很足,微微有些汗珠,就递给她一张纸巾。若茵接过来道了声谢谢就在手里把玩。

卓骅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踢着脚下的砖地,几次险些把腿碰到若茵。若茵低声说:“你怎么想起看我来了?”卓骅笑着说:“碰巧,正好到这里办事。”若茵说:“我真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谢谢。”卓骅脸上忍不住得意,心里核计着这次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就说:“我就是想看看一个美丽的小学老师是如何工作的,没想到看到的是工作之后,真是遗憾。”卓骅看见若茵不反感自己,就忍不住泛起了贫。

若茵就笑了,又小声说:“我渴了,去买瓶水吧。”卓骅就像得了令箭,应了一声就跑着直奔小卖店,转眼就买了一瓶矿泉水,一瓶绿茶,一瓶可乐,还有一瓶果汁。若茵看了就笑着说:“两个人喝不了这么多,也不是开商店。”卓骅喘着粗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忘了问你喜欢喝什么,就每样买了一瓶。”若茵听了心里欢喜极了,脸上却是嗔怨着,选了一瓶绿茶,就把剩余的抱在怀里,牵着卓骅的手就往小卖店走,边走边说:“我很熟,退回去。”

卖水的大嫂一看是若茵,就笑着说:“孙老师,是你呀。”就笑哈哈退了水,还仔细看了看卓骅,就像看自己的姑爷,若茵羞得脸都红了,紧走几步就进了小花园。

坐在椅子上,若茵说:“那天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卓骅知道是问陈桦,还故意地说:“哪一个?”若茵笑着说:“和你一起吃饭的,也就是你们院里的,叫陈桦,长得很漂亮。”一提陈桦,卓骅心里就一阵痛,想到自己和陈桦最近的状况,再看看若茵天真的笑脸,汗就下来了。

若茵笑着说:“紧张什么?”卓骅说:“没有,天太热了。”若茵看了看树荫下的椅子,指着说:“我们去哪里吧。”

坐下来,卓骅感觉好些,低声说:“我是追过人家,可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若茵笑着说:“没有近水楼台,太可惜了。”卓骅尴尬地笑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心里想了好多的话题,可是在若茵的面前竟一个也没想起来。

看着卓骅的尴尬样子,若茵就站起来说:“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请你,上次你送我,我还没有感谢你。”卓骅赶紧说:“应该是我请,我是一个男人。”若茵笑着说:“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吃女孩子的饭了,大部分家里不都是女人做饭男人吃吗?就当是我做饭。”刚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这样说不就等于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了?若茵脸立刻就红了,也不说话,就往树下走。

卓骅听了心里就像吃了蜜,赶紧笑着说:“好,我吃你的,如果我能吃上你亲手做的饭就更好了。”若茵回过头撇了撇嘴,笑着说:“美得你,又让你占便宜了,不给你说了。”就小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若茵选了一家牛肉面店,笑着说:“我请不起好的,可是这家牛肉面可是很出名,地道的兰州味,隔一段时间我就想吃。”卓骅说:“你是兰州人?”若茵笑着说:“你看我像吗?我只是喜欢吃,好吃又便宜,这对我们工薪族来说最合适。”

进了店里,桌椅很干净,若茵随口就点了两碗面和小碗牛肉,看了看菜单,又要了一个羊排,对卓骅说:“够吃了吧?”卓骅点点头,看见了羊肉串,就要了两串,顺口要了瓶啤酒。

若茵双手放在腿上,肩膀向前看着卓骅。卓骅赶紧低下头,满脸的疑惑还是让若茵看出来了,就说:“想说什么,还是想问什么?”卓骅笑着说:“上次遇见你,你坐着奔驰,现在我们是在牛拉店,真是看不出。”

若茵说:“那是我叔叔,和我不相干。”卓骅说:“你的父母在哪里?也在北京?”若茵一听这句话,眼泪扑扑簌簌就落了下来。卓骅赶紧说:“怎么了?对不起,我是说错话了?”

若茵摇着头,小声说:“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父母全过世了,你一说,我又想起他们来了。”卓骅很是吃惊,若茵才二十多岁,父母最大也就五六十岁,怎么可能呢?

若茵低声说:“我的父母全是军人,在老山战斗中牺牲了,叔叔把我养大的。”卓骅连忙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若茵抬起头,还带着泪水,笑着说:“没事了,都过去了二十年了。”接过卓骅的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又说:“叔叔其实以前是我爸爸的警卫员,老山之后复员就把我从奶奶家里接走,爸爸临走的时候把我托付给他,那时我才四岁。”

卓骅听着,手很自然就握住了若茵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爸爸都有警卫员,一定是军官了?”若茵笑着说:“爸爸是师长,妈妈在战地医院工作。叔叔年龄很小,还没有我现在大。那时叔叔还没有成家,真不知道是怎样把我拉扯大的。后来有了婶婶,又有了弟弟,我在家里就像公主,就和电影一样,每次我淘气都是弟弟挨打。你没看见弟弟,现在也在北京读书,人民大学高材生,还是个学生会的干部,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正说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了上来,若茵把牛肉全都倒在卓骅的碗里,笑着说:“多吃点,你是男人。”卓骅也不客气,递给若茵一串羊肉,就喝着啤酒,大口地嚼着羊肉串,惹得若茵“嘻嘻”地笑着。

若茵小口地吃着牛肉面,把萝卜片放在口中细细咬着,就像品尝美味。卓骅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吃牛肉面吃出你这种水平。”通过几个小时的接触,两个人相对没有了羞涩,尤其是这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真是一种很好的融合剂,两个男女边吃边笑,不一会儿,面条和羊排全都下了肚,卓骅喝干了最后一杯酒,两个人就嘻嘻笑着走了。

路灯已经亮了,新月已在半空。路旁新栽的梧桐树叶长得正旺,映的灯光斑斑点点,连新月也躲在里面。

卓骅没有了牛肉面,就不敢再拉若茵的手,两个人并肩走着,不是碰着手。若茵说:“你怎么不说话?”卓骅笑着说:“我想听你说。”若茵回着头看了看卓骅,笑着说:“是不是还想了解我的家里?”卓骅说:“不是,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若茵就笑了,低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将我的过去,真不好意思。”卓骅说:“我愿意听,以后你有心事……”本来想说所有的心事都愿意听,可是感觉太突然了,就点了一支烟掩饰过去。

若茵说:“谢谢你。我叔叔叫黄德奎,是扬州人。我其实是苏州人,爷爷奶奶都在苏州,小的时候记忆不深了,可是每次我总是能梦见苏州的园林。”卓骅说:“可是一点也听不出你的南方口音。”若茵说:“在北京上的大学,又工作在北京,乡音已改了。”

“叔叔本来在扬州做小生意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铁路上的工程,一下就发了,好像是投标什么的,我也不愿意打听叔叔的事情,后来叔叔就做房地产,从扬州做到上海,又从上海做到北京。”

卓骅笑着说:“是不是你在北京上大学,叔叔不放心就过来了?”若茵说:“叔叔非常疼爱我,超过了弟弟。有时候婶婶就埋怨叔叔,可是叔叔每次都关上门和婶婶谈话,每次出来的时候,婶婶就笑着,更加对我好。我好几次都想回到奶奶那里,可是叔叔坚持不让,说奶奶年纪大了,我还上学,就只好作罢。”

“叔叔给爷爷奶奶请了保姆,还每年都带着我去看他们,在爷爷奶奶心里,早已经把他当作儿子了,叔叔也是一口爸爸妈妈,两位老人一听就眉开眼笑。其实我心里也把叔叔当作父亲了。”

卓骅说:“真是个好人。”

“总算大学毕业,叔叔就想让我去他的公司做事,我执意要独立,才到这里教学的。我是北师大毕业,嘉铭小学有很多军人子弟,我想念爸爸妈妈,就想办法到了这里。”

若茵很平淡地说着,卓骅听起来却很感动,他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父母是医院的医生,从小就很受宠,没有一丝的风波。西单幼儿园,西单小学,重点中学,北京大学,然后进了墨脱公司,几年薪水就到了万元。没有任何的挫折,小的时候有志华哥哥给自己撑腰,少年还有陈桦这个小美人陪着,到了现在也是春风得意。和若茵比起来真是觉得自己少了什么,却不知道这一课该怎么补。

若茵见半天卓骅也没说话,就笑着说:“怎么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卓骅说:“和你相比,我感觉自己太顺利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丝的挫折,真是佩服你。”若茵说:“就是佩服?”若茵眼里温柔的期盼,显示着爱的渴望,从小失去父母,虽然爱并没有因此而少,可是到了青春,那种渴望却是越来越强烈,就连在梦中都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自己却是小心谨慎,不敢碰撞那种渴望,生怕受到一点的伤害。难道他真是自己的白马吗?

卓骅是若茵第一个有过接触的男孩,叔叔对她管得非常严,就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在大学里几乎每个星期就要视察一次,中学几乎是在婶婶的严格监控下完成的。只有到了自己真正的进入社会,才有了自己的空间,那种蓬勃的欲望就像春泉,早已抑制不住,顺着冬天的大地裂缝渗透出来。

若茵浅浅地笑着,看着卓骅,莫名的好感和信任全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想到卓骅却突然说:“叔叔喜欢什么?”若茵白了他一眼,心想:“也不问我喜欢什么,却问叔叔,真是个傻瓜。”

卓骅又说:“我有一个项目,说不准可以和叔叔合作。”若茵一听,一股失望与伤心顿时涌上来,有些颤抖地说:“你找我就是为这件事?”卓骅感觉到了若茵的情绪,连忙摇摇头说:“不是,不是,这件事还没有头绪,只是随便说说。”看着若茵刚才灿烂的脸上有了泪花,又急忙说:“我真的不是为这件事找你,我就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校门口,就是想见你。”

这个没有过任何挫折的年轻人说话都有些磕绊,眼睛都急得湿润,若茵见了才松口气,忍不住上前拉着他的手,低声说:“这我就放心了,其实你和叔叔合作也没有关系。只要我和叔叔说,叔叔都会答应的,叔叔自我长大后,一直就要把股份转给我,可是我一直没有答应,从小就看见叔叔为了生意前后忙碌,再加上关心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能过上一段轻松休闲的日子。我都讨厌生意了。”

卓骅说:“也是朋友的事情,还没有定,只是随便说说。”卓骅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喝杯茶,不能老是压马路吧。”若茵笑着说:“只要你愿意,我就……”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卓骅这几天每日都洋溢着兴奋,每天都很忙,图书馆查资料,网上搜集信息,夜里有时候也忙到很晚,还又去过嘉铭小学两次,自己都觉得充实极了。

志华仍旧每日照常出车,每日很晚才回家。看到卓骅就笑着说:“兄弟,最近怎么了,就像吃了蜜。”卓骅说:“哥哥,你不也是每天哼着歌,握着方向盘吗?”

志华难得一次回家这么早,心情也非常的好。看着院子无人,就凑到卓骅的耳边说:“你写好了那东西了吗?明天可是星期六了,是不是该约雯雯说事了。”卓骅也故作神秘地说:“你是不是着急了,要不今天就约。”说完就哈哈笑了起来。

志华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就进了屋。陈桦回来很晚,进了院子就看见两个人小声说话,等志华进了屋,就笑着对卓骅说:“两个大男人贴耳私语,肯定不是好事。”卓骅看见陈桦今天兴高采烈,就涌上一股酸意,笑着说:“都九点了,才回来,是不是有人送?”

陈桦笑着说:“是呀,唐毅买车了,伊兰特,有车真是方便。”哼着歌就进了屋,卓骅听了这话,心里就愤愤不平起来,明天我也买车。回到屋里就翻出存折和银行卡,扔在床上,身体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想什么车好呢?

一想到买车,最近卓骅就很激动,好车买不起,太贵了,可是经济型轿车又不愿意买。自己这几年的工资也攒了不少,可是就是不知道选什么样的车。脑子里全是车:进口的就不考虑了,国产的品牌奇瑞和吉利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合资品牌捷达太老了,一点也不时尚,新出的几款车到还可以,伊兰特就是北京的,凯越也不错,自己就是不喜欢。卓骅脑子里就想到雅阁和蒙迪欧,二十多万,自己买得起,还够气派,可是自己可就真的成了穷光蛋了,一点积蓄也没有了。要不要向爸爸妈妈要点儿?这是卓骅一直想的问题,可是一直没有说出口。

卓骅躺在床上,顺手拿起了电脑,就在网上看着汽车信息。一眼就看见了蒙迪欧降价的新闻:最低售价十六万。卓骅高兴的差一点跳了起来,忍不住就说:“就它了。”就听见门开了,陈桦笑着进了屋,问:“就谁了?看你兴奋的,是不是又有什么艳遇了?”

卓骅说:“我决定要买车了。”陈桦很是吃惊,就赶紧问:“什么车?”卓骅说:“蒙迪欧,在网上刚刚打出降价的旗帜,真是和了我的心愿。”陈桦一听心里就醋醋的,唐毅买的是奇瑞,自己刚刚高兴了半天,没想到卓骅就决定买蒙迪欧。莫名的失落使自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卓骅说:“你在那么了,不高兴吗?”陈桦赶紧说:“高兴,高兴,那一天去买?”卓骅说:“星期天,我不想再等了,我要拥有自己的一辆车。”说着就像个孩子,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像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招牌标志,脸上也是严肃的,就如马上进入老山前线似的。

陈桦忍不住就笑了。卓骅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也不管这些,就拉着陈桦的手说:“小姐,我可以请你搭我的车好吗?”看着卓骅的严肃表情,陈桦也止住了笑,低声说:“可以,可是先生,我可不会给你分享油费的。”卓骅牵着陈桦的手,好像打开车门一样,笑着说:“小姐,您搭我的车是我的荣幸,谢您还来不及呢。请上车。”说着就做了一个手势,把陈桦小心翼翼地引到床边坐下,然后自己坐在旁边,又说:“请您系好安全带。”做了个起步的动作,嘴里模仿者汽车发动的声音,大叫了一声:“出发!”

陈桦再也忍不住笑意,卓骅也是,两个人就滚作一团,大笑起来。不小心,两个嘴唇就碰到一起,两个人顿时就不小了,互相看着,卓骅忍不住就轻轻吻了一下,陈桦也回应了,尝到了滋味,卓骅猛地把陈桦压在身下,狠命地吻了上去。

这一段时间,陈桦和卓骅亲密程度还是和往常一样,可是有了性爱,就如吸毒,陈桦每次都是兴奋地享受,又充满愧疚地下定决心不再和卓骅那样,可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卓骅一直喜欢陈桦,可是自从有了性爱,这种喜欢好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自己都不清楚,见了她就像做爱,可是做完了脑子里就是我爱她吗的疑问。

卓骅的手摸到了陈桦的乳房,陈桦的手也抓住了卓骅的下面,两个人几乎同时停止了动作,看着对方,就像重新认识一样,脸上的春情一扫而光,只剩下疑惑和不安。

卓骅看着陈桦的红唇,娇艳欲滴,忍不住又亲了一下,陈桦躲了一下,却没有闪开,舌尖就碰了一下。两人几乎同时说:“你怎么了?”

陈桦低下眼帘,眼泪就掉了下来,莫名的酸楚,莫名的愧疚使这个有着无限春情的女人不敢面对卓骅,一想到唐毅就更加难受,心里不知道骂过自己多少次淫荡,可是自己却……

卓骅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一看到你就忍不祝”陈桦低着头不言语,抽泣带动着丰满的乳房不时地跳动,卓骅赶紧把它掩上,轻轻地抱着她,陈桦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卓骅,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是个好女孩,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样,我们这样下去不好。”陈桦的哭声很大,卓骅赶紧小声说:“别人他们听见。我知道了,以后我全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陈桦说:“别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受不了,我爱唐毅,可是却……”

卓骅脑子也乱了,只有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小声说:“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经过折腾,卓骅早已经萎缩成了小虫,陈桦光顾着哭,手里还是一直攥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卓骅想挪一下,可是却痛得厉害,只好用手轻轻地动了一下陈桦的手,陈桦赶紧松开,羞羞地笑了,顺手把它放回去,站起来就往出走。卓骅急忙叫住她,指了指身上,才发现春光外泄的厉害,整理了一下,对着卓骅一笑出去了。

就这一笑,卓骅心里不禁酸痛了一下,再也不像男人,趴在床上就想哭。


  • 有关 色之戒 四合院 卓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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